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果然被騙了。 耳邊全是他的喘息,一下一下,鐘綠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誰能忍得了誘惑,鐘綠松開手,一手扶他脖子和他接吻,一手摸他身體。 二十一世紀了,女人不必拘泥于矜持與被動,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要爽。 進入是趁她還沉浸在被摸大腿內側時,抬高到他腰間,輕咬她耳垂轉移進入的不適感。 百葉窗透過朝陽的光,空間滿是熱氣,霧蒙蒙的,融在皮膚上,感官都被放大,聽他的呻吟。 縱是鐵石心腸的人,若此時被問也會毫不猶豫地將情話說出口。 愛你,最愛你,再沒有比這一刻更愛你了。 結束前,鐘綠欣賞著李玩的表情,他抿嘴,看起來像是因為受不了,到最后射出他沒憋住悶哼那一聲,精準撩撥到她那條神經。 前戲做足,趁你最舒服的時候進來,先溫柔后頻率變快,一口一個寶貝叫你,這活兒,真沒得說。 早高峰的車流把兩人各自堵在路上,但不約而同,彼此都心情愉悅地回味了一番,一個想著下次新花樣,一個想著下次新要求。 今年大環境都不怎么樣,復蘇未見,經營不善的公司成堆倒閉,難得來一個大項目,個個都上前搶破頭,連雙宇和利隆這樣資質的企業都只能求穩合作,靠一個三年項目作渡難關基石。 當然正處風口的行業自然風光無限,所以鐘綠才驚訝李玩的做法,但爛船也有三斤釘,何況一間持續盈利的企業,不算太意想不到。 果然人人都做不到太淡泊名利,瀟灑只是被展示的表面。 鏡像思考到自己身上,鐘許當初若也有腦子,也不至于能輪到她。 不過不對,他們兩個本來就不算對手。 真蠢。鐘綠罵出口一句,竟然會把她當成假想敵。 公司年會場地包了酒店會議廳,現金流緊張也沒太下規格,新的一年總要激勵員工,畫也要畫出個大餅,不然全沒了信心才是真的玩完。 從酒店回來,鐘綠在電梯口撞上李玩,他套一件黑色衛衣,頭上戴著后面的衛衣帽,外面是同色的外套,和她那一身滿是毛的貂大衣配黑色長裙對比明顯。 她今晚喝了不少,還不至于醉,但眼睛看人有點暈,穿著高跟又站了一晚上,累得整個人靠在電梯邊上。 李玩看她搓了搓雙手,裹緊了貂,形態像一只海獺。 鐘綠察覺他的眼神,打量他露出的脖子,“你不冷嗎?” 李玩沒答,注視她,開口,“過來?!?/br> “憑什么?你過來?!辩娋G一向不配合。 誰也沒動,兩人就各自站在電梯左右兩邊。 直到李玩問,“你年會定好了嗎?” “姚姐管這事,我不管?!?/br> “過來跟我一起吧?!?/br> “你們公司去的那地方,我們小本生意哪消費得起?” 錢永遠是他們不多的交談里出現頻率最高的話題。 李玩確實存有個人計劃,不必雙標到對此反感,畢竟結婚靠的是錢,不是愛。 “有認識的朋友,你來可以給你打折?!崩钔鎾伋稣T餌。 “你朋友可真多?!辩娋G過去,隔開最外邊的外套,從里面雙手環抱他的腰。 衛衣是全棉質地,余有外套的熱度,又軟又暖。 李玩剛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就見對方抬頭看他,問,“能打對半嗎?” “想得美,”抱一下就砍掉一半價錢,李玩毫不留情,“打骨折要嗎?” 鐘綠朝他翻了個白眼,雖然對人不太了解,但在公事上還是很有把握,他會答應才怪。 她腦袋放空兼眼神專注地盯看電梯數字,發出邀請。 “你年假要不要跟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