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閻魔X判官
我處理完今日的事務,召來我送給判官的小鳥,聽它嘰嘰喳喳的復述著判官的近況。 不,也不能說是近況,我似乎已有一月沒見過他了——自從我上個月摸過他的臉之后。 冰山就是冰山,就算是被我調戲了,也依舊一言不發,我本以為他會全當無事發生,沒想到他自那日起,便躲了我整整一個月。 呵,還有點意思。 不過一個月已是我的極限了,閻羅殿實在是無聊,本以為黑白鬼使新收的兩個小徒弟會好玩一些,結果和他們的師父并無不同,唔……不,還是比師父可愛一些。 我這般想著,駕著云團找到了判官。 他面無表情工作的樣子也很漂亮,我駐足一旁欣賞了一會兒,才從陰影中悄無聲息地出來。 "閻魔大人。"他忽然起立。 真是無趣,明明雙目失明,但是我每次只要一出現,他總能發現我的蹤跡,我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耳朵會發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陪我去人間走一走吧……"我提出邀請,地府里灰蒙蒙的天空實在是令人不虞。 "在下還未忙完。"判官迂回地拒絕。 他又在躲我了,我明明看見他的桌子已經空了。 "好吧。"我冷漠地說:"那我去約上次給我留了號碼的男人了。" 我轉身直接飄走,心中還未數完三聲,他已追了上來。 "你不是說沒忙完嗎?"我回頭問他。 "在下記錯了。"他平靜地說。 我笑了,這冰山突然好有意思。 人間發展得真是迅速,每回總能令我特別驚喜。 我與判官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不過他無論第幾次來,總是無法適應這些在他看來過于拋頭露面的服飾。 我倒是很喜歡,不過有些遺憾判官看不見,這可能也是我換完衣服后他臉黑的緣故吧。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酒吧,這里的人臉上畫著奇奇怪怪的妝容,像地府的小妖,不過酒很好喝,人也很熱情,我已經收到好幾個男性人類請我喝的酒了。 判官看起來不是很適應,他的聽力比較靈敏,震耳欲聾的電子樂的確是讓人胸口發麻,我打算飲完這一杯就走。 只是我一低頭,就發現我面前人類贈送的酒杯已經空了,我驚奇地問他:"你都喝了?" "是的,閻魔大人。"他一開口,馥郁的酒氣就噴了出來,怪好聞的。 我帶著他離開,還想去哪里走走,卻見他腳步虛浮,臉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判官,你怎么了?" "嗯?"他歪了歪頭,"我不知道。" "你喝醉了。"他平時只自稱在下,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講究。 "是嗎,原來我醉了。"他喃喃自語,忽然笑了起來,"怪不得……" 我睜大了眼睛,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看起來更漂亮了,我忍不住靠近他。 "閻魔大人,你知道為什么每次我都能發現你嗎?"他還忽然說話,是我未曾得知的問題。 "為什么?" 他還在笑,而且朝我靠近,我聞到香冽的酒氣落在我的唇上,溫熱一觸即離。 "因為閻魔大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息,只要一靠近,我就會知道。" 我怔怔然,摸著自己的唇,不知該為哪件事感到驚訝才好。 他說完,抿了抿唇,又靠近,拉下我的手,再次吻了上來。 這次我嘗到了酒的味道,不知度數是否過于濃烈,我也好似暈暈然了,只能攀附住他的肩膀,被迫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 冰山或許從此需要改名成火山了。 我與他回到閻羅殿,在床上充分體會到了他作為火山的熱度。 在那種事情上,他一點不熟練,并且十分的莽撞,我只能多擔待了,畢竟這樣的他過于可愛。 次日醒來,他手足無措,縮在床的一角,我倒成了上弓的霸王。 "閻魔大人,在下……"他揪著手里的被子,他的衣服不知道混亂中被扔哪去,以至于他現在光溜溜的十分沒有底氣。 "你是想不負責任嗎?"我故意嚇他。 "在下沒有!"他立刻澄清。 我滿意地摸了摸他的臉,他沒有躲,"那你今晚就搬到閻羅殿里來吧。" 他明顯愣了愣,遲疑了很久才點頭,"好。" 夜里,我等了他很久,他沒有來,我很生氣,打算明天找他算賬。 第二天一開門,卻發現他一直坐在我的門外,殿前堆著他所有的書籍和物件。 我詫異,"你昨晚一直在外面?" 他默默點頭,"在下怕驚擾閻魔大人。" "傻子。"我氣笑了,那我昨晚不是白等了,"還不趕緊把東西搬進來。" 他一邊忙碌,我一邊跟在他身旁對他叮囑:"以后無論什么時間你都可以回來,哪怕我已經睡下,人間的夫妻不都是這樣的嗎?" 他手里的書嘩啦落了一地,他跟著我重復道:"夫……夫妻?" "當然了。" 他的耳朵又紅了,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沒有想過可以一步到位。 有些事情,急不來。 漫長歲月,我還有無數的時間可以等待。 作者有話說: 在微博上發的不能寫rou,我憋得難受,在思考要不要專門開個小號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