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人
‘倉稟實以贈嘉兒?!裉炀鸵タ纯辞遒F君給他女兒五皇女,到底準備了一個什么樣的倉稟呢? 早起吃完飯肖白就被紅袖灌了一碗藥,說是清貴君吩咐人送來的補藥。是該補補了,細想想昨日一整天……我擦,天天這么過,活不過二十歲! 今天要去郊外,在城內未免招搖,肖白和紅袖先坐馬車,出了城再騎馬。 紅袖名義上算是被肖白贖了身,以后可以作為大侍的身份跟在肖白身邊。不過想想他的那些崇拜者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估計又要暈過去幾個了。 今天紅袖依然是一身紅,不過卻是利落的短打,這讓他少了媚氣,添了颯爽。肖白喜歡他這樣的裝扮,以前的他好像春至荼靡,雖絢爛芬芳卻總有種要墜落枝頭的死氣。而現在他像是獲得新生一樣,像個小楊樹,朝氣蓬勃。 他的槍藏在盒子里,今天應該用不上,但是他還是想帶著,多少年了,這對槍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嗯,還有他下邊的那根槍,也有了用武之地!昨天……真舒服……把她充滿、灌飽,竟然是如此讓人舒服到骨子里的事! “肖白?!?/br> “嗯?”在望著窗外發呆,思索今日行程的肖白,聞聲轉過頭看他。 他聽她回他,就是莫名地高興,于是他沖她笑瞇了眼。那對上挑鳳目笑瞇了眼睛,活像昨日他衣服上繡著的笑面狐,讓肖白有種想撫摸狗頭的沖動。 咳……算了吧。她知道這是個sao包的狐貍,要是破壞了他隨時要去參加選美的精致發型,他會致郁的。(忽然更想摸狗頭了腫么破?) 到了城外,有一小隊人馬等著她,這是肖白提前讓蘇離準備的。 十幾個黑衣衛兵騎在馬上,有幾個看不清面目的白袍男人被橫放在馬上,仔細看就能發現,他們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綁著繩子,嘴里還堵著布條。 “這是哪位大人要出城去狩獵人獸?” “噓……是新建府的五皇女!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全是些不拿男人當人看的混蛋玩意!” 在極遠處排隊等著進城的普通百姓,聽到這邊人喧馬嘶都看了過來,然后小聲地悄悄議論著。 按理來說,這么遠肖白應該是聽不見的,但是她在玩游戲啊,群眾背景音都變成彈幕了啊。 肖白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她今天要去那個倉稟,又不能剛接到手里一天就給暴露了吧,所以去那之前就得做些掩飾了。 所謂狩獵人獸,就是將一些賤奴身份的男人趕到森林里,讓家主騎著馬在后邊追趕狩獵,至于是射傷還是射死全憑家主當時的心情,因為按照現下的法律,一家之主是完全有處置賤奴生死的權利的,所以這種活動雖然惡劣,卻也沒人會管。 “這樣把人射得直竄血,或者干脆把人打死了,有何樂趣可言?”當時肖白很認真地和蘇離討論這個問題。 “大概看著男人流血尖叫,有些女人會興奮吧……” “……可是總有點互動性才能有趣吧?單方面施虐多寂寞??!嗯……比如可以讓男人痛并快樂著比較好吧……” “主人!快讓阿離痛并快樂著吧!” “憋著!” 肖白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去那個倉稟,就是為了甩開所有的眼線:在城里眼線們可以裝作吃瓜群眾,在城外的道路上,他們可以裝作行商的商旅,這跟著獵人獸的隊伍后邊走,怕是上桿子來送死吧? 肖白和紅袖都換了馬后一隊人就出發了。在檢查后邊沒有尾巴跟上后,肖白提了速,那些假裝人獸的也輕松掙開手腳的繩索,一人一馬隨著隊伍飛速向目的地急駛而去。 即使高速行馬也走了快半個時辰的時間,目的地終于到了:那竟然是坐落在山腳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山村。 肖白停下馬,轉頭對那些穿白衣的人獸演員說:“你們都下馬,帶著血袋去山林里跑一個時辰,每隔半個時辰往身上灑一點血,不要一次將血袋都用光了?!?/br> 那些演員其實都是清貴君手下的死士,很是聽話,聽見肖白的吩咐,他們拱手稱是,一人從馬上拿了一個裝著雞血的水袋拴在腰上轉頭就向山上跑去。 真正在山林里跑過,身上才能沾上草汁樹痕,不在同一時間撒血,血痕新舊不同,能看出是不同時間受的傷,更符合在山林間被狩獵、被追趕的特性。 有的時候,肖白和她的便宜父親一樣都是心細如發,細致得慎人呢。 —————————— 晚上十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