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酷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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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時間又到了凌晨。 周遭一切都暗了,當黎溯打開病房的大門時,唯有那么一盞壁燈還亮著。 他看見正在熟睡的杜蘊儀,腳步下意識的一滯。 跟在他身后的葉芙根尼婭并未注意到這些,她還懊惱于自己剛才亂點鴛鴦譜的尷尬中。 “等她醒了,我再來量體溫?!比~芙根尼婭灰色的眸子躲閃著,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看黎溯沒有回應,她急忙忙地把手里的病例掛在了床頭,轉身便要走。 黎溯叫住她,“請問她還能在俄羅斯呆多長時間?” “???”葉芙根尼婭推門的手匆匆收了回來,“應該…應該還有24小時吧?!?/br> 接著她安慰黎溯說,“不用擔心,她剛才已經打過退燒針了,如果沒什么別的問題的話,差不多今天上午就能出院?!?/br> “謝謝?!崩杷菡f。 關門的時候葉芙根尼婭看著正在熟睡的杜蘊儀,心里想,他們真的只是朋友么。 窗外的大雪暫且收束了,狂風卻未歇,成林的白樺被吹得颯颯作響,像是堅毅的騎士永恒地守望著遲來的黎明。 杜蘊儀被這聲音吵醒,她睜開迷蒙的眼,細微的聲音幾乎沒了調子,“水……” 黎溯以為她是在問是誰,他猶豫著沒有回答。 最終,他也沒有向前。 黎溯轉身回到走廊,聲控燈光一瞬即亮,照得整個走廊是如此明亮,可他只看到自己黑色的影子。 他快步走到醫院的大廳。蠅綠色的通道過后,是一片喧囂。 人來人往,晝夜不息。是那樣突兀的熱鬧。 他不是最孤獨的那一個,他想。 真正的孤獨是等待,而他從不是等待別人的人。 可杜蘊儀是。 黎溯從兜里掏出那部摩托羅拉,細細地摩擦著。 他果斷地摁下開機,輕松的電子樂響起的同時,他翻到電話本,找到權聿這個名字。 然而就在他想要撥通的一瞬間,有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他一回頭,發現是葉芙根尼婭。 她指著他手里的手機,羞澀地笑了笑,“這是什么?” 黎溯的眼里滑過一絲不悅,可他還是回答說,“這是移動便攜手機?!?/br> 葉芙根尼婭驚訝的眼睛都睜大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這就是手機!我還從來沒見過呢?!?/br> 葉芙根尼婭大著膽子地問:“我可以看看它么?” 黎溯不置可否。 旁邊的紅色頭發的姑娘站在催促她快些走,看起來有什么事非常著急。 葉芙根尼婭用俄語回了些什么,最后只好苦惱地跺跺腳,“我都忘了我還要去樓頂接新患者了?!?/br> 黎溯疑惑地問:“樓頂?” “應該是轉院的飛機,具體我也不清楚,”葉芙根尼婭悶悶不樂地說,“反正是要去樓頂?!?/br> 黎溯看她這般孩子氣的模樣,不禁失笑道,“等會量體溫的時候,你再來看吧?!?/br> 葉芙根尼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謝謝你?!闭f完她便轉身跟著人流走了。 陸陸續續地,又來了不少人往那個方向走。 這么大的陣仗,黎溯默默地想,或許是什么大人物吧。 他低下頭看著沒有播出去的電話。 這或許就是天意,他想,也許這本就和他無關。 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下來的時候,黎溯才回了病房。 這邊,杜蘊儀早已經醒了。 她靠在枕頭上看向窗外,側臉頰上的那顆小痣在素凈的臉上顯得尤為扎眼。 她不知盯著什么看得出神,連黎溯進來都沒發覺。 “你醒了?” 杜蘊儀看著站在門口的黎溯說“這次多謝你?!?/br> “沒事?!崩杷菅齽偛诺姆较蛉タ?,有幾個小孩子在滾雪球,看起來是要堆雪人。 他微微一笑道,“這場大雪倒是便宜了這些孩子?!?/br> “我還從來沒有堆過雪人呢?!倍盘N儀稍稍正坐,語氣羨慕地說“紐約的雪不像這兒,總是差那么一點味道?!?/br> “你很喜歡雪么?” 杜蘊儀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以前很喜歡?!?/br> 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可又被她很快的隱藏。 黎溯立馬岔開了話題,他問:“你還要去富士山么?” “可能只好等下回再去了?!倍盘N儀接著說,“真可惜?!?/br> “或許有人一輩子都沒親眼見過呢,”黎溯攤攤手說,“比如我?!?/br> “是嗎?”杜蘊儀似乎是笑了,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 黎溯這才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漂亮。 “有時候,我倒寧愿從未見過富士山?!?/br> 黎溯還來不及深究她的意思,病房的門就被從外打開了。 一個眼窩深陷的俄羅斯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大群人。 可能是查房的醫生,黎溯并沒有多想。 可當一個英挺俊朗的亞洲面龐自人群后顯露出來時,仿佛電影的大特寫一般。 鏡頭暫停在此處,他的一個頷首都可以被永久定格。那般貴氣而自矜,顯得周圍的一眾人都不過是他的陪襯。 而他薄薄的眼皮一掀,連旁邊的人都不曾瞧上一眼,直對著杜蘊儀說, “蘊儀,我來接你回家?!?/br> 終于寫到男主了。依舊是期待評論和收藏。 為什么愿從未見過富士山,因為遇上讓你一生心動卻注定無法占有的人,將會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