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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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下,禮部、殿中省飛快的運作起來,冊納良俤沒有太多步驟禮儀(與冊正妃時相比),文書手續全部辦完,再擇一吉日將人送進東宮就算禮成了。佛誕節后各地巡察御史陸續回京,汴州哄抬米價的米行行首(神都光東市就有一百二十行,地方自然也有行,什么rou行、絹行、鐵行、藥行、果子行,只要能買賣,都會自然而然的形成行,一行中勢力最大、眾人奉之為首的就是行首)為此吃了官司,聽說可能要殺頭,妻兒老小于是結伴進京,在京兆府衙撞登聞鼓未果,居然膽大包天的打起了東宮主意。 馮月嬋提起這事就想笑:“大婚不足三月就納良俤,阿姐,我看他們是把你當成漢成帝了?!?/br> 陳菩算是飛燕,再來個‘石合德’,剛好湊成一雙。 “你今天的功課都做完了?”趁母皇身子還不算太笨重,東宮太女以‘年紀漸長,早該讀書明理’為由替兩個meimei分別爭取到了四名貴女侍讀,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李遜胞妹送進了仙居殿。否則就憑淮陽那股子野勁兒,三天不讓出宮她能從后庭一直鬧到承天門。李降兒膽小怕生,李陽冰倒肯拿她當朋友,聽說她暫時出不了宮,三不五時的托meimei送些外面的新鮮玩意兒給她解悶,‘石二郎灑金拜官門’就是近日坊間盛傳的八卦之一。 刻意忽略掉阿姐的質詢,馮月嬋歪坐在胡床上自言自語:“你說真能有人那么富貴嗎?聽李陽冰說,光石二郎一個人——不算他阿耶哦——就擁有足足五百張綾機!” 五百張?那至少需要一千名工匠紡織機杼,汴州不貢綾,但汴州左近的滑州方紋綾、蔡州四窼綾、云花綾、龜甲綾等都是馳名天下的貢品……過了一炷香時間才發現自己被人打斷了思緒,殿下不甚耐煩的下了逐客令:“富就算了,貴從何來?有那功夫好奇,不如把今天布置的功課再多溫習幾遍,省的明日答不上來,帶累你那幾個侍讀跟你一起受罰挨罵?!?/br> “什么叫帶累???又不是我求著她們進宮給我做侍讀的!何況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答不上來?”淮陽畢竟小孩兒心性,教阿姐一點就炸,不過總算沒有傻到家,炸完了還知道跳起來往外跑:“哼!我早猜到了,今天陳飛燕進宮,你趕著辦完正事回后面找他!” “……” 倒也不能說她不對。雖不像大婚典禮那么儀式繁瑣,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至少不能叫人家獨守空房吧?那不是施恩,那是結仇)。處理完政務日已西斜,帶著某種不知名的負疚心理,馮獻靈徐徐踏進了無圣齋。 東宮除了太女夫妻,沒人有資格獨居一殿。姚琚最后選的這個地方各方面都很適中,亭臺樓榭、寶草香花,不新不陳,可靜可鬧。說老實話,她對陳菩的長相沒抱太大期待(已經有姚琚珠玉在前了,再好看能好看到哪兒去?),但見到本尊的第一眼,太女殿下不由斷定——此人即使進了母皇的后宮也會受寵好一陣子。 不,不如說他若進了母皇后宮才更有可能得寵。如果說父君是‘清正’,姚琚是‘清俊’,小薛君是‘清艷’,那陳菩就是‘清癯’。 如琢身上或多或少還帶著一些少年郎君的青稚意氣,這個人則完完全全是個苦讀苦修的成年男人。馮獻靈忽然理解了他為什么非要布衣進城,皇太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適合穿綾簪金的人,被那金屑浮光一襯,活像是鄉野秀才偷穿了地主老爺的大花袍。 “噗嗤?!钡钕聸]忍住笑出了聲。 錢袋子石二戲份很少,最多算個外室吧(他是商賈,怎么也不可能進東宮的,特此報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