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53
虛心道歉但不妨礙陸煜洲下次再弄疼姜禾。 姜禾看他收拾完桌上的剩飯,擺起了棋盤,心里有些狐疑:“你下午不走嗎?” “嗯,等你放學一起走?!?/br> 話音一落,他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姜禾不想偷聽,卻偏偏電話那頭吼的火急火燎,隱約聽出好像是出了大事,后續聽不清。 姜禾教室上課前陸煜洲還沒走,她朝著他揮了揮手,關上了活動室的門。 掛了電話,陸煜洲下意識的在房間里找姜禾,沒看見她,才想起打電話的時候她先走了。 蘇越說陳墨和人打架了,現在他們在海悅公館,陸煜洲面前棋盤上焦灼的戰況被擱置。 拿出手機要給姜禾發信息,期間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灰色的云團像是被不遠處的高樓托起。在活動室的柜子找了把之前作為獎品的雨傘。 【我去找蘇越他們,你放學可能要下雨,傘放你教室外面?!?/br> 很快又是一條信息。 【晚上去我那,你床太軟了?!?/br> 口袋里手機連續震動了兩下,姜禾瞥了一眼斜前方正在幫其他人改畫的老班,回復的措辭還沒有想好,便聽見旁邊傳來嘀咕聲。 “哇,快看窗外?!?/br> “是陸煜洲哎,他們不是早就放了嗎?怎么今天還在學校?” “鬼知道,可能忙學校的事情吧?!?/br> “不會是保送吧?” “他成績好,但也沒有好到保送吧?!?/br> “有錢啊,鬼都能推磨,保送怎么了?” 喋喋不休的嘀咕很快被老班聽見:“怎么?畫完了是吧?講話呢?是不是畫的很自信啊,給我看看?!?/br> 說話的兩個人立刻將頭埋到畫板后面。 下午三點,開始下起了雨夾雪,外面的天陰沉的像是隨時都會來一場大暴雨。老班提前下了課,姜禾出校門時候,正是雪勢最大的時候,索性陸煜洲的公寓很近。穿過兩條馬路,再步行一百米。 握著傘柄的手被凍紅了,姜禾比陸煜洲回來的早,將臥室的暖氣通通打開,把脖子里一圈圈圍好的圍巾摘下,落在頭頂肩上的雪融化了些。 她在陸煜洲這里有換洗的衣服,卻沒有睡衣,裹著浴巾猶豫了半天,最終不問自取了陸煜洲掛在衛生間衣架上的長袖。 被窩里遠沒有暖器出風口來的暖和,不遠處的置物架上放著好幾個相框,有許多照片是小時候的。 有他旅游時候的景點照片,也有國際象棋比賽奪冠時候和別人的合影。 姜禾一一掃過不同年齡階段的陸煜洲,最后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大概是他三四歲時候的紀念照,現在的陸煜洲還能從這張照片里找出一些相似,照片里的人拿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棒棒糖。 照片發給陸煜洲一直沒有收到回復,等到她打算再拍一張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到家了?” “嗯?!苯躺焓謱⒚媲暗南嗫蚍耪?。 “他們不肯讓我走,你晚飯自己點外賣,記得讓他們門口,等人走了你再開門拿?!彼f話的短短幾秒,姜禾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喊他的名字。 “好?!?/br> “置物架最下面有個箱子,是我小時候的東西,你要沒勁可以打開看看?!?/br> 不再多說,電話就此掛斷了。 置物架最下面只有一個黑色的箱子。 除了一些考卷作業本還有幾輛小汽車玩具和一本相冊。 姜禾將玩具放在地上,來回移動,再一松手,小汽車自己跑了一段距離,最后裝在置物架的腳架停了。