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兩廂纏綿情潮漸起(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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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場大雪,叫屋檐廊角皆覆上一層晶瑩綿白。晨起推窗而望,庭霰紛揚,厚雪堆迭著靜默的青松山石,冷質的墨綠、深灰無不透著些隆冬的蕭索寂寥。 傲然而起的飛檐翹角拘住一方廣袤天地,遙遙遠望間唯有嫣紅宮燈添上一抹亮色,于是近松遠閣自成一處寫意景致,直叫人嘆為觀止。 梓柳揣手立在門外,饒是起床時多穿了件棉衣,目下讓這寒風一吹也冷得止不住打顫。她哆嗦著小聲朝內喚了聲‘小姐’,須臾才得了個首肯推門而入。 屋內暖如盛春,梓柳搓了搓手撩開粉白紗帳,就見羅晴攬被而起,姿態撩人地抬手支頤,一雙媚眼眉睫稍抬,露出些微困倦。 “幾時了?” 梓柳躬身答:“回小姐的話,卯時四刻?!?/br> “……”羅晴郁悶地倚著軟枕,掩唇呵欠道:“這天寒地凍的,真是不想去?!?/br> 梓柳賠著小心道:“小姐還是趕緊些吧,若是誤了給老夫人問安的時間,老太太又該不高興了?!?/br> “哼?!绷_晴伸手細瞧昨日新做的蔻丹,皮笑rou不笑道:“來年就能抱上嫡孫了呢,老太婆哪里還會不高興!” 梓柳不知該接什么話,索性盯著腳尖當啞巴。 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遲了,羅晴雖是極不情愿,但面上總要做足樣子免得落了他人口舌,于是吩咐梓柳遞了衣裳梳妝。 正挑了耳墜子湊近了銅鏡往上戴呢,外頭的人進來通傳萬福齋那兒來了個小丫頭,捎了老夫人的口諭說是讓晴姨娘今早不用過去問安了。 羅晴頓覺事有蹊蹺,喚梓柳去領那來傳話的小丫頭進屋。 小丫頭名叫清溪,瞧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穿一身喜慶的紅色花襖,俏皮地欠身向羅晴行禮。羅晴笑盈盈地塞了一盒麥芽糖給她,問:“清溪乖,告訴姨娘,為什么今天咱們不用向老夫人請安了?” 小清溪搖頭:“奴婢也不知,是清玉jiejie打發我來遞消息的?!?/br> 羅晴斂了眸中精光,轉著手里的熱茶狀似關切地問:“今晨家主可有出了萬福齋?”聽崇武堂的小廝說,昨夜赫連武是直接歇在老夫人院里的。 小清溪皺著張包子臉歪頭苦想,半晌才傻呵呵道:“望晴姨娘恕罪,奴婢不知道呢?!?/br> 羅晴眼皮微合,眼風往小丫頭臉上掃過,扯了半邊的嘴角笑道:“算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一個做主子的還能為難了你個小東西不成?” 清溪笑瞇瞇地行了禮,轉身就抱著糖盒高興地跑走了。 羅晴隨手將耳墜扔進妝匣里,面色陰沉地端坐在梳妝臺前一言不發。