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
鐘情癱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盤洗好的葡萄,他一邊吃葡萄一邊漫不經心地看電視,卻不想程如麗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走出來了。 “你瘋了!” 他立馬跳起來拉上了所有窗簾。 “不好意思,裸睡習慣了?!?/br> 看著程如麗輕佻的表情,鐘情咳了兩聲,嚴肅地說:“雖然在下一直保持健身,但畢竟不是十八歲的小毛頭?!?/br> “你想表達什么?” “一夜五次是不存在的,程小姐,我腎虛?!?/br> 程如麗“噗嗤”一聲笑出來,大大方方地在他身邊坐下,一對有神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我輸了我輸了?!辩娗榘炎约荷砩系膖恤扯下來,精壯的腰身就這樣呈現在程如麗面前。 他把t恤遞給程如麗。 她挑挑眉,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有純情的時候,但還是把那寬大的t恤套上身。 鐘情只穿著一條寬大的居家短褲,跑到臥室里又換了一條緊身背心,肌rou紋理清晰可見。 程如麗拍了拍他的胸,贊賞道:“這肌rou練得可以啊?!?/br> 鐘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被拍得靦腆地笑了起來。 她沒想到,男人把她帶回家,居然真的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然后她很快就睡著了。 不得不感嘆,鐘情家的床相當舒服,被子光滑柔軟,床墊軟硬適中,萬惡的資本主義。 程如麗的生物鐘很準,每天早上六點半左右,她自然而然就醒了。今天也沒有例外,只不過身邊的男人閉著眼,此時的表情單純得像個孩子。 程如麗摸過手機,打開攝像頭偷偷拍了幾張。 她悄悄起身,安安靜靜地洗漱完。昨天的衣服被折騰得皺巴巴的,但也不是不能將就。等下問問鐘情有沒有熨斗。她之前看見他家有臺烘干機,就勤快地把他們的內衣內褲全洗了。 鐘情也不喜歡睡懶覺,他一醒來,就發現枕邊的位置空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急匆匆地沖出房間。 “如麗,如麗?” 女人散著頭發,在廚房忙里忙外,已經可以聞到早餐的香味。 “很抱歉未經你同意擅自使用廚房,但是我想想鐘總請了我那么多次,我只有化身田螺姑娘來報答了?!?/br> “沒關系,”鐘情撓撓臉,“你做了什么?” “我煮了白粥,看你冰箱里還有蝦米跟青椒,就炒了青椒蝦米。對了,你家有熨斗嗎?一會借我用下?!?/br> “有的,不過十一點我請了鐘點工,會來幫我打掃衛生,周末還包煮飯,不如等下讓她弄吧?!?/br> “我的衣服有點皺,隨便熨熨就好了,還要等阿姨,多麻煩。話說回來,你平時不做家務嗎?” “你也知道的嘛,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工作一分鐘能創造多少財富,浪費在家務這種簡單重復人類勞動上簡直是資源浪費,比工作時間更加昂貴的閑暇時間當然更要好好對待啦!” 程如麗有些沉默,但她不想拂鐘情的興致,扯出一個笑容?!澳悄阆热ハ词?,早飯很快就做好了?!?/br> 餐桌上,鐘情一直變著法地夸贊程如麗的手藝。 兩人都吃完后,程如麗習慣性想收拾碗筷,鐘情卻阻止她道:“放著吧,一會兒阿姨來了會收拾。周末太短暫了,我帶你出去浪一浪。你的衣服不是皺了嗎,我給你買套新的?!?/br> “不用了,鐘情?!背倘琨惥芙^道。 鐘情眨著眼?!皠e客氣,本來就是我弄皺的?!l污染,誰負責?!?/br> 然后鐘情就帶著她在商場一樓的專賣店試了一套,程如麗瞄了一眼標牌,那價格讓她隱隱心驚。 鏡子里的女人的確顯得更加高貴精致,卻也更加不像她。 程如麗左右打量著自己,搖頭道:“算了吧,我覺得一般般?!?/br> “我覺得很好啊,你身材好,穿這個好看,”鐘情拍拍手,“就這套了,你別換,我讓柜員幫你把標牌剪下來,就穿著吧?!?/br> 說罷,鐘情就大步流星去結賬了。留程如麗一個人孤零零地杵在鏡子前,鏡子里的女人笑得十分僵硬。貼心的柜員早早地把她原來的衣服打包好,裝進手提袋里,微笑且禮貌地遞給她。 程如麗情愿相信他是出自一片好心。 鐘情帶她去了一家西餐廳。 “更高檔的餐廳要提前預定,只能委屈你來這里?!?/br> “我非常滿意?!?/br> “那我送你一個東西,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冒犯?!辩娗檎\摯地看著她。 “什么?” 