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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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野把江窈圈在懷里,兩人似是繾綣的坐在花圃邊的長凳上。 他下巴抵著江窈的肩,閉上眼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只覺得這個味道令人上癮。 江窈被含著耳垂,季遠野緩慢的鼻息撒在她的頸上,冷熱交織下有種酥酥麻麻的瘙癢。 “你的身體很喜歡我?!?/br> 男生極具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震動她的鼓膜,江窈不愿承認,可她越抵觸潛意識里就越認定這個事實,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身體更讓人痛苦。 季遠野的態度就像倒刺,隨著每一次接觸被逐漸撕扯拉開,江窈看著他,感受從最初略微刺激神經的刺痛逐漸演變成被抽筋剝皮的恐懼。 那種恐懼來源于和江晚舟殊途同歸的命運。 江窈對沈安的執著不僅是雛鳥情結,也因為她更愿意接受經年累月相處下來的平凡與安穩。而她和季遠野截然不同的背景已經注定兩人未來的道路南轅北轍,季遠野不會也不可能愿意被她拖累。 當高中這個讓無數人交錯的節點結束的時候,她能拼命把握住的只有沈安。 可這一切,都因為季遠野而破滅了。 路過的學生大多認識江窈,更認識季遠野,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顛覆了大家一直以來的認知。 江窈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季遠野短短十幾分鐘的相處在班里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回到教室時,班里有了一刻的安靜,很快蔓延出更龐大的竊竊私語,無數的目光在她和沈安身上游移。 沈安坐在位置上,像是沒看見她,強作鎮定地玩著手機,似乎想用無所謂地態度來維持最后的尊嚴。 沈安看到了,跟其他男生一起看到的,他們笑他綠帽王,但他能怎樣?他連上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故作坦然的說江窈本來就是個不要錢的婊子。 季遠野就是個瘋子,他忘不了江窈哭喊著被凌虐的模樣,知道她根本沒別人以為的那么好過。他能聽見江窈求助的聲音,可他卻怕的要死,總覺得江窈被拖進了沼澤,卻想拉著自己一起死。 沈安發現自己突然變成了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時刻面對著兩個扭曲的目光。他能感受到江窈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崩壞,尤其是那個乞求自己的眼神,簡直跟季遠野看她時如出一轍。 同樣如坐針氈的還有蔣婷,她知道季遠野從很久前開始就偶爾會朝著江窈的方向出神,但江窈和沈安的關系又讓她沒法多想,后來多次打探也只覺得江窈一顆心都掛在沈安身上。 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蔣婷認識季遠野的時間不短了,這么多年一直摸不透季遠野的喜好,只覺得他無論是對父母還是朋友都十分冷淡,甚至連普通的接觸都會立刻沉下臉。她以為季遠野天性如此,可人抱著江窈的時候眼里的溫柔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江窈憑什么?憑她是個萬人騎? 那就讓她萬人騎! *** 季遠野在體育課快下課時接了個電話,之后表情就冷了下來,幾乎是跑著沖出了校門。晚上江窈下班時也沒看見季遠野,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只是不知為何隱隱感覺心很亂。 回家的路變得漫長了許多,路上的每個腳步聲和突然刮起的風都讓她杯弓蛇影。好不容易回到家,只覺得所有聲音都隔著一層玻璃,電壓不穩的白熾燈高頻的閃爍著,四面蒼白的墻壁讓她沒由來的感到窒息。 江窈洗完澡仍舊覺得心口堵的難受,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沈安發了消息。 —— 可以陪我說下話嗎? 回應她的是漫長的沉默,江窈雙手緊緊握著手機,像是抓著已經被扯下的救命稻草,感覺心里有什么在逐漸崩塌。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了震動,江窈瞬間驚醒,屏幕里卻是陌生號碼的來電。 她有些害怕,想等著電話掛斷,對方卻十分有耐心,江窈在漫長的嗡鳴聲中終于按下了接聽鍵。 “喂?” 對面沒有回答,壓抑的喘息透過緊貼著耳郭的聽筒傳來,她一瞬間感到熟悉,只覺得從耳朵到心口都有種難言的瘙癢。 很久,對方叫了了她的名字。 “江窈?!?/br> 被編碼轉換過的聲音有些失真,不同于平日里清冷卻惑人的低沉,江窈莫名感受到了沉重到難以呼吸的悲傷。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他們明明正以不同的視角遭遇著不同的事,卻仿佛能感同身受對方的傷痛,彼此貼在耳畔的呼吸聲成了最好的慰藉。 “江窈?!?/br> 季遠野似乎并沒有交流的打算,只是不停地念著她的名字,聲音隨著越發急促的呼吸變得更加難耐,欲望僅僅依靠通過電信號傳來的氣息就能被點燃。 他放任自己沉迷其中,情欲像黑色的潮水淹沒了幾乎將他撕裂的痛,腦海里混沌的情緒坍縮成吞噬一切的黑洞,他在無盡的黑暗里近乎瘋狂地尋找他的光。 江窈…… 電話里帶著情欲的呢喃讓她身體有了感覺,她不敢出聲,不去理會身體的變化。季遠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無助而彷徨,江窈躺在床上盯著枕邊的手機,像是他們額頭相抵。 這一刻江窈突然十分疲憊,她已經變得一無所有,卻不知道該怎么憎恨這個始作俑者,她明白欲望能帶來怎樣的安慰,她亦沉迷其中。 從頭到尾,江窈抗拒的只不過是那個注定孑然一人的未來。 就這樣吧,她說。 “我在?!?/br> 季遠野呼吸一滯,握著roubang射了出來,想說什么,卻聽見話筒里呼吸綿長,意識到江窈已經睡了。 他低聲回了三個字,只有他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