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一、 祝秋音回的是白家本家,獨門獨院,房子面積大,連每個小輩都有自己的房間,平日里只有兩個老人和傭人住著。白家主母是續弦,嫁過來時候孩子已經長大,和她不親,她的重點就放在了照顧老爺子身上。白家晚輩一早便和她達成默契,她伺候好老爺子,他們給她養老送終。 早就收到祝秋音回來的消息,白司令把白家人都叫了回來聚餐。白茶鬧出的事情還有余溫,白司令整日的面色不虞,在見到祝秋音時臉上表情才緩和了些。大家一頓飯吃的靜悄悄的,只盼著祝秋音多撒撒嬌,白司令的臉色可以多云轉晴。 白司令問了祝秋音在加拿大的情況,突然道:“秋音,你知道你白茶姐的事,可千萬別跟她學?!?/br> “不會?!弊G镆粜π?。其實在她的角度來看,白茶的事情上,的確是白家不厚道了。白茶失怙,舅舅重利,在顧家傾頹之后打著為了白茶好的名義仗著輩分權勢壓了白茶一頭。老爺子對整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白茶鬧著離開才動了脾氣。她雖不知白司令不讓她跟白茶學什么,但老頭子惟我獨尊慣了,不容別人挑戰權威,順著他的話風來準沒錯。 “這些孩子里,屬你最聽話?!卑姿玖畛粤T飯起身,“陪我下盤棋?!?/br> 白家老爺子喜好象棋,飛象走車戰無不利,最愛一邊下棋一邊講人生哲理,白家小輩每一位都避之不及。白芷對祝秋音擠眉弄眼,被自家太后在后腦勺拍了一下:“今天要不是秋音回來,你還打算躲我躲多久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沒個正形,跟我們說說,還有一年畢業,你是怎么打算的” 祝秋音默默跟在老爺子身后進了書房,把白芷“哎呦”的叫喚聲隔絕在耳后,只求不要殃及自身。飯桌間聽長輩的意思,似乎是想給白芷介紹幾個姑娘先接觸著看看,恐怕她自己的婚事,白家也有很大可能要插一下手的。 二、 因著祝秋音,白芷在白家本家住了幾天,帶她參加了幾場聚會,認識了一些朋友,見到了部分故人。有白芷保駕護航,祝秋音算是開始被帝都上位圈接受。 在帝都待的最后一天,祝秋音和父母見了一面。 祝司令生有兩子,長子從軍,次子從政。說是從政,祝乘風更像是學者界的傳奇。他是國內政治學研究翹楚,智囊團的拔尖人物,知名大學的客座教授,如今也是帝都領導層常委之一。 身為知識分子的祝乘風和白子華從小就會告訴祝秋音一句話:“秋音,雖然爸爸mama很忙,但是爸爸mama對你的愛不比任何一個人要少?!?/br> 年少時候的祝秋音對這句話深信不疑,長大后的祝秋音給這句話加了一個字,爸爸mama對她的愛不比對任何一個人要少。權力是個太具有誘惑力的東西,能夠試探人心,也能改變人心。聰慧睿智謹慎如祝乘風夫婦,依舊不小心陷入了權力的游戲。 祝乘風和白子華住的是單位分配的房子,一家三口擠在廚房,一個擇菜一個切菜一個炒菜,氣氛還算融洽,笑聲不時回蕩在屋子里。 吃完晚飯之后,祝秋音接到了韓澤的電話。 其實兩個人沒什么重要的事情,祝秋音因為父母在不便多聊,說了幾句匆匆掛斷,韓澤說晚安前提醒祝秋音別忘了明天上午飛往北海道的航班。 祝秋音掛掉電話從陽臺回到客廳,白子華和祝乘風相視笑笑,將手里切好的水果拼盤遞過去:“秋音談戀愛了” “沒?!弊G镆艋卮鸬牟患偎妓?,對著兩個人笑了笑?!凹幽么笠黄鸹貒耐瑢W,打電話提醒我明天別誤了航班?!?/br> “有沒有喜歡的加拿大男孩子”白子華挑眉問。 “沒有,”祝秋音無奈笑笑,這句話真是大實話?!斑@個年紀的加拿大男孩太幼稚,愛捉弄人愛說臟話,整天精力沒處發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那秋音喜歡什么型的”祝乘風來了興趣,追問了一句。 “長得帥的,像祝先生您這樣的?!弊G镆粜α诵Υ蛉ぷ约焊赣H。在方才說到喜歡的人時,她腦海中浮現出了韓澤的樣子。個子高身材好,健康的麥色皮膚,五官有棱有角,做事妥帖還肯為她花心思。 “在加拿大的感覺怎么樣”祝乘風很識趣的換了話題。他不惑之年風度不減,笑起來仍能讓自家女兒花癡一把,即使眼角有小小細紋。 自祝秋音小時開始,不能見面的時間,三人便會視頻或電話聯系。祝秋音會和他們說自己近況與喜怒哀樂,他們會給祝秋音講身邊趣事,也會給予祝秋音鼓勵安慰。