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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為云霄閣做些貢獻,偶爾去大廳里撫琴唱曲,這已經是極大的面子了,但有其他非分之想,那是絕不可能的。有人也曾不死心的當面試探,結果沈云煙拂袖而去,鬧得被其他人一頓埋怨。 沈云煙因此落得個‘金鑲玉’的別名,這別名不是贊美,而是屢被拒絕的一位南京巨富背地里的牢sao話,大意是:“這沈云煙下邊定是金鑲玉做的,這般金貴,這般孤傲?!币粊矶?,便傳了開來,公子哥兒們背地里便拿金鑲玉代替沈云煙了。這些人隱約知道云霄閣如今換了主人,有消息說是京城中的某位大人物,他們倒也不敢放肆過分。 沈云煙拖著腮坐在梳妝臺前發愣,外邊的喧鬧一丁點也沒往耳朵里去,自從宋楠離開南京之后,很多時候她都是這幅模樣的坐在屋子里,托著粉腮看著墻上裝裱起來的一副字。 那是宋楠當日為了幫沈云煙而手書的那首斷章,如今被南京裝裱名匠裝裱的精致異常,端端正正的掛在梳妝臺的上方。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沈云煙想起宋楠說話的神態和滿不在乎的樣子,嘴角彎彎,露出一絲淺笑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婢女小凳子滿面春風的沖了進來,沈云煙忙起身問道:“如何,可探聽的消息了?” 小凳子抓起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伸袖子抹去嘴上水漬,舒了口長氣道:“哎呦我的乖,累死小婢了?!?/br> 沈云煙忙遞過手帕去,神態專注的看著她道:“到底有沒有消息嘛,急死我了?!?/br> 小凳子哈哈笑道:“舊情郎來了,姑娘坐不住了?!?/br> 沈云煙揚手欲打,小凳子忙舉手縮頭道:“我投降了,小婢說就是。大街小巷都在說鎮國公率大軍前來的消息呢?!?/br> “鎮國公?”沈云煙蹙眉不解。 “哎呀,就是那個宋楠嘛,以前他是侯爺,現在可是國公爺了,上次他帶兵打韃子收復什么河套的事情你不也聽說了嘛,便是那時候升的國公爺?!?/br> 沈云煙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小凳子道:“怎么,姑娘不替他高興么?” 沈云煙笑道:“當然替他高興?!毙睦飬s想:“他是國公了,權利地位又高了,離我的距離又遠了些?!?/br> “是這樣,鎮國公啊他的大軍駐扎在江浦,現在正在滿世界征船呢,據說要在江上和那個反叛的寧王打仗,但是兵船不夠,犯了難,于是便征集民船呢?!?/br> “哦,原來是這樣?!鄙蛟茻熞е近c頭,忽道:“他人在南京城中么?” “這小婢可不知道,我哪敢打聽國公的住處,不過前街的二狗子說,他親眼看到宋楠在秦淮河河口坐鎮,每一艘民船到達他都要跟船主道謝,還給銀子呢。下午便一直在哪里?!?/br> 沈云煙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 “姑娘不想見他么?”小凳子問道。 沈云煙緩緩搖頭道:“相見爭如不見,他不來看我,我怎好去見他,或許他早忘了我了?!?/br> 小凳子笑道:“怎么會?那宋楠小婢瞧著也不是個沒情沒義的,否則姑娘對他傾心,他豈會不趁機占便宜?狠心拒絕姑娘走了,那也是為了姑娘的將來,這事兒你不是說過么?” 沈云煙點頭道:“是啊,但我還是不能去找他,他如今貴為國公爺,手頭軍國大事夠他忙的,我這時候去找他,敗壞他的名聲不說,他也沒空見我?!?/br> 小凳子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忽然道:“姑娘到底想不想見他呢?若想的話,小婢有個好主意,保管不會惹人非議,還能見到鎮國公。若不想便算了,當小婢沒說?!?/br> 沈云煙身子一震,看著小凳子道:“你有好辦法?” “姑娘只說想不想見他?!?/br> 沈云煙躊躇半晌,終于咬牙道:“想……” “這就對了嘛,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姑娘一向直接了當。那么這辦法就是……” 沈云煙瞪大眼睛,看著小凳子的紅嘴唇湊到自己的耳朵邊噏動著說出一番話來,心中砰砰跳,小聲道:“成么?” “怎地不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不對……女子有責嘛?!?/br> 沈云煙捏著手指頭想了一會,下定決心道:“罷了,便聽你的,你去準備,我換一身不顯眼的衣衫去?!?/br> 小凳子答應了,蹬蹬蹬快步出房。 …… 自午后時分,宋楠便來到南京城西北一處叫下關的碼頭坐鎮,這里便是秦淮河入江之口,秦淮河蜿蜒出城之后實際上成了南京城的護城河,七灣八扭在另一處叫三汊河的地方還有個入江口,但此處則是它原始的出江口,而宋楠下令征集的船只便是在此聚集。 中午用過午飯后,三十三艘南京水師的兵船便早一步開到這里,宋楠坐在其中一只大船的甲板上,看著源源不斷從城中駛來的大小船只匯集于此,高興之余不免感嘆民力對打仗的重要性。 宋楠自然不想吧征集民船變成一種負擔,每來一舟,他都付給銀兩作為租金,并對船主說的清楚,但只要船只損毀,必將按價賠償,絕不會讓船主們吃虧。 午后未時起,大批的船只開始成群結隊的到達,這些船說實話根本看不下眼,有的是獨木舟,有的是烏篷船,有的是木板船,有的是稍微大一點的 漁船,一個像樣的沒有。陪同宋楠在此的幾位將領頭皮撓得如雪花飛舞,他們不知道這些船能有什么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