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詩與欲望終點(6500字)
凌思南坐在椅凳上,清遠居高臨下,把她的下巴抬起,唇瓣陷落在他口中。 往深處含吮,停頓,再探口含吮,停頓。 來來回回,像是舞蹈的往復牽扯。 她耳尖滴著血色,抓著凌清遠胸口的衣襟,小聲提醒:“門……” 他含著她的唇笑:“關了?!?/br> “窗、窗戶……” 凌清遠沒有回應她。 廣播站在二樓,門的左邊就是一扇玻璃窗,綠色的玻璃雖然不如透明玻璃那么明顯,卻也擋不住室內旖旎春 光。好在這里是走廊盡頭,如果有人來的話,應該會先選擇嘗試開門,而不是直接走到窗邊偷窺。 置放儀器的桌子本來就不高,此刻他閑適地半坐在凌思南面前的桌案上,屈著一雙長腿,膝蓋抵著她的腰窩, 背后就是看似復雜的播音儀器。 她慌亂地想推開凌清遠,可是兩側被他的腿禁錮著,哪兒也去不了。 推開這個動作對于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依然彎著身,勾著她的下巴在她口中肆意掠奪,一只手從肩頭滑下 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解開的校服衣扣,驀地扯開,露出她被胸罩托起的兩團綿白柔軟,陷入他掌心之中。 粉嫩的乳尖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起來,扭著角度旋擰,碩白的奶子也被握成流體似的一團,打著圈搓揉。 根本不能算封閉的廣播站里,她的rufang被拖到了校服遮擋之外,半袒露在空氣中,凌思南不禁握住凌清遠的 手,“別?!?/br> 被弟弟吻得昏沉沉的,她杏眼微瞇,眼里都帶上了霧氣。 “不、不要……”她努力維持清醒:“會被他看見?!?/br> 她沒說是誰,但是凌清遠知道她指的是蔣東明,畢竟廣播才剛播到一半。 可是他依然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目光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轉過身去調試背后的儀器。 凌思南呆了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動作,意識到自己現在衣衫不整,又趕忙想把衣服穿好。 可是他不讓,在發覺她舉止的第一時間,那只手就把她拖了起來。 拉到自己面前,兩腿夾著她。 “逃什么,jiejie?!?/br> 兩個人緊緊偎貼,她露在外面的奶頭緊貼著他襯衫的布料,隨著她不安的扭動,奶尖抵著料子磨蹭了幾下,漸 漸地硬挺起來,可是想要阻止的手卻被他拉到了身后,只能挺著胸任那一處小粒接受著他胸口的溫度,這樣三番兩 次的逗弄之下,身下隱隱有了濕漉的痕跡。 他一只手拽住她的雙腕,不知何時戴上了單耳的無線麥,偏著頭,長指在麥的掛架上調整。 見到這個場景,她更覺得詭異了,他……他這是要做什么? “星期一廣播站例行是詩朗誦?!绷枨暹h的桃花眼拉起好看的弧度,細長的雙眼皮跟著彎了彎,嘴角微抿,光 線映襯之下,見了鬼地漂亮。 她近看他才發現,他的睫毛居然這么長,眼睛居然這么亮。 不對,不對……這不是感嘆自己弟弟生得好不好看的時候,“清遠……別鬧?!?/br> ——誰知道蔣東明什么時候回來,回來那就……崩了。 “學生會會長每個月都有一天要在廣播站解讀近期的活動,所以廣播站我很熟?!彼緵]被jiejie的焦急影 響,兀自輕語著,“頂個班也絲毫沒有問題,你信嗎?”話末,他緩緩抬眼看她。 就像是旭日初升,由地平線的那一頭,一點點透出光亮,他看她的那一眼,亦是如此。 上升,輕綻,耀光。 揉碎了的初陽里全都是自己淪陷的剪影。 明明是這么情色的情境,他身上卻見不著半點色情的味道。 凌思南甩甩頭,想讓自己多幾分清醒,只隱約抓到了一個關鍵字,“頂班?” “我沒有被罰念檢討?!绷枨暹h貼上她的耳廓,眼瞼的線條搭下來,闔上,“可是我想為你念?!?/br> 被耳邊這突如其來的熱氣呼得一顫,她胸前高挺的花蕊也跟著微微發澀。 是真的很喜歡對著她的耳朵說話啊……明知道她每次都抵抗不了。 “十四行詩怎么樣?”凌清遠咬著她的耳尖,抿在口中怕化了,舌輕柔地舔舐,一手捻起邊上原本帶來的紙頁 幽幽望了一眼,“十四行詩第三十六篇?!?/br> 耳朵仿佛是泄力的開關,掙扎的力道隨著他的含吮輕咬被關上,凌思南整個人都軟在他懷里,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一手攬著她,一手在調音臺上撥弄。 凌思南還想開口的那一刻,他輕輕噓了一聲,清潤的少年嗓壓下了聲線,嗓音似柔似沉,像是水波帶著她飄蕩 落升,“開始了哦?!?/br> …… …… “Let me fess that we two must be twain…” (讓我坦言吧,我倆須得分離) 和補習時的口吻不同,凌思南第一次聽弟弟用英文念詩。 自然流暢的發音,平翹卷舌拿捏得恰到好處,彈動的舌尖像是含著甘冽的醇酒,入耳的音調香氣四溢,每一寸 的吐息和呢喃全都化作了醉人的余醺,是讓人聽了就想要接吻的聲音。 “Although our undivided loves are one…” (盡管我們難分的愛原本一體) 他的聲音不僅回蕩在她耳際,更清晰地回蕩在整個校園里,配合著背景的鋼琴樂聲,悠揚而得體。 抵抗不過是徒勞,呼吸交織如絮輕語。 “So shall those blots that do with me remain…” “Without thy help by me be borne alone.” (如此,那些留在我身上的瑕玷,你無須分擔,我獨自承起。) 一只長指小心地撥開耳麥,他的唇順著少女潔白美好的胸線向下吻去。 “In our two loves there is but one respect…” (在我倆的愛情里,有一樣的心意) 間或停頓吟詩,從容自若。 “Though in our lives a separable spite…” (雖然生活讓我們分離) 凌思南已經管控不住自己的心思,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又有幾個女孩能有免疫力。 何況那是她喜歡的人。 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弟弟。 是血緣的唯一。 像是在幻海浮沉,感覺到涼薄的唇齒,嚙咬上了rutou的小粒。 發出那樣好聽聲音的舌,抵著頂端的硬實,一勾,一舔。 她耐不住從咬住的唇沿溢出一聲吟哦,所幸他把麥擋住了,學校的廣播里回蕩起一陣沙沙聲。 電流像是掐著耳膜和rutou,同時攻擊她脆弱的感官,她從瞇起的眼眸間微睜開一道縫隙,低眉見他笑容放肆的 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