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猥瑣
4S店的生意上了正軌,又有專業經理人打理,平時不用曹德璋cao多少心,只有關鍵時刻才會出馬。 比如簽字,或者每個月的高層例會。 當然最為公司的老板,你得掌控全局,所以每個月總有那么一兩天很忙:查看店里的月報表,精打細算各項開銷。 別看店大,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幾十號人,午餐是單位食堂,也是不小的支出,進貨的渠道和款項,以及賞罰制度,還有雜七雜八的花費,總之事情比較繁瑣。 每個月的這兩天,是他最為頭疼的。 今天恰好審計完畢,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便開車往回走。 公司的伙食太差,每天零星的rou沫,余下的都是大眾,便宜菜,還有一樣是冬儲的土豆,吃得人直泛酸。 只有周一會給大家改善伙食,做個魚,或者雞之類的。 總之什么實惠,劃算做什么葷菜。 這點常常被大家詬病,背地里抱怨老板太過摳門。 盡管如此,發工資的時候,大都眉開眼笑,幸好單位的業績還算不錯,沒有在這方面克扣員工薪水。 而且工作年限越長,待遇越好。 曹德璋生活優越,可父母對他,并不嬌慣。 部隊大院的孩子,皮實得很,慣于和一群男孩廝混打鬧,直到去了部隊,更是嚴格苛刻,本以為能打造出個成方成圓的硬漢。 沒成想,男人骨子的放蕩不羈,個性使然,想改變很難。 末了,身板練的硬朗,在事業單位不慍不火干幾年,便下海經商。 山珍海味吃著,腸胃矜貴,餓得能吃土,才會考慮食堂的飯菜,當然可以另開小灶,可廚師卻是二把刀。 就這伙食水平,真用大廚,也是埋沒人才。 所以他對單位食堂敬謝不敏,新近家里請了個廚師,是從大酒店重金挖角的,他有錢沒理由虧待自己,凡事隨心所欲的享受。 這點作風,他老爹頗有意見。 覺得其奢靡成性,為人太過浮躁,曾經百般勸說其踏實,低調做人。 曹德璋起先還曲意逢迎,被說煩了,便本性畢露,梗著脖子道:他已經很低調,沒穿金戴銀,車上美女不斷,怎么就礙了您的眼。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抬手指著他叫罵。 別以為你換女人跟換衣服的我不知道,周圍人誰不曉得你的尿性。 連個主動保媒拉纖的人都沒有,你應該反省,誰好人家的女孩跟你,再這樣下去,胡作非為,隨便給我整出個私生子來,我們曹家可不認。 曹德璋暗暗咂舌,覺得后牙槽泛酸,心想這誰在背后跟他爹這亂嚼舌根。 他想不到的是,她meimei偶爾會給其神補刀,說來也巧,時不時的能見到,哥哥帶著女人游逛,不是去購物,便是到賓館和會所消遣。 她也沒當回事,在飯桌上,有時候有意無意說那么一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老爹氣得鼻子差點沒歪了,就是看不慣兒子的浪蕩作風,又說不聽,所以只能干瞪眼。 男人這般任性,家里的廚師要最好的,另外還有個做家常菜厲害的大廚。 他的腸胃兩個人伺候著,并且還不常在家吃飯,今日,算是早歸的一天,事先打了電話,那邊備著熱乎飯菜,就等他進門。 開著那輛奧迪A8,曹德璋足夠神氣。 剛出單位,駛上柏油路,便覺得四周空曠,這也難怪,荒郊野地,除了一幢幢4S店的小樓,連個飯店或者超市都沒有。 廚師買菜都是就近在家附近現買帶過來的。 靠著真皮椅背,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很是閑適愜意,路上沒什么人,車也是寥寥無幾,所以道旁邊蹲著個女性很顯眼。 漫不經心掃一眼,發現女孩穿著不錯。 長發披肩,面皮白凈,到了近前,對方聽到聲音抬頭的剎那。 一張端莊秀氣的面龐,有幾分孱弱,很是惹人憐愛。 他花心濫情的毛病泛了:其實也不能怪他,因為財大氣粗,平日周圍總圍著一圈鶯鶯燕燕。 也不是誰都搭訕,倘若對方長相普通。 這車絕對會絕塵而去,留下一屁股灰土。 搖下車窗,將那張臉看得更清楚,睫毛很長,很是精致的面孔。 很想吹聲口哨,又覺得太過輕浮,只是彎起了嘴角,語氣熱絡的搭話:“美女,需要幫忙嗎?” 田馨的臉色不太好看。 