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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不說話就能躲過去?” “cao,明明有嘴巴,天天裝啞巴,當我們都是蠢材廢柴?” 敬書降下車窗往鬧哄處看去,這一看把她活活給氣炸了。 幾個染著紅黃頭發的中學生把阿威像皮球般推來搡去,混亂中扒掉他的書包一陣亂翻,翻完后倒提著書包,把里面 的東西往下顛顛著倒個一干二凈。 “對不起,我沒帶錢?!?/br> 對應他的回答的是狠狠的一拳頭,少年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沒作出任何反抗,仍舊對他們說的對不起,爬著去撿中學生踩在腳下的文具盒。 敬書已經等不了紅燈,她把頭伸出車窗,朝那邊咆哮著大吼:“你們干什么!” 哐當一聲甩上車門,她在后頭一片尖銳的鳴笛聲中跳下來,兩腿快步躍過低矮的欄桿,以迅猛之勢拽了打人的中學 生,朝他瞪大了眼睛:“我問你,你剛才干嘛呢?” 中學生無所謂的聳聳肩,嘴里不干不凈的罵她:“關你娘的事?!?/br> 敬書甩了他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中學生而已,還沒她高呢。她使力把他提起來,反手又是一耳光:“我叫你打 人,我叫你罵人!沒教養的狗東西!” 她憤怒地直發抖,把阿威從地方拉起來,雙手壓住他的雙肩:“不要說對不起,真要說對不起,不應該是你?!?/br> 阿威無聲地看住她,藏在背后的雙手緩緩地捏著拳頭。 敬書轉過身,滿面寒霜,卷起袖子逼近中學生:“欺負比自己小的,算什么東西!” 鼻子里出著哼哼地出著涼氣:“你們哪個學校的?哦,這校服不就是旁邊的圣心書院嗎?這么小就會敲詐勒索,你 們的老師知道了怎么說?警察會怎么說?” 四五個中學生以輻射線的姿勢朝旁散開,驚悚地互看著,有個膽子還大,罵她母老虎。 敬書冷笑一聲,剛要朝他撲過去,手腕猛地被人高高擒住。 身量頗高的男人著一身明朗的警服,無奈地看著她:“小姐,怎么能跟小孩子動手呢?” 他朝旁邊的圍觀的人群指了一圈:“不好生意,大家都看到你毆打未成年,我必須帶你們回警局?!?/br> 敬書連帶六個孩子都被押上警車,而她的座駕被勾上鉤子,跟在警車屁股后面挪走了。 直到了警察局,敬書這才冷靜下來,在警官的諄諄批評下,反觀自己剛才的行為,竟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長得挺斯文,也是受過教育的,大庭廣眾下打小孩,你說說,這事講的過去嗎?” 警官長著一張大開大合的俊臉,歪坐在靠背椅上,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手指間捏著一根香煙任起燃燒。 何敬書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進警局,她輕咳一聲,兩只手規矩地擱在膝蓋上,臉上燒得火辣辣的痛,痛得讓她沒臉正 眼看他。 梁警官哼笑一聲:“知道錯就好,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報警,讓我們專業的人來解決?!?/br> 敬書又不滿意了,抿著唇耷拉著眉,小聲小氣道:“等你們來,黃花菜都涼了?!?/br> 梁警官抽了口香煙,慢悠悠的問:“你說什么?!?/br> 敬書立馬直了脖子,慎重的看過去:“我什么都沒說!那個我能領我家小孩走了嘛?" 梁警官嗯上一聲,從旁抽了紙板,刷刷記上幾筆,擰著眉抬頭:“你家小孩?” 他把記錄往前翻了兩頁:“何敬書,你才二十歲,請問是怎么生出十來歲的兒子?” 敬書的臉,紅了又紅熱了又熱,額頭上出著細密的熱汗,她裂開嘴嘻嘻的笑:“我們一個小區的,他爸媽不住這 里,囑咐我平常照看一下?!?/br> 梁警官啪的一聲合上筆錄,朝旁打了個響指,有人把阿威領了過來。 敬書拉過少年的手,想起自己的車,又是支支吾吾請求能不能準許她去把車內的菜拿出來。 梁警官站起身來,無語地盯她一眼,道:“跟我來吧?!?/br> 他不僅任她掏空了自己的后車廂,還冷面好心的把兩個人連同十來個紙袋子送到樓下。 “需要我幫你送上去嗎?” 敬書剛要拒絕,梁警官已經從車上下來,挑剔地看著兩個人:“你們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還是我來搬吧!” 他把大大小小的袋子送進廚房,敬書端了一杯檸檬水送過來:“梁警官,今天謝謝你?!?/br> 梁警官仍舊著擰著眉,打量她兩眼,一口氣喝干了涼水:“一個女人住這兒,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嗎?” 敬書一個勁兒地點頭,把人送到門口,梁警官看向沙發上靜坐的小孩,又道:“做大人的,要給孩子樹立良好的榜 樣。你要好好反思今天的行為?!?/br> 敬書快要把頭埋進沙子,恨不得跟這位爹趕緊從眼前消失。 “行了,不用再送。我走了?!?/br> 梁警官終于瀟灑的下樓去,敬書大松一口氣關上房門,她轉過身來不由的怔住,阿威半垂著眼皮,兩行眼淚清清冷 冷地流下來。 第36章放棄撫養權<宿敵(艾瑪)|臉紅心跳 roushuwu.: 第36章放棄撫養權 阿威哭得與眾不同,淚水漣漣但是沒有聲息,似乎那兩行豐沛的眼淚不是從他眼里出來的。敬書原本就沒有多少甜 言蜜語,忐忑地哄了幾句,很快就詞窮了。阿威不是普通的孩子,大人對于孩童哄騙式的話語不能拿來用,敬書也 說不出口。于是她只能十分無奈的打了盆熱水來,拿毛巾給他擦眼淚。 阿威平靜地哭了一會兒,一陣輕風似的撇了何敬書,自顧自地跑了回去,回到屬于他的破棚子里。 敬書盡力地追,可能是比較慌亂,膝蓋和大腿在拐角的欄桿上撞了好幾下,她顧不上痛,幾下子到了雜貨店的側 門,咚咚地捶門。 里頭亮著燈光,但是沒人回應她。 敬書等到半夜十二點才回去,而阿威意志堅定,并無心軟半分把她放進去。 通過這件事,敬書深刻地體會到兩件事,一個是阿威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也許他看起來,并沒有表面上的軟弱。 第二,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在乎這個孩子的想法。他不理她的時間越長,她就越后悔,何況她連哪里出了問題都不 知道,于是一天比一天的在乎他,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同她和好。 時間眨眼過去一個月,學校也快放寒假了,敬書這邊反而開始忙碌,晚上加班的次數時常越來愈多,好幾次都是三 更半夜回去。這天突然有人打電話到辦公室里找她,敬書問是誰,接電話的同事眨巴著眼,也是一臉好奇:“好像 是個小孩,你家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