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Shuo.Uk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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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孽在邢愫家待到十點,在她身上發泄完這幾天的想念后,躺在地上,頭抵著床。 邢愫靠在床頭,緩了緩,穿了件衣裳,再趴到床邊,從上往下看他:“去洗澡,我送你?!?/br> 林孽睜開眼,看著上方邢愫倒過來的臉:“提上褲子就送我走?就算是自慰棒有你這么用的?” 邢愫笑:“你要想留下也可以?!?/br> 林孽得回去,這幾天姥姥胃不舒服,他不想讓她擔心,雖然她不見得會擔心,但回去她總會踏實一點。他上半身起來一些,夠到她嘴唇,親了一口:“我自己回?!?/br> 那邢愫就不送了,她也不擅長客氣。 林孽本來打算去洗澡的,她這一點反應沒有,他反而不著急了,從地上起來,利索一躍上了床,把她固在兩臂間:“不留我?” 邢愫搖頭。 林孽就咬了一口她的臉頰,在她蘋果肌位置留下一個牙?。骸傲舨涣??” 邢愫反問他:“我留你就會留下?” 林孽不說話了。 邢愫摸摸他漂亮的臉,盯著他長長的睫毛,又說:“你喜歡試探我,可你又怕,怕我的回答不是你心里想的,所以你總是在問我一些過分的問題后,又后悔,拒絕聽我的答案?!?/br> 林孽繼續沉默。 邢愫看著林孽,她很能理解他親她那事兒在他們學校的影響力。 如果她在高中時,遇到這樣卓越的一張臉,這么可口的一張嘴,還有這壞德行,她也會喜歡。她們一定接受不了,她們生平第一次心動的男孩竟然被一個這么大歲數的女人糟蹋了。 她想得多,林孽突然說:“你留,我就留下?!?/br> 這話有點沒來由,邢愫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答她的問題。XIΑOSHUO(仦言兌)嚸UK 他會因為她留,而留下。 邢愫本來玩世不恭的笑立馬失了一半,一次又一次,林孽給她太多次這種直擊靈魂的瞬間了。 林孽還問她,聲音難得柔軟:“留不留?” 邢愫心里想得是不留,可張嘴卻成了:“你別走了?!?/br> 林孽眼里有愉快一閃而過,表情還保持著他慣有的不以為意,可眼睛太不配合了,如果它會發聲,現在一定笑出聲了。 他就這么開心,就因為她留他。 邢愫明知故問:“這么開心?” 林孽不說實話:“太難過了,你竟然不讓我走?!?/br> 邢愫笑:“那你還洗不洗澡了?” 林孽洗,但不想一個人洗,就把邢愫扛起來,進浴室了。 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 姥姥收到林孽的微信,說晚上不回來了,她也就逮著機會招一幫老太太在家里打麻將了。 她這個人比較自私,基本不會考慮別人感受,但林孽是她底線,平時她再為所欲為,也會顧慮林孽感受,盡量不影響他。所以他在時,她打牌時候少。 這幫老太太湊到一起就是嘴碎,東家長西家短的。 有人說:“你那閨女就一點信兒都沒有?” 姥姥摁一下麻將機洗牌鍵,瞥她一眼,開口就是難聽話:“干你屁事?!?/br> 她們都習慣了姥姥那張刻薄的嘴,倒不介意:“我聽說那沙場老板的沙場運營不下去了,前兩年還能鉆官家空子,使使關系,想想轍,這兩年管得嚴,是一點油水兒都榨不出來了。你閨女跟他那日子不好過啊,你這邊手里大把存款,那么多套房,不行就趁機跟閨女緩和下關系?!?/br> 說話的老太太早前是這邊中學教書的,退休以后再也不碰書本了,但改不了那個一本正經的說話習慣,而且不怎么會看眼色,姥姥明顯不想提閨女的事兒,她說起來沒完了。 有眼力見的看姥姥臉色越來越難看,截了她的話:“聽說你兒子被調到機關上班了?” 老太太還有點得意:“是他們老師看得起?!?/br> 話謙虛了,但也免不了有點裝的意思,問話那老太太給她面子,又問了句:“是部隊好待還是機關好待?應該都挺辛苦的吧?” 老太太也不懂,這部分內容要求對家屬保密的,但她可以不懂裝懂:“肯定機關好待啊?!?/br> 接著,她們扯了幾句哪也不挨哪的話。 姥姥專心打牌。 她并不是那種在閑話跟前只出個耳朵的人,但今天就做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胃不舒服,人就蔫了,也可能是外孫沒回家,她多多少少有些惦記。 聊著聊著,話題走向偏了:“真有軍火商這個職業嗎?