梓柳膽顫心驚地垂首立于羅晴身后,惶惶靜待她的吩咐。 只一忽兒的時間,羅晴便似想通了什么般地發狠掃落了一臺子的胭脂香膏,粗聲咒罵道:“呵,我辛苦跟這院里的人斗個你死我活的,想不到最后竟便宜了榮安王妃那個賤人!” 梓柳被砸中了小腿,忍著疼地不敢動,只顧把頭埋得更低些,才能不叫盛怒的羅晴尋了由頭打罵責罰,可卻仍是遭了池魚之殃。 “你是眼瞎了嗎?”羅晴自鏡中對梓柳怒目而視,“這掉了一地的東西,還不快滾過來給我收拾好!” 梓柳慌忙跪地撿拾。 羅晴瞧著她這副蠢笨模樣更是怒火中燒,將梓柳撿上臺子的胭脂盒重又摔到了地上。 羅晴是跟著羅婉茵嫁過來的填房,因親姨娘受寵遭羅盧氏嫉恨,出嫁時只給了個木訥愚笨的梓柳做陪嫁丫環。 彼時羅盧氏佯裝痛心不舍,說梓柳是除了椿素外最得她心的隨侍,只是見羅晴身邊沒個伺候照應的,便決定忍痛割愛,讓梓柳替代姨娘給她選的侍女跟著她走。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暗自寬慰既然是被羅盧氏中意的,再壞不過是與她不親,于后院日常大概對她仍有所助益。 可誰成想當日羅盧氏的話竟是誆她的! 如果這榆木腦袋的笨丫頭都能讓羅盧氏喜歡,那府外宣揚的羅家主母是個掉進錢眼里的草包的軼聞她真的不介意再添油加醋一番。 想到此事羅晴自然又是恨得咬牙,奈何事已至此,再多怨言也無濟于事。 梓柳把打翻的東西重新做了歸整,羅晴絲毫不理會地散了發髻繼續回床上去睡回籠覺,待人將將要出了內室才冷哼著吩咐道:“你出去打聽打聽,萬福齋是出了何事惹得老夫人連定省都免了?!?/br> “這……”梓柳一臉為難:“府里的丫鬟婆子我不太能搭得上話……” 羅晴恨鐵不成鋼地扔出了個軟枕朝梓柳那頭砸,氣憤道:“什么事都干不好,我養你有什么用!” “……” “你不是跟羅婉茵身邊的梓秀交好嗎?”羅晴側躺著以手支頤,不辨喜怒地給她支招:“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奴婢知道了?!?/br> 羅晴掩唇打了個呵欠,倦倦地揚手打發人走:“下去吧?!?/br> “是?!?/br> 赫連坤是叫屋外下人的走動聲吵醒的,他素來眠淺,些微響動就能叫他有所察覺。赫連坤閉著眼醒了會兒神,繼而才掀開眼皮子向榻外擲去了些視線。 暗淡的天光透過絹制紗窗籠著臨窗的案幾,而以亮光處散開去的四周仍是一派昏沉寧靜的暗,目之所及處的屋門上印著個模糊的身影,低聲猶豫地朝內室問詢道:“小姐,您起身了嗎?” 說話的人是梓秀,羅婉茵作息規律,往常這個時間該是喚她進屋伺候梳洗的,可今日遲遲未有動靜,不免叫她心生疑慮。 赫連坤垂眸,羅婉茵蜷在他懷里猶自睡得酣然。被下的兩人皆不著寸縷,赫連坤的手臂橫過羅婉茵腰身不容她逃脫地緊箍著,疲軟下來的rou刃仍埋在暖熱的玉xue里,隨著他的呼吸吐納漸有抬頭之勢。 此時門外又掠過來一個人影,似有急事地喊著梓秀離開了。 赫連坤屈臂撐起身體,撈過羅婉茵的面龐吻上她的嘴唇,輕而易舉地撬開牙關直搗濕潤口腔,卷住軟舌便是一番火熱的糾纏嬉弄。被欲根填滿的幽xue還留有昨夜射入的jingye,不消赫連坤費力就把熱硬如鐵的rou刃盡根送進了羅婉茵的私處。 