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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新京營云云。 總之,一時間流言漫天飛,茶館澡堂、青樓書場、街頭巷尾議論如沸。 第一卷蔚州雪第六三九章送鐘 對于街頭巷尾的這些議論,朝中本嗤之以鼻,但流言越來越多,從含糊不清到有鼻子有眼,說的真的想那么回事的時候,朝中官員也私下里開始偷偷交流這件事。( 如果真如傳言的那般,京營即將迎來大的變革,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京營格局穩定與否,干系到整個大明朝的安定,京營格局的改變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的事,那可是干系久遠。 在沸沸揚揚的輿論之下,團營中也是一團糟,一些侯爺們擔心此事成真位置不保,紛紛跑去定國公徐光祚哪里探問究竟,搞得本來對此嗤之以鼻的徐光祚也有些心慌。在侯爺們有鼻子有眼的說出那些街頭巷尾談論的細節的時候,徐光祚心里也頗有些擔心。 輸掉一百萬兩銀子,輸掉面子,這倒也罷了。若是輸掉了團營總督,那可是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于是,徐光祚決定去探問正德的口氣,在某一天早朝之后,徐光祚請求單獨覲見,在御書房中,徐光祚得到了覲見的機會。 正德坐在御書房的暖榻上,喝著熱茶,驅散早起上朝帶來的疲憊宣布覲見之后,徐光祚捧著個大盒子彎腰低頭鉆了進來,撲地跪倒道:“老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br> 正德擺手道:“起來吧,來人賜坐?!?/br> 陪同一旁的張永搬了凳子上前來笑瞇瞇的道:“徐老公爺,請坐?!?/br> 徐光祚點頭道:“多謝公公?!?/br> 張永指著徐光祚懷中抱著的盒子道:“老公爺抱得盒子里是什么呀?咱家怎么聽著滴滴答答的發聲音呢,里邊藏了個小獸么?” 徐光祚忙將木盒擺在桌上,邊打開盒蓋邊道:“南方有個熟人從南洋藩國帶來個新奇玩意兒,叫做什么自鳴鐘,說是能報時用的,我瞧著這玩意兒新奇,便帶來孝敬皇上?!?/br> 說著話,徐光祚將盒中的物事抱起來擺在桌上,手中拿著一個銅勺一般的玩意兒勾住下方的小孔,用手輕輕一撥,銅勺便來回滴滴答答的晃悠起來。 正德頗感興趣的起身探頭觀瞧,笑問道:“這便是自鳴鐘?朕早聽說過這玩意兒,就是沒見過,但不知這玩意兒如何能報時?” 徐光祚見正德感興趣,頓時精神大振,微笑道:“皇上您看,這上面的圓盤上有數字,這便是西洋的計時方法,我天朝以時辰計時之數,每日分十二時辰,他們西洋藩國計時為一天二十四時辰,亦即是說我們的一個時辰便抵得上西洋人的兩個時辰?!?/br> 張永愕然道:“那我們過了一天,他們豈不是要過兩天?同樣過日子,我們四十歲正值壯年,西洋人豈不是已經八十歲快要進土了?” 正德笑罵道:“有你這么算賬的么?我們的一個時辰是他們的兩個時辰罷了,他們的時辰短些,我們的長,懂了么?” 張永恍然道:“原來如此?!?/br> 徐光祚翻翻白眼,他知道張永故意那這些話來開玩笑,逗正德開心,這也是一種拍馬屁的手段,高明到了無痕跡。徐光祚調教好自鳴鐘的時間,恰逢巳時過半,只見自鳴鐘上方的小盒子門突然彈開,里邊蹦出一只彩色鳥兒來,仰頭便‘咕咕咕’的叫了起來,一共叫了十聲,最后縮了頭回到盒子里。 “皇上,叫了十聲,便是西洋時間的上午十點鐘,也就是咱們的辰時半?!?/br> 正德笑道:“挺不錯的,放著吧,徐公爺有心了?!?/br> 徐光祚大喜,伸手捧起交到張永手上,張永笑道:“徐公爺這花了大價錢吧,我大明實行海禁,徐老公爺弄來的西洋玩意兒恐怕都是私底下走私來的貨色吧,這可不大好呢?!?/br> 徐光祚嚇了一跳,暗罵自己沒留意到此事,讓張永抓住了痛腳,好在正德似乎并不在意,擺手道:“些許小事又何必大驚小怪。小永子,你將這自鳴鐘送到太后哪兒去,給她老人家瞧瞧;告訴太后他老人家,今兒中午朕過去陪她用膳?!?/br> 張永答應一聲,抱著自鳴鐘出門而去。 “坐,坐,老公爺坐?!闭乱娦旃忪窆碚局?,于是指著凳子微笑道。 “謝皇上?!毙旃忪癞吂М吘吹墓傲斯笆?,欠起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 “老公爺不來見朕,朕也想這兩天找老公爺談談?!闭潞攘丝诓璧?。 徐光祚腦子嗡的一聲,心中驚懼不已,忙穩定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哦?皇上找老臣有何事吩咐?” 正德笑道:“乃是關于團營的一些事情,朕……朕覺得團營如今的戰力堪憂,須得做一些改變,否則朕心里還真的有些不放心。定國公,京營是我大明朝的精銳也是朕的最后倚仗,朕看來,現在京營中團營問題最大,戰力嘛想必也不用朕多說了?!?/br> 徐光祚滾落凳子跪倒磕頭道:“老臣該死,老臣無能,團營的事情是老臣的責任,老臣請辭去總督之職,老臣請皇上降罪?!?/br> 正德上前扶起他安慰道:“你誤會朕的意思了,你接手團營才數月時間,焉能完全怪罪于你?但這次京營大比武,朕也看出來有些人的心思根本沒放在替朕好好帶兵上;所以,朕原本想找你來商量的便是團營中部分侯爺的官職調整上。團營若是再放在他們手里 ,朕可是真不放心了?!?/br> 徐光祚心頭稍微松了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