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答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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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拍Joanna數天,慕糖仍尋不到一絲有價值的新聞。 對比其它的明星,所有狗仔在跟拍Joanna時都比平日里要嚴謹百倍。 因為她對狗仔的蔑視與怨恨,是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見一殺一,非死即殘。 心狠手辣的女人一旦警惕起來,連鉆孔的縫隙都藏得極其隱蔽,不給你任何挖掘的可能。 所以,跟拍Joanna既是一門技術活,同時也是一門體力活。 長時間在高度緊張的氛圍里呆著,慕糖只覺腦力跟體力已完全跟不上她折騰的節奏。 沿海地區的深秋,夜間的寒風刮的跟冰刀似的,一層一層的剝削著你的肌膚。 慕糖跟隨她的行程,或是穿梭在小樹林,藏匿于濕冷的樹后,亦或是隱身倉庫的邊緣,試圖從破碎的玻璃縫隙處偷拍,撲面而來的挫骨涼意直往頭皮里猛灌。 到了第五天,本就體弱的慕糖實在撐不住,翹班在家睡了整整一天。 頭脹痛的快要裂開了。 獨立慣了她到也不矯情,踉踉蹌蹌的下床翻出體溫計,一測,高燒自逼39度。 雙頰燃起不正常的血紅,嗓子啞的不成樣。 可即使辛苦成這樣,她還是強撐著給自己煮了碗泡面,面剛吃到一半,汗津津的身子跟洗了個冷水澡般,單擰著都能揪出水來。 她就著涼水吞下退燒藥,搖搖晃晃的撲進沙發里,一睡便再也挪不動腳。 到了深夜,被她隨手扔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慕糖憑借著最后一點微薄的意識抬了下眼皮,可仍抵不住洶涌的困意,輕合上眼。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悅的盯著手機屏,一手拋弄著火機,煙叼在嘴里,要點不點的樣子。 “少爺?!?/br> 高野在身后喚他。 男人回身,剛要開koujiao代什么,就見他魁梧的身子后踱步走出個氣質優雅的女人。 一席白裙,層層疊疊的薄紗襯的膚白似雪,亭亭玉立的身姿,明眸齒白,紅唇微勾,傾國傾城的容顏。 顧溪遠稍瞇了瞇眼,洛家的小女兒,洛盈。 他慢悠悠的點燃了煙,火星的燃點正對著她那雙星光熠熠的墨瞳。 白煙吐盡,他低聲問:“你怎么來了?” 她緩緩朝他走近幾步,卻在兩步之外停了腳步。 到底是正統的大家閨秀,即使眼底的柔情滿的化不開,可面上仍能保持鎮定,氣息絲毫不亂。 “我前兩日去了趟米蘭,顧爺爺說你在這,我就順路過來看看你?!?/br> 他那雙狐妖般的深眸將她從頭掃到尾,也不說不信,就清清淡淡的回了句,“是么?” 她不答反問,“我來了,你不歡迎我嗎?” “怎么會..” 顧溪遠緩緩收回目光,低聲吩咐高野,“帶洛小姐出去,順便給她安排房間?!?/br> 高野應聲,禮貌的上前欲給洛盈引路。 洛盈柔柔的瞧他一眼,心底止不住的失落,好不容易見著人,還沒多聊幾句就被他不客氣的請走。 可即便她有萬般不情愿,當下也不好發作,只能落寞的轉身離去。 “滋溜”。 火機摩擦聲由輕到重,等真正燃起火光,顧溪遠有些不爽的將其扔向房外的游泳池,伴著清脆的落水聲,他撥了個電話。 “見著人了?” 那頭開門見山,語調不急不緩。 “把人送來有什么用....” 顧溪遠眉眼輕佻,冷嘲熱諷道:“您要真有那心,干脆把她剝光了直接送我床上,這樣不是更能如您愿?” “送你床上?” 老人嗓音渾厚,乍一聽平穩溫和,可往后的每個字都暗自發著冷。 “你床上,不是有人了嗎?” 顧溪遠胸腔一震,聲音遮不住的慌亂,“爺爺...” “你陪好她,我暫且考慮不出手?!?/br> 男人冷冷一笑,“您也到了威脅人的年紀了?!?/br> “你這么聰明,不需要我說的太明白?!?/br> 老人沉聲道:“你平時跟些個女明星瞎胡鬧,我睜只眼閉只眼任你去,可現在又蹦出些亂七八糟的人,我年紀大了,沒閑心去管這些,到時都讓你爸去處理,只不過....以他的手段,那小姑娘怕是不會太好過?!?/br> “你想清楚,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 話筒內的氣流音驟停。 男人眸色漸沉,下顎線緊崩,小臂青筋凸顯,隱忍在瀕臨爆發的邊緣。 沉靜數秒后,手機被某男暴戾的砸個稀爛。 等高野再回來,仰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的一躍而起,火急火燎的往外趕。 他周身充斥著生人勿進的寒意,聲音也冷,“訂機票,回國?!?/br> 高野一愣,低聲提醒他,“少爺,IO的收購案還沒...” “滾特么的收購案,老子現在就要回去?!?/br> 高野很識趣的閉嘴,不再多發一言。 等上了飛機,某少才記起手機早被自己砸碎了。 破天荒的,向來隨性慣了的顧少爺第一次為自己的沖動感到懊惱。 他心想,她要真出了什么事,第一時間聯系不上他該怎么辦? 媽的。 早不該把她一人留在國內的。 強硬也好,逼迫也罷,就應該把她帶在身邊,時時刻刻的掛在他身上。 說到底。 還是他大意了。 陽光明媚的清晨,橙黃色的光線囂張的遮過眼瞼。 頭暈腦脹的小女人從沙發上翻起身,擰過桌上的手機,卡通界面便跳出他的未接來電跟信息。 “睡了?” “睡吧,夢里有我?!?/br> 平淡的對白里硬添了幾分親昵的曖昧。 往日她都是哼唧著不搭理,可今天不知是氣悶體弱的緣故,平時傲嬌倔強的女漢子也不禁流露出纖弱的小女生模樣。 她將抱枕擱在下巴處,鼓著紅彤彤的臉頰,有氣無力的給他發信息。 “生病了,好難受?!?/br> 剛發送她便后悔了,暗想這話是不是太矯情了,又暗戳戳的加了句。 “你什么時候回來?” 幾秒后,某女又覺不對勁。 “我...發錯了?!?/br> 手機一扔,慕糖哀嚎出聲,小爪大力拍著臉頰,這么一晃動,頭暈的更嚴重了。 “我有一頭小毛驢...” 悅耳的鈴聲忽的炸響。 某女手忙腳亂的拾回手機,可定睛一看,不是他的電話。 沒來由的,小小的失落感在心底慢慢滋生。 那頭傳來白雨咋呼的聲音,“糖糖...糖果,你怎么樣,現在好點沒?” 慕糖嗓音撕裂,“還好?!?/br> 白雨頓了頓,小聲問:“你今天還跟嗎?” “咳咳...嗯...” “我這有眼線給的準確消息,說Jonana今天會去機場見個神秘男人,糖糖,這要是能拍到了內幕,絕對又是條獨家新聞?!?/br> 慕糖按開擴音,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服。 說到最后,慕糖“嗯”了聲,取了頂貨車帽戴上,遮住神色黯淡的眸子,露出尖尖的下巴。 門一開,樓道里的冷風似豺狼虎豹,凍的她一哆嗦,她又繞回來換了件黑色的大衣,等確定密不透風了,才晃悠悠的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