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歪曲的因果律
在遇見那個男人之前,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 夏純走進了街角一處并不怎么顯眼的sm情趣酒店,按照ken發給她的房間號碼,挨個找到了那個房間。 房門虛掩著,里面的人就像是在等誰一樣。夏純站在門前,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 “我是瞳?!?/br> 里面沒有人回話,夏純放下手腕,雙手規矩的垂落搭在身前,耐心的等待著。 大約三分鐘后,一個隔的有點遠的男性聲音說了一句,進來。 故意不鎖門,故意不回話,第一次見面硬是讓她在外面等了三分鐘。 夏純的面部表情完全沒有將心里的不快表露出來,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sub,她知道自己剛剛敲門的聲音與自我介紹的音量足夠被里面的人聽到。 如果是對主人的威懾力與惡趣味并沒有充分了解過的sub,很有可能會仗著兩人關系還未開始,便擅自推開這扇虛掩著的門自己走進去。 而對于一位從殘酷懲罰中爬出來的奴隸來說,任何未經過主人認可之下的行為,都是錯誤的、不被允許的。 哪怕里面確實沒人,哪怕真的要她在門口等一天。 她溫順地低著頭,在得到允許之后輕輕推開了門,脫下鞋子和女高校服,赤身裸體爬到了男人的腳邊,非常合禮儀的趴跪下了。 她全程低著頭,將自己放到了最低,沒有看過眼前男人的樣貌與基本情況,百分百的無條件臣服。 男人不動聲色,看起來大概是在打量著她。大約兩分鐘之后,他起身走到了門邊,夏純聽到自己折疊好放在門邊的衣服被翻動的聲音。 “JK……喜歡角色扮演之類的游戲?” “不是的,這是瞳的校服?!?/br> 玄關的人沉默了一會,然后走了過來,夏純看見校服被扔在了她的身邊,她的視線釘死在了地板上。 “未成年?” “是的,瞳再過三個月就十六歲?!?/br> 男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聽聲音像是在桌子上拿起了什么東西。 “簡單說一下自己的嗜好吧?!?/br> 夏純沒有遲疑,很痛快地說道:“您的嗜好就是瞳的嗜好,瞳愿意成為您的玩具?!?/br> 他大概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說話的語氣里帶了點不屑。 “呵,連自己的屬性都弄不明白的奴隸么?!?/br> 很明顯,夏純的回答是絕大多數dom都會認可的優質答案,但眼前這個男人吹毛求疵的能力或許比他的調教能力更強……不,吹毛求疵也是dom必備的一項基礎技能。 “瞳接受過所有屬性的調教,身體對刑奴的調教更敏感?!?/br> “身體讓我檢查一下,有問題嗎?” “沒有,您可以隨意檢查?!?/br> 夏純直起了上半身,依然低垂著眼眸。她的左側rufang上貼著一塊白色紗布,大腿內側、小腹多處、鎖骨下方,所有能被衣服遮擋住的地方,密布著貼滿紗布的傷口。 白皙的皮膚上有許多調教留下的老舊疤痕,她的兩個rutou都穿過環,而且肚臍和下陰也進行過穿刺。 從身體條件上來看,這是一個調教經驗相當豐富的sub。 “把衣服穿起來吧,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并不適合調教?!?/br> ……夏純愣了愣,緩慢地抬起了頭。 眼前的男人容貌英俊,戴著一副銀色金屬細框眼鏡,明明神情冷漠,但行為舉止卻溫文爾雅??雌饋矸路鸾處煱阋槐菊洸豢山咏?,可手里卻熟稔的玩弄著sm專用的黑色直鞭。 他將鞭子指向了夏純胸口的紗布,輕輕揭開膠帶,然后掀起了紗布。 紅腫刺眼的刀口上有藥水的痕跡,血痂是才凝固不久的,從傷口周邊的rou往外翻的程度可以看出它的深度,仿佛潔白的花朵上綻開了一朵猩紅的腐rou。 “你有秀色的念頭?還是說你的主人有慕殘傾向?” “抱歉,瞳不知道?!?/br> 主人的問題必須回答。哪怕對方只是在自言自語,奴隸也必須盡自己所能對這問題做出解釋。 她下手的時候只是覺得這些吻痕讓她忍不住想要作嘔,所以就準備用疼痛來安撫自己,至于秀色或者慕殘,她完全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直鞭離開了身體,夏純將紗布重新貼好,然后按照命令將衣服一件件的穿上了。 “那么你有想過將自己的身體獻給自己的主人嗎?” 夏純往上提內褲的動作一滯,她穿好衣服馬上跪了下來,溫順地說道。 “瞳的身體與生命都是屬于主人的,被主人切開吃掉也好,為了主人變成殘廢也好,都是瞳的榮幸?!?/br> 男人起身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br> 夏純抬起眼睛,注視著男人,毫不猶豫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瞳的身體與生命都是屬于主人的,被主人切開吃掉也好,為了主人變成殘廢也好,都是瞳的榮幸?!?/br> 男人扯起嘴角,松開了夏純的下巴。 “對主人如此忠誠的sub,是不可能背叛主人跑去跪在別的dom的腳下的?!?/br> 夏純一點都沒有慌亂,她靜靜地看著男人,而男人對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神似乎是產生了某種興趣。 “盡管你說了謊,但我相信以你這具身體的基本素質,的確可以做到為主人獻身……很有趣?!?/br> 他站起身,把鞭子放在了桌上。 “我討厭別人的調教痕跡,你什么時候把傷口養好了,什么時候再聯系我?!?/br> 他從口袋里抽出鋼筆,擰下筆帽之后,一把扯開了夏純的領結和衣服,在她胸口的紗布上寫下了自己的聯系電話。 “走吧?!?/br> 夏純靜靜地看著胸口紗布上的那行數字,抬起眼睛與他對視,然后緩慢的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真高明啊,這個臭男人。 她一把揭下了胸前傷口上的紗布,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穿好,白色的襯衫前滲出了血液。 “浪費了您的時間,抱歉?!?/br> “不,我們是等價交換?!彼匾巫由?,撐著下巴開始拿手機發短信,看樣子是在聯系別的sub過來。 “收奴這種事情本就存在著極強的不確定性……你應該明白,太容易馴服的sub很快就會讓dom覺得膩,還存在著極少數的情況就是,沒有能力的dom到最后反而會被sub玩弄,那種叛逆的sub可是難馴得很?!?/br> “那么您遇見過這樣的sub嗎?”臨走之前,夏純側目看著他,一絲狡猾在空洞的眸子里來回游弋。 “你在以什么身份向我討要答案?”他將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兩人視線交鋒,夏純最終低下了頭。 “對您失禮了,萬分抱歉?!?/br> 他收回視線,不再理會夏純。 日向夏純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未經任何調教的情況下就被人一眼洞穿所有,這個男人沒有展示出自己的專業技術,但心理上的調教卻恰到好處的對夏純起了某種震懾作用。 他沒有留夏純的聯系方式,也說明他對這個奴的態度只是可有可無而已。 回到家里,夏純看著紗布上的那串數字,扶著額頭,大半夜的叫來了專業的醫生來給自己處理傷口。 是的……他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