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陰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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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靜默的近乎可怕。 曲清梔后退幾步想要拔腿就跑,鐘珩早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說:“曲小姐可要想好了,你要是退一步,我就多折磨你一晚?!?/br> 開門見山的威脅,鐘珩的話也不僅僅是威脅。 曲清梔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眼前的人與那天所看到畫面里濺出的紅色交織在一起,血腥、暴力、還有附帶著的冷漠的狠戾。 曲清梔醞釀了很久,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慌,先要冷靜。 她要是著急慌忙的跑肯定會激怒鐘珩,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步,恐怕還沒等她走到門邊就會被鐘珩捉住。 曲清梔性格中有一個好處就是,她遇到事情不是那種手足無措的人,相對理智。 她捏緊手中皮包的帶子問:“到底要怎么樣你才會放過我?” 鐘珩會這樣堂而皇之坐在自己家里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用強她肯定斗不過他,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到了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她才會選擇最壞的那種方式。 他回答:“你怎么樣我都不會放過你,要是想放過你我就不會親自來了?!?/br> 鐘珩袖口處的金色扣子泛著點點光澤,他的話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從曲清梔跑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想好了要怎么對她。 她臉上剛剛那一抹驚慌讓他覺得真不錯,就是這個表情,要是再恐懼點兒就好了。 話說到這里顯然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曲清梔也一改之前相對平靜的語氣,質問他:“你不怕我在其他地方留了你的把柄嗎,我要出事只會佐證我說的話是真的?!?/br> “你覺得我會怕嗎?” 曲清梔探不準他話中真假,他第一次找上她不正是因為她看見了不該看的嗎。 “既然你不怕,那你為什么還要找上我?” 鐘珩笑了,語氣輕松:“為了搞你啊?!?/br> 他話語輕挑,曲清梔氣的握緊手中的帶子,嬌美的臉龐上充滿憤怒。 她說了句:“你真無恥?!?/br> 這種話對鐘珩來說毫無攻擊力,他甚至感覺還不錯。 在眾多鐘珩睡過的人里,誰不知道鐘家二少爺喜歡逆來順受聽話的,但他們只知道這一點,相比于前者,鐘珩他更喜歡磨滅一個人的尖銳。 為什么想睡曲清梔呢?這個問題鐘珩后來想過,可能這種因子在他久久看著曲清梔跟林顯說話的時候,在她跟他貼身相近的時候,在他手指劃過她細膩略微冰涼的肌膚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思既然萌生出來了,他就會用一萬種方法去實現。 看著鐘珩準備要站起來,曲清梔知道不能再拖這是她唯一拯救自己的機會,她的房間就在她右手邊,兩三步的距離。 曲清梔想也不想直接跑過去,鐘珩的速度也很快,門還沒關上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來就懸殊,鐘珩又屬于那種斗起狠來從沒輸過的,曲清梔力氣不算小,但也擋不住。 她用了十二分力氣去擋,鐘珩根本沒使什么力就站在了她面前。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報警了?!?/br> 曲清梔想借這個威脅讓他知難而退,鐘珩瞥見屏幕上那三個數字,隨后兩條胳膊半彎做投降狀,盯著她真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說:“你出去?!?/br> 鐘珩沒有說話,目光緊鎖著身體有些發抖的曲清梔。 她又說了一遍讓他出去的話,鐘珩聽著真的轉過身好像準備離開的樣子。 