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h)
陸沉把她送到了樓下,看了一眼鄭蘅所住的酒店,便停了下來。 “你一個人住在這種酒店里?” 酒店的標牌引人注目,恨不得就把情趣兩個大字掛在墻上。 “你知道的,我喜歡浴缸?!?/br> 鄭蘅面上一熱,又解釋了一句:“網上隨便訂的,我也不知道它這么奔放?!?/br> “好了,我就送到這里,你自己上去吧?!?/br> 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并不想再跟她有更多的交集。 “不上去坐坐嗎?”鄭蘅有些失落。 “不了?!彼苯泳芙^了她。 “可是我的腳好像出血了,走不了路了?!?/br> 鄭蘅抓住他的衣角,眼睛里冒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你能不能扶我上去?” 陸沉看了一眼酒店門口摟摟抱抱的青年男女,臉色變得有些晦暗,他冷著聲音問她: “你讓我跟你去酒店,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陸沉,我的腳真得很痛?!编嵽款欁笥叶运?,刻意躲避他的質問。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一絲松動。 鄭蘅咬咬牙,彎下腰直接把鞋子脫掉,露出了秀氣白嫩的腳。 陸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她的腳背上起了大片的血泡,有幾處已經被鞋面磨破,流了不少血,五個指甲全被染成了猩紅色。 鄭蘅也嚇了一跳,腳背已經磨成了這樣,腳底應該更嚴重,難怪她一路上痛得這么厲害。 于是她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保持身體的平衡,另一只手把腳掌也翻過來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腳底大塊的皮膚都被磨破,露出里面一層血紅的新rou,看著令人觸目驚心。 “剛剛為什么不說?” 陸沉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看了一眼她的鞋底,里面的血液已經干涸成黑褐色。 他送她回來的時候,她跟他說住的酒店不遠,最多幾分鐘的路程。 于是他就沒去取車,陪著她走了這一段路。 結果她嘴里說的不遠,讓他陪著她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她的腳已經被鞋子磨成了這樣。 “剛剛沒這么疼?!编嵽康钩榱艘豢跊鰵?。 “我送你去醫院?!标懗镣愤吙戳丝?,準備攔一輛計程車下來。 “不去,酒店里有藥?!?/br> 鄭蘅按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畫著圓圈。 她紅著臉,在他的懷里蹭了蹭,語氣帶著幾絲誘惑:“你陪我上去就好了?!?/br> 陸沉抓住了她的手指,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送你上去,但你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br> 他將她攔腰一抱,大步走進了酒店里。 陸沉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啞暗沉:“鄭蘅,你別后悔?!?/br> 懷里的女人只是將他摟得更緊。 兩人剛剛進了酒店,鄭蘅的雙手已經環住了他的腰。 “別動,先處理一下傷口?!?/br> 陸沉把她抱進了浴室,后背抵在墻上,幽暗逼仄的狹小空間里,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相互纏繞。 “藥呢?”他放水打濕了一塊毛巾,輕輕蓋在她五個圓潤的腳趾上。 “我不記得了?!编嵽啃奶摰貏e過頭,躲著他的眼神。 “你又騙我呢?”陸沉對這個女人感到頭疼。 “可以叫外賣送來?!彼龐尚叩匕杨^埋進他的胸口。 