面無表情的搖頭。 她向來知書達理,對待樂善好施的人,百般禮遇,可自從被余師長強暴后,時刻在顫抖的心肝,變得無處安放。 人不可貌相,這里人煙稀少。 又是這么個,面相極其不好惹的男人,她敢上車嗎? “不需要,謝謝?!碧镘熬忂^勁,連忙站起身。 抬腿往前走,曹德璋被拒絕,一側眉毛下沉,不識趣的開著跟著。 “你是來這邊辦事的嗎?我在奧迪4S店工作,賣車的,不是壞人?!彼慕榻B道。 田馨心理煩躁,暗忖你壞人不壞人的,跟我有何干系,不禁加快腳步,暗示自己無意結交。 男人見此,沒有放棄。 “這邊車少,得走好一段路,才能打到車,公交的話半個小時一趟?!彪S即加快油門,竄到她前面,回頭說道。 “天兒這么冷,凍壞了可不妙,我要回市里辦事,順便載你一程,怎么樣?”說這話時,特意呼出兩團氣。 白色霧氣,很明顯,還真有點冷。 女孩心理直打鼓,怕遇到登徒子,有點慌亂,可青天白日的,又很有底氣。 壓下心理的惶恐,眼睛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語氣平和道:“不用了,我住的比較近,做公交就行?!?/br> 曹德璋見其油鹽不進,也懶得費心。 世上美女如織,還沒哪個女人,能讓其瘋狂追逐。 就這腰條和長相,放在他的后宮里,也就一平常,何必糾纏? 他摸了摸鼻子,冷哼一聲,腳踩油門,倏地的飛馳而去,眼見著車,越走越遠,只剩渺小一點,田馨暗紓口氣。 近在咫尺的公交站臺旁,有個老太太在候車。 女孩來到站牌前,仔細查看站點,她對C市并不熟悉,所以看得云山霧罩。 苦笑著搖搖頭,她都不清楚,哪個站點,究竟是哪里?!這怎么坐?還是等出租車吧?!于是上前兩步,站得略微顯眼。 時不時的有車行過,都是私家車,偶爾閃過出租的影子,里面卻載著乘客。 田馨越等越心焦,這還不算,她穿的皮鞋,被寒氣入侵,忍不住跺跺腳,心想著,這是什么鬼地方?! 正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女孩伸手從背包里取出,眼見著余師長的電話。 毫不遲疑的接起來,對方剛回酒店,不見她的人影,所以打過來詢問。 田馨據實已告,那邊沉默片刻,問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女孩想也沒想,將自己的窘境脫口而出。 余師長本來打算去接她。 可想想來回的路途,覺得根本沒必要。 女孩在那邊抱怨著,車少的可憐,冷啊,難受之類的。 男人微微動容,讓她別傻站著,實在不行,沒有出租,就隨便上輛公交,先到市里在說,他開車往那邊走。 田馨考慮再三,覺得這樣也行。 遙遙的瞧見遠處,駛來一輛公交,合著站牌,念了幾站地。 余師長記性很好,默默背下,掛斷電話后下樓,來到停車場,開著那輛軍用吉普,忙著給表弟撥去電話。 對方在C市安家許多年,路況熟識。 曹德璋開車往回走,路上打開CD,里面飄出激昂的DJ音。 這不知道是哪個情兒選的曲目,很吵鬧,他已經過了,輕狂歲月,對這類東西嗤之以鼻,暗想就著品味,也跟他混。 方才被拒絕多少心氣不順。 換了抒情類的歌曲,任憑細膩悅耳的女音在耳畔邊回蕩。 如此這般過了半個小時,A8駛進熟悉的小區,保安朝他敬禮,放開柵欄。 曹德璋的車停在門前,打開車門后,長腿跨下來,緊走兩步,躍上臺階,推門看到一抹纖細身影。 他炯光微閃。 越南買來的混血兒,原本細胳膊細腿,瘦得跟麻桿似的。 如今被他養的白嫩挺拔,身材終于有點看頭,不至于像個風一吹就被刮倒,營養不良的饑民。 尤其是胸脯鼓起小包包。 個子抽高不少,有了發育的苗頭。 今天她穿著新制的醬紫色工裝,因為是量身定制,所以分外合身。 腰肢纖細,腿筆直,拿著抹布正在擦拭茶幾,聽到聲音,先是一愣,下意識扭頭。 曹德璋從側面看過去,女孩的屁股撅起,側臉白凈,睫毛長的,隔得老遠,都能瞧見伸出來的長度。 陽光散在其上,居然透著金色光暈。 真真是眉目如畫,瓷娃娃般的存在。 覺得賞心悅目的同時,眼睛生了鉤子,在她翹起的屁股上逡巡不去。 這姿勢,這高度,他得扎個馬步才能cao到,春心漾蕩的男人,本就長的帶點兇相,如今卻是透著邪氣和猥瑣。 混血的小逼什么樣?! 