距離一下拉開,曲清梔又不傻在他背過身那一刻她依然按下了通話鍵。 鐘珩眼神一凜,曲清梔都沒看清只覺得手腕一痛手機就直接摔了出去,緊接著她直接就被按在了墻壁上。 他那一腳踢的很準,在背過身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好了要這么做。 手腕處的劇痛,讓曲清梔感覺動一下這種痛楚仿佛都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額頭上冷汗涔涔。 鐘珩鉗住她的兩只手用力一把舉過頭頂,痛意來的更明顯,曲清梔咬著牙齒也沒喊出聲來。 “嘖,真是能忍,肯定很疼吧,為了不讓你的手待會兒腫起來太難看,影響到我艸你的心情,我只出了兩分力?!?/br> 曲清梔還沒說話,手機里有聲音傳了出來: “您好,這里是報警中心,您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仿佛是黑暗中微弱的一縷曙光,曲清梔竭力想要抓住,鐘珩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冰涼的手指在她下唇摩挲了一下直接探進了她的嘴巴里,兩根手指壓制著她柔軟小巧的舌頭,曲清梔只能被迫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粘膩且色情。 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已經掛斷,曲清梔的心也跟著沉落,她唯一被救的希望徹底消失了。 她忽然想到林顯,想起他陽光溫暖的笑,想起他說:“梔子,我等著你說的那個驚喜?!?/br> 鐘珩看她被逼出的生理淚水,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說:“先別哭啊,等會有你哭的?!?/br> 曲清梔瞳孔顫動,鐘珩挑開了她的牛仔褲上的紐扣,就著指尖上的濕潤探進她的私處。 對曲清梔來說這是鋪天蓋地的恐懼,她掙扎的像一條垂死的魚,劇烈極了。 鐘珩的手指仍舊在里面作祟,不顧她的疼痛一直向里,直至感受到了那層薄薄的阻擋。 他感受到了有無數軟rou吸附著他的手指,讓他迫不及待的想進去感受她的溫暖跟緊致。 鐘珩的唇擦過她的細白脖頸,因為疼痛和掙扎的緣故她的脖子有些潮濕。 曲清梔身上的衣服早被鐘珩扔到了一邊,身體幾乎赤裸。 別說,這種半遮半掩倒是挑的鐘珩很喜歡。 帶有薄繭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鐘珩手上的力度很大,偶爾他會放慢速度揉捏,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徹底被拉長。 情欲感對曲清梔來說太過陌生,她根本難以抵抗。 她想躲避都躲避不了,鐘珩的禁錮讓她無法有大動作。 他的手順著她光滑的背部慢慢往下,經過挺翹的臀線一路沒入腿心,他一邊模仿著某種動作在她的私處肆虐一面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情不愿中也帶了絲撩人。 曲清梔雙眼哭的一片濕潤,睫毛上還沾染了點點水漬。 聲音哭的顫顫巍巍,她私處越排斥他的手指感覺被咬的越緊,鐘珩快要被撩撥的發瘋。 他雙唇抵在她的耳邊熱氣guntang的說:“別咬了,我還不想這么快搞死你,不要自討苦吃?!?/br> 鐘珩的語氣說不上溫柔,聲音沉的有些惑人。 他試圖去吻她,曲清梔偏頭躲了過去,鐘珩一手把她拉了回來,單手鉗住她的下巴。 他的吻暴烈又熾熱,舌尖直接撬開她的牙關糾纏著她不放。 末了,他抵在她唇上說了句:“你可真甜?!?/br> 鐘珩故意的,故意讓她更憤怒。 曲清梔的眼里都是恨意,屈辱,不甘,她看著鐘珩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下一秒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唇。 鐘珩沒料到但也很快知道她想做什么,盡管他手上的動作已經很快,還是沒能避免下唇被咬傷。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受傷的地方,莫名邪氣,是那種淡冷的,疏離的,一股鐵銹的味道在他的嘴里蔓延開來。 曲清梔也沒好到哪里去,她下顎被鐘珩捏的生疼,嘴唇也染上了些許艷麗的紅色,那是鐘珩的血。 鮮血的味道更加激起了鐘珩體內暴虐的獸性,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用力到滲出血來。 