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篷都是定制的,呢絨料子也要提前進貨,眼下快到年節,也來不及做了。小姐若是喜歡,留個尺碼下來,等有了貨,我再給您做一身?!?/br> 符音哪里是非這斗篷不可,不過是看著符黛和符月都有了,眼熱而已。當下便不依了,“我現在就要!符月把你的脫下來給我!” 符月被她壓榨慣了,被她一指,下意識的就要把斗篷脫下來。 陳玉壓住她的手,將她護回了身后,道:“一個姑娘家大呼小叫不說,還沒大沒小,連聲jiejie都不叫直呼其名,這就是長輩教給你的家教?”陳玉話落的同時,瞟向了一旁故作鎮定的老太太。 余秀娟雖然也是個刁蠻跋扈的,但是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們現在住了大房的屋子,符黛又嫁了那般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同他們撕破臉的。于是轉過頭呵斥符音:“眼皮子淺的東西,怎么什么都要跟你jiejie搶,我這不是帶你出來裁衣裳了嗎,別咋咋呼呼的!” 符月被余秀娟訓了一頓,心里更加不服氣,轉而去找老太太撐腰。 老太太老神在在地杵了這半天,早就因為陳玉的視而不見滿懷不滿,經符音一鬧,也開口訓斥:“他們是一家姐妹,還分什么你我,你個當伯母的說話未免也太不留情面?!?/br> 陳玉聽老太太這話只覺得可笑,一個刁鉆慣了的人居然說她不留情面,這區別對待真是叫人沒眼看。 “得了老太太,窗戶紙都捅破了,何苦還裝一家人?!标愑駭[擺手,并沒有閑心同他們周旋,“以往我念著您是長輩,許多事也不消說了,往后最好橋歸橋路歸路,如果再有人無端生事,我可不管老的小的?!?/br> 陳玉瞥了眼那祖孫倆,拉著符黛和符月往外走。 符音挪了一步,上去就要拉符黛的衣裳,陳玉先一步擋在她面前,鳳眼一凜,平日溫婉的神色都冷了下來,“小丫頭,你敢碰我閨女試試?” 符音被陳玉唬了一跳,還真就沒敢動手,眼睜睜看著仨出了門,憋得臉色通紅,只能扔了自己的手套撒氣。 說實話,符黛也從沒見過自己母親發火,對她剛才那氣勢崇拜不已,笑嘻嘻道:“陳女士很威武嘛!” 陳玉也是一副不怕夸的樣子,“那是!也不看看我現在是誰的丈母娘!”所謂多年媳婦熬成婆,符黛都要出嫁了,陳玉自然也不是當年那個忍氣吞聲的新媳婦了,再有對他們家指手畫腳的人,她也是不讓的。 陳玉叫了黃包車,摟著倆姑娘一本滿足地回了家。 過年[民國]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x YuShU5點/7515681 ouse 過年[民國]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過年 符黛原本還打算守歲,卻撐不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陳玉弄好了早飯過來叫她:“快起來洗臉吃飯,一會楚風該來接你了?!?/br> 符黛這才想起來,之前答應蔣楚風初一的時候去蔣宅吃飯,于是揉揉眼睛,晃蕩著去了盥洗室。 蔣楚風來的時候,符黛還在飯桌前,嫌粥燙一直拿湯匙舀來舀去,聽到動靜回過頭,招了招手:“過來喝粥!” 蔣楚風笑著走過去,就見陳玉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手道:“喝你的!楚風要喝鍋里還有呢,用得著沾你的口水!” “我不喜歡紅棗?!狈齑亮舜晾锩嬷蟮闷破さ拇蠹t棗,就像吞丸藥一樣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br> “可是粥里也有紅棗味?!狈炷闷饻酌蛄艘稽c點,光撿著吃里面的蓮子。 陳玉是個注重養生的,時常會煮些滋補的粥水,紅棗滋陰補血對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愛吃,陳玉每次煮東西用了紅棗,她總要推脫半天。 “那捏著鼻子喝?!标愑衿沉讼滤晦D一轉的黑眼珠子,收拾碗進了廚房,半點不容情。 對符黛身體有益的,蔣楚風跟陳玉站在同一陣線,當下將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道:“快喝吧,喝完給你獎勵?!?/br> “你們都騙小孩……”符黛嘟嘟嘴,還是端起碗,呼嚕呼嚕大口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出了手,“獎勵呢?” 蔣楚風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樂得直晃腿,罷了卻又伸出一只手,“這是獎勵,我的壓歲錢呢?” “挺貪心的啊?!笔Y楚風捏了下她的手指頭,又拿出一個大紅包來,“喏,小財迷?!?/br> 符黛摸著兩個厚厚的紅封,揣進了自己的線衣口袋里。 