只見他從西裝里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綁著絲帶的盒子。 程如麗承認,在某一刻,她幻想里面會是某種首飾。畢竟,女人都有一顆向往浪漫的心。 但當她拆開絲帶,打開盒子,看見里面的東西的時候,她感到震驚和一絲絲羞赧。 盒子中央,靜靜地躺著一顆馬卡龍色的跳蛋。 “我本來是想等你到我家的時候用的,但是昨天晚上太著急了沒派上用場?!辩娗榭嘈Φ?。 很好,他敢送,她就敢用。 跳蛋上有幾個非常小的開關,但程如麗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還有遙控器吧?” “真聰明?!?/br> “我去下衛生間,失陪?!?/br> 程如麗當著鐘情的面將跳蛋放入手包中,優雅起身,她愿意接受他的游戲。 把自己關進女廁隔間,程如麗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但她還是冷靜地脫下自己的內褲,用手指稍微濕潤了一下,然后將鐘情的禮物埋進體內。她身體深處有一種隱隱的激動,混雜著在公眾場合被人發現的羞赧,也許她自己也不愿承認,她甚至有些迷戀這種感覺。手里拿著那條纖細的黑色蕾絲內褲,程如麗把它卷成一條,然后用它把自己的頭發扎成高馬尾。 程如麗回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前菜。 “頭發太礙事了,我把它們扎起來了?!?/br> 說著,程如麗轉過頭,向鐘情展示著自己的后腦勺。 她用來扎頭發的物件,乍一看好像只是一根普通的皮筋,但是鐘情昨晚在她身上看見過那花紋,他的眼神有點危險。 “你總是給我驚喜?!?/br> 只是身體里被塞了一個東西,不刻意去想起的話倒是也沒那么難受。 西餐廳的廚師手藝很好,牛排鮮嫩多汁,程如麗專心地品嘗著自己盤子里的東西。抬起頭,她發現鐘情切割著牛排,淡紅的血和醬汁混在一起,他叉起一塊帶血的牛排就往嘴里送。程如麗突然覺得有點反胃。 察覺到她的目光,鐘情卻突然往她腳邊扔了個東西。 “不好意思,我的車鑰匙好像不小心掉出來了,能麻煩你嗎?”鐘情目光誠摯地問道。 狗屁!程如麗早就料想到他不會這么容易放過自己。 身體里的小道具顫抖起來,程如麗緩緩彎下身,隨著她的動作,那個小東西不斷向深處移動。 周圍有那么多人,雖然那震動很微弱,馬達聲很輕微,但是持久而穩定,溫柔細密地一下一下撩撥著她。凳子有點高,程如麗夠不到車鑰匙。 她的屁股從凳子上抬起來,僅僅是這簡單的動作,熱潮就要噴涌而出。周圍、周圍還有這么多人,她不能一直蹲著,他們會看她嗎?他們一定會注意到她的,越是這樣想,越是站不起身,身體最深處的悸動讓她又緊張又害怕,但這復雜的心理卻又讓她得到無上的滿足感。程如麗緊緊地攥著鑰匙,想借此抵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但是實際上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那震動漸漸平息,程如麗才得以起身。 “鐘總的車鑰匙太名貴,下次可要小心保管?!?/br> “一會兒吃完,我送你回家?!?/br> 現在是下午,街上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人,鐘情把車停在弄堂外。 “我就不送進去了?!?/br> 程如麗拿起手包,一只腳剛接觸到地面,體內又傳來熟悉的震動感。 “你沒問題吧?” 她轉過身?!安粍谀M心?!?/br> 程如麗早該想到這個男人的惡趣味,回家的路只有短短百米,她穿著高跟鞋,腳步虛浮無比。偏偏高跟鞋又牽動某處肌rou,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這時候如果有人注意到她,就會發現,她薄薄的裙子后面濕了一小片。 不行,要馬上回家才行。 程如麗扶著欄桿,艱難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小程啊,出去玩了?” “嗯……是,周末啊……” “年輕真好,你看看阿姨就只能在家帶帶孫子?!?/br> “阿姨,我、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家了?!?/br> “要不要緊哦?阿姨扶你回去?” “沒、沒事,就是加班有點累……睡一覺就好?!?/br> 慌忙地跑回家,程如麗好像喪失了渾身的力氣。體內的那個小物件還在恪盡職守地“嗡嗡”不停,她握著下身掛出來的一條細線,慢慢慢慢將那小玩具拽出體內。 身體還留戀地發出“噗嗤”的聲音,失去了堵塞,粘稠的液體毫無阻礙地順著大腿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