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 玉足勝雪,豈曰無名
明玉軒的老鴇這一天里可謂是奇遇迭出了。天剛蒙蒙亮就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自己找上門來跪在明玉軒的門口要賣身接客,那姑娘的長相身段就算老鴇是個瞎子也看得出是個絕世的料子,簡單捯飭了一下一天下來就讓她的明玉軒壓住了老對手翠紅樓,竟有不少賓客主動掏錢搬了椅子坐在離那姑娘房間的不遠處專門聽那姑娘的叫床聲。 但只有老鴇和睡了這姑娘的客人知道,“她”其實是個帶把兒的。任何姑娘進了窯子勢必要先讓老鴇驗身,若是個雛兒的話,初夜就得賣個大價錢??墒沁@個“無名”姑娘從灑滿花瓣的浴桶里出來的時候,老鴇差點兒氣得昏死過去:那不見一絲纖毫的下體居然垂著一根白中透粉的roubang!這么一根東西往出一亮,就算她上身的一對嫩乳如何潔白剔透,不也得把客人嚇跑了不是? “mama不必如此驚慌?!睙o名姑娘笑顏如花:“可叫來樓里最精壯的漢子來試一試便知妙處?!?/br> 青樓里多有雜役,除了雜活之外還要時常應付酒醉鬧事的客人,以壯漢為宜。那老鴇將信將疑的叫來一個漢子,拿黑布蒙了他的雙眼讓他直接進入了無名姑娘的菊門,只聽那姑娘一聲嬌吟之后,那漢子已經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又只聽那姑娘一聲輕笑,柳腰只扭了兩下,那漢子立馬又龍精虎猛的抽插了起來,可也不過是多堅持了一盞茶的時間。 老鴇看得目瞪口呆,看這孩子也不過十四五歲光景,便是一個女孩子剛出生就修習房中術,也未必有這個能耐,更何況是個帶把兒的……當下也不猶豫,立馬掛出了牌子讓這無名姑娘開始接客,于是便有了傳遍全杭州城的盛景:無論號稱多厲害的男人,吃了多少補藥,踏進姑娘的房門之后,走出來的就幾乎是一副雙眼無神的行尸走rou了。 老鴇心里奇道:“沒聽說杭州城里有這么多好孌童的老爺???”于是偷偷趴在門縫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只見那姑娘并不脫衣裙,只半露著酥胸,玉手親自牽引男人的roubang到裙下只一聳,那男人進了彀中便再不由得自己了…… 這樁奇事本來就算千載難遇,但到了晚上,明玉樓居然迎來了一個絕不可能來的客人:杭州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的人品端方那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這口碑是杭州各界一起樹立起來的。知府上任之初,各路勢力總免不了要試探一下這蕭大人的癖好以便于投其所好,其中就有人重金聘了城里各大青樓的頭牌用轎子送到府上供大人“嘗個新鮮”,結果都被蕭正原封不動的退回,有些胡攪蠻纏的金主則在日后以各種名義吃了點兒官司……長此以往,知府蕭大人不愛美色的美譽自然是口口相傳。 蕭知府來逛窯子,老鴇自問打死她自己也不會相信的,但當輕裝簡行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卻由不得她不相信,尤其當知府大人說要“見一見”今天新來的無名姑娘的時候,老鴇心里反而一片雪亮了:看來這新來的“姑娘”果然不同凡響,連知府大人都在她的艷名之下要一親芳澤了。 “姑娘,你有福了,知府大人要……要跟你談談……嘻嘻~”老鴇來到無名姑娘的閨房,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也是mama的福分,”無名姑娘端坐鏡前,卻沒有化妝,只是悠悠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還帶著不久前高潮的紅暈,秀足邊淋漓著白花花的jingye,低聲笑道:“既然如此,煩請mama為我沐浴梳妝,再備下樂舞?!?/br> “喲~原來姑娘不只會……這個……” “沒錯,我不是只會在床上服侍男人的,知府大人既然來訪,我自然要殷勤些?!睙o名姑娘淡淡的答道。 