上次與他這般親密的光景已經十分遙遠,她輕輕倚在了這具她思念多年的身體上,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竟然又把他騙進了酒店里。 酒店的燈光旖旎醉人,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情欲的氣息。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隔壁傳來的rou體碰撞聲。 她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他上床。 分開了整整七年,她也真的很想念他的身體。 鄭蘅的手指不安分地伸進他的襯衣里,從腰間一路往上,慢慢撫摸他光滑的脊背。 手中傳來的觸感與記憶里的有些差入,她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確認了一遍,這是他的身體。 只不過比之前更加健碩有力,于是她學著以前摟住了他的腰。 腰上傳來溫軟的涼意,陸沉只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控制。 “我再問你一次,不會后悔嗎?”他的聲音里帶著刻意的壓抑。 “我已經成年十年了?!彼p俏地朝他一笑,咬了咬他的耳朵,媚著聲音叫了他一聲:“陸沉?!?/br> “嗯……”陸沉悶聲哼了一聲,他捧住了鄭蘅的臉,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 她的唇跟記憶里一樣,總是柔軟香甜的,也帶著一點陌生的涼意。 他試著用力吮吸她的雙唇,用自己靈活的舌頭去撬開她的貝齒,勾起她的小舌,隨心所欲地在她的口中肆虐爭奪。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吻在兩人唇齒之間纏綿開來。 鄭蘅一只手從陸沉的背上抽離出來,順勢勾住他的后頸,揚起頭露出好看的脖頸線條,舌頭俏皮地與他嬉戲,欲拒還迎地回應著他的吻。 他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吮吸著她裸露在外的滑嫩肌膚,留下深深淺淺的紅印,曖昧無邊。 她情難自抑,輕輕叫出聲來,身下也如火燒般難耐。 陸沉一邊捧著她的脖頸細細啃咬,一邊把她半抱起來,帶到床上,覆身壓了下來。 身下的女人身嬌體軟,前凸后翹,嫵媚撩人,于他而言,亦有些驚喜陌生。 鄭蘅媚眼如絲,雙腿勾上他的腰,整個人半掛在他身上,忍不住低吟出聲。 弧形的衣領被他褪到胸前,露出大塊香肩,白皙的鎖骨形狀迷人,勾勒出性感的肩窩。 陸沉眼色一暗,把頭埋進了她嬌嫩挺立的雙峰,細細麻麻地親吻著她魅惑撩人的溝壑。 鄭蘅迷迷糊糊地哼著,她被吻得七葷八素,挺著身子,渾圓的雙乳微微聳立,似要沖破那層薄薄的蕾絲布料,身下灼熱難安。 “快點也沒事?!彼叽偎?,胸前酥癢難耐,她把身體挺直,迎合著他的鼓脹。 理智早就飛到九霄云外,許久不曾有過激情的身體被他輕輕一撩撥,小腹似被灼燒,又熱又空,只想被他填滿充實。 陸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你總是這么著急?!?/br> 隨即利落地脫掉了她的上衣,蓋在她的頭上。 “不要,我想看著你?!?/br> 鄭蘅反抗,把臉上的衣服拂去,露出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陸沉動作。 陸沉把她的胸衣扣子解開,丟到一旁,一對白嫩的rufang翹然浮現。 粉嫩的乳尖似嬌嫩的花骨朵兒,嬌羞白嫩,令人垂涎欲滴。 他俯下身含住了其中的一顆,舌頭輕輕逗弄,感受著她柔軟無力的乳尖瞬間變成堅硬的珠石。 另一只手覆蓋住了她的整個渾圓,雙指夾著中間那處紅心,細細揉捏。 “唔,你長大了不少?!?/br> 他真誠地贊美她的飽滿,笑著親了親她的臉,只覺得身下這副軀體勾魂奪魄。 “你竟然還有印象?!彼行┦?。 鄭蘅雙手解開了陸沉腰間的皮帶,一只手伸進他的褲子,大膽地探尋著他的隱秘地帶。 她握住他的那處堅挺,手指有意無意掠過那滑嫩碩大的頭部,隨后輕輕捏住了他身下兩個賁起的圓囊,沖他挑釁一笑: “那我覺得,你倒是沒有什么變化?!?