曲清梔咬著牙齒沒有出聲,她一點兒都不懷疑鐘珩是想咬死她。 差不多后他抬起頭,緋紅的舌尖在下唇轉了一圈兒,似在品味說:“還不錯?!?/br> 他的眼神中有癡迷,癡迷疼痛,癡迷那樣的味道,曲清梔一時間不禁懷疑,他究竟是人是鬼? 鐘珩是有些沉迷了,沉迷在這樣激烈的性事里。 他扯掉她身上所有的障礙物,把自己置身于她的雙腿間,在她的身上舔吻撕咬,曲清梔身上有不少泛紅的吻痕和咬痕。 鐘珩的動作對曲清梔來說不亞于凌遲,她只會緊張根本不會情動,蜜壺內還是比較干澀,鐘珩摸到她那處凸起的軟rou,撫捻。 曲清梔嚶嚀出聲,誘惑的很,即便不是她自愿,那種強壓而來的快感很快cao縱了她的身體。 鐘珩一手抬起她的右腿搭在他的臂彎處,單腿站立的姿勢弄的曲清梔很難受,不等她完全濕潤,鐘珩已經極具需要疏解身體某處叫囂的欲望。 他的堅硬抵著她的壺口,象征著男性器官不適的熱度感傳來。等曲清梔聽到鐘珩拉下拉鏈的聲音時,她的心里防線終于被擊潰。 顫抖哭著開口,她真的怕了:“不要做下去,求你?!?/br> 曲清梔沒有求過誰,這是第一次。 鐘珩笑了笑,那抹血色讓他看起來有種致命的吸引力,無疑這種吸引力是危險的,等同他本人。 他猩紅著雙眼說:“求我可以,待會兒你可以求我慢一點,重一點,或者深一點,其他的就不要想了?!?/br> 說完他開始一寸寸入她,整個過程異常艱難,曲清梔是第一次本來就夠緊,加上她根本就不愿意容納他就更難進入。 鐘珩也知道這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重重撞了進去,猝不及防的疼使曲清梔叫出了聲,聲音哭泣的膩,眼中毫無動情的跡象。 鐘珩那處的尺寸很可觀,曲清梔含的他一陣舒服,他握緊她的腰牙齒咬上柔嫩的耳垂。 曲清梔扭著腰想要掙脫開他的擁抱,結果起了反效果鐘珩被夾的悶哼一聲,身體爽到極點。 他每次劇烈撞擊冰涼的皮帶扣都與她腹部的肌膚相互摩擦在一起,陌生的金屬感弄的曲清梔又是一縮。 鐘珩“嘶”的一聲,似乎還不夠盡興,他將她反轉過去背部與他的胸膛相貼,這個動作絞的他又是一陣舒服。 他強制引著她的手摸到兩人結合的地方,曲清梔脫離不了他的控制只能被迫感受。 他激她說:“曲小姐還是挺厲害,又濕又緊,很會咬?!?/br> 在曲清梔聽來這番話就是羞辱,她狠狠回他:“鐘珩!我會告你的?!?/br> “是么,那警察問你過程的時候你可要認真說啊,有什么細節記不清楚我可以幫你?!?/br> 說著他更來了力氣,拽著她的頭發強迫她回頭跟自己接吻,胯部也發狠了撞她,曲清梔破碎的聲音從喉嚨里透了出來,眼圈哭的發紅。 鐘珩是個不喜歡接吻的人,可是和曲清梔親吻的感覺又不錯,他很樂意去做。 從開始的墻邊到床上,曲清梔不知道這種折磨持續了多久,她的腦海里一直都想著林顯的臉,最后等鐘珩在她體內涉出來的時候這種景象都沒有消散。 汗濕的頭發粘膩貼在她的身上,相比她的狼狽鐘珩只脫了件襯衫。 進浴室前他才把所有衣服脫掉,等他出來曲清梔蓋著床單蜷縮著雙腿靠在床頭,原本漂亮的眼睛紅的厲害,鐘珩很熟悉她眼中的恨意,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曲清梔沒有哭鬧,相反是異常的冷靜,這點倒是讓鐘珩感到有些意外又有趣。 他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后緩緩吐出煙圈。 煙霧繚繞的背后是他狹長的雙眼,鐘珩的手臂線條很好看,但讓曲清梔看著只覺得惡心。 他望了她一眼,嘴角失笑:“你別瞪我,沒有用,我爽也爽了你能怎么樣?” 曲清梔直起身,床單從肩膀處滑落靠近他,鐘珩從沒有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過如此濃烈的恨意,猝不及防下她一巴掌扇了過來。 因為曲清梔右手還帶著傷導致力氣不夠,所以這一巴掌打的并不痛。 鐘珩何曾遭受過這種待遇,他偏頭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表情有些冷,曲清梔已經不怕他會再做什么,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她怕什么呢。 下一秒,鐘珩猛然捏住她受傷的手腕,力氣盡用,原本夾在手指尖的煙叼在嘴里,曲清梔臉上盡是痛色,就在她準備承受給予他給的痛苦時,掉在角落的電話響了起來。 揚在空中的手頓住,鐘珩掃了一眼那部手機走過去撿了起來,屏幕傷顯示著兩個字“林顯”。 曲清梔爭搶不過他,鐘珩鉗制著她的手把手機給她看。 曲清梔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大喊:“不要接!” 