相冊里的照片大多是陸煜洲和他母親,父親露面的寥寥無幾。 比起現在風姿綽約眉目清冷,小時候的他眉眼里更多還是小孩子的天真憨厚。 考卷上的字跡意外的很好看,從上面不難看出他應該是練過書法的。小學滿分的考卷很多,語文作文一看就是作文書上抄來的,但老師很受用,給的分數很高。 姜禾拿出手機:沒有想到你小學寫作文也是扶老奶奶過馬路。 她手機還沒有放下,回復就收到了。 【晚飯吃了嗎?】 姜禾看了一眼時間,她只是隨手翻了翻東西,距離他之前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居然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還沒,不餓?!?/br> 末了,姜禾又補問了一聲: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回信息回的不快,她翻看完作文,又重新翻了一遍相冊,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將小時候陸煜洲的照片偷偷拍下來。 手機的閃光燈一亮,臥室的咔嚓一聲被打開。 陸煜洲倚著門框看著舉著手機的姜禾:“私藏幾張了?” “兩張?!苯膛e了兩根手指。 陸煜洲將房門關上,朝著她走過去:“哪張?” 姜禾指著棒棒糖那張還有小時候一周歲的紀念照:“最身敗名裂的兩張?!?/br> 他一走進身上的煙酒味道愈加的濃烈,房間里開著暖氣不通風,姜禾嗅到下意識的蹙眉。他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將懷里的糖炒栗子拿出來放在不遠處,自己轉身去衣柜拿了衣服進浴室。 糖炒栗子是蘇越送他回來的路上買的。 下午他去了海悅公館,推開蘇越口中門號的房間。打架的陳墨吃著水果淡定的玩著手機,對陸煜洲的出現一臉驚奇。勸架被打的安奇罵罵咧咧的將手里稀爛的牌扔到桌上,抬頭看見陸煜洲,一臉的驚訝。 而打電話給他的蘇越則是一臉笑意的站在陸煜洲發火的邊緣朝他招手。 蘇越收盤:“看見沒,我贏了,阿洲來了,給錢給錢?!?/br> 安奇本就打牌輸錢,把錢包扔過去的時候有些不服氣:“哇靠,真就被你這么騙來了?” 房間里的人吵吵鬧鬧的,陸煜洲一句話沒說,牌桌上有人喊他來接安奇的位置,他應聲后說:“等我一會兒?!?/br> 說完,蘇越看著他朝自己走來了,飛快的跑到陳墨坐著的沙發椅背后:“黨和民族堅決反對暴力?!?/br> 陸煜洲:“民族也說過對于騙子決不輕饒?!?/br> 蘇越找起同盟,然陳墨無動于衷。 蘇越:“陳墨,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墨瞥了他一眼:“作死也是一種死法,我挺好奇這種死法的死樣?!?/br> “不是人?!碧K越唾棄:“是金錢蒙蔽了你的雙眼還是我們的友情沒落了?” 陳墨不帶一絲猶豫:“都是?!?/br> 蘇越做作的捂住胸口,往沙發上一倒,張開雙臂:“來吧,阿洲。我已經是一個心死的人了,如果不是在場人這么多,我就哭出聲了?!?/br> 陸煜洲走過去從他口袋里拿走安奇的錢包:“喝酒了沒?” “沒?!碧K越沒跟上他腦回路。 “行,等會兒開車送我回家?!?/br> 一下午的牌局,陸煜洲不輸不贏,如果算上從蘇越那里拿走的安奇的錢,他還算賺了。既然他來了,留他吃晚飯是必然的。 拒絕也由不得他。 安奇自然知道陸煜洲不肯留下來吃晚飯的原因:“要不喊你女朋友一起來?” 看著屋子里煙霧繚繞,他都覺得嗆人更別說姜禾了,陸煜洲沒同意這個建議。給姜禾打去電話報備了行程,想著只要她不同意他絕對不留下來,卻不想她答應的很干脆。 蘇越的酒杯被陸煜洲拿走了,換成了酸奶。