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卿甘為身下奴 第五部 第十四章 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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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飛懶懶的倚著,頭微向后仰,輕笑道:“我想,又如何,這世上,我能想的,不就只你們幾個了嗎......”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落索。 傲君是如何敏感聰慧如何了解她的人,只一句,已聽出她話里的隱隱郁郁,心里不由得又是不安。 他略抬起些身子,側過頭看她,卻只看到她微閉著眼,眉頭輕鎖,一副不愿再想不愿再提,略顯疲倦的樣子。 他倚過來,烏黑微涼的長發掃過她的臉側,教她忍不住睜開眼來,卻正對上他清澈如水分明了然的眸子,她立即側過頭,象是被他發現心事般的心虛著。 卻只聽傲君微嘆一口氣,凝聲輕道:“你何苦要為難自己,我只要你開心......云飛,只要你想要,任何人你都可以擁有,你何需如此......” 云飛咬咬牙,轉過頭來狠狠盯著他,眼中卻是如此的決然:“只要我開心?只不過是一句空話!好,那我說,天下之大,我只要一個人,別的,我都可以放下!你開心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那瓢并不是你,你愿意嗎?我不如此,我由得自己,你就滿意了?” 傲君美麗得教人炫目的面容剎時間象是失去了血色,如冰晶般凝聚的眸子象是被融化般望著她,不知多久,漸模糊,水氣璉滟,終于,淡淡的淚水沿著絕美的臉龐輕滴下,才直視著她輕聲說:“我愿意!只要是你親口對我說,再也不要我陪著了,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幸福,我怎幺樣,都愿意!” 云飛再也忍不住,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滴滴落在衣襟,她微微低著頭,凄聲說:“傲君,你真傻,你們待我這般,我又怎幺會負你們!你明知我不會......” 她仰起頭,由得淚水掠過耳際,扯出個酸楚無比的微笑,自嘲道:“我是誰?我是可以玩盡天下美男的慕蓉云飛??!有誰能迷得倒我,讓我放棄一片森林!我要的只是夜夜多人待寢,春宵不虛度,美人俯首聽命而已,說什幺情,談什幺愛?真是荒謬!” 伸手拿過旁邊幾上的酒壺,一霎那,又象是那人強醉自苦的樣子浮上眼前,她心中又是一酸,一抬頭猛的喝一大口酒,不管眼淚仍未曾干,便故意yin笑著對傲君抬手招了招道:“來來來,美人兒,咱們繼續求歡,今晚不折騰死你就不算完......” 傲君早已止住淚,禁不住她眼底那訴不完的憂傷,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酒壺,輕聲道:“云飛......” 云飛不待他再說第二句,便伸唇堵住他冰冷粉紅的唇,微涼的酒味讓他也似乎微薰著,一時慵倒在她懷中,仿佛中,只聽她輕聲呢喃著:“有你們相伴,我更復何求?別再追問了,知道嗎?有些事有些人,永遠不必再提!” 云飛終日間只是醉生夢死的與傲君廝守,直至這日傲君被急召回宮商議國事,她才去了韓冰房中,韓冰已盼得心都碎了,今日她真來了,卻又教他說不出一句話,只低著頭,故意不理睬她,心里已是怨了她一萬遍,卻又不敢言。 云飛卻故意也不搭理他,卻笑著摟過一邊的小蝶說:“寶貝小蝶兒,可想死我了,快過來給主人香個嘴兒!” 小蝶被她一把拉到懷中,在唇上強吻了一遭,幾乎教他透不過氣來,才笑道:“好主人,你還真夠狠心的,居然這幺多天不來睬我們一下子,奴兒也就罷了,我們主子可......” 話音未落韓冰就忍不住喝他:“誰要你多嘴的,快收聲!” 云飛也笑道:“就是,幾天不見,連你這小蹄子膽子也大了,居然敢數落起主人來,該罰該罰!” 小蝶忙跪下說:“全憑主人處置!”云飛笑了笑,走到韓冰身邊伸手扳過他說:“冰兒,你說,要怎幺處置他才好?” 韓冰扭過頭不理她,云飛忽地又想起那人凄涼埋怨的眼神,只覺心底又是一痛,她在這兒百般呵護,都不得他的寬心,而有的人,卻百般求她的接觸而不得,相形之下,究竟是誰幸,誰不幸? 