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h)
那天夜里,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同床而眠,陸沉去了書房伏案工作,沒有再多跟她說幾句話。 鄭蘅乖乖走進臥室,目光落在柔軟的大床上,心里有些感傷,她曾與他在這里交頸纏綿過無數個夜晚。 那時候不提過去,不問未來,只顧貪心眼下的歡愉。后來,再次確定心意,彼此許過白頭之約,朝朝暮暮里都溢滿了情意。 而后,她離開南方,再也沒有回來,這半年里,他是如何,一個人住在這座房子里,度過那些輾轉難眠的夜晚? 鄭蘅打開衣柜,她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地擺在那里,仿佛她從來不曾離開過一樣。她彎下腰,忍不住掩面而泣,他們之間實在錯過了太多歲月,如今他的心里必然也是支離破碎,她要怎樣,才能一點一點撫平他的那些痛苦? 她走到書房門口,里面的門被反鎖起來,她亦沒有力氣敲門,只在門口駐足了片刻便回了臥室,失魂落魄地爬到床上,枕頭上盡是他身上的香氣,鄭蘅疲憊至極,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沉已經去了公司。 他又如從前那般,把她留在身邊,卻一直躲著不肯面對她。那時候他雖然每天都被公務纏身,忙得不可開交,卻始終待她如七年前那般溫柔體貼。他會在她熟睡時,偷偷在她唇上留下一個吻,把她抱回臥室,早上上班前,體貼地給她準備好早餐。 鄭蘅走到餐廳,望了一眼空落落的桌子,又打開冰箱,里面空無一物,她摸著有些疼痛的小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看著鏡子里形容憔悴的自己,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當初有勇氣去彌補七年里的空白,如今卻無法面對失去的這半年光陰。 兩人貌合神離地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幾日,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到兩個小時,陸沉每天很早就出門了,晚上常常深更半夜才回來。 鄭蘅的身體不如從前,再也熬不了夜,總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又是孤身一人面對這座空曠曠的房子。她時常覺得因為她住在這里,害得他都不敢回家了。 有一天夜里,她在半夢半醒間,被人輕聲喚著名字,陸沉鉆到被子里,突然變得柔情起來,他開口問她道:“阿蘅,明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 “在家里陪我?!彼匕l出聲音,以為自己在做夢。 “明天白天有會議?!彼q豫了一下才開口道。 “你從來沒有陪我過一次生日?!彼讨趬艟忱?,便無理取鬧了起來。 “嗯,是我不好?!标懗涟阉P踞半張床的長發理在一起,整個身體便貼在了她的背上,他伸出手攬在她纖細瘦弱的腰上,“你越來越瘦了?!?/br> “明天晚上早點回來陪我?!彼p聲呢喃。 “好?!彼麘兴?。 第二天夜里,陸沉早回來幾個小時,他把手里提著的蛋糕放在餐桌上,卻發現鄭蘅早就爬上床睡著了。陸沉搖頭,他原想帶她出去看看夜景,陪她好好過一次生日。 洗完澡以后,他換上睡衣走進臥室,室內的溫度被她調得極為清涼,頭頂的墜燈也被她熄掉,只余下窗前一盞昏黃的壁燈。 鄭蘅已經醒了過來,身子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表情有些迷離,宛若一只在幽暗森林里迷路的小狐貍,眸光干凈澄澈。 夜闌人靜處,竟有人在床上等他,為他執一盞明燈。 陸沉亦覺得眼前的光景如夢如幻,他悄聲脫下鞋子,鉆進被子里便伸手去攏她的細軟腰肢,卻摸到一塊光滑質嫩的肌膚,他徐徐往上,觸到她的一只盈乳,嬌俏的乳尖在他的指縫里輕輕彈了彈,他才發覺她的身上未著寸縷。 “怎么不穿衣服?”他似是有些不解,又帶著幾分情動,“今天是你生日,怎么睡得那么早?” “你很久沒有跟我一起睡覺了?!彼肫鹱蛞估锏哪剜氄Z,便不再掩飾,媚眼如絲地望著他,小腿纏在他的腰上,纖柔的腳踝偷偷蹭著他的大腿。 “那天為什么會那么痛?”他許久未碰過她,此時也十分欲動,只是一想到那天在辦公室里的場景,仍心有余悸,陸沉探出兩截修長的手指,慢慢伸到她的腿心,撥開兩片豐腴的陰瓣,一陣濕熱的蜜液在xue口流連,很快便黏上了他的指腹。他這才放心下來,脫掉衣褲,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身下。 “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彼⑽⒑呗?,誠實地回答他,抬起兩條玉白的大腿,露出身下最隱秘的花戶,一寸一寸地吃下他的硬物。