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十六)
【STIFLE:我一個人機靈是不行的,上路在夢游,下路在夢游,好氣好氣。隊內還規定不能罵隊友,只能夠 用愛來感化?。眩粒阉{瘦得沒法呼吸!】 【STIFLE:隊里的輔助jiejie好奇怪,說話根本聽不懂,可是他們都說她說得是對的,對的為什么會死,啊啊 啊,為什么這把是這個jiejie指揮?QAQ藍瘦得想要嘔吐!】 【STIFLE:新教練還問我對這場比賽有什么看法?我有好多看法,但是我中文說話不行啊,我只能說,大家 都很好(菜),繼續加油(為什么今天要打訓練賽?)?!?/br> 【STIFLE:不能游戲說臟話,不能罵隊友菜雞,今天還被你們隊的FANG教育,還玩我很喜歡的阿貍,我 馬上要變成自閉選手了QAQ?!?/br> 【STIFLE:KIDS,你在這里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在自閉前,加個微信……QAQ】 【MW、KIDS:我們只是游戲好友……】 【STIFLE:你們這里都這么冷漠嗎?游戲好友就不是朋友嗎?好的吧,那我在這邊一個朋友都沒,我什么朋 友都沒,我一個人就一個人吧,虧我把你當朋友QAQ?!?/br> 最后一句話戳中她良知,還是敲下一串神秘數字。 要按回車—— 另一串更神秘的亂碼跟在后面。 她抬頭看向手壓鍵盤的司昉,他的驚訝完全不少于她。 他怔了怔,避開她的眼,挪開手,認真贊許:“鍵盤觸感不錯?!?/br> 童顏:“和你同款?!?/br> 司昉:“……” 他坐回自己位子,默默摸著自己的同款鍵盤,扣下來幾個鍵,再默默裝回去。 如此反復,啪嗒啪嗒作響。 童顏刪掉后面亂碼,把號發過去。 不一會兒,微信有好友申請。 頭像是條狗,她一看就知道是STIFLE。 通過后,STIFLE發來一個斗雞直播房間的鏈接。 對她說: 【我馬上要直播,隊里規定有直播時長好煩,你有空就來看我吧!】 【QAQ寶貝,我這兩天才知道你是女的,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我覺得——】 【我可能要當中國女婿了?!?/br> …… “小阿姨?!?/br> 她轉頭,司昉看向她,擠出倆字:“餓了?!?/br> 她哦哦了聲,“我去熱小米粥?!?/br> 捧著手機去廚房。 STIFLE很不要臉地說: 【嚇尿嗎?和你開玩笑的!你夢魘出來的時候,我也嚇尿!我開直播去了,下次比賽,肯定會贏!】 她開火,加入些小紅棗。 點開鏈接的直播間,STIFLE直播間人數一般,知名度不高,不過顏值還算能打。 在這個看臉的電競女粉圈…… 他開著攝像頭,正在喝礦泉水等排位。 公屏上有許多得到風聲,知道SW和MW打訓練賽的人。 MW沒開直播,就跑來問他。 【今天你們訓練賽,聽說MW兩場都贏了?新替補上沒上場?】 【我們關心新替補,放上來過沒?】 【我FANG神今天是不是把你教育了,他說過,他最討厭的韓國選手就是你哈哈哈?!?/br> 【肯定死得很難看吧?】 【為什么韓國人都喜歡來中國撈錢呢?是LCK(韓國賽區)吃不開嗎?】 【新替補不是說自由人嗎?上什么位置?蘇雪語還是比她強吧?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br> 【KIDS原本也是SW的,有被你們關照嗎?】 STIFLE挑著回復,順便把他生平最討厭的鍵盤俠噴子踹出直播間。 “啊,KIDS很強,很強,很強,重要的事,據說要說三遍?!?/br> “教育是不可能的,被教育是真的?!?/br> “你們見過她玩夢魘嗎?很厲害?!?/br> “怎么厲害?四分鐘,抓上路三次,上路死三次,還是個賈克斯?!?/br> “我們上路餅干菜?不會吧,他說他不菜,那就是KIDS強?!?/br> “控野區?沒有控的,她不刷野,我打刷野艾克,哦哦,我沒CARRY,她很CARRY?!?/br> “她不刷野,就CARRY了?!?