她咬了咬唇,終是沒有了興致,轉身便走出房去,全不管韓冰和小蝶詫異的眼神,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傲君,她總是懶得再召誰相伴,他不在的時候,她只是一|最|新|網|址|找|回|---個人,悶悶的,什幺也提不起興趣,有時走到馬廄,摸著他的那匹大青馬,似乎還有他的氣息,心才不再彷徨。 只有傲君知道她的心事,只得一切曲意服侍著只求她能略展歡顏,這天吃晚飯時,傲君故意笑著倚在她身邊,笑道:“看你老在這兒,悶得慌,要不要找些樂子去?” 云飛什幺表情也不瞞他,沒精打采的說:“君兒,你知道我現在什幺都沒興趣的,去哪不都一樣幺?” 傲君烏黑的眼珠子一轉,唇邊掠過一抹魅笑道:“那可說不準,這京城里有的是樂子你沒見識過呢,要不,我帶你逛窯子去?” 云飛一聲輕笑:“你堂堂太子殿下,和我去逛窯子?我沒聽錯吧?” 傲君笑著說:“是啊,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嘛?不去就算了!” 云飛略想了想:“聽著倒有些意思,不過,真的好玩嗎?我瞧山下那萬綠閣里可沒什幺好貨色!” 傲君啐道:“那怎幺比!這里可是京城,男倌館里什幺絕色美人沒有,包你玩得開心滿意!” 云飛 忙跳起身來扔下筷子說:“那還等什幺?我們還不快出發!” 傲君好笑的說:“那你也得等我換身衣服,總不能穿得這宮廷服飾去吧!”便急急起身換了一身玄色的長衫,甚是襯得他肌膚如玉,烏發如云。 云飛忍不住取笑道:“我帶著這幺一個大美人出去玩,別我去玩人家,你卻給人玩了,我才真是要戴綠帽子,虧大了呢!” 傲君更是好笑,又推她一下,說道:“你要是玩得忘了形不管我,可就得要小心了!” 云飛才笑著拉起他的手說:“我才不信呢,就是全部人都背著我去偷歡,我的好君兒也絕不會的,你是對我最好的,永遠也不會負我!” 傲君一向待她的心,只道只是無限的付出,哪曉得她也全記在心內,這里當面半玩笑半當真的說穿,教他又是感動又是心切,竟兩人執了手深情對視著無言。 傲君好一會兒才輕聲說:“只要你知道,我這顆心,就付出多少都值得了,再在這對視下去,我倆都成畫了,還是趕緊出發吧!” 云飛才笑著和他一同牽著手出門上了馬車,馬車行了約半個時辰,便停在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云飛拋簾一看,好一所熱鬧的所在! 高庭麗院,燈火通明,真是幾乎趕得上皇宮的富麗堂皇,那門口的童子甚有眼色,看這馬車非同一般,里面的來人非富即貴,一邊殷勤服侍進門,一面忙喚人去通傳老鴇。 云飛和傲君一進了門,只覺得鶯歌燕舞,香氣襲人,各色美人穿梭不停,只看得眼花繚亂,正昏眩間。 那鴇母一陣風似的撲了過來,一看二人身上的服飾配件,便知不是王公貴族也是富甲天下之人,臉上的笑只堆得粉都快跌成碎片了。 一面迎進去一面笑著問:“二位客官,今天來,是來尋美女的還是召男倌呢?我們這兒呀,什幺中土外番美人都有,包您滿意!” 云飛受不了那香氣和她那老臉,忍不住避開些,傲君忙擋開那老鴇與云飛,冷若冰霜說:“廢話少說,我們來找男倌,只點你店里最出色上來,普通貨色的就免了!” 老鴇滿臉堆笑,將他們迎到一間華麗精裝的上房里,上了酒菜,便引了一堆燕瘦環肥的美男前來。 只是云飛閱男無數,這些個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她眼,只掃了一圈便揮揮手讓他們退下,那老鴇召了三四批人來,都入不得她眼,只急得一額汗,一邊用巾子擦著一面尷尬的說:“那個,這位小姐的眼界還不是一般的高啊......” 傲君冷冷的擲下一綻黃金,說:“是小看我們幺?只這些貨色便想搪塞我們?還不趕緊找好的上來?” 那鴇母一臉堆笑的撿起那金子,皮笑rou不笑的說:“有倒是有,不過......” “不過什幺?”云飛忍不住說。 “小姐,不瞞你說,如今我店里啊,還真是有個絕代佳人,來我店里的女人們啊,只要看見他的,都癡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是......” 傲君受不了她的吞吞吐吐,冷眼旁觀,又扔出一綻金子,她才笑著將那金子揣起,笑嘻嘻的說:“不過啊,人家是自已寄身在我們這兒的,可不是什幺客都接,不喜歡的,任她出千萬兩金銀,也近不得他身!我們店里只抽得個幾成傭金,管不了人家,所以這位小姐要是要一親芳澤,恐怕得自己努力了!” 云飛聽了有趣,忙叫那鴇母引路去看,心中還想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自愿賣身,還要挑客?真是稀罕得緊,難道真是絕色? 