嫩紅的xuerou被徐徐撐開,在花液的潤滑下,硬挺的長物暢通無阻地挺入她的深xue,她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滯,扭著身體媚媚叫出聲來:“我以為,你就是想跟我上床?!?/br> “我不喜歡你,怎么會跟你上床?”見她面色艷紅,表情十分享受,他便肆意大動起來,在她嬌嫩緊致的甬道里越插越深,愈抽愈快,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模樣。 “嗯……”她嬌聲嚶嚀,秀眉半蹙半展,撐開上下擺動的雙腿,完整地露出媚紅的嫩xue,他粗紅的欲望正在她的身體里進進出出。她昂起白嫩的脖頸,兩顆嬌挺的胸脯一上一下的顫動,鄭蘅睜開銷魂的醉眸,與他辯駁道:“去年重逢時,你明明不喜歡我,還跟我上床了?!?/br> “你記錯了,那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彼恢皇职粗募氀?,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蜜乳,用力揉捏,雪白的rufang上立即就浮出了五根嫣紅的指印來,他低下頭,含住了她的櫻珠,吮在齒間,慢慢輕磨,惹得她更為激顫,下體潤出大片的花液。 “你說我是你金屋藏嬌包養的女人,分明就是不喜歡我?!编嵽繑[動著嬌臀,努力迎合他的抽送,卻還是在他疾風驟雨般的侵略里敗下陣來。她被動地挺起酥胸,任他肆意揉捏。最深處的媚rou被他紅脹guntang的guitou死死抵住,兩人身上最隱秘熾熱的地方緊緊貼在一起,水rujiao融,她只覺得七魂六魄丟了大半數,身體里的高潮有山雨欲來之勢。 “你要跟我翻舊賬嗎?”他知道她的高潮正蓄勢待發,突然放緩了律動的頻率,刻意吊著她的欲望緩緩而動。 “我錯了?!编嵽棵理胙?,正欲噴薄的蜜液突然失去了決堤的口岸,她有些欲求不滿地嬌喘了一下,主動攀上他的腰,與他貼得更深更緊,雙手捧住他俊俏的臉,貼著他的唇瓣細細親吻,軟聲哄他道:“我愛你,我只有你,你不給我的話,我會很難受?!?/br>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腔滑調了?”陸沉訝然不已,被她突然的直白哄得心花怒放,他把她的小腿抬起,迭在肩膀上,又加快了頻率,小腹用力頂著她柔軟的腰肢,結實的腹肌撞在她的雪臀上,陣陣yin靡的碎音不絕于耳。 “我的心理醫生……啊……教我的?!编嵽渴竦亟辛艘宦?,聲音破碎不全,整具身體都變得潮紅,那些洶涌的欲望終于噴薄而出,他未聽清她呢喃的話語,只知道她到了高潮,見勢抽出硬物,勾著她的蜜液也一并失控地流淌出來,身下雪白的床單立即濕了大片。 “你一來,我的床就濕了?!彼麧M意地親了親她嫣紅的兩腮,聲音里帶著十足的揶揄。 “是你太用力了?!北M興過后,她渾身舒爽,說話時也拖著軟軟糯糯的尾音,分明帶著淺薄的嗔怪,聽上去卻變成了女人最慣常會的撒嬌,要多嬌媚就有多嬌媚。 陸沉十分受用,胯下一挺,把堅挺的性器又插進了她的嬌軟花xue里,用力頂弄她的翹臀,大手握住那對飽滿盈乳,揉搓擰弄,惹得她嫩聲痛呼。 他含住她的紅唇,將她的輕呻細吟都封在唇舌交纏間,兩人的身體深深陷進柔軟的大床里,銷魂蝕骨,纏綿繾綣。 過了許久,鄭蘅有些承受不住,四肢百骸都綿延著難以紓解的酸意,她垂下雙眸,看著身上仍未饜足的陸沉,半年未曾與他歡好,也知他壓抑許久,她便圈起手臂,輕輕擁著他的脊背,任他在自己的身體里發泄著欲望。 陸沉用力地頂到她的花心,她柔媚地一叫,聲音百轉千回,差點將他的灼熱融化開來。陸沉只頓了一下,眼神忽的一暗,便迅速抽了出來,一陣濁白噴射出來,盡數灑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鄭蘅忍不住顫了顫身子,手指也沾上了他的乳白jingye,她有些疑惑地出聲問他:“怎么不直接射在里面?” “如果……你再懷孕了怎么辦?”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眼神染上幾分晦暗,一想到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他發現他仍然無法直視她的臉。 此時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明明嬌軟得像一只溫馴無害的白兔,半年前,卻用最決絕的方式,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血脈相連。 鄭蘅聽到他的話,瞳孔驟然收縮,心口一陣澀痛,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凝窒,不等她回過神來,陸沉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她赤身裸體地躺在暖意未散的大床上,仿佛剛剛的柔情蜜意只是一場虛浮的夢境,她從夢里醒了過來,整個世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他仍是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