隨著他們工作越來越忙碌,祝秋音漸漸長大,雖然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電話視頻少了許多,可以談論的話題也少了許多。 “挺好的?!弊G镆粢庾R到自己回答的有點敷衍,頓了頓,補充著自己方才的話,報喜不報憂?!昂卧瓢⒁掏φ疹櫸业?,平安夜邀請我一起去她家吃飯我和同學一樣,在外面租房子住。加拿大的課程不緊張,但會要求寫很多論文,你出現表達錯誤老師也不會怪你,會很耐心的問你什么意思同學之間也可以,我小時候在G市一起玩的一個朋友,叫蘇青,也在學校里” 三、 來電顯示是個未知號碼,祝秋音有一種預感,應該還是故人。 “我聽秦明說,你回來了?!彼{牙耳機那端傳來蘇青的聲音,“有時間見一面” “好?!弊G镆粼陂_車,她自回國之后買了一輛白色沃爾沃代步,鄭一洋陪她一起去逛的4S店,他本來建議她買寶馬,因為他也想買一輛同款車型,被祝秋音否決之后笑笑:“這車也好,安全?!?/br> 祝秋音始終記得,在加拿大的時候,三個小女生步行走在街道上,蘇青指著呼嘯而過的車撇撇嘴說:“看到那三個字母沒別摸我的縮寫?!?/br> 她的身邊從來不缺朋友,有人去有人來,有人保持著聯系,有人銷聲匿跡。只是世殊事異,她早已忘記了純真時候友誼的模樣。只好讓自己拼命去回憶當初相處時的一點點細節,連買車都不要選擇當初蘇青口中的玩笑。 快到小區門口時,祝秋音才意識到有人跟著她。她從后視鏡去看,身后的布加迪始終和自己保持在同一車速,坐在駕駛座的那個人戴著墨鏡,嘴唇抿成一條線。 祝秋音打轉向把車變道,往一旁的商場開去,口中回答著方才蘇青的問題:“我剛回來,什么時候都有時間。你定好地方,聯系我就行?!?/br> 兩個相鄰的空車位,祝秋音停車,布加迪停到了她的身邊。 沃爾沃不是便宜車型,和身邊的小伙伴比起來,價格卻是人家的一個零頭。 她從車上下來,向后看了一眼,王梓羽跟在她的身后,腳步不急不慢。 兩人乘上電梯,祝秋音按鍵,王梓羽只是兩只眼睛黑黢黢的看著她,護著她從電梯出來,跟她進了一家陜西面館,坐到了她的對面。 服務員過來點單,祝秋音說:“一碗刀削面?!?/br> 服務員朝向王梓羽看去,王梓羽望著祝秋音道:“和她一樣?!?/br> 消毒柜里有自助的碗筷,王梓羽起身去拿了兩套,兩個人仍舊沒有溝通。熱氣騰騰的湯面很快上來,祝秋音在小碗里倒了一點醋,王梓羽順手便把醋瓶接了過去。 看,他們兩個人連吃東西的習慣都這么像。祝秋音心中苦笑,碗里突然多了一塊rou,她抬頭,王梓羽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那份面,對她笑了笑。祝秋音拿著筷子的右手停頓,再也沒了胃口。 吃完飯后王梓羽買單,祝秋音由他,回家時候改了步行,并在打卡進入的時候給他留了門,他始終跟在她后面。 公寓的保安不多事,只跟祝秋音打了招呼,目送他們進了公寓。祝秋音帶王梓羽乘電梯上樓,王梓羽跟著她進入屋內,翻身將祝秋音抵在門上,臉緊貼著她:“有沒有想我” “想啊,想著韓澤秦明都出現了,我也該見到你了?!弊G镆艄室饧に?。 王梓羽嗤笑了一聲,把她背過身去,撩起了她的裙子,把手伸了進去:“真討厭看到你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br> 她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是被誰逼出來的他們三個人,從不給她機會,從不給她選擇。祝秋音用手扶門支撐著自己,咬唇間心里想的是,丫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王梓羽把祝秋音的內褲褪到地上,有一下沒一下親著她的后頸與鎖骨,將自己慢慢埋進了她的身體,抱住她并不動作。 “剛剛還接了蘇青的電話,一看后視鏡看到了你?!弊G镆舻暮粑兇?。 王梓羽的手停留在兩人交合的地方,不懷好意的揉揉捏捏,語氣似深閨怨婦:“你才發現我,我很不開心?!?/br> “誰讓”祝秋音知道王梓羽在存心折騰她,身體不受反應的呻吟著?!澳隳阕约翰怀霈F?!?/br> 王梓羽把她的頭側過來,和她緊密相貼,相濡以沫地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