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十):琥珀核桃雙皮奶
干涸住的愛液值,再次瘋狂亂顫。 司昉溫熱的唾液過到她嘴里,下面洶涌流淌的分辨不清是愛液還是經血。肚子很脹,胸口很悶,眼睛很灼,嘴巴很 痛。 攥緊衛生棉的手,拳頭狀,揮下來。 沒有打到司昉,而是先砸到后面人的臉。 那人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司昉脫手瞬間,把她像掃把一樣往后拖。 “別叫?!?/br> 他低吼道,她聞到他嘴里熟悉的味道,是每每雙排罵她時候,都會飄過來的。 “啪?!?/br> 錢隊打開客廳的燈,燈光一瞬通透。 看她抹著臉上的淚,視線掃到她的唇瓣,又腫又破。 “戰隊的規定,晚上十二點后,不要離開自己的臥室,你是聽不懂呢?”他的臉色更沉,“還是明知故犯?” 看到她手里的沾血內褲,話語一噎,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深吸兩口大氣,憋出質問: “你們做全套了?” “……” 她把手背到身后,“沒,這是我自己的,和十六無關?!?/br> 他更添不耐煩,“半夜來事的家伙,就是挑著他神智不清,故意霸王硬上弓?” “隊長,我才是——” “你要說你才是吃虧的那個?”他聲音上揚。 她眉頭直跳,輕輕說:“我這嘴也挺值錢的?!焙灹思s就是五十萬年薪的嘴,和上過保險沒兩樣。 揉著嘴,問:“他是……” 錢隊:“月圓之夜就會化身為狼,被鮮血和欲望支配,失去人的本性?!?/br> “……” 秒針滴答滴答地走。 “呵,你覺得可能嗎?” 爾后,他看見他們戰隊的小阿姨松了口氣,換個眼神看他。 “干嘛用看狗的眼神看我?” “沒?!蓖亜e過頭,“隊長別發火,屁股會疼?!?/br> 童顏:“是病嗎?夢游?” 錢隊:“心態不穩,晚上就會發作?!?/br> 算是承認她的揣測。 “他最近有不開心的事情嗎?”她想了想,“今天也就我吃掉他那杯冰沙,他露出點……” 小委屈。 “你吃他東西?” 錢隊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得,她點點頭,一瞬,她以為他要掐死她。 “難怪?!?/br> 他惡狠狠瞪著她,提起腳,是想要踹,又用殘存的人性堪堪放下,呵道:“滾去睡覺!” 默默地往衛生間走,背后傳來錢隊的聲音: “別沾沾自喜睡不著,這個隊里的人包括教練,都被十六親過?!?/br> “……” 踢踢踏踏的腳步,她轉過身,就見司昉的眼皮耷拉著,緩緩地往樓上走去。 她停在那兒,直至聽到房門關起的聲音。 洗完內褲,放好衛生棉,手里握著沾著洗衣液的刷子,她奮力地刷著床單那攤血。 消化掉的只有司昉的口水,它們把愛液值澆灌到百分之四十,其他的,一時半會兒消化不過來,更何況—— “我的老天爺??!我的初吻沒了……沒了就沒了!舌吻也沒了……沒了就沒了!啃著吻也沒了……沒了就沒了!間接 接吻也沒了……沒了就沒了!群體間接接吻也沒了……沒了就沒了!心臟要炸了,我很介意,超級介意,介意得快 要爆炸!” 刷子來回快速大力刷著,“早知道不吃你的冰沙了,誰叫你讓我有小情緒!” “果然我沒有做春夢,是看到十六自慰,我才會自慰的!很快就融入集體真是強??!哈哈哈,我還是很清純的!清 純的人會剛來就想著十六的rou體自慰?這……說明我性功能很正常,我很健康,哈哈哈!十六的roubang是真的大 ??!” “啐!” 手上又使勁幾分。 “嗞——” 床單破了個大洞,她怔怔地望著那塊兒。 