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炬(H)
肖白被凌青云愣是一路扛回了自己房間,他對一路上大小爹爹和仆役們的驚訝目光完全視若無睹。而肖白還在那沾沾自喜地想著是否還有這類可以減壽命的支線任務,這一下就少了十年,她就可以提早十年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了! 凌青云扛著肖白進屋,然后直接走到床邊,將她扔在床上。蘇離也跟了進來,還回身將門關死了。 凌青云回頭看了蘇離一眼,然后又不在意地回頭繼續瞪著肖白,肖白和凌青云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會,然后不怕死地忽然對著他做了個小豬哼哼的鬼臉。 “是啊,我是蠢豬,是頭被你愚弄的蠢豬!”凌青云一副完全開不起玩笑的樣子,一邊吼著,一邊一拳又砸爛了旁邊的花瓶,碎裂的尖銳瓷片扎進了他的拳頭里,他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就那么帶著滿手背的血輕輕撫摸肖白的臉頰。 “有時候,肖白,有時候我真想殺死你算了!可是下一刻又會萬般不舍。所以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不要……” 面對迫到眼前的死亡威脅,肖白毫不在意,她拉過他受傷的手,撿走扎在上面的所有碎瓷片,卻不給他包扎,而是低頭舔他流血的地方,然后抬頭,讓他看著她沾著他的鮮血的舌尖,一點點舔過上下兩個唇瓣,將它們染得出奇的紅艷。 她也學他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小郎啊,看來你迷戀肖白,已經迷得失去心魂了,真是可憐啊,可是云小郎……”面對他如兇獸一樣瞪著她的血紅雙目,她不但不躲開,反而湊上前去,坐到他腿上,手臂圈在他頸后,雙腿夾住他的勁腰,身體緊緊貼著他。 她一點點啄吻著他,將唇上未干的血跡又蹭回他的嘴角,臉上,耳邊。這樣,他就更像一頭兇獸了,一頭好像已經吞吃過血rou的兇獸。 她在他耳邊喃喃細語:“可是……愛郎啊,是殺…是愛…你只能選一個呢……” “好啊,好啊,好啊…”凌青云連喊了幾聲好,將她從自己身上揭下來,拋到床上,就那么自上而下,睥睨無情地冷視著她,“那就將你cao死好了,這樣又能愛你,又能弄死你,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一邊說著一邊半褪下自己的褲子,然后連她的衣服都懶得給她脫,直接撕裂了她的底褲的褲縫,就那么從那裂縫中間硬生生地cao了進去。 “呃啊……”肖白雖然感覺不到疼痛,可是不適感還是有的,她緊緊箍住自己下邊,低聲呻吟著,在床上仰頭挺胸,像個痛苦的蟲子一樣,翻扭著自己的身體。 可是那種極致的握持力,將進了一半的他緊緊箍住,碾壓擰轉,那可是他最敏感的頭部! 他知道她疼了,可是,呵,誰不疼?! 他兩手握住她的腰部,禁止她掙扎逃跑,然后雙臂和腰部一齊使力,瞬間扎進她最深處! “啊——??!”肖白馬上就給了他想要的回饋:驚叫,然后整個將他緊緊裹住。這處是她的心多好,這么輕易就能將他完全接納! “為什么?嗯?為什么?”他一邊重重地cao著她,一邊很是疑惑地問她,“明明可以讓我好好地愛你,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一再做出讓我生氣又傷心的事來?是了,是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愛你根本不屑一顧,是不是?嗯?你根本就不想要,對不對?” 他停下,伸臂抹掉眼睛里涌出的淚水,只是淚水并沒有消減掉他眼底赤紅如血的瘋狂與狠獰,他現在如同落入陷阱的困獸,只剩臨死前最后的瘋狂掙扎。 愛她,她不理;恨她,她不理;為她受傷心痛如同死去,她還是不理。他受夠了!受夠了一個人在那無間地獄,獨自舔舐不斷裂開的傷口! 他要報復!他要讓她也痛!如果疼痛才能讓她意識到他的存在,那他寧可身化嗜好撻笞的惡魔?。?! 愛之也深,恨之亦切。無論愛恨都是這般濃烈,這愛火啊如同在熾燃著自己的身體。 當真愛來臨的這一刻,吾愛,吾身已成火炬。 可是,吾愛,你告訴我,到底要燃燒的何等劇烈,才能抵過被你拋棄之后的無盡寂寞呢? 我已沒有郁郁蔥蔥,我已不會熊熊燃燒,我不再是樹木,不再是火炬,我已成一塊快燃盡生命的焦炭。 我曾想著,在這最后時刻,再次燃燒自己,給你些許溫暖。 可是,你是怎么對我的,吾愛?你在我最后的生命之火上澆上了一盆冰水。 他嘶吼著噴射了出來,可是暴虐的發泄之后,只剩無限的悲涼。 他的哭泣一直沒有斷過,他退了出來,他伏在床上,將臉埋進被里,哭吼嘶喊,雪崩般地失聲痛哭著。 原諒他,他畢竟時間還短,他沒法做到像他們一樣,已經在漫長的歲月里,將噬心的痛苦壓縮再壓縮,然后在被愛與恨的尖刃扎透的心的外邊,披上一層光鮮亮麗的外皮。 他還只是剛剛學會了縫補,親愛的,可否等我縫好了破碎的胸腔,你再來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