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男神是聲控(三十二)
,蓋在身上,她的懷里抱著比冰塊還要冷的他。 難以言喻地心疼,難以言喻地幸福。 “明天是路濃爸爸,最后的任務……”也不管他是否睡著,“你看,你不在,我也能很好地 完成任務?!彼肿?,笑了笑,“不過……還是想你在啊……”像背后有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罩著,可以有恃無恐。 無臉鬼是醒著的,她的得意洋洋,是因為她不知道太多事。那就永遠不要知道吧…… “明天我陪你?!?/br> 他如此說,用最后殘留的靈魂力。 第二天是周六,迷音校園樂隊大賽在偏遠地段的中心廣場內舉行。一大早,姜閑他們就包著 一輛面包車,等在她家的小區門口。她背著吉他踏上車的時候,他們看向她過分泛紅的臉。 大胖:“我妹兒,你這是激動得不行?” 姜閑扔給她一頂sao粉色棒球帽,“就當隊標!” 她戴到頭上,腦袋里的每根神經都繃著,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抹去太陽xue滑下的汗,車開得顛簸,她早飯吃得是老媽買來的煎餅。此刻,一股油膩感翻涌 著。她捂住嘴,嗚咽出聲。 “要吐?”姜閑問完,喊司機停車。打開車門,他剛側過身,旁邊的童顏就飛快地跑下車, 找到垃圾桶,彎下腰,撐著桶邊,吐起來。 再回到車上,姜閑打開瓶礦泉水,遞給她,她接過,小口喝著。 小黑:“是暈車嗎?” 童顏搖頭,“沒事?!?/br> 車行進一段路,姜閑再次喊停車。那會兒,她有些昏昏欲睡,出來前,她吃過感冒藥,藥效 發作起來。 她又做夢,夢到無臉鬼。他在地鐵站前,和以前不一樣。她定睛看,發現他是站著的,有地 鐵門玻璃上透出的影子。他看向她,她朝他走去,卻發現他們的距離沒有絲毫拉近。地鐵進 站的警示傳來,站臺門打開,他走進去,她的腳被無形的鎖鏈捆在原地。 他站在地鐵門前,門瞬間關上,臉孔有五官浮現,最先呈現出他的眼睛,億萬星河匯聚而 成,掐著她的心尖,破碎再破碎。她的耳邊,關門的警示音,嗡鳴不止。碎裂的星星,點亮 他眼角的淚痣。 她覺得…… 很眼熟。 學霸男神是聲控(三十二) 額頭一片涼,童顏睜開眼,先看到的是只疤痕可怖的手。再聽到姜閑的聲音,他問: “還行?” 她摸摸額頭,是塊退燒貼。再探過手,摸到旁邊的吉他,像是給予她,他還在的回應,無臉 鬼的琴弦顫了顫,她松口氣。 前面一齊坐著的四人,回過頭,說: “你閑哥特地跑下去給你買的退燒貼,你是不是中暑???” “這種天,還中暑是傻瓜吧?” “你覺得小胖看起來,是聰明的嗎?” “小胖,不行的話,你要說啊,其實這種比賽每年都有,命只有一條!” “是咯,我們也可以明年再展雄風!” 童顏拿起旁邊擱著的一包退燒貼,撕開一張,貼上喉頭。前座的鹵蛋,遞過來一只袋子,里 邊全是各種口味的潤喉糖,還有一瓶沖泡好的胖大海。 她接過,掰顆糖含在嘴里,靠著椅背。 “我答應你們的?!?/br> 她說得不輕不重,恰好讓車內每個人能聽見。 大胖玩著鼓錘的動作停歇,他從后視鏡看姜閑,后者在聽到童顏說話的時候,閉起的眼,睜 開一條縫隙,復雜的情緒。手機震動,他拿出,上面一條消息,讓他坐直身。 【我們都會來?!?/br> 大賽參加預賽的人,算不上特別多,沒有明星效應。倒是排著隊的場景,吸引來駐足觀看的 群眾。直接報名登記,拿取號碼,在候場區等待上臺表演。臺下的評委會給出過與不過的現 場評定。 參加的多數是在校大學生,高中生也會有,多是玩票的性質。畢竟課業的繁重,沒有固定時 間進行排練??催^前面的表演,他們發現,多數演唱還是適應大眾口味的流行音樂。偶爾也 有實力不錯的樂隊,唱起過往黑豹樂隊的搖滾歌曲,接收到觀眾的反應,并不如耳熟能詳歌 曲的熱烈。 臨近中午,舞臺下的觀眾愈發多起來。 姜閑:“觀眾的反應,也是評委打分的參考?!?/br> “那小胖肯定炸死他們!” 大胖端起那瓶胖大海,喊她再喝兩口。 小白無聊地嚼著泡泡糖,吹起泡泡,四處看看,視線定在一處,熟悉的兩個人?!班?/br> ——”泡泡糖糊上臉,他推推旁邊的姜閑,“來了?!?/br> “下面上場的是13號,來自星海高中的,死了的樂隊!” “這個樂隊名字好怪??!” “哇,你不覺得灰色頭發那個,超級帥嗎?” “粉色帽子好sao??!” “主唱是個女生?!” 底下圍觀的觀眾,看見穿白色衛衣裙的女生,抱著吉他,走到臺中。旁邊的銀灰色頭發男 生,帥得痞里痞氣,來到她站的話筒前,幫她調好話筒。 “好貼心……感覺身高差什么的萌翻了!” “看不見女生臉?!?/br> 她的sao粉色帽子遮去眉眼,把退燒貼也擋得嚴實。 “也許長得不好看唄……” 歌曲開始演奏,是電音加電吉他的聲音,夾雜敲擊和諧的鼓點。比起前面樂隊唱得慢歌,這 首是完全相反的風格。不知名字的歌,前奏卻意外地吸引人。 臺上女生握緊話筒,離得很近,啟口剎那,起雞皮的磁性嗓音。 “我記得昏暗的天空……閃電在我四周閃爍……” 周圍一切的喧嘩吵鬧,倏然靜下來,只有她的聲音,明明是從臺上傳來,卻又像沖破萬般阻 礙地,四面八方穿透進他們的身體。 “我記得每一道耀眼的閃電……當時間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童顏的喉嚨,像被生銹的小刀,一下下刮著。想起路濃爸爸套著塑料袋那會兒,很想說卻說 不了,她也差不多吧,很想唱……卻快要唱不下去…… 彈著吉他,指縫里被灌入無臉鬼的涼氣,卻壓不住整體灼傷與寒冷交替侵襲。她的聲帶被扯 得很緊,唱出來的聲音,啞得隨時會破音。 底下的評委,有幾個人打著分,搖著頭,不甚滿意的模樣。 正午的光,曬得她搖搖欲墜,看向底下的人,在一張張陌生面孔中,尋找著路濃。 歌曲進入高潮部分,她握得話筒更緊,深吸口氣,底下的人在模糊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