眼角的余光瞄到來人,連忙丟下抹布,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 “曹先生,您回來了?!彼毬暭殮獾恼f道。 聲音就像貓叫似的,輕且舒緩。 聽起來并不舒服:小女傭是從越南買回來的,生活在中越邊境地帶,那里是越南的三不管地區,黃賭毒泛濫。 正因為亂,生活環境復雜。 有能力的能趁亂而起,拉幫結派的聚斂錢財。 有的則是夾縫里謀生,活的貓狗不如,不過,無論如何,你有勞動能力就成,起碼能混口飯吃。 小女傭在哪兒,沒身份沒地位。 年紀又小,平日里都是伙食房干些雜務。 要說多臟多累也不至于,只可惜,她天生的小姐身子,丫頭的命,干什么都干不到節骨眼上。 比如你讓她摘菜,總是眼光不行,連帶著能吃的,也被摘掉。 本來能做兩盤菜的食材,到她這里,起碼得浪費小半,因為這般蠢笨,沒少被食堂的管事訓斥。 干這種靈巧活,你不擅長也就罷了。 偏偏天生的手殘黨,打掃的活計,也是不利落,十次有一次被檢查出來,重返工。 其實小女傭已經很努力了,她只是沒干慣這些工作,雖沒爹,但是有媽的,原本這個媽整天花枝招展的,可對她還算不錯。 平時的家務很少讓其插手,因為著實看不慣她的做派。 干什么都丟三落四的,只有跑腿這項勉強勝任。 她沒別的本事,跑的快,并且傳話的功夫到位,總能用輕且細的聲音,有時候還是氣音,表達的清晰明白。 女孩最長干的事,便是跟母親的姘頭接頭。 起先,年紀小,不懂什么,時不時能從叔叔甚至于爺爺那里討到糖吃,便高興的歡天喜地,隨著年齡的增加,不知不覺中,那些閑言碎語傳入耳朵,慢慢琢磨出滋味。 她變得少言寡語,并且不愛干這種不光彩的事。 即便如此,也是沒有理由怪罪母親的,因為打從記事起,母親就是如此。 你會難堪,你會不適,那是因為,你冷不丁的遭受不公,一旦你出身淤泥,即使清濁如白蓮,也沒有嫌棄的道理。 所以她看的通透,對母親沒意見,單單是對跑腿膩煩。 直到某一天,終于不用面對各色男人,對方偶爾才會指使她。 這便是母親現在的丈夫,一個沒有太大的本事,但有能力養家糊口的男人,對方算是個光棍,早些年酗酒,將媳婦打跑了,如今四十來歲,還是孤家寡人,幸好,除了酗酒外,沒什么毛病。 兩人來往了有些時日,光棍漢以前都是花錢找那些妓女。 如今看小女傭的母親,有幾分姿色,便生出愛意,拿出男人的全部看家本領,想要套牢對方。 女人嗎?畢竟弱勢,想的也明白。 即使看不上對方,可年老色衰的日子也不遠了,于是扭捏著混在一起。 起初還沒放棄老恩客,直到女人懷孕,對方將全副身家交給她,這才勉強拴住這個人,男人別看表面忠厚老實,骨子里也是自私自利的。 眼看著女人帶來的拖油瓶整天無所事事,便氣不打一處來。 欺騙女人說是,想要給她在外面找個活計,不說補貼家用,起碼自己有點零花錢,不能每次想要什么,都跟家里伸手,如今,他們的孩子馬上降生,多這么一張嘴,開銷很大。 母親開始并不同意,雖說小女傭不事生產,但畢竟是自己的骨rou,年紀尚幼,怕她應付不了外面的工作。 可架不住男人勸說,幾番磋商后,此事由對方全權處理。 沒成想,男人居然將小女傭騙到很遠的地方,并找了個掮客,將女孩賣掉,這就有了其后來的遭遇,其實,關于女孩的身世,金鶴生的管事兒,也是從掮客那里得到的信息,做不得真,但也相差不遠。 如今女孩到了中國的C市,已然完全認清形勢。 起初的震驚,悲憤,慢慢被時間沖淡,她逐漸的平復下來,想要謀求出路,還惦記著母親,心理怨恨。 為什么狠心的將其賣掉。 哪里知道,全是繼父的壞心腸。 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回到越南,回到母親身邊,當面問清楚。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趕快適應這里的生活,起碼得溝通無礙,才能做下一步打算,幸好主人家,并不難纏。 來了沒多久,便讓兩人去了語言學校。 萬事開頭難,起初真是鴨子聽雷,可總在語言環境中磨礪,小半年下來,頗有成效,她居然能聽懂這里的語言,并且日常表達上,進步很快。 至于同來的老女人,則沒這般幸運,如今只能猜出中國話的意思。 女孩沒讀過什么書,在越南勉強讀了五年便輟學,可她學習能力很強,時不時從別人那里借些話本,書刊,尋常字倒也識得不少。 