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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的臉立馬紅到了耳根,語無倫次道:“你一個學心理學的,盧醫生是外科醫生,在他手底下能做什么?!?/br> 蕭笛說:“是做不了什么,但我可以學,而且我本來也沒打算要做出點什么,我只需要留下來,陪著你,就足夠了?!?/br> 他是為了簡清才選擇當心理醫生,現在為了當醫生離開簡清,豈不是本末倒置。十年前她患了分離轉換障礙,導致雙目暫時性失明,是他一直陪在簡清身邊,親眼見證心理醫生一點點的幫她恢復正常,所以才會選擇念心理學系。實際上,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當醫生,是簡清說要去南大,他才跟著說也要去的。那個時候他想的很簡單,他把簡清當媳婦,簡清去哪兒,他自然也要跟去的。 后來發生了那件事,簡清消失了,他找不到她,所以只能去D城等她。父母本來不同意,要求他一起出國的,是他說自己和簡清約定好了一起去南大,父母才勉強答應??墒荄城太大了,他兜兜轉轉,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簡清。 “你這是何苦呢,為了我不值得的?!焙喦遴?。 蕭笛輕笑:“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不是你?!?/br> 簡清不再同他爭執,只是把手伸到他面前說:“那你幫我上個藥吧,下午我還得繼續練?!?/br> 蕭笛牽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掌心全破皮了,有幾處還見了紅。他拿出消毒棉簽在傷口上輕輕擦拭,責備道:“你在練什么,把自己的手練成這樣?!?/br> 簡清把另一只受傷的手也伸到他面前:“搬了一早上的磚,不受傷就有鬼了?!?/br> “搬磚?”蕭笛不懂,她沒事搬磚干什么,這里也不缺人,用得著她一個女人干重活? 簡清點了點頭:“我想要學開槍,所以得先做力量訓練?!?/br> 蕭笛上藥的手頓了頓,又說:“怎么不戴個手套,下次記得戴,別把自己弄傷了?!?/br> “我知道,主要今早的情形不太好開口要,今天下午開練之前,我會提前把手套準備好的?!?/br> 蕭笛沒再說話,只是專心的處理傷口。他的手指修長干凈,從背面看骨節分明,手心卻不是骨瘦如柴,指腹有rou,軟軟的,很舒服。簡清被他牽著,手掌的溫度一點點傳了過來,她望著他,眼底多了一抹柔情。 他的身上有股簡清早就沒了的干凈、陽光的味道,每每看到蕭笛,她都好羨慕。她原本也可以擁有和他一樣光明的人生。 蕭笛察覺到簡清在看他,忍不住調戲:“別看了,以后慢慢看?!?/br> “咳咳?!焙喦鍖擂蔚目葞紫?,想起一件事,問道,“我有件事想問你?!?/br> 蕭笛心情很好:“什么事?” “你會做飯嗎?” 蕭笛一愣,他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害他還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會啊?!?/br> “那好吃嗎?” 蕭笛想想:“還行,反正吃過的人都挺喜歡的?!?/br> 簡清很滿意這個答案,得意的想:誰還不會做飯怎么的。 她以為父母死后,她什么都沒了,所以為了報仇,即便是死掉也沒有關系??涩F在她才真正明白,她不會是一個人,蕭笛還在。她不能不顧一切的把人殺了,那樣簡單粗暴的方式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在復仇的同時,還能夠全身而退。 下午簡清沒有一點怨言的把磚搬來搬去,因為帶了手套,手心的傷沒再加重。吃完晚飯,勇哥聽說了簡清搬磚的消息,把她叫到自己房里問:“聽說你因為那天開槍打偏了,現在正埋頭苦練跟著陸安學射擊?!?/br> 簡清點頭:“是啊,我不服氣嘛?!?/br> 勇哥笑她小孩脾氣:“你何必呢,反正都要回去了,搬了那么久的磚都白搬了?!?/br> 簡清嬌聲道:“這不還沒回去呢,暫時學著唄?!?/br> 勇哥指正她:“馬上就要回去了,我已經叫人給你訂了后天的機票?!?/br> 簡清沒想到她說過兩天走,勇哥還真過兩天就要攆她走了。她連忙說:“我開車來的,訂什么機票?!?/br> “那行,那你后天開車走吧,我讓人把機票給退了?!?/br> 他還真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攆走。簡清只好笑笑,說:“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