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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關雎抬了抬手,也沒推開他,蹙緊的眉卻顯示著她內心不甚明白的情緒,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以至于這之后,關雎每每面對他,都糾結于自己這種莫名情緒的來源。 岑息一如既往,仿佛那天抒發感慨的人不是他一樣。 關雎見他疏懶的樣子,和其他下屬的木然,總覺得經歷過那種黑暗,還能活成這種二皮臉的樣子,這個人當真是被老天爺眷顧了。 這群下屬跟他們主子一樣,都是“坐吃山空”,除了必要時被召集起來交代些事,其余時間都像散落各處的木頭樁子,無聲無息。 關雎問岑息:“你既有意翻改天極樓之名,為何不干脆放他們各自謀生去?!?/br> 岑息笑她天真,罷了卻道:“我不敢放他們?!?/br> 關雎擰眉不解。 “他們并非衷心跟隨我,只是習慣于臣服強者,一旦沒有頭領約束,嗜血成性的人會干出什么事兒來,我保證不了?!?/br> 關雎一想也對,這些人已經被訓練成了一件工具,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還需時日。 岑息看出來她的意思,雖然不想潑她冷水,還是勸道:“他們是沒有心的,管著不讓他們殺人,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br> “那你呢?”關雎反射性一問,繼而又撇過了頭,似乎也懊惱自己怎么會這樣問。 岑息歪頭打量她,瞇眼直笑:“你猜?!?/br> 關雎懶得同他扯這些沒意義的事情,撿回方才的話題:“一劍穿心的人尚能救活,何況是活人?!?/br> 大概天賦之人都喜歡挑戰“不可能”,也討厭別人質疑他們的能力,清楚這一點后,岑息也不攔她,甚至期盼她留在這里醫個十年八年的。 殺手視人命如草芥,必然不是幾丸藥下去就能扭轉的,首要的是建立他們與另一生命不可割舍的關系。 岑息矯關雎之意,弄了許多活物回來。一時間,主殿里狗叫鳥鳴,像活禽市場,好不熱鬧。 岑息讓下屬一人領一只回去,特意交代“好好養”。一眾下屬木然的臉上,兩條眉毛都擰成了疙瘩,卻還是乖覺地領走了。 關雎默默扭頭看向發號施令的岑息,岑息頓了一下,笑道:“我養你?!?/br> 關雎面無表情,這是把她當畜生的意思? 岑息知她會錯意,略顯無奈地站起身,從底下隨手撈了只豬玀。那小豬玀被岑息卡在手臂間,不舒服得直哼唧,岑息兩手一拎它的前蹄,沒耐心道:“再叫直接烤了你?!贬⒍⒘藘裳坌∝i玀烏溜溜的小眼兒,轉而朝關雎央求,“關關,我是例外,不需要跟他們一樣啊?!?/br> 關雎直接丟給他一句:“以身作則?!?/br> 雖然岑息不清楚為何茫茫萌寵里面混進一只豬,但是覺得豬就是養肥待宰,省事得很,未想這只豬比狗還黏人,一頓不給吃就哼哼唧唧直叫,擾得他春夢都沒了,腦子里全是豬叫聲。若不是為討關雎歡心,早將它烤了一百八十回了。 “你是豬么,就知道吃!”岑息看著面前“餓豬撲食”,嫌棄不已。 關雎聽到他的話,美眸悠悠一瞥,帶著無盡的嘲諷。岑息訕訕地收回揪著豬耳朵的手,越想越覺得自己挺可笑,尤其看見關雎悠閑品茗的樣子,更是滿肚子委屈,“關關,你是故意的?!?/br> “豬是你自己挑的,關我何事?” 岑息卻認定,她心里一定笑翻了,笑他指著一只豬罵豬! 小豬玀吃完食,滿足地吧唧著嘴,搖搖晃晃蹭到關雎腳邊,聞著美人香直拱。 岑息沒好氣,伸腳將它撥到一邊。 吃他的飯,還敢碰他的人,真是太不要豬臉了! 小豬玀越戰越勇,直接滾到了關雎裙子底下,只露出一截鼻子,朝著岑息直哼,打死不出來的架勢。 岑息蹲下身去拽它,無意撥開關雎的裙邊,看著并在一起的一對小巧足尖,心癢難耐,手一拐便握了上去。 足尖驀然一緊,讓關雎禁不住顫了一下,手里的茶傾了半盞,略帶惱意地往回抽。 “松手!” 怎奈這個人非但不松手,還沿著她的腳背往上爬,一徑握住她的腳踝,呼吸亦變得有些急促,貼著她腳背的掌心,燙得嚇人。 關雎不由想起那迷亂的一夜,他身體的溫度也是這般灼人,登時眼睫輕顫,倉皇掩住了眸色。 “啪嗒”一下輕響,粉白的絲緞繡鞋落到一邊,素白的羅襪半褪,擁著白嫩的腳尖,玉雪可愛。岑息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驀然低頭,在腳背上落下一個輕吻,仿佛膜拜一般,停了片刻才起身,然后將繡鞋完好地穿回了她的腳上。 關雎的腳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