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柴澤不是第一個自己卷鋪蓋上老黃家當小的男人,卻是第一個屁股還沒坐熱就受一家之主“冷遇”的男人。 捉jian時一家之主為了他撕心裂肺、哭天搶地,現在仿佛都喂了狗。 遭遇寒流的柴老板沒有氣餒,他照原定計劃指揮手下浩浩蕩蕩往黃宅搬運行李,往他自行決定的西宮臥房搬運 行李。 他不僅進門的陣仗搞得很大,人也昂首挺胸,頗有揮斥方遒的大房氣場,既沒有因為醉鬧黃宅時在兄弟們面前 出過洋相而扭捏,也沒有因為一家之主冷遇他而沮喪。 原本冷冷清清的西宮迎來這么一位不同凡響的跨國酒店大富豪,西宮的氣運發生翻江倒海的變化,屋頂上空更 是光芒大放,隱約還能聽到龍吟。 朝公子克服偏見親自領柴澤進門,這步棋下對了。 熱鬧的前門驚動了阮頌和近橫,四爺站在窗前觀望,身后坐著郁悶的黃小善,四爺問:“黃鱔,你不會真讓他 進門吧,他可是基佬!”他激動地用指頭猛戳窗玻璃,“你看看他,隨便往人家家里搬那么多東西,把咱們家地板 都踩臟了?!?/br> 黃小善拉著臉,沒有陪老幺一起碎罵柴澤。 四爺回頭,單看她下揚的嘴角便知她心氣未消,藍眼珠滴溜溜地轉,膩過去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黃小善撫摸大腿上男人賣乖的笑靨,他像只撒嬌的貓兒,將面頰往她的手心磨蹭,她下揚的嘴角這才放平,卻 擠不出一絲微笑。 “黃鱔,你不高興我就幫你把他趕走,好不好?”四爺不單為了愛人出氣,他更不想朝逆身邊多出一個像柴澤 這樣有錢有勢的得力幫手。 黃小善捏捏他的鼻子,顧左右而言他,“你偶爾也要溫柔點,別總這么上竄下跳的看誰不爽就去招惹誰,人家 都把你當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呢,你覺得這樣很光榮?” “我不聽,你又教訓人了?!彼幌肓牟駶?,四爺便識趣地不聊,免得她被別家點燃的火燒向他家。 “我是在教你做人,你什么時候才能溫柔點讓我開開心?” 四爺瞇眼狡黠一笑,腦袋鉆進她的裙兜,咬下她的內褲,舌尖沿rou縫舔上去?!包S鱔,我這樣溫柔嗎?”他蠕 動舌頭,掏出埋在rou縫里的rou珠舔弄。 黃小善很舒服,拍拍裙兜里的腦袋,“繼續你的‘溫柔’?!?/br> 四爺也因為她洞xue的氣味而興奮,舌尖鉆進濡濕的rou縫里攪拌,再一點點深入roudong。 黃小善的小腹上下翻動,嬌喘聲由舒緩變得急促,瀕臨崩潰時發出高亢的尖叫。 雖然黃宅沒有一個人出來陪柴澤玩,他自己也能玩得風生水起,為了慶祝自己搬入新居,同時挽回點醉酒時失 去的顏面,他特地叫森美蘭華最rou的大廚親自來家里現場做一桌“滿漢全席”。 大廚將勺子武得龍飛鳳舞,菜進了他掌勺的鍋里跟活了一樣,看得小忠眼珠子飛起,圍在大廚身邊轉來轉去地 偷師。 到黃宅飯點時,柴澤躲在后廚往餐廳方向偷看,小忠端著菜從他身邊進進出出,心想那么大酒店的老板也會怯 場?他指揮手下搬行李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嘛。 小忠哥,等你以后結婚頭回拜見岳父岳母大人的時候你也這樣。 新人入門,第一餐至關重要。 第一個到場的自然是朝公子,人畢竟是他領進門的。 他到時桌面已經林林總總擺上二十多盤大菜,且小忠還在陸續往上添加,他問:“怎么做這么多,家里各個胃 口都不大,吃不完浪費了?!?/br> “公子,這些是柴先生讓酒店大廚來家里做的。柴先生第一天住進來,大概心里高興?!?/br> 朝公子點點頭,坐到自己慣常的席位上。 “公子,要先吃嗎?” “不吃,等小善?!?/br> 黃家吃飯沒什么窮講究,不過今天他因為新人跟一家之主鬧得不愉快,等她來了,他便要主動向她示弱示好。 繼朝公子之后第二個來餐廳的是阮頌,他是最早知道柴澤與黃家主有一腿的人,柴澤于他來說早已是個習以為 常的存在。既然沒能成功讓阿善與他一刀兩斷,且他進門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那么他就應該拋出善意的橄欖枝, 好淡化上次兩人在風水林中發生的摩擦。 第三個來的人是近橫,他來并非是對新人示好,純粹是飯點到了。 李博士是全家最理智吃飯的人,他三餐定時定量,心情好不好都不會少吃多吃或不吃飯,全家人都應該向他學 習。 他入席后問也不問今晚的菜色為什么變豐富了,自顧自細嚼慢咽地吃起擺在他面前的菜品。 黃家五男來了三個,加上柴澤自己就是四個,躲在角落偷偷觀察人數的柴澤才勉強松了口氣,走進三男的視 野。 相較于朝公子,他居然出人意料地先跟近橫打招呼,“李博士,緣分真奇妙,沒想到我們成了一家人。前段日 子‘兵荒馬亂’,沒能好好問候你,以后在家里請多多關照?!?/br> 近橫正吃著飯呢,不管之前還是現在都沒想跟他“敘舊”,但礙于黃小善叫他要多跟兄弟親近,李天才的腦瓜 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響應人家示好的話:“改天我再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br> 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哪里合適的柴澤借由與他談話,順勢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還是關于我體質的事?” 近橫沒想到他還有下言,只得將正要入口的菜放下,“嗯,我研究要用,不會切你一塊rou的,請別害怕?!?/br> “我不害怕,切一塊rou也沒關系?!辈駶汕纹さ卣f,他借著跟近橫在美國時那丁點算不得舊情的舊情,成功打 通了第一條連接黃家男人內部的縫隙。 阮頌笑問:“聽兩位的對話,柴先生和李醫似乎早前就認識了?” 柴澤笑說:“在美國時李博士曾私下找過我一次?!备畈┦坎煌?,他并不想與這位王儲走得太近。 這男人曾拿他和小黃的地下情威脅小黃,沒威脅成功現在又想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跟他套近乎。 大家道行差不多,互相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原來如此?!比铐灠档览钺t的嘴巴可真嚴實,認識卻一點都不吐露,靜靜看全家人因他鬧得人仰馬翻。 柴澤與近橫確認過“友情”,瞥一眼斜對面安靜看手機的朝公子,感知到他沒有與他搭話的意愿,好像把他領 進門了就丟他到一邊去自生自滅。 近橫早已用餐,阮頌也動筷子了,他便拿起筷子對朝公子說:“朝逆,我們也吃吧?!?/br> 朝公子眼睛依然放在手機上,“我要等小善?!?/br> 柴澤遂放下筷子,陪他一起等,這時聽見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嗬,今晚的飯菜好豐盛啊?!?/br> 東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