剛開始沒覺得,讀書有多么重要,直到眼瞅著別人都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的去學校,她直勾勾的望著,才回過味來。 童年不該只有耍鬧,還是知識積累的過程。 多年的貧困,迫使她們一直在生活的底層掙扎,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很受局限,女孩乖巧得很,沒有跟母親提出重返校園的要求。 因為心知道對方口袋拮據。 如今,有機會學習,她很珍惜,沒什么事,便捧著書,專心致志的琢磨,本就年齡小,外加學習能力強,所以掌握漢語并不太難。 只是寫起來著實費勁。 別墅除了她和同來的女人,主人家雇了個中國管家。 略通越南語,平日溝通勉強過關,很多不懂的問題,女孩都會厚著臉皮請教,她現在除了臉皮好像沒啥了。 摸著良心說,在這里的日子,比越南好很多。 雖說房子很大,收拾起來費力,可吃的好,穿的暖,并且還有一間較為寬敞的單人間,每天清晨,陽光透過白紗窗簾照射進來。 暖洋洋的打在臉上,感覺很舒服。 剛來哪會兒,因為害怕,整夜的不關燈,后來,情況有所好轉,但也不會拉窗簾,一旦那么做,便有種幽閉窒息的感覺。 好似掉進黑洞洞的深淵,不知身在何處。 曹德璋不喜歡下人們喊他少爺,或者是老爺,少爺?這個家就一個主人,什么少爺?老爺嗎?還沒老到稱爺的份兒。 所以大家都順著他的意,喊他先生。 男人微微挑眉,眼梢越發的上吊,因為口語和不熟稔,她的發音有點別扭,就像舌頭發硬似的。 外面冷,帶進來一身寒氣,幸好別墅開著空調。 簡直到了溫暖如春的地步,他脫掉外套,遞給對方的同時,伸手松開領口的紐扣。 白色的襯衣質地優良,輕柔貼身,他就沒有便宜的衣服,最便宜的也是上千,眼看著對方在面前走過去。 來到衣架前,踮起腳尖掛好。 曹德璋單單是站著看,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看的光明正大。 這是他的人,并且發現,女孩腰擺筆直,站在衣架前,顯得很是嬌小。 她今天扎個馬尾辮,簡單的用黑色發箍束縛著,露出小巧的耳朵,從后面看,連耳后的皮膚都白的亮眼。 真不愧是混血,白種人的優勢盡顯無疑。 他玩過歐美妞,大胸,大屁股,大長腿,看著很是勾人,真要到床上,才發現下面寬廣,一般國人還真應付不來。 就不知,這丫頭的小逼是何光景。 想入非非的同時,目光越發的灼熱。 女孩身在異國,人生地疏,雖說主人家不常在別墅,可回來的次數也不少,因著對方的長相偏于刻薄,所以她行事小心翼翼。 生怕惹惱對方,被教訓。 本以為對方已經走開,回身便看到他高高大大的杵在那。 小女傭著實嚇一跳,連忙收斂心緒,這次腳下的步子邁得有點小,因為覺得主人的眼神怪異,是不是自己做錯什么? 先前在越南的廚房,總是出岔子,她被訓怕了。 低眉順眼的走來,距離曹德璋一步之遙的地方頓住。 “先生,您還有什么需要嗎?”聲音輕如蚊吶。 小嘴開合的有點不真實。 等了片刻,沒等來回答,于是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撩了一眼。 曹德璋長的說不上美丑,就是氣勢驚人,間或帶點,不自覺的兇相,這兇相又不鋒利,單單是震懾。 若看得久了,反而被弱化。 倘若他笑瞇瞇的跟你言談,又親切的無以復加。 如今他長身而立,目光帶著玩味審視著女孩,只覺得長的好,可也單單是好。 即使賞心悅目,甚至于勾得他,目光放肆的探究,也沒到jiba鼓起的狀態,換句話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帶著幾分高傲的不屑。 為何如此呢?一個買回來的玩意,低賤如螻蟻。 又唾手可得,懶得去耍弄,被人知道,他跟個女傭搞到一起,好說不好聽,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他還是有點原則的。 再加上,女傭著實太小,身邊大把的美女等著寵幸。 要個不識風月的澀柿子?何苦來哉? 女傭的目光一觸及收,不敢冒犯,可仍覺得對方的目光別有深意,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