接著,對著房頂哈出口氣: “沒關系,不要介意,男生都是脆弱的,要好好保護,不能隨隨便便責怪喲!” 扔掉刷子,拿過手機,趴在床邊,百度起: 【夢游癥患者該吃什么食物?】 【導致夢游癥的各種后天因素,夢游癥該如何得到治療?】 【夢游患者的食療方法到底有沒有效?】 【夢游患者接吻會不會記得?】 【被不是對象的人親了,還是朋友,共處一地,怎么能夠自然而然地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在線等,很急!】 等待時間過長,她癱在床邊睡去。 早晨廣播轟醒,她看向只有一格電的手機,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好心人:如果比你好看,那兄弟你賺了!】 她扯扯嘴角,去給手機充電,端起旁邊的鏡子,里面的人,皮膚是好很多,粉色的痘印,下巴處零星幾點,只不過 這嘴…… 真是慘不忍睹。 她貓到廚房,肩被拍了拍,手感很熟,和昨天捧著她臉如狼似虎親上去的那個人的手感,一模一樣。她擠出一抹 笑,扯到傷口,痛得不行,捂住嘴,背著身:“早安?!?/br> 薄荷牙膏的味道還縈繞身邊,他跟著她進來,探過頭,她慌忙別過,他又探向另一邊,“……我說早安了?!?/br> 司昉:“我聽到了,我也想對你說,但你不看我,我覺得不禮貌?!?/br> 她斜眼看著他的側臉,精致好看,眉眼都帶著笑,看起來睡得極好。 “翻白眼更不禮貌?!彼f。她給他挪開點地方,他靠近她,站到她跟前,看向她捂著嘴的手,再看向她微微泛腫的眼眶,眉一皺,問:“有發 生什么嗎?” “沒,就做了個刺激的夢?!彼涡?,“嘴巴咬破了?!?/br> “這樣啊……”他的眼睛像兩面鏡子般的湖泊,里面只有她清晰的影子,他說:“我也做了個刺激的夢?!?/br> 司昉:“小阿姨,你夢到什么呢?” “我夢見我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櫻桃rou,我就一直吃一直吃……” 聽到她的話,他的眼里,有蕩漾、起伏、最終化作最明亮的碧海藍天。 “真巧,我也是?!彼f。 她愣住。 最后的一點點小生氣,消失無蹤。 手垂下來,傷到的嘴唇,暴露在他的視野里。 他推推眼鏡,覺得她有些陌生。她的唇總是淡淡的色澤,此刻,受著傷,星星斑斑的,像新鮮的緋紅花瓣,把整張 臉襯得明艷起來。 “痛嗎?”他問她,“小阿姨的吃相不太好?!?/br> 童顏:“……” 萬寶龍:“隊長你的臉咋回事?” 嘴角紅腫,總覺得是被揍了啊。 錢隊推開他靠近的頭,“昨天夢到你上床要干我,被你的丑臉嚇到,摔了下來?!?/br> 萬寶龍:“……” 看到正和童顏一起吃奶黃包的司昉,再調轉視線,“小阿姨,你這嘴咋回事?你昨天用嘴去懟隊長的臉嗎?” 童顏差點噎死,對上錢隊的眼,雙雙別開。 司昉用奶黃包堵住萬寶龍的嘴,再拿過一只,三秒速啃,對童顏說:“買……柴……去。(買菜去。)” 咽下去那口,她點頭,去樓上換衣服。 快十二月的天,挺冷的。她穿上白色的厚外套,戴上黑色的針織帽,再戴上口罩,拿好環保袋和司昉一起出門。 司昉比平日里跑得更快些,她跟得頗為吃力,喘息出聲的時候,他緩了緩,也沒有像往常和她說要吃什么。 “我今天做櫻桃rou,怎么樣?” “好?!?/br> “你喜歡核桃嗎?” “還行?!?/br> “你喜歡小米粥嗎?” “還好?!?/br> “你喜歡大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