耳語
被鞭打出的傷痕迅速消失,可是有幾個深深的血洞,無論肖白倒上多少藥都毫無變化。 “這是怎么弄的?”肖白皺眉摸了摸一個血洞的邊緣。 “不用管它,自己會慢慢長好的?!碧K離并沒有告訴肖白那是怎么弄的,他要是說了,可能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肖白見他不想說,也不再問了,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便想扶他起身。 蘇離避開肖白想攙扶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肖白,眼睛瞄向肖白的下身,有些隱晦地問道:“你那里有沒有事?” 肖白根本不知道她曾受過傷的事,以為他只是擔心楚天闊做得太過,她那里會不太舒服。 離了床,討論這種事,肖白沒說話就先鬧了個大紅臉,她避開他的目光,微低下頭,小聲說:“沒有怎么樣啦,你別擔心?!?/br> 在這昏暗的大堂里,只有肖白是瑩瑩的白,而她腮上的那抹粉色,就像是被晚霞親過的雪,晃得蘇離的眼睛都暗了下來。 他脫下肖白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把肖白整個人困在寬大的袍子里,拉到他身前,低頭親吻肖白的嘴,卻不深入,只是淺淺地舔了兩下肖白的唇rou,就像是要開始吞噬大餐之前的饕餮,先伸舌嘗嘗美食的味道。 “想讓我不擔心,今天晚上就去我房里,我要親自好好檢查才行?!?/br> 他的話讓肖白瞬間就腦補了各種羞恥檢查的過程,于是她的臉更紅了,一雙大眼睛水盈盈地瞪了蘇離一眼:“都受傷了還不能老實兩天!” 蘇離的心情被肖白嬌嗔的一瞥完全熨平了,他淡笑了起來,將肖白連著衣袍一起緊緊抱在懷里,然后在她耳邊惡劣地說:“只要jiejie不把蘇離壓在身子底下欺負,蘇離都可以的。今天讓蘇離多嘗試幾個姿勢好不好?” 蘇到讓人一聽就能懷孕的聲音近在耳畔,微弱的暖流撩撥著肖白耳上的小小絨毛,鼻翼間滿滿充斥著的都是他的氣息,肖白渾身一軟,心里直喊救命,一大早就開始撩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了,不鬧jiejie了,jiejie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吧?!碧K離低頭親了肖白額頭一下,松開她,給她把外袍穿齊整,然后轉身向門口走去。 推開門,有皇女府的雜役走過來,低頭將手里端著的衣袍抖開伺候著蘇離穿上了。 肖白在后邊看著蘇離一臉淡漠地抬手讓人伺候著穿衣,那種架勢好像是被人從小伺候慣了的少爺,沒有一絲不自然。肖白不禁感慨,論氣質果然她這冒牌貨和人家這些正主是沒法兒比的,人家是真公子,而她是個假皇族。而且蘇離也真是厲害,這才多久,就把整個皇女府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蘇離穿好了衣服,半轉身看向肖白,淡笑著伸出一只手說:“走吧,去吃早飯?!?/br> 吃完飯,蘇離要cao持整個皇女府的諸事,還要抽空繡那個萬壽圖,肖白想賴在他身邊都不好意思,再說肖白她也是有事的,她要進宮去一趟。 對清貴君她是不敢興師問罪的,可是連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已經連打了她兩個人,她真是忍不下去了,至少得委婉地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吧!都出宮建府了,她的人讓她自己管不行么? 對此清貴君的回答是:等你爬到誰都沒權處置你的人那一天再說吧! 這話就說的很明目張膽了,他這不還是想讓她坐最高的那把椅子嗎? 清貴君卻諱莫如深地說,是人決定位置,而不是位置決定人。 之后,就把肖白打發出宮了。 出了宮坐上馬車的肖白煩惱地捂著腦袋,她本來只想做個閑散皇女,為什么就不能如愿呢? 可是她身處京城這個是非圈,想要閑散地置身事外,哪有那么容易? 雖然肖白一直是貴女圈的群嘲對象,不過她好歹也是個皇女,而且皇帝還將禁衛左營交給她打理,所以她也算是被眾人爭相拉攏的搶手貨,所以,肖白剛從宮里回了府,就看到了一摞子的請帖、拜貼。 肖白翻了翻那一大摞帖子,把重要人物的帖子挑出來,不重要的就扔給蘇離,讓他回信推掉好了。 這些所謂的重要人物里并沒有那些皇女:太女驕橫、六皇女高傲,這兩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伙自不會紆尊降貴地給她送請帖,而另外幾個皇女都是以這兩位馬首是瞻,同樣也不會給她送請帖。不過她們不送,不等于她們手下陣營里的都是眼高于頂的傻子,這不,桌上這幾個不就是來探路了? 探什么路?當然是探她倒底傾向于哪一方。 如今,皇帝雖然沒露出要罷黜太女的意思,可是這太女這么作,哪天被擼下來也不是沒可能。而六皇女根紅苗正,雖然沒什么大的能力,不過總比太女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強多了,再說了,主事者無能,這手底下的人才喜歡,好cao縱啊。所以支持六皇女的還真比支持太女的多些。不過支持太女的勢力里,有幾個腦筋古舊的強勢家族,只認嫡長女繼承制,所以有她們堅定不移地支持太女,這才是爛透了的太女至今還能保住她的位子的根本原因。 至于大皇女,也不是沒人支持,只是這些人要么是那兩大陣營不屑于要的小人物,到大皇女這來碰碰運氣;要么就是沒什么勢力的白衣,是,他們是有些才干,可是這樣的人就算一百個捆在一起,也頂不上那些勛貴元老的一根手指頭,那些重臣只要彎一彎手指就能輕松折斷這些人的腰。階層的碾壓到什么時候都是這么的殘酷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