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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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到了年底。 陳家很有儀式感,年關將至,陳汀和喬禾給陳小豆、陳酒都買了新衣服,讓他們穿著挨個展示。 陳酒雖然才讀大一,但轉眼就到了二十六,奔三的這會子半點過年的興趣也無。 但陳汀和喬禾興高采烈的,她也不好拂了他們的好意,只好老老實實當了半小時的展示柜。 兩口子很滿意,直夸陳酒穿著這件紅色毛呢好看。 陳酒卻在熱熱鬧鬧里走了神。 她在想陳群不知道怎么過年。 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買新衣服穿。 除夕夜,按四方城的慣例,陳汀和喬禾帶著小豆回喬禾娘家過。 陳汀覺得落了meimei于心不忍,非要帶上她,被陳酒堅定地拒絕。 等到他們出門,她才做賊似的摸出手機。 沒打電話,先發了消息。 【在哪兒?】 想了下,又很中國人地加了一句:【吃了嗎?】 陳群意外的回得很快。 【在工作室?!?/br> 沒說吃沒吃,那就是沒吃。 她很聰明地沒去問他為什么沒回家,而是思考再三,帶上錢包、手機,還有冰箱里喬禾做的餃子,就著夜色晃悠出門。 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又回去帶上了睡衣。 就這樣大包小包地站在路邊打車,除夕還開工的出租車少得可憐,要的還是天價,她等了很長時間才打到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她終于到了陳群的工作室。 說是工作室,其實是一棟氣派的辦公樓,氣派到和小小的工作室完全不搭。 陳父聽說陳群想在四方城創業,直接買下一整棟送給他,三十九層樓高,工作室只在第七層,其余完全閑置。 就這小工作室,也只接一些設計LOGO之類的小單子,還得看陳群的心情。 拿出備用鑰匙開門前,陳酒瞥了眼手機,時間顯示晚上八點半。 月黑,風高。 很好。 進門的時候靜悄悄的,辦公室里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煙味,陳酒把東西放在桌上,拐進休息室,看到了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他沒有發現,陳酒湊近去一看,陳群正在戴著耳機在打游戲。 手速很快,目光很專注,只是臉繃著一笑不笑,也不說話,看上去有點兇。 她悄悄站在他身后,看到他這一把打完,才伸手從后面輕輕抱住了他。 他好瘦,那么冷的天就穿著件黑色毛衣,露出的一截鎖骨精致迷人,分外漂亮。 陳群頓了頓,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到是她的那一刻激動地將耳機線一把扯了下來,伸手抱了她個滿懷。 陳酒被他勒得喘不過氣,用力地在他背后拍了好幾下,他才放手。 “晚飯吃了沒?” 他搖頭。 果然,她就猜到了。 她說:“我給你帶了點吃的?!?/br> 陳群唔一聲,手還扣在她腰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這個時候的陳群散發出和平時非常不同的感覺來,有一種特別異樣的孤獨感,突兀地驚人。 陳酒說:“為什么不吃飯?” 陳群用舌頭頂了頂臉頰,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面赤裸裸地寫著“任性”。 平時那么克制又愛端架子的人居然會因為沒人陪而賭氣不吃飯,陳酒很無奈,不僅是對他,也是對自己。 如果他能夠看到她的心,一定會發現,每一次她對他,都心軟地一塌糊涂。 陳酒拽著陳群出去,她沒開頂燈,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昏黃光暈將他們籠罩,讓人有一種現世安穩的感覺。 陳群含糊著問:“你怎么過來了?” “我擔心你,”陳酒沒想對陳群隱瞞,“我感覺你不會回家?!?/br> 陳群的動作頓時僵硬,他低著頭,沉默地看著面前的袋子,陳酒看不到他的臉,但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陳群抬起頭,神色冷淡,“沒必要,每年都是一樣的?!?/br> “不一樣?!标惥茡u頭,“今年至少還有我?!?/br> 陳群的臉色這才好看點。 “你哥呢?” “回我嫂子娘家了?!?/br> “……那你還這么晚才過來?!?/br> “……” 她好笑地去摸他頭發,陳群的頭發和他的人不同,發質柔軟順滑,摸著很舒服。 “你想我過來,干嘛不早說?” 陳群沒回答,瞎哼唧了聲,尾音被拖的老長,留下了無限遐想曖昧的空間。 他打開袋子,見到里面打包好的冰凍餃子。 “你做的?” 陳酒老實說:“嫂子做的,我不會下廚?!?