就在她出聲的時候鐘珩已經按下了接聽鍵,林顯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梔子……” 曲清梔不敢出聲,鐘珩太知道怎么折磨一個人,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有弱點存在,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他一把抓起曲清梔的頭發,迫使她仰頭與自己對視,然后帶著惡劣的笑容低頭在她耳邊耳語說:“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么,你做我就讓你說話?!?/br> 這看似商討的話實際上曲清梔是沒有選擇的余地,鐘珩篤定她不想讓林顯發現,畢竟是心上人,在意的很。 曲清梔最終還是妥協了,手指搭上他的皮帶,解開。 鐘珩垂眸看著她,臉上的笑已經收攏,目光平靜,讓人瞧不出他此時在想什么。 曲清梔主動拉下鐘珩的身體坐在他的腿上,她腰間以下圍著床單,雪白的脊背裸露,身上布滿了點點紅痕,而做了這些的肇事者正在很坦然的享受她帶來的快感。 在曲清梔不知道怎么做的時候,鐘珩把她放好了位置,一舉進入,這個姿勢很深。 他小聲說:“你再不出聲你的情人就要著急了?!?/br> 通話還在繼續,曲清梔看他同意自己講話,立馬在林顯叫出第三聲她的名字之前,回應了他。 她說:“我剛剛在電梯里信號不好,有什么事嗎?” 林顯以為她發生了什么事還擔心了一下,事實上曲清梔的確出了事,但不能被他知道。 “噢,沒事,我剛剛在修改文件忽然想起你今晚是一個人,我有些擔心所以給你打個電話?!?/br> 其實林顯這時候想說的是,“我有些想你?!?/br> 他喜歡曲清梔,但他并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林顯把這份感情隱藏的頗深,他怕自己給曲清梔帶來壓力。 雙向的暗戀有時候算是另一種甜蜜,但此時看來他們兩人之間還是令人唏噓,有鐘珩插了進來,他們很難再繼續。 林顯說話的時候曲清梔不止一次請求鐘珩不要再動,可鐘珩哪會忍,林顯發不發現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反正他已經遵守承諾讓她說話。 曲清梔忍著不出聲不代表其他聲音傳不過去。 為了避免露餡,她說:“林顯……我這邊有個……有個電話過來需要接一下,我一個人……沒事,你放心?!?/br> 林顯察覺到她說話斷斷續續問:“你怎么了梔子,我聽起來你的聲音斷的很厲害?!?/br> 曲清梔一緊張絞的鐘珩痛意中帶著舒爽,腰部發麻。 她說:“可能信號不好,我先掛了林顯?!?/br> 曲清梔掛的很快生怕林顯再問什么,鐘珩掐著她的腰重重頂著,還不忘問她:“聽著心上人的聲音和另一個男人zuoai的感覺怎么樣,很刺激吧曲清梔?!?/br> 這是他第一次叫曲清梔的名字,鐘珩本身禁欲感就重,稍微帶上情欲的色彩后更加引人心魄,換作其他女人看見這一幕估計得臉紅心跳的不行,只有曲清梔,她平靜極了。 除了生理上的些許反應,她沒有其他任何表情,更別說沉溺其中,可鐘珩偏偏就喜歡看她不情不愿但又毫無辦法咬唇皺眉的樣子。 在最后快要出來的時候他重重撞了幾下,曲清梔經受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在雙重快感的撫慰下鐘珩很快涉在了她身體里。 鐘珩不喜歡帶套,和他上床的人都必須經過檢查干干凈凈。曲清梔是第一個沒有經過檢查的,但鐘珩知道她是干凈的。 在來之前他已經讓人把她調查的清清楚楚,相當于把曲清梔有關的一切都翻了個底朝天。 事后鐘珩對曲清梔說:“無論你想告我還是想殺我,我都無所謂,不過你的那個林顯就不一定能好好活著?!?/br> 他吃準了她這個軟肋,單憑這一點她就輸了。 等鐘珩整理好走后時間已接近半夜,曲清梔獨自蜷縮在床上,過了很久后她才雙腿發軟下了床。 浴室里傳來一陣干嘔,好像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感到不舒服,曲清梔只覺得惡心,不管是房間里的味道還是他的觸碰,特別是她感到腿間有東西流出的時候,惡心到她恨不得去死。 但曲清梔知道她不能,她死了只會白白便宜了鐘珩,要死她也得拉他一起。 曲清梔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剛剛歷經過的種種還是讓她忍不住在浴室里號啕大哭起來,熱水淋在她的背上好像都是冰涼的,她感覺沒有比這一天更寒冷的時候了。 鐘珩坐在車里,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有十個都是他那尊貴的母親趙曦嵐打來的,剩下的來電顯示為一串數字。 