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沒有對白府有半分留戀,一個男人的陽氣吸食夠了,她就消失了身影,開始尋覓下一個。 她本該這樣無牽無掛,在這十丈軟紅里,坐實著妖女的名頭過一生。 直到憑空冒出來一個術士,抽了她的妖骨,一夕淪落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她本以為白長益會殺了她,或者想傳說里發現妖怪一樣,燒死她。 但白長益留了她的命,將她終日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中,她的手腳被終日束縛著的鎖鏈磨出了薄繭。 白長益進來時,總是喜歡熄了滿室的燈,一切都遁入了黑暗,帶著滿身的肅殺酒氣,才壓著她開始做那事。 白晴知道面前的男人恨她,恨她害他少了二十年壽命,也知道他為何滅燈。 總歸,總歸是不想看到自己原本的模樣。 他沒喝酒時,不讓白晴喊他哥哥,喝了酒,卻一個勁逼著白晴喊這個稱呼。 畢竟滅了燈,他還能勉強把自己當做他的meimei。 若是白晴不順從,便會拿起一旁的鞭子抽打她的背部,直到皮開rou綻,聽話為止,雨消風停的夜里,她睜著眼睛,聽著嘶鳴的蟬聲,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她不知道該去怨誰,是教她邪法的狐妖,還是怨那心狠術士,抑或怨身側睡熟的白長益,又或怨主動踏入歧途的自己? 一樁樁事情混亂的交織在一起。 男女情事時,白長益再也沒認真做過前戲,次次都橫沖直撞,將干澀的甬道撞的疼痛難忍。 那天實在是太疼了,她還感覺交合處流出了異常多的液體,封閉的空間里,血腥味四散開來。她鼓起勇氣哀求他“哥哥,哥哥,晴晴好疼啊,流血了,不要了好不好,晴晴用嘴幫哥哥?!?/br> 她一直很抗拒幫男人koujiao,即便是白長益拿鞭子抽打她,她也很不情愿,從來沒有這般主動的時候。 白長益終于從情欲中清醒過來,發覺了異ST常,點燃壁燈,昏黃的燈光下,一條血線從白晴身下流淌出來,姣好柔軟的面容沒有一絲情動,而是蒼白地冒著冷汗。 白晴其實不知道到底在地下室過了多久,妖怪本就對時間沒有概念,地下室里又不分白天黑夜,束縛著她的大鏈子被白長益解開,她心里一喜,轉眼,一根更細鏈子又被套上她的腳。 大夫診脈后說,她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白晴躺在床褥里看的分明,白長益的臉上,毫無喜色。 她依然被拘禁在白府中一個小院子里,原先在地下室里負責照顧她的起居住行的啞巴老嬤嬤同她一起,住在了這個小院子里,繼續照料她。 她終日里打不起精神,唯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木質臺階上曬太陽,看著腳上那條細細的鎖鏈出神。 太久未曾見過陽光,驀然重見天日,竟會覺得隱隱安心。 放在以前的她,何曾怕過這些凡人束縛之物。 然而浮云散去,零落入塵。 老嬤嬤在一旁擇菜,笑瞇瞇看著她,指著她的臉比劃著什么,她疑惑望向她,花了好久弄才知曉,老嬤嬤在夸她皮色白凈,天天曬太陽也沒曬黑。 她安生待了一個月,白長益都沒來看她一眼,她以為他將她忘在了角落,那樣也好。 (有別的事需要做,大概三天一更) 韶華誤盡風月事 風月事 在一方寂靜的庭院里,只有老嬤嬤和她,再加一個未知的小生命。 三四月時,腹中的孩兒已經隱隱顯懷,伸手摸向小腹,便能感知到那一點點鼓起。 白晴曾見過孕期備受胎兒折磨的凡間婦人,她猜這一定是個很乖很聽話的孩子,才讓她一點都沒有難受。 她想生下這個孩子,想看看會是什么模樣,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白晴開始期待她(他)的到來。跟著老嬤嬤學習針線活,想縫制好幾套小孩出世后能穿的衣服。 老嬤嬤滿是皺紋的手,攜著一根細細的繡花針,靈巧的在布料與布料之間穿梭,繡出好看的花樣,她的手蔥白如玉,卻笨手笨腳,時不時還扎自己一下,人間的活計,和以前她練功修行,也沒容易多少啊。 她的耐心快要消耗殆盡,老嬤嬤掉光了牙的嘴角漾出柔和的笑意。 香樟樹的一兩片葉子掉落在黛瓦青苔上,艷麗的蛺蝶在院子里雜花閑草中一掠而過,她和老嬤嬤一起坐在屋子門口,一人拿著一方布料,開始認真學習如何做一個凡人。 打破平靜卻是很簡單的事情。 庭院的籬笆上種滿了淡粉色的爬藤月季,她喜歡月季花開的錦繡顏色,奈何腳上的鏈子長度不夠,只夠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