/br> 陳群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會兒,眼神一言難盡。 “怎么了?” “我也不會?!彼f。 這下陳酒明白了。 她看著那堆餃子,咬了咬下唇。 你不會,我也不會,那怎么辦? 百度唄。 所幸“把餃子燒熟”這件事難度系數還在正常范圍內,二人美滋滋地吃了頓破皮餃子,吃得陳群都有些犯困。 陳酒可不許他睡,他們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窗外能看到遠處的商貿大廈,LED屏幕上放著廣告,陳酒拉著陳群到露臺上吹風。 夜風冰冷涼爽,宜提神醒腦。 但陳酒一打開露臺的門,就被撲面而來的煙味嗆住,她聞不慣煙味,眼淚都差點嗆出來。 陳群一邊給她拍著背順氣,一邊移開眼睛。 陳酒躲開他的手,打開露臺的燈,蹲下身子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 六個煙頭。 陳酒是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表達了些什么,但應該不算善良,陳群對上她眼睛那一刻就舉手投降,“就偶爾抽,特別偶爾?!?/br> 陳酒性子軟,但蠻勁上來了誰都擋不住。 她跳過去一把抓住陳群,陳群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下意識就閃躲了一下。 陳酒動作更快,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 陳群伸手去扶住她,不讓她掉下來,她體重不重,但怎么著也是一個成年人,一下子跳上陳群的背,他“咝”地倒抽口氣。 陳酒雙腿纏住他的腰,不依不饒地去捏他的肩胛骨。 陳群動得厲害,一副要把她抖下來的模樣。 陳酒本就一把小火憋在心里,這下蹭地變大火。 她張了嘴,一口咬上他的脖頸。 嘴下的肌膚不算細膩,她沒用大力氣,舌頭輕輕舔過,能感到他渾身僵硬。 松開他,脖頸上已經留下一個淺淺的紅色痕跡。 不像牙印,更像吻痕。 瘋了。 “陳酒……” 陳群開口叫她名字,嗓子火燒過的啞。 陳酒結巴:“干、干什么?” 他伸手撫上那塊紅,語氣平靜:“你咬我?!?/br> 陳酒深吸口氣,強裝鎮定:“是,所以呢?” 陳群搭在她肩上的手忽然使力,把她牢牢扣到了自己的懷中。 很快陳酒感到脖頸處也傳來一陣溫熱。 “讓我咬回來?!?/br> 陳酒真要瘋了,推又不舍得,從了又不好意思,她欲拒還迎得猶豫不決,陳群直接抽了她的手,讓她摟上他的脊背。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說是咬,分明就是細細地啃。 舌頭繞過耳后,含住她的耳垂,她能感到陳群在那里落下了一個吻,吻得她渾身都酥麻…… 有過電的感覺從耳朵蔓延到四肢百骸。 “嗯……”她忍不住發出呻吟。 可陳群卻在這時放棄了那里。 他摟住她的腰,把她更深地扣住,先在她頸邊過了三個呼吸,像是野獸聞自己即將進肚的食物,就在陳酒腿軟到快撐不住時,一口咬了下來。 “嘶啊——” 是真咬,也是真疼。 “疼,疼啊——好疼……”陳酒悶聲求饒,但聲音出奇地軟。 陳群善心大發地松了口,那一塊刺痛著,陳酒懷疑都破皮了。 “你怎么真……” 她沒說完,下一秒,同一個地方,又貼上更柔軟的東西。 陳酒快哭了:“別了,我真疼?!?/br> 可這回他沒啃,而是伸出舌頭,細細地、慢慢地開始舔被他咬出的傷口。 又是過電的感覺。 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陳酒哭笑不得,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給顆糖么? “你到底干嘛呢?” 陳群低沉開口道:“不要在男人的懷里用這樣的聲音喊疼?!?/br> “……” 陳酒半靠在他身上,軟綿綿像灘水,心里卻在飛速思考著以前心理治療師跟自己說的話。 要怎么做來著? 接納他,要告訴自己這不是那個人,他是愛她的…… 想不起來了,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種心情。 陳群委婉且隱晦地向她表達了,他想和她睡覺。 不是單純的睡覺,是男女之間那種類似體力運動的睡覺。 有點興奮,也有點害怕。 只是…… 陳酒眼眸一轉,余光瞥到了對面大廈的顯示屏。 她猛地頂住了陳群的胸膛,正色道:“先等一下?!?/br> 陳群挑眉,他明顯不想等。 陳酒咽了咽喉頭,指著對面的大廈,說:“先去那兒一趟?!?/br> “去干嘛?” 陳酒興奮地摸出了錢包,抽出喬禾給自己的積分卡和打折卡,展示給陳群看。 然后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里,笑瞇瞇地說:“去給你買新年衣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