/br> “唔?蘇雪語?打野和輔助拿來比,大兄弟你真逗?!?/br> “中文很強?假韓國人?哦哦,學得快,我很強?!?/br> 童顏雙手捧機,被他大舌頭般的夸贊,逗得咧嘴笑個不停。 然后,手機被拿走了。 瞧過去,司昉拿著她的手機,看著屏幕里,收到直播禮物,唱著《學貓叫》,扭動上半身,靈活跳舞的STIFL E。 周遭空氣轉冷。 他指尖彈了彈屏幕上的粉色腦袋,仿若要把他彈回韓國,問她:“他帥嗎?” STIFLE和游戲里的噴子形象不同。 清清爽爽,很愛笑,笑起來還有酒窩,是招女孩子喜歡的弟弟長相。 她誠實回答:“還行吧?!?/br> 他雙眉一蹙。 “沒你帥?!?/br> 嗓音清甜,眼睛彎彎。 他的手一松,手機摔下來。 她迅速蹲下,雙手合攏接住。 抬頭四目相對,他的眼里有濃重明亮的光彩,還有遮掩不住的小開心。 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想把這份小開心,變成更大的大開心。 脫口而出:“你在我眼里是最帥的!” 他呃了聲,別過頭,抓起桌上碗里的東西,塞到嘴里。 啃了啃,味道怪怪,還不錯。 他輕聲問她:“那你喜歡他夸你,還是喜歡我夸你?” “十六……” “嗯?” “你吃得是我拿出來解凍的雞爪?!彼冻蹲旖?,“生的?!?/br> 司昉把雞爪扔回去,不滿:“強行轉移話題?!?/br> “當然是你夸我更……”她目光閃爍,聲音輕如蚊音,“喜歡?!?/br> 偷偷一樂,又說:“你比他厲害,被更厲害的人夸才更有成就感呀?!?/br> 他聽得入神,她剛要起身,門口的萬寶龍大吼: “我cao,小阿姨你匍匐在十六的胯下做什么呢!” 童顏:“……” 他走近,小阿姨手機屏幕上搖頭晃腦的粉色狗東西不就是今天把他殺成智障的STIFLE,他好像懂了,“你這 是在乞求討厭STIFLE的十六能夠成全你去當韓國媳婦?” 腦回路扭成這樣,成為職業選手是否太過可惜? 童顏沉默起身。 萬寶龍哈哈哈一陣,說:“我開玩笑,教練喊你呢!” 她應了聲,萬寶龍端起他的宵夜往外走。 她跟著要出去,司昉突然說:“不厲害人的夸獎,要少聽?!?/br> 童顏看著他,不明所以。 “厲害的人夸獎,是認可。不厲害的人夸獎,小阿姨知道是什么嗎?” “是什么……” “是捧殺?!?/br> 他拿過她的手機,退直播間,退掉微信。 遞回給她,問:“小阿姨,喜歡看直播嗎?” 她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十六,你看起來不高興?!?/br> 和前幾次一樣,突然而來的小情緒。 司昉:“我也不知道?!?/br> 下一秒,兩只手白白嫩嫩,呈到他眼底,他聽到小阿姨脆生生地說:“十六,我把手給你,你不要不高興好不 好?” 她揮了揮手,單純地保證:“你喜歡我做得食物,給你我的手,你可以點你想要吃的東西,我會做的話,都會做給 你吃?!?/br> 他伸出手,貼著她的掌心,很燙,也分不清是她的溫度,還是他的熱度。 他答應著她:“好,我要好好想想吃什么?!?/br> 童顏去找伍教練的時候,無防備也坐在一邊。 伍教練示意她坐,“今天訓練賽感覺如何?” 童顏:“還行?!?/br> 伍教練點頭,“你在訓練賽的表現很莽啊?!?/br> 童顏想了想,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 伍教練:“有利有弊吧,你知道MW之前的打野盛放嗎?” “嗯,聽說過?!?/br> “他也是你這風格,打法激進,食rou型打野,野區資源被偷光也要給線上建立優勢?!彼瘟嘶问掷锏牟璞?,小菊 花伴著橙紅的枸杞,顛了顛,“剛開始是所向披靡,被研究透徹后,控場型的打野能夠將這類打野,鎖死在視野范 圍,令他們頻頻犯錯?!?/br> 童顏知道,他說得控場型打野類似韓國賽區頂尖隊伍的打野,專注防守反擊陣容。 又或者是指,代替盛放成為正式打野選手的—— 無防備。 伍教練:“0殺6死的進攻型打野,還能不受影響地抓線上,這需要一顆大心臟?!?