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話是含著冰渣說出來的。 黃小善心肝一陣哆嗦,跳起來跑到他身邊,捧起臉就親:“別恨別恨,你別聽阿澤天馬行空的臆斷,什么大家小 家,他想象力太豐富沒處發揮就發揮到我身上,想得比作者還多?!?/br> “讓時間來證明我說的是預言還是憑空捏造?!辈駶舌咧μ统鰺熀?,遞給蘇拉一根,自己叼一根,再給兩根煙點 上,吸一口把煙夾在指間,呼出茫茫白霧,眼睛瞥向旁邊安然自若喝糖水的阮頌,問:“你對裴遠有什么看法?” 阮頌意外甚少與他交流的柴澤會當眾提問他,放下勺子輕聲細語說:“人應該是個好孩子,就是年輕氣盛了點,怎 么和他相處阿善自有分寸,我們可以給阿善提意見,但不要cao縱她,事物總有它自己的發展規律。何況裴遠對于我 們是半道上跳出來的人物,但對于阿善是她朝夕相處的同學,兩人認識的時間并不比我們中的誰少。裴遠有一句話 說的沒錯,我們一味阻攔是沒有道理的,對人家也不公平,而且阻攔也不見得阻攔得了。難道我們要找人打斷他的 手腳?這個倒是很容易,就是粗俗了點?!?/br> “好!”黃小善擊掌喝彩,看吧,還是有明白人的。 近橫斜眼看她,她鼓掌的聲音就越來越弱直至無聲,還低下高貴的頭顱。 然而柴澤是誰呀,阮頌說得再多再好,他也能一針見血地挑刺:“你說這么多,無非是說小黃的事情讓她自己拿主 意,你何必給她cao心。你好像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對小黃對這個家很不上心啊?!?/br> 阮頌矢口否認,心想柴澤無緣無故找他的晦氣干什么! 黃小善出面給阮頌解圍:“阿澤,你早飯吃太多想搞內訌是不是?” 柴澤叼著煙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我早飯吃太多想搞你?!?/br> “你個臭不要臉的!”黃小善臉紅,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柴澤拿下煙:“誰不要臉,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不行,我今天必須撕爛你的臭嘴不可!”黃小善撲到他身上捶打,柴澤怕煙頭燙到她,掐滅了煙頭再陪她玩。 “夠了,你們不要打情罵俏了?!碧K爺發話。 黃小善安分下來,縮在柴澤胸口。 蘇爺揉揉眉心,說:“我看你自己也不知道該拿裴遠怎么辦,他又那么執著,就干脆給他個機會,處處看。哼,我 且看他每天接你下課能接出個什么浪花出來?!彼欢约吼B的狗。 黃小善慚愧地撓頭,雙手合十拜托在場的各位小主:“心肝們,今早的事可千萬別告訴小jiba,拜托拜托?!?/br> 經她這么一說,眾夫才恍然大悟,難怪裴遠早上敢那么囂張,原來是黃家最刁蠻最不怕跌份兒的老幺在睡美容覺沒 出席會議。 他們就算都不是會嚼舌根的主兒,可這事兒是想瞞就能瞞得住的嗎? 裴遠送黃小善下課第一天,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黃小善的小電驢。 四爺正好睡完午覺迎著夕陽在黃宅的射擊場玩槍,小電驢在他的視野范圍內駛過去,停在黃宅大門前的空地上。 他把一米長的狙擊步槍往肩上一扛,嚼著口香糖走向他們。 黃小善暗道不好,把小電驢的車墊拍得啪啪響:“裴遠快走,小jiba來了,他手里還有槍,快走快走!” 裴遠看一眼四爺的方向,還真扛著柄長槍且面目不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二話不說啟動小電驢沖進風水林,抄小 路回學校。 四爺走到黃小善跟前摟住她的小蠻腰,黃小善搶在他前頭開口:“小jiba,你今天醒得好早!”夕陽都出來了還 早。 四爺翹起下巴指指裴遠消失的方向:“你怎么跟他一起回來?” “那個,裴遠有事要借我的車,就先送我回來了!”完美的借口,黃小善為自己的急智點贊。 四爺信了,捏一把她的翹臀,把口香糖渡進她嘴里:“陪我打槍去?!?/br> 黃小善浪笑,隔著褲子在他的jiba上輕捏:“打哪把槍呀?” 四爺藍眸春意橫生,拍開她的手,嗔道:“討厭?!?/br> 兩人勾肩搭背去射擊場鬼混,只要心中有激情,哪里都能入洞房。 裴遠送黃小善回家的第二天,倒霉催的又碰上四爺正在打籃球。 四爺問:“怎么又是他送你回來的!” 黃小善接著拿昨天的借口糊弄他:“他這兩天都要借我的車,就先送我回來了?!?/br> 四爺冷笑,像昨天一樣沒追究,晚上一到就去找蘇爺打小報告。 蘇爺揉著眉心說他才沒空整天跟在那只狗屁股后面當“守門員”,這個被男人千cao萬插的女人想穿上衣服假裝清純 女大學生跟小處男譜寫一曲青澀的校園戀曲,她自己都不害臊,他cao心什么,管她去死。 四爺一聽不對,問蘇爺什么青澀的校園戀曲? 蘇爺有問必答,把那天早上的會議用一句話概括說給他聽。 好家伙,只見四爺怒發沖冠,雙目射出萬道寒光,當即就想沖去那個好色狗賊的房間砍下她的項上人頭。 蘇爺這時候來了一句:“你為什么不明天她下課回家的時候堵她個百口莫辯?”他也真壞,又借刀殺人,讓易燃易 爆炸的小弟弟替他去教訓黃狗賊。 于是乎當了婊子又想譜寫青澀校園戀曲的黃小善可倒了血霉,精神rou體共同遭遇老幺的折磨。 心疼黃小善的裴遠趁她不在家之際找上黃宅,讓四爺心里有什么仇什么恨沖他來,別欺負女人。 比起黃小善,四爺最想教訓的就是這小子,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他還客氣什么,沖上去就往死里揍。 裴遠身手遠遠不如四爺,卻也不傻,不會白白當沙包給他揍,同樣拼盡全力還手。 他第一天上黃宅就說了,他們要是敢動手,他就敢還手。 結果兩個年紀差不多的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扭打成一團,旁邊幾個黃家男人站著看熱鬧,他們也想讓四爺出手教訓教 訓裴遠。 跟裴遠混熟的小忠偷偷打電話給黃小善搬救兵,等她從外面飛奔回家,就看見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大眼 瞪小眼咻咻喘著粗氣。 近橫給四爺臉上的淤青擦藥,小忠給裴遠弄。 黃小善審時度勢,果斷飛撲進四爺的懷里哭天搶地問他傷得重不重,四爺這個先動手的人眼里噙著委屈的淚花,指 責裴遠打傷了他的寶貝臉蛋。 裴遠傷得遠比四爺重,而且從來沒見過哪個血性男人打完架還會哭著告狀,打他時的粗野暴力一見到小善全化成了 繞指柔,也是活久見。 黃小善在眾男面前不敢過于關心裴遠,硬讓不情不愿的近橫給他處理了傷口,留在黃宅休息一晚。 第二天送他出門,身邊沒人了才敢撫摸他臉上的淤青,罵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