在咱們國家?太扯了吧?” 那老太太耐心回:“我兒子之前就幫總裝搞軍火,好多火箭、大炮都是他那時候通過私人渠道帶進來的,現在沒了,現在要有是真的扯?!?/br> 現場有個老太太,家里老頭鐘情于軍事新聞,她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糾正她們:“現在也有干這個的,還有合法的公司,不過更多是購買、出賣零件和技術。這個東西就像守墓人之類比較邊緣的職業,不能因為你沒見過,就說它扯。是,那些東西距離我們生活太遙遠,可遙遠就不存在了?” 姥姥聽她們說了半天,從家常到軍事,沒來由的,她也想說兩句:“你以為賣軍火的都是電影上演得那種?個個都是武藝超群、時刻面臨生命危險?還要提防被恐怖組織綁架?其實人家家常得很,他們談合作,跟隨便一個公司談合作沒區別,也是約著泡澡,桑拿,組織個娛樂項目,邊玩兒邊談?!?/br> 這話她們幾個說來還有那么點真實度,姥姥說就太不可信了。她們好歹家里有人接觸過,或者看過新聞,但姥姥成天聽情感調解廣播節目,說出這番話太不現實了。 有人質疑她:“你這都是哪聽來的?” 姥姥沒答,她當下也沒想起來她為什么能說出這些。 這話題在姥姥沉默中結束,幾人又從軍事回到家常,一直聊到四點半,打完牌,姥姥送她們走。 關上門,姥姥突然想起她是在哪聽過那番話,回到自己房間,翻箱倒柜找出一個隨身聽,是她閨女的。里邊磁帶是她以前翻錄的莎士比亞歌劇,當時把電視上一個講壇節目也錄上了,那主持人就在描述當代軍火交易的套路和流程。 錄到一半,出現一個青年音,他說:“你喜歡我干這行?” 然后是她閨女的聲音:“沒,就是覺得挺酷,要是咱國家有這職業,那我肯定去爭取一下?!?/br> 接著是一陣雜音,然后是悶哼,她閨女很小聲地說:“你吃到我頭發了!” 那個青年音說:“我只想吃你?!?/br> 她閨女聞言還在笑:“你想得美,就不給你吃?!?/br> 后邊,可能是那個青年抓到了她,把她壓在了哪里,動靜很像,只聽他蠻橫地要求:“施琪,說你愛老子?!?/br> “我就不說?!?/br> “說不說!” “哎呀你別亂動,壓疼我了!” “說你愛我!” “我不愛你!” “那我cao你了?cao到你說,你信不信?” “林又庭!你有??!” “相思病,你去參加什么夏令營,一走就那么多天,你不知道我見不到你要瘋?還是你就想看我為你瘋?你怎么這么惡毒?還有比你惡毒的女人嗎?” 她閨女笑得可開心了:“你想我???那你要不要去上學?” 接著是一陣沉默,那青年的聲音遠了:“我不上學配不上你是嗎?” “你掏大糞都能跟我配,只是我希望你好?!?/br> “我不上學就不好了?” “你跟你爸媽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你再不學習,我們以后還生活嗎?靠你幫放貸的要賬撐起一個家?”后面的聲音明顯在哄:“我給你交學費,你去上學好不好?” 又是一陣沉默,再然后開門,關門,最后是她閨女吸了兩下鼻子的聲音,像是在哭。 這盤磁帶錄到了底,再見光是在她閨女高三,剛拿到保送名額,她幫她收拾房間時,不小心摁到了隨身聽的開關,就這么聽到了。 當時她態度堅決,要是她閨女鐵了心跟這二流子在一塊兒,她就打折她的腿,結果她大學也不上了,鬧絕食,非要跟他,生死不悔。 彼時姥姥已經把人生的滄桑都經歷個遍了,什么愛情,什么忠貞,都是扯淡。 人一輩子最好的年華也不過二十啷當歲,在這階段渴望愛情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因為她比她知道,她選得那是什么玩意兒。 老話和老道理不見得都對,可也不能說都錯,她閨女跟她走的路不是同一條,遇到的風景也大不相同,但人性再復雜,也有很多一致性,主要體現在那些陰暗面。 姥姥堅信她沒看錯,把她閨女鎖在了家里,死也要分開他們。 可她畢竟沒年輕人腦袋轉得快,她鎖一回,她閨女卻有一百回逃走的方案,最后還是被她跑了。 那事兒弄得人盡皆知,傳了很多版本,其中說她閨女做了沙場老板小三的最像真的。 后面沒幾年,她閨女把林孽帶到她身邊,還是沒說她的經歷,不過那時候的姥姥已經不在意了。 今天意外提到軍火,她一下回到十幾年前,那錄音里的對話,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她那個忒有‘骨氣’的閨女,好像還在她身邊。 突然,她胃一陣抽動,疼讓她松開了手,隨身聽從手里滑落,啪的一聲摔爛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