/br> “嗯……”陸沉被她握得輕輕哼了一聲,在她胸上懲罰地一咬,“等會兒你就知錯?!?/br> 說著他扯下了鄭蘅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線,眼睛望著她幽深的花谷,伸進兩根手指摩挲著里面的嫩rou,剛剛放進去不久就被一陣溫暖的濕意包圍。 陸沉咬住了她的耳垂,朝她輕輕呵氣。 “阿蘅,你濕了?!?/br> 鄭蘅微微失神,他喊她阿蘅的時候,聲音又如當年,酥酥靡靡,纏綿悱惻。 她忍不住動情,扭了扭熾熱的身體:“我想要你?!?/br> 陸沉含著女人的渾圓,扶著她的腰肢,順勢一挺,整根硬物便直接沖進了她潤滑的幽谷里,她緊致的嫩rou一層一層地裹住他的飽脹,蜜水溫瑩,如爐火將他點燃。 他舒爽不已,深吸一口氣,便按著她的腰肢一上一下地抽插起來。 鄭蘅的xiaoxue突然被異物填滿,很久未曾經歷情事的她只覺得小腹一陣酸軟酥麻,她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眼神愈發迷離。 一切就像夢境一樣,太不真實。 重逢后的第一個夜晚,竟然就跟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比起他們有過的那些過往,她覺得她跟他更可能只會是一夜露水夫妻。 可是他在她身體里的感受又那么真實,比這七年里的每一個夢境都清晰。 陸沉的灼熱將她的心神收了回來,鄭蘅環起雙腿,將他的腰鎖的更緊,雙手也抱住他光滑的后背。 她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身上,恨不得將全部的自己都融入他的身體里。 陸沉十分賣力地在她的蜜xue里律動著,每一次進進出出時,他的粗挺與她的軟嫩交合摩挲,肌膚廝磨,身體的每處感官都愉悅到了極處。 特別是身下那物被她的柔軟緊貼著,每一次摩擦都是極致的刺激與享受。 鄭蘅嗚嗚咽咽地叫著,感受著身上男人充沛的精力。 她想讓他再用力一些,再深一些,于是抱他更緊,讓自己與他結合得更深,他碩大的頭部幾乎每次都頂到了她的花心,她忍不住小腿發麻。 漸漸地她又有些承受不住,便希望他輕一些,慢一些,停下來讓她喘一口氣。 他的動作又快又猛,身下連綿不絕的快感已讓她遭受不住,全身的防備皆已失守,頃刻間那些高潮的快感就要傾瀉而出。 陸沉身下沉穩有力地一下一下頂著她,深入淺出,她的叫聲也時如驚鳥,時如細蠅。 唇齒停留在她的頸上細細吮吸,一只手用力揉捏著她豐滿的胸部,撥弄她胸前暗紅的乳暈,將她捏成各種形狀。 她的雙胸緊致渾圓,結實又細膩的握感實在讓他癡迷銷骨。 陸沉把另一只手溫柔地托著她的頭部,怕自己太用力會讓她撞到床壁。 鄭蘅的指甲在他背上劃過,留下幾道淺紅劃痕。 她覺得自己整個身體的所有敏感處都已經被他攻城略地,全城失守。 她咬著細碎的銀牙,嬌喘連連,腦子里的最后一絲清明被身體里噴涌的快感吞噬,興奮舒爽到了極點。 終于在他堅持不懈的攻勢下繳械投降,身子忍不住的一陣顫動,下身的蜜水噴涌而出,整個人癱軟下來。 鄭蘅臉紅了紅,將陸沉摟得更緊了一些。 暌違了七年的光陰,她竟然又擁抱到了他。 酒店位于繁華的商業街,樓下車馬喧囂,鄭蘅卻只聽得到身上男人沉重的喘息聲,以及兩個人的下體拍打交合的陣陣恥音。 男人的汗滴到她的發根深處,同她的香汗混雜在一起,兩人身下亦水rujiao融,春光乍泄,滿室旖旎。 這場重逢后突然發生的床戲持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鄭蘅忘了她高潮了多少次,早已經筋疲力竭。 到后期她不斷求饒,陸沉卻一直不肯放過她,將她擺成各種姿勢,從身后再次進入了她,不知饜足地頂弄著她的腰肢,手里把玩著她被揉捏得已經嬌弱不堪的胸部。 結束的時候陸沉抱著迷離的鄭蘅一起去浴室洗了個澡,在浴室門前差點滑了一跤。 陸沉想,今天真的是有些縱欲過度了。 他看著沉睡過去的女人,檢查了一下她腳上的血泡,沒有裂開的趨勢,他替她蓋好了被子。 被這個男人一下一下撞到昏厥過去的鄭蘅,閉眼前,腦子里冒出的最后一個想法是: 她不在的這幾年里,他一定找了一個性欲極強的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