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22章 秘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醫院的安保人員趕到,領頭那人也沒再鬧事,反倒對她勾了勾手:“meimei,這事不能就這么過去,怎么也要有個說法,你跟我出去談一談?!?/br> 賀一言怕出事也要跟上,被葉長安制止:“你在這里看著,萬一那些人再來找麻煩也好有個照應?!彪S后跟那個男人走到樓梯口。 那人一手掏出煙點上,一手拿出幾張紙給她:“這是醫院的診斷書,你好好看看?!?/br> 葉長安吃力的辨認著醫生潦草的字跡,“右肝破損”、“出血性休克”、“繼發感染”等一個又一個陌生字眼蹦入眼中,她雖然看不太懂,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完后葉長安抬頭問他:“說吧,你想怎么解決?!?/br> 男人彈了彈煙灰,干脆利落道:“賠錢?!?/br> “明明是你們傷人在先?!?/br> 男人笑的無賴:“meimei,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們先動的手?” 葉長安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聽他說:“而且就算警方認定是我們先動的手也沒關系,我們的人受傷比較嚴重,知道你那朋友犯了什么罪嗎?防衛過當導致的故意傷害,走司法程序的話不僅要賠償全部損失還可以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meimei,你說咱是公了還是私了?” 周遭的溫度仿佛都降了不少,葉長安只覺得冷,掐住手心問:“你想要多少?” 那人沖她吐出一個煙圈:“我也不為難你們窮學生,醫生說了,手術費加后期治療大概需要二十萬,再加上誤工費什么的,就給個五十萬吧?!本o接著又補了句:“我這已經夠照顧你們了,少一分都不行?!?/br> 葉長安被煙嗆得咳了兩聲,心里卻稍稍松了口氣,剩下的錢正好夠賠償。她點了點頭:“好,那你給我些時間?!?/br> 男人拍了拍手:“爽快,哥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見不著錢可別怪我不客氣?!?/br> 分開后葉長安回去說了下情況,賀一言聽完給學法律的同學打了個電話,發現那人確實沒騙他們,隨后又找了個公證人,起草了一份賠償聲明。 三天后葉長安帶著聲明書和公證人準時赴約,那人看到她震驚之外又有些不大樂意,在葉長安把錢轉到后不情不愿的把字簽了。 等葉長安走后那人打了個電話:“姜先生,今天那位葉小姐把錢送來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問:“她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這我也不知道,誰能想到她付得起,早知道就該多要點?!?/br> 姜淮左笑笑:“沒事,這樣也好,錢你就收著當醫藥費,過會兒我再打些錢給你?!?/br> “好的好的,謝謝姜先生!” 掛掉電話后坐在一邊的羅天明問他:“大表哥,什么事笑的這么開心?” 姜淮左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道:“魚要收網了,當然開心?!?/br> 老宋撓頭:“我咋聽不懂你在說啥?” “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br> 雖然事情出了些小意外,卻也讓他加期待葉長安在這場游戲中的表現。原定的計劃是想讓她因為賠償的事情向他求助,不想葉長安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籌夠了錢。不過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一場災難的開始往往會產生多米諾骨牌一樣的連鎖反應,他開始期待那個倔強、驕傲的葉長安在他面前坍塌的樣子。 一派祥和的氣氛里唯有路知遙食不知味,那些人里有他的眼線,這些天發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卻一直袖手旁觀。有時也會想起葉長安極為淺淡的笑容和平淡無波的眼神,以及她親手做的好吃飯菜,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十年前他什么都沒有,或許可以沖冠一怒為紅顏,現在卻沒有什么比利益更能帶給他安全感。此外路知遙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他救了葉長安也換不來什么,這是筆賠本的買賣。 可看著對面姜淮左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樣子,路知遙心里又有些難受,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遺憾的是姜淮左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得到她,那葉長安就怎么都跑不了。 ↓↓↓↓↓↓↓↓↓↓↓↓↓【……心塞的分割線……】↓↓↓↓↓↓↓↓↓↓↓↓↓ 另一邊葉長安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過,她的面色差到了極點,被賀一言硬拖回宿舍躺了一會,又立即爬起來買飯送到醫院。 這一天本該是胖子陪床,病房里卻只有紀蔚年一個人,他臉上的傷結了痂,淤青也小了一些,看上去不知比前幾天好了多少倍。聽醫生說他的傷口恢復的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醒。 葉長安先是拿勺子給他喂了點水,又拿毛巾仔細的給他擦了擦臉和身上,忙完后她把窗戶開了一點通風,又搬著椅子坐到他身旁,側身跟他躺到一個枕頭上,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阿年……你怎么還不醒?” “等你好了不許再趕我走,我們分別這么多年,本該好好在一起的,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嗎?” 說完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對我不好,一點都不好,可你是阿年啊,再怎么樣我都不會生氣,以后不要再對我那么兇了……” 沒人發現房門開了一小道縫,胖子聽完她的話瞬間落了幾滴淚,他倚在身后的墻壁上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時間回到上午。 葉長安跟賀一言出去辦事,只有胖子自己在。因為紀蔚年一直昏迷不醒,醫生把他送去做了全面檢查,拍出來的片子顯示他的腹部有幾塊陰影,結果出來后醫生找了胖子談話。 “患者的腎臟多處淤血,而且之前那里也受過重傷,他的腎臟器官已經非常脆弱,情況不容樂觀?!?/br> 胖子聽完有些懵,呆呆的問:“啊,這么嚴重?那……那我們就動手術,可以治好的是不是?” 醫生搖頭:“就目前他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手術,只能進行保守治療?!?/br>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胖子試探著問:“那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長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患者還可以撐七到十年,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免疫力會越來越弱,最后一個小小的感冒都可能會要了他的命?!?/br> 那一瞬間胖子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他看了眼病床上的紀蔚年,當即就哭了起來。 醫生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了出去。 就在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時紀蔚年咳了一聲,在出事后第一次清醒過來。胖子擦了擦眼淚過去瞧他,又“嗚嗚”的哭出了聲。 他隔著眼淚看到紀蔚年的嘴一張一合,連忙湊過去聽,他說:“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葉長安……” 胖子邊抹淚邊搖頭:“你都這樣了,她早晚都會知道的?!?/br> “答應我……不要告訴她……”紀蔚年伸手攥住他的衣服,眼神固執的可怕。 胖子終于點頭:“好好,我不告訴她,你別激動?!彪S后他像是想明白什么,邊哭邊吼:“原來你他娘的一直喜歡葉長安?!那你之前干嘛那樣對人家?這幾天她覺都不睡成宿成宿守著你,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像是累到了極點,紀蔚年一手蓋住了眼睛,聲音沙啞虛弱:“我比誰都希望她過的好一點……可我不是能陪她走到最后的人……” 胖子一點都不能理解,搬了椅子坐到他身邊:“什么最后不最后的,我只知道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你們就該好好在一起?!?/br> “胖子,小時候我為了救葉長安一命,從四樓高的地方跳了下去。那時我傷的很重,不只左腿,還有內臟,醫生說我可能活不過四十歲?!?/br> “你看,十幾歲的時候我就敢為她豁出一條命,怎么可能不喜歡?后來我們相繼搬離a市,走之前她來看過我,跟我約定以后一定要回來。那之后我了很長時間才能重新站起來,走路就跟針扎似的疼??晌也荒苡肋h躺著,我要回去找她?!?/br> “可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普通人在四十歲會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呢?大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