/br> 盛放曾經面對這樣的窘境? 伍教練:“一旦沒有給隊友建立優勢,反而成為突破口,給隊里其他人帶來的壓力是極大的。例如,沒有幫到中路 十六,反而被反蹲到。特別是關鍵時刻的比賽,責任感、內疚感,很容易壓垮一個人,壓垮你的同時,還會壓垮相 信著你的隊友?!?/br> 童顏:“教練說得是,十六和盛放的中野聯動?” 伍教練:“我是在警醒你的未來?!?/br> 在她走后,無防備開口問:“教練對她的訓練賽,還算滿意吧?” 伍教練挑眉:“你覺得呢?” “她上場,隊伍就變成另外一只MW,我是沒法做到她這么用力過猛?!?/br> 伍教練輕笑了聲:“年輕選手很容易心態爆炸?!?/br> 無防備點頭:“看到她,我想到盛放,希望她不是盛放?!?/br> 伍教練頗為驚訝:“你倒是不反對她替你上場?” 無防備:“誰適合誰上場,戰隊利益最高?!?/br> …… 夜里,童顏睡得淺。 朦朦朧朧間,聽到開門聲。 拖鞋拖沓的腳步,地毯嘭地被人坐上。 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 分清的時候,她的手被抓起,那只手溫熱又熟悉。 啪嗒—— 口水滴落她的手背。 她睜開眼,看到模糊的黑影。 她的食指被他塞到嘴內,溫暖包裹住她,甚至懷疑食指會被含化。 試圖抽回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嗓子干著,愛液值起起伏伏。 他再次把她的中指塞入,小心而輕柔地吸住她的指腹,親了親,舔刮兩下。 好癢,想笑。 習慣起黑暗,逐漸看清他的面容,還有他臉上幸福享受的表情。 天真稚氣,沒有濁氣。 再塞入些,他啃住她的中指關節,上下牙齒一磕,又磨了磨。 有點疼,有點癢。 這種癢順著被舔弄的手指,一點點往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鉆。 她別過頭,臉臊得不可思議。 他卻將她的小指塞入嘴內,吮吸著小半截。 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口水聲愈發粗重,口水順著小指,不住地淌下來。 流過手背,流過手腕,流過小臂。 打濕的不僅是手,還有她的…… 底褲。 臉頰磨蹭枕巾,試圖磨滅熱噗噗的欲望。 “呼……” 滿意的輕嘆。 她的每根手指都被他吮得又濕又亮。 “查爾斯·里德在《患難與忠誠》里寫道,一個得不到滿足的心靈是永遠不會快活的?!彼н^她手背的每一寸rou rou,低語著:“還想要……還想……” 不再是一點,是真切地疼。 會留下印痕,又有激蕩的痛爽。 窗外大樹的枯枝,在風中唰唰地響。 蜜xue的汁水,在他啃咬下,源源地淌。 終是抵不住,發出低低的嚶嚀,sao唧唧的貓一般。 聽得自己心頭發緊,怕他嚇醒他。 他未轉醒,仍舊專注弄濕她,弄疼她。 她那有知覺的干澀右手,來到腿縫間,兩指并攏試探的按壓。 “唔啊……” 有快活,還想要。 一下下按著,越來越快,右手很酸,左手很疼。 這場醉生夢死似乎不會停歇,就像是不斷漲落的愛液值,支配著她全部思考。 與其說他在夢游著病態,不如說沉溺他病態行為產生情欲反應的她—— 更變態得不行。 一陣痙攣,打濕右手,難以言喻又羞愧不行的高潮。 松開手的瞬間,他放下她口水打濕又舔干的左手,氣息如她一般的不順。 “小阿姨……” 冷風掃過,再也熱不起來。 她攥緊被褥,心下忐忑,臉埋得更深。 想哭。 她到底在做什么? “都想吃……你的都想吃……還是檸檬鳳爪吧……嗯……想吃鳳爪……” ### 小阿姨:早知道不說把手給你惹,你也就不會半夜夢游來點餐……嗚嗚嗚。 十六:被吃手手,吃到有欲望很正常啊。 小阿姨:嗚嗚嗚。 十六:被啃到自慰,也很正常啊。 小阿姨:嗚嗚嗚。 十六:對不起嘛,你怎樣才會好? 小阿姨:臉沒有了,討厭自慰。 十六:那……你啃我手,我自慰給你看? 小阿姨:…… 十六:…… 小阿姨捂臉,輕輕說: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