蘇越嘀咕著自己像個娘們似的,陳墨聽見他小聲咕噥,無情的嘲笑:“你認識的娘們有喝酸奶的嗎?” 蘇越回憶了一下,全是一群在酒吧里被灌酒都不眨眼的女人。 好像真的和陳墨說的一樣,表示認同。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你的意思是我連個娘們都不如?” 陳墨不做回答。 之前的小委屈一并爆發。蘇越憋屈:“陳墨,我兩這么多年兄弟,在你眼里我連個娘們都不如嗎?是不是我連個屁都不算?!?/br> 陳墨點頭:“不算?!?/br> 末了,看著蘇越氣炸的表情,陳墨改口:“行,算。你算,行了吧?!?/br> “這還差不多?!碧K越干了一杯酸奶,打了個奶嗝,聽見陳墨的笑聲才反應過來:“我他媽……” 他和陳墨斗嘴,桌子那頭陸煜洲收到了姜禾的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回家。蘇越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思考出絕地反擊的臺詞,陸煜洲喊他。 “送我?!?/br> 蘇越的車停在公館的停車場,陰森的地下停車場冷的蘇越哆哆嗦嗦的。車里的暖氣開足,蘇越打了方向盤隨口說了一句:“這種天就應該吃烤紅薯和糖炒栗子?!?/br> 陸煜洲沒回答,但認同。 在一家出門的栗子店門口讓蘇越停了車。 看著車窗外去買栗子的好友背影,蘇越心里一暖。嘆了口氣,果然嘛,他們還是好朋友。小吵小鬧再平常不過,雖然他和陳墨總是斗嘴,但小時候陳墨和陸煜洲替他打過架的事情他總記得。 回憶被短信打斷,蘇越拿起手機。 是電子警察的信息。 違規停車,三分,兩百塊。 蘇越:“靠?!?/br> 車子駛入小區,穩穩的停在陸煜洲的公寓門口, 蘇越看著陸煜洲解開安全帶,似乎將栗子忘得一干二凈。 “喂,你沒給我買???” “做夢呢?”陸煜洲打開車門。 做夢呢三個字也可以意為:我是給你買栗子的那種人嗎? “那我好歹送你回來了,分一分?大晚上的你女朋友吃的光嗎?”蘇越做著最后掙扎。 最后陸煜洲讓他伸手,在蘇越掌心中放了一個栗子。 車門嘭的一下關上,蘇越抓狂,對著方向盤狠狠的拍下去,隨后又心疼的摸了摸。 將栗子咬開,一嘗。 還是個壞的,澀嘴的很。 之后他給陸煜洲發信息吐槽栗子質量不好,陸煜洲否認:“沒有,我剝了一包,全是好的?!?/br> 蘇越:“媽的,我真衰?!?/br> 陸煜洲洗過澡出來,看見她坐在地毯上,面前擺了一個垃圾桶,一點也沒有技巧的剝著栗子。 “我來?!标戩现迯乃掷飳⒁徽踝咏舆^:“去廚房拿個兩個碟子,一個裝點蜂蜜?!?/br> 姜禾聽話的去了。 碟子放在一旁,她看見陸煜洲很輕松的將一個個完整的栗子剝好放在碟子里。拿起栗子沾上蜂蜜,一口一個,甜的很。 她吃得慢,陸煜洲剝完了,她還剩一半,他又等了一會兒,從她手里沒收了沒吃完的栗子:“吃多了不好?!?/br> 姜禾抓了兩個,才同意他的沒收,看著他將碟子出去房間,有些口干的讓他從廚房帶杯水,沒一會兒身后傳來腳步聲,一只手手穿過她的胳膊下,另一只手撈起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 姜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臉頰上,喑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一看見你穿我衣服我就受不了?!?/br> 感覺rou出現的有點頻繁。 所以,回車一敲,明天。 走走劇情吧。 隔壁阿光不香嗎?。?!看看隔壁阿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