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概沒見過這樣下賤的女生
當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把五歲的她從KTV領到陳愛國面前時。 陳蘿腦袋里就總是繃著一根弦。 她mama是街坊口中不能提的女人。 帶著她輾轉在各種工作場所,直到那間KTV被查辦,mama跳窗逃跑后,警察才在群租屋里的地下室找到她。她沒上過幼兒園,每天只能翻來覆去看幾部少兒動畫。 餓了就吃餅干,渴了就喝自來水。 同齡的小孩都能說些惹人愛的時髦話,她還只能勉強說自己的名字。 既不會撒嬌,也不懂表達情緒。 更多時候對著一塊破磚都能發一整天的呆。 舅舅成了她的監護人。 那以后,陳蘿漸漸從旁人不經意的言語里知道,他們都在等著看,下賤女人養出的女兒是不是也下賤。 那根繃緊的弦時刻提醒她,勤學刻苦,自我約束,不要愛美也不要同男同學多講話。 不要成為mama那樣的女人。 不要下賤。 現在這根弦斷了,她沒能成為破繭重生的蝶,反倒是變態發育成沉默的甲蟲。女孩跪坐在比自己大兩歲的男生身上,一直以來,層層粉刷的面具終于有裂開的痕跡。 她唇畔勾起很淡很淺的笑。 一如這顆星球百億年來循環往復的雨,無根無形。 滋養欲望,繁衍生命。 瘦弱的女孩鉆到外套之下,很小的手緊緊蒙住他的眼,在惶惑曖昧的黑暗中,目光一寸寸掠過許一暗的鎖骨和喉結。 肩背寬厚的人,骨架也硬朗。 比她高的體溫,隔著衣服源源不斷染過來。 以他的力氣,掀開她和掀掉蟑螂沒有區別,但他心卻很柔軟……所以才讓她暫且得逞。 “對不起?!?/br> 陳蘿斂住嘴角,輕聲道。 說完閉上眼,湊去親他分明的下頜,唇的顫栗讓觸碰進行得并不順利——他往后躲,頭磕在墻壁上傳來咚的悶響。 因為手不得自由,于是女孩只能貼著溫熱的肌膚,摸索著咬住他的唇。 呼吸交纏,再交纏。 他開始還躲的。 意識到她在猥褻自己后,僵住了。 手杵在身后,很久都沒能動。 大概沒見過這樣下賤的女生吧。 陳蘿想。 女孩咽下泛濫的唾液,嘆口氣,稍作準備后半睜著眼,發起更兇猛的入侵——舔開唇縫,鉆進去,用力鉆進去。舌去頂緊他咬的牙,掃過不肯開啟的齒縫,舔弄口腔濕滑的粉rou。 吃掉他。 吃掉他。 如果你不吃掉他,總有別人會。 不要——別人。 許一暗震驚過后,扶住她的手肘,往外拉。 陳蘿猛地睜大眼,臉皺到一起,嘶啞道,“不要動……都說了不要動??!” “同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偏開頭。 不想和她熱烈的鼻息再糾纏。 “沒錯的……”她低低說了一句,拼命按住他的眼,使勁往前壓。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動物,掌握主動之后報復似的咬住男生下唇。 牙齒嵌在rou里,血腥味在兩人的呼吸間蔓延開來。 許一暗吃痛道,“你屬狗的嗎?女孩子不能這樣?!?/br> “不能怎樣?”她慌忙松口,心疼舔過細小的血口,難過道,“不能主動嗎?” 女孩嘆氣的同時,身體也垮下去。 自言自語道,“可是就是想要你……想要得不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