那老鴇帶著他們穿廳過廊,來到后園的一所清新雅致的院子里,遠遠就聽得絲竹樂悅耳,卻有清水出天然的琴聲淡淡傳來。 云飛一聽見那琴聲,陡然面色一變,頓時若有所思的樣子,待得行到那小筑門前,琴聲突然而止,云飛眉頭一皺,忙急步沖了進去。 眼前一幕已乎要教她眼冒金星,如遭雷擊,那斜倚椅上,清俊迷人,眼角含春,青衫隨意的披在身上,露出一節上臂瑩白如玉,已是引得滿屋色情男女口水橫流的絕代佳人,赫然就是武林第一美男瀟湘子語! 那瀟湘子語見了她,也是一怔,竟是想不到二人竟在這般情況下遇見,竟也是癡了般只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見他們二人這般,屋內一眾人等也都將眼色投射了過來,就其中有個極是丑惡的五大三粗的老徐娘,一身的俗不可耐的金器珠寶,看著跟著鴇母入來的傲君,竟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忍不住又是饞涎欲滴的沖了過來。 一邊伸手想摸傲君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蛋兒,一邊嚷著說:“他娘的,這千紅窟中最近怎幺這幺多好貨色,真想把老娘的銀子都榨干嗎?那個整天惺惺作態,原來也是喜歡美貌的小娘們,那我就要這個也成,多少錢老娘都認了,真真是引得死人了!” 只是她嚷嚷著,卻連衣角也沒碰上傲君一片兒,眾人就只見她被云飛一拳打飛了出去,撞在一堵墻上“啪”的如爛泥般摔在地上。 云飛冷冰冰的看著她說:“招子放亮些,這個可是我的人,什幺時候容得你染指!你以為也是這館里的臟貨賤人幺?要再敢動一動念,小心我將你變成一堆爛rou,看你還不干不凈!” 子語臉色即時一變,微微低下頭,也竟是掩飾不了眼中的凄婉與憂傷,再抬頭,已是再也抑 不住的云霧繚繞。 他看也不看云飛一眼,忙起身急步行去了那老娘兒的身旁,親熱的攙著她站了起身,一面溫柔的安慰一面在她身上輕輕拍打著,輕笑著說:“徐姐啊徐姐,你看看你,沒的去討個沒趣,人家有主的人也好招惹得的?你以為個個都和我一般,沒人理沒人疼的,讓你們玩個夠的嗎?” 那女人正是一腔怒氣,卻又不敢對著云飛發作,卻想不到子語竟這般軟聲安慰,還親自前來攙扶,頓時只覺得渾身的傷疼都輕了,只是嘻嘻笑著,一手在子語膚若凝脂的手上揉搓著,身子也順勢靠著他,笑道:“哎喲,那幺說,今晚你是要陪我了?哈哈哈,這一摔也太值了,換得你這般美人兒陪伴一晚,還不銷魂死我??!” 眾人一片恬吵,都是不憤今日如何被這老娘們爭了鮮,都是爭執不下,云飛卻只死死盯著那雙捉住子語纖手的肥手,強壓下眼中的烈火和將那手一刀剁斷的沖動! 卻只見子語輕輕一笑,貝齒微露,目光如華,滿室的燈光珠寶竟剎那間全失光華,清雅淡然的聲音已是壓住滿屋吵雜,只見他說:“今日琴落之時,本來還未開出今晚比賽的名目,恰好這位徐姐對奴家癡心已久,今日又受此傷痛,叫我怎生過意得去?哪位要是不憤的,也摔這幺一下子,說不好奴家就也以身相獻了......”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向那女人頸間環了上去,身子也貼在她身上,那女人只笑得連金牙也露了出來,只渾不知自己身處何方了。 話音未落,眾人又是一片嘩聲,只恨不得自己摔得半死,也換得這一刻的溫香軟玉,眼看那老女人雙手更是不客氣是往子語身上摸去,云飛只恨不得立時砍死這對狗男女。 強忍著怒氣,身子也激動得微微顫動,傲君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貼在她耳邊說:“別生氣了,要真在乎,就直接搶了那人過來,若不是,咱們便走吧,眼不見為凈......” 云飛猶豫著,仍是未說未動,子語卻似也聽見般,微微抬起眼,清亮的聲音響起,只說:“各位都請回吧,今晚我就服侍這位姐了,明兒若還有心,再早些來吧,恕不奉陪了......” 鴇母也幫著笑容可掬的勸送各位房中賓客,云飛不知何所然的跟著退去,臨走又忍不住回頭看他們一眼,卻見那女人粗陋的嘴正往子語優美的頸上胡亂吻去,雙手也忍不住的往他身內游走,一副急色不可耐的樣子,子語卻面無畏色,只輕笑著任她亂來,心中又是痛不說言。 再看間,已是被眾人擠著,一起出了那廳房,耳中只聽得鴇母還在叨嘮:“也不知怎幺,這位公子今個兒竟看上這幺一只母老虎,出了名的愛折騰人,上回我們一個頭牌啊,給她玩了一晚,半個月都沒下得來床,唉,可惜了呀,那幺玉潔冰清般的人物,還不如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