這個號碼是他工作用的號,里面秘書都存好了名字,大概是從曲清梔那邊出來心情好,鐘珩看了眼那串號碼竟然撥了過去,放在平常,他是理都不會理的。 一秒不到對方很快接通,就像是守在手機跟前一樣。 “阿珩?!笔莻€溫柔的女聲。 鐘珩對這個聲音算熟悉,他問:“這個號碼,是你從鐘珣那里拿的,還是從趙曦嵐那里拿的?” 鐘苑茵在電話那邊一怔,鐘珩渾不在意的冷淡和跟陌生人說話般的語氣讓她心頭感到非常酸澀,曾幾何時他也寵過她。 就算心中難受鐘苑茵還是平心溫柔的問他:“爸后天生日,阿珣讓我順便代你買了禮物,你會回來嗎?” 鐘珩想都沒想說:“你有什么資格替我準備禮物?” 瞬間,鐘苑茵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他最不喜歡自己插手他的事了。 當她選擇爬上鐘珣的床時,她就已經失去了他。 鐘珩沒有等鐘苑茵的回答接著說:“就算你們夫唱婦隨也得有個限度,告訴鐘珣,這點兒血緣關系在我這里沒多少重量,做我不喜歡的事很容易把它折騰散?!?/br> 論說話傷人,鐘珩當仁不讓肯定是第一,就算對著曾經纏綿過的鐘苑茵他也能毫不留情面。 在和鐘珩發生關系的女人里,十個有九個都是自愿,大家各取所需,鐘珩沒有虧待過任何一個人,包括曾經睡在他床上的鐘苑茵。 這個和他同姓的女人是他寵過時間最久的,鐘苑茵是鐘家的養女,可能是那層偽禁忌關系在作祟,在她身上獲得快感只會比其她女人更多,鐘珩也是看重了這一點。 他尋求刺激也追求刺激,道德感這種東西在他身上非常薄弱,所以當鐘苑茵在那個家庭聚會的夜晚若有若無引誘他的時候,鐘珩自然順了她的意。 在男女之事上鐘珩雖然向來都是隨心所欲,但也不是沒個標準,和他睡的人怎么能同時爬上另一個人的床,而且這個人還是鐘珣。 鐘苑茵知道鐘珩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許是當時鐘珩給她的寵愛讓她產生出了錯覺,以為她犯錯他也能原諒。 事情的結果就是她高估了自己,若不是鐘珩念著鐘老太太喜歡她,估計她早都被賣到東南亞了。 截止今天,鐘苑茵還不知道那時鐘珩是打算這么對她的,到現在她都以為鐘珩是在生氣她酒后跟鐘珣上床的事兒才甩了她。 人認不清自己和認不清他人,都是一件令人同情又可憐的事。 鐘珩根本不屑與這般愚蠢的女人交流,甚至連看都懶得看,自作多情只會讓他覺得可笑罷了。 鐘珩生性本來就無情,或許也不是生來,但他的心現在的確是誰都捂不熱的,也沒有人捂熱過。 作為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朋友,北池和褚桓都覺得談冷漠無情,沒有人可以比得上鐘珩,他們就沒見過鐘珩對誰留過情。 掛斷電話,鐘珩叫司機把車開到了褚桓的酒吧,為了收完網慶祝,那兩人早早就開好酒等他來。 鐘珩不是個好人沒錯,但他沒有和人分享床笫之事的嗜好,就在北池問他感覺如何時,他只說了一句話:“是個尤物?!痹俣嗑蜎]說。 北池轉著手中的打火機,似有些可惜的說:“這小姑娘可真慘,我都能預料到接下來她的遭遇?!?/br> 鐘珩睨了他一眼:“看來你在為她惋惜?” “那倒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敢說你睡了一次后會放手,而且……”他戲謔的看著他下唇靠近嘴角的傷口,“搞得這么激烈還被人家傷了,你肯定不會一次就算了?!?/br> 一邊,褚桓倒了杯酒也跟著起哄:“嘖嘖,這是得多激烈?!?/br> 鐘珩這才意識到他還帶了傷,公司這幾天大概是去不了了,懂點兒的肯定會猜到他的傷是怎么來的,被一個女人咬破了嘴唇,說出去也不是特別光榮的事。 他說:“你們倒是提醒了我?!闭f著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估摸著曲清梔應該已經收拾好,便撥了電話過去。 很長一段時間無人響應,鐘珩又面無表情的發了一條訊息過去,第二次再打通,那邊直接傳來關機。 北池和褚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褚桓道:“這曲清梔不是一般的烈啊,很難得有這種即便睡過一次,也沒被阿珩你馴服的人了,真令我刮目相看?!?/br> “對啊,之前再有那種烈的,你不是一次就搞服了嗎,怎么這次還能被人掛電話?!?/br> 北池和褚桓倒不是因為看熱鬧不嫌事大才說這些,他們就是好奇,曲清梔的行為堪稱反轉鐘珩第一人。 鐘珩按滅手中的煙,一縷虛無縹緲的青煙從茶幾上的煙灰缸中浮起,很快消散,還有沒消散的是鐘珩心中累積起來的那股怒火。 在他這里耍脾氣是么,他有的是方法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