羅婉茵蹙眉轉醒,迷朦間換來赫連坤的又一個深重抽搗,挺脹的性器完全退出后沒有絲毫停頓的強勢貫穿,碾著內里的敏感撞開花蕊喂入不設防的宮腔里。 “嗯~~”羅婉茵胡亂捉緊了身下的床單仰頸呻吟,水色氤氳的美眸失神地半張著,讓赫連坤瞧得愈發沉不住氣,緊箍著她的腰開始急重的頂送。 “慢,慢一點……啊……赫連……”羅婉茵脫不開赫連坤的鉗制,拋卻了矜持埋首忘情求饒,從臂彎里泄出的喘息聲幾乎已經是在嗚咽了。 深紅的舌尖舔走她背上浮起的水光,赫連坤撥開羅婉茵遮耳的長發,情色地嚙咬著潤白的耳垂,問她:“這府里有的是姓赫連的,嫂嫂可別叫錯了人惹我生氣?!彼麖妱莸啬笾南骂M迫她雙目相對,誘哄道:“告訴我,現在是誰在cao你?” 羅婉茵垂眸咬唇,痛苦地搖頭躲避,似是不堪忍受他的羞辱。赫連坤自然不肯罷休,待羅婉茵即將攀上高潮時,不顧內里嫩rou的裹吮挽留硬是將roubang全部退出,僅拿rou冠戳刺濕軟的花核,激得羅婉茵的呼吸立時帶了濃重的顫音。 “想要么?”赫連坤呵著氣地在她耳畔吐字,手指摩挲著大腿內側積累羅婉茵的歡愉卻遲遲不給她一個痛快。羅婉茵喘息地并攏腿根,尋著那處硬挺沉腰欲吞,卻被赫連坤明了心思地制住,撤出roubang任憑她焦灼煎熬。 羅婉茵滿身緋紅情潮,濕淋淋得像是一條脫了水的魚,張口吐納間只余干渴的氣聲。她倔強地不愿向他低頭,蔥白細指摸索到泥濘濡濕的xue口探入,胡亂地刮蹭著淺處想要達到高潮。 “想不到嫂嫂竟是這般的浪?!焙者B坤隱含怒氣地嘲諷道,掌心覆上羅婉茵的手背,并兩指與她一齊插入,粗糲的指尖破開內壁碾過羅婉茵的敏感處。羅婉茵弓腰抽搐,朦朧的眼前綻開絢爛花火,喉頭滾動間泄出細碎的呻吟聲。 “進……進來……”羅婉音反手后探,急躁地抓著那處高熱往腿心送。赫連坤拂開她的素手翻身其上,墨發傾瀉著與她的交纏在一處。兩人額抵著額,赫連坤霸道地望進羅婉茵眼底,仍是那句:“告訴我,現在是誰在cao你?” 羅婉茵終是無力抵抗,崩潰著泣道:“赫連……赫連坤……嗯……”話未落,赫連坤便擺腰挺送,激出了她一聲極媚的哼吟,于他而言不啻為火上澆油,紫紅的陽物更是脹大了幾分。 赫連坤搗弄愈快,撈起羅婉茵將細腰往rou刃上迎合,內里褶皺叫巨碩一遍遍地碾磨刮蹭。羅婉茵筋骨酥軟地枕著赫連坤的寬肩,驟急的喘息聲高高低低地在帳間回蕩。赫連坤被撩撥得叁魂去了七魄,赤紅著眼尾恨不能cao死羅婉茵。他捏起她小巧的下頜,濕軟舌尖勾纏出她的納入口中,纏綿著交換過彼此的口涎。 羅婉茵輕易不得脫逃,漾著水光的黑眸迷離地望著帳頂垂落的流蘇,破碎的細吟自不能閉合的唇瓣間婉轉流瀉而出。赫連坤沉腰深搗狠送,粗重著呼吸地將硬挺喂入宮腔,神智泛空地疾射出淋漓白濁。 羅婉茵僵直了柳腰生生吃下渾圓rou冠,而后滔天的蝕骨銷魂奔襲至四肢百骸,叫她哽著喉頭發出一聲極驚惶的尖叫,好半晌才順暢了呼吸嗚咽著xiele個徹底。 赫連坤淺刺著玉xue綿延歡愉快感,羅婉茵遍體漫開醉人的薄紅,疲乏地似又要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