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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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手里拿的是什么?”舅舅左臂的石膏已經拆掉了,他輕輕扶著方向盤,車猛地朝前躥出去。 俞淵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度狠狠壓在副駕駛座上,手忙腳亂地趕緊系好安全帶,“沒,沒什么。感冒藥而已?!?/br> 前面的路口紅燈,舅舅踩著剎車停了下來,“給我看看?!?/br> “我...” “拿過來?!?/br> 俞淵的身體抖了抖,瞬間非常后悔自己前面說袋子里的是感冒藥,“是,是調理月經的。那個,我前段時間...” “拿過來?!彼麛恐夹闹貜土艘槐?。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那盒避孕藥遞給他。 “俞淵,”他低頭看了眼藥盒,隨后冷笑起來,“你真是好樣的?!?/br> “我,我不是...”她慌亂地解釋,“舅舅,是上次衛楷陪我去醫院檢查,因為月經不正常,我,是醫生...” 舅舅像根本沒有聽到似的,沉默著把車徑直開回了家。 “去收拾東西?!彼蜷_了門站在玄關處對她說,“你翅膀硬了,我放你走?!?/br> “舅舅!” “去收拾?!彼淠貌唤饲?。 “根本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我可以解釋的!”俞淵拉住他的衣袖,“真的是因為經期延長才去醫院配的藥!”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撒謊?!?/br>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騙你,藥是用來調理月經的!” “十分鐘前,你和我說那是感冒藥?!?/br> “我,那是我...”俞淵辯駁的話語突然都哽在了嗓子里。 “走吧?!彼驍嗔怂脑?,靠在玄關的墻上點燃了一支煙,“你已經長大了,我管不住你了?!?/br> 他居然在她面前抽煙?他不是最討厭家里染上這種烏煙瘴氣的味道了嗎? 煙味嗆鼻,她厭惡地別過了頭,“既然你已經認定了事實,為什么還要在意我是不是在撒謊?” 舅舅指間的煙頭忽明忽暗,薄唇之間逸出裊裊煙霧,遮擋住了他依舊半合著眼眸。而正是他眉宇之間那種淡漠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她。 “就算我不在說謊,難道你就真正關心尊重過我的想法了?你以為我不覺得壓抑嗎?每次你都說要坐下來談,但你哪一次認真地聽過我說話!”她鞋子都沒換,直接踩進家里來,“既然你想讓我走,那我就走,現在就走!” 俞淵氣急敗壞地沖回臥室把秋冬的衣物都塞到行李箱里,再出來的時候發現舅舅已經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她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后直接進去收拾自己的護膚品。 洗手臺邊放著一支陌生的女士潔顏凝露。這個牌子她在專柜里看到過,價格貴得驚人。 就算她之前那樣哀求他,他還是把別的女人帶回家里來了嗎?怪不得他不愿意聽她解釋,非要趕她離開了。 心痛得像要炸裂一般,那支奢侈的潔顏凝露帶來的憤怒和嫉妒徹底燒紅了她的眼睛,她胡亂地把護膚品都塞進背包里。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衛楷對我很好,”她毫不猶豫地從他身旁走過,“在床上也很厲害,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很憐惜我?!?/br> 她的手腕被他猛地握住,整個人被用力地扯了回去。她聽見他寒冷徹骨的聲音,“你說什么?!?/br> “你不是見過他了嗎?”看到舅舅冷漠的表情終于開始出現了松動的痕跡,她嬌艷地笑起來,“比你年輕,比你帥氣,而且精力充沛,器大活好。你不在的一個月里,我們每周都出去開...” 話還沒說完她的頭發就被狠狠揪住,力道大得讓她產生了頭皮撕裂的錯覺。她痛得驚聲尖叫,被他拖著一把甩到了浴室地面上。 冰冷的水澆了她滿頭滿臉,他半蹲在她面前,抓著她的頭發逼迫她抬起頭來。 “小小年紀嘴這么臟?!彼言∈覈婎^的出水量開到最大,冰冷的自來水全都沖向她的臉,“需要我來幫你洗嗎?” 冷水柱兇猛地打在她的臉頰上,她的皮膚都被沖擊得一片通紅。水流進了眼睛里激起陣陣生澀的疼痛,她倔強地大喊,“我再骯臟齷齪又怎樣?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是個下賤胚子也是你教出來的??!” “是我太縱容你了?!彼蛔忠活D地重復了一遍,“的確是我太縱容你了?!?/br> 俞淵被他推進了積滿冷水的浴缸里,她猝不及防地嗆了一大口水,等她掙扎著好不容易把頭露出水面的時候,他已經拿著一根皮帶站在她面前。 “出來?!彼穆曇魳O其低沉,“自己趴到洗手臺上去,別讓我動手?!?/br> “呸!”她狼狽得像條落水狗,瘋了似的狂吠著,“你又想打我?!你憑什么?” 舅舅高大的身體遮擋住了吊頂上的燈光,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光線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他用單手解開長袖襯衫的袖扣,然后翻起均勻的兩卷,折到了前臂后部,“憑我是你的監護人,有義務管教你?!?/br> “你放開我!”她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揪著校服從浴缸里拎了出來,按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你放開我??!” “啪!”皮帶揮動起來,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狠狠地抽在她的腰背上。 第一下火辣辣的,被皮帶打到的地方簡直像被火燒過似的,她痛得眼淚一瞬間就飆出來了。這時她才知道之前他打她屁股的那次,是給了她多大的憐惜和仁慈。 他面色平靜地站在洗手臺前,把皮帶對折了握在手里,“痛嗎?” 她咬著牙,像一只受傷的小獸般死死地瞪著他,“俞衡東,我恨你!” 皮帶絲毫沒有停頓地啪啪啪連抽了她的屁股三下,被打到的皮膚劇痛過后是燙傷似的灼熱。 “我恨你!我恨你??!”她雙眼通紅,抓起旁邊的洗手液瓶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這個家來了!” 他側了側身子,瓶子砸在了旁邊的浴缸里,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她的下巴被他抬了起來,他的手指太用力了,簡直快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我記得你小時候,”他的手指刮著她的下頜,“那時你是多么的乖巧溫順。除了你對我撒謊的那次,這么多年來我根本舍不得打你一下?!?/br> “直到現在,我還是舍不得打你?!彼f著,手里的皮帶又啪地一聲兇猛地抽在她的屁股上,“所以只要你保證不再和那個男孩來往,我就放過你?!?/br> “?。?!”屁股仿佛要被撕扯得皮開rou綻,她再也忍不住地痛呼出聲,“我喜歡他!只要你沒打死我,我都要和衛楷在一起!” 舅舅手上的皮帶像活過來了一樣,暴戾地朝她的屁股上撞,一下一下抽得她死去活來。 “你喜歡他?上次不是還說喜歡我嗎?” “我喜歡他!”她痛得哀嚎不斷,卻仍然倔強地大喊著,“因為他比你對我好??!因為他rou大!” “俞淵,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本司说拇笫钟昧私鯕埲痰牧Φ?,粗魯地將她的校服裙和內褲一并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