蔣楚風見她口袋里還塞著別的紅包,笑道:“收獲不小啊?!?/br> 符黛把紅包都拿出來,快趕上手掌厚了,滿足地直瞇眼。 出門的時候,符黛手里拿了一個小紅封,倒出里面一塊銀元,在蔣楚風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拿著鏟子去了后院。 蔣楚風跟著過去,見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樹底下埋銀元,恍然大悟的同時又忍俊不禁,這父女倆對這小游戲還真是貫徹始終。 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道:“等秋天長出來多的,分你一個!” 蔣楚風輕笑一聲,道:“那我可等著了?!?/br> 蔣宅的人雖然明爭暗斗不止,可逢年過節還是都湊在一起,不管是為了巴結蔣老爺還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蔣昀旗。 蔣老爺自是不免遺憾,不過看見符黛偎在蔣楚風身側,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蔣家可就又能多一個人了,也沒準還能多個小的?!?/br> 符黛縮在蔣楚風胳膊跟前,羞澀地抿著嘴。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氣帶過來,飯桌上倒也其樂融融。 飯罷,蔣老爺上樓去服藥,蔣家的兄弟、姨太太們起了牌桌,符黛坐在蔣楚風一旁,看著他跟蔣行舟他們打,雖然不懂,可見他碰牌胡牌就跟著高興。 “要不要來打一圈?”蔣楚風看她一個勁盯著牌面,怕她無聊。 符黛搖搖頭,道:“我又不會,還是看你們打好了?!?/br> 蔣行舟笑道:“讓老九給你看牌,輸了全算他的?!?/br>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蔣楚風把躍躍欲試的符黛換到自己的位置,小聲給她指點。 四川麻將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符黛看蔣楚風打了幾圈,再加上他說的,基本摸清了規則,還知道怎么聽牌。 但是其他人都是老手了,出牌極快,符黛看得眼花繚亂,眼里差點轉蚊香。 人說打牌全憑運氣,就是再怎么盯牌也比不上財神爺讓你贏。符黛早上收了一堆紅包,這會手也紅,雖然有時候一炮雙響,可是自摸一把就全回來了。 蔣行舟嘆道:“怪不得老九處心積慮要娶弟妹呢,原來是貔貅轉世啊?!?/br> 蔣楚風看了看符黛瑩白玉潤的小手捏著麻將牌的欣喜樣,心尖便發軟,“貔貅太兇悍,我家黛黛頂多是個招財貓!” 話落,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符黛的臉頰上騰起兩朵粉紅,伸手打了他一下,就像小貓刨爪子。 一伙人正熱鬧著,忽聽隔壁一陣響動,一個傭人匆匆跑進來道:“不好了!二爺和三爺打起來了!” 眾人聽罷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不論是看熱鬧也好,拉架也好,都圍攏到了一起。 符黛拽著蔣楚風的袖子跟過去,就見蔣學為和蔣成良被分開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像兩頭暴躁的獅子,互相瞪著眼不服氣。 大太太急忙過去看了下蔣成良的傷,罵道:“大年初一就這樣鬧,讓你父親知道了又要生氣!就不能安生些么!” 這話看似是罵兩人,實則大太太的目光一直是對著蔣學為的。反正在她眼里,從來都是老二看不慣老三,處處針對他們母子。 蔣學為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吊兒郎當地看著大太太,也不說話,只嗤了一聲。 大太太臉色一變,待要發火,蔣成良嘴沒把門又跳了出來,哼道:“蔣學為,你也就配撿我的破鞋了?!?/br> 蔣學為眼神一沉,伸著拳頭又要上去拼命,被其他幾個兄弟拉住了。 蔣成良指著自己的臉,繼續挑釁:“怎么著,你是能打死我不成?就算打死我,你那個白月光也回不來,你也就撿老子的破鞋添添堵了?!?/br> “蔣成良!我殺了你!殺了你!”蔣學為一瞬紅了眼,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禁地,也不管蔣老爺會不會聽見,聲嘶力竭地叫罵。 蔣楚風見蔣成良不肯閉嘴,臉色也淡了下來,道:“大過年的,積積口德?!?/br> 眾人都明白蔣學為和蔣成良的梁子結在哪里,聽兩人之間的叫罵似乎又因此牽扯了別的什么人,皆默然不語。 這么大的動靜,蔣老爺也不可能聽不到,聽傭人是他們兩個鬧,嘆了聲氣沒去管。 這兩個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