蕭正真真切切的是第一次作為客人來到青樓,渾然不知如何應對,是以老鴇安排他在最華麗的廳堂前坐下的時候,他也渾然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待到悠然的樂聲響起,一群身著白紗的少女騙騙而來的時候,他方覺不妥,但此刻已然進退失據,唯有屏氣凝神,仔細在那少女中間尋找那傳說中的“無名”姑娘。 鼻端香風陣陣,蕭正赫然發現那群少女身上的白紗其實只有薄薄的兩層,外面一層充作外衫,里面一層遠遠算不上小衣,少女們胸前的朵朵紅梅盡收眼底,下體兩腿間的烏黑森林更是纖毫畢現,玉腿翻飛之際,一只只玉蛤在白紗之間時隱時現。 “我們姑娘說了,知府大人身份貴重,這要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來才好~”老鴇諂媚的聲音在蕭正耳邊響起,更惹得他心頭一震狂跳。 蕭正慌忙運起內力壓下臉上翻騰的潮紅,心里狂背了幾遍圣人教誨,硬生生將欲念壓了個無影無蹤,才清了清嗓子,對老鴇道:“只是不知道,下面哪位是無名姑娘?” “嗬嗬嗬嗬,”老鴇啞著嗓子掩口笑道:“我們家無名姑娘天仙下凡,哪是這些庸脂俗粉可比呢?” 話音未落,之間那群白衣女子忽地圍攏,樂聲陡然挑起,竟像是女子在床上的低吟!緊接著白衣女子緩緩退開,素白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點紅,那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女,滿頭秀發高高的盤起,露出天鵝般優雅瑩白的素頸。蕭正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發現這紅衣少女居然穿得極為保守,從胸前到下身,都嚴嚴實實的裹在大紅的宮裝里,她的衣服上繡著雅致的云紋,旋轉起舞之間仿佛化身成了天界最圣潔的仙女,與那yin靡的樂聲和周遭衣著暴露的白衣少女反差鮮明,卻又意外地無比協調。 久違的熱力從下腹部徒然升起,催動著蕭正男性的象征在瞬間宣告蘇醒!一向沉著冷靜的蕭正立時失了方寸,慌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才猛然發現了自己欲望的來源:之間那紅衣宮裝女子翩翩起舞之時,那裙下竟然偶有一雙雪白的素足驚鴻一瞥!雖說女子的赤足向來只給自家夫君看,但這煙花之地女子赤身裸體尚不鮮見,一雙素足本不應引起任何男人的注意,可偏偏就是這一雙嫩腳,讓蕭正的目光再也難以挪動分毫! “大人真是好眼力,好品味呀!”老鴇低聲在蕭正耳邊笑道:“咱們這無名姑娘的這雙腳啊,老身我在這園子里干了這么多年,可是頭一次見到,嘖嘖……您老人家可不知道,把那些客人給迷得啊……哈哈哈~” “這腳……怎么個……好法?”適才喝的酒似乎格外上頭,蕭正居然迷迷糊糊地問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詫異的話來,話已出口收不回來,只能任由那老鴇回答:“哎呀~說了不怕您笑話老身趴門縫啊,這客人們啊,抱著這雙腳自始至終不撒手的大有人在,還有一個居然……居然就在腳上……嘻嘻嘻嘻~” 胯下的熱力讓蕭正驚詫莫名,腦袋也跟著熱了起來,他努力撈回一絲理智,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把這歌舞停了吧,這女人留下,本府有案子要問她?!?/br> “那是自然~”老鴇把“自然”兩個字拉得極長,拍了拍手,那一眾舞姬和樂師班頃刻退得無影無蹤。老鴇起身恭敬行禮,笑道:“那大人和姑娘……聊著~”說罷關門離去。 一身紅衣的無名姑娘恭恭敬敬地向蕭正福了一福,也不待他說話,便飄然斜坐在蕭正身邊,玉手端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雙手捧起恭恭敬敬的送到蕭正嘴邊,嬌聲道:“不期大人親自前來相會,小女子三生有幸?!?/br> 一股奇特的香氣在這姑娘靠近的時候就開始在蕭正鼻端縈繞,那香氣非蘭非麝,于蕭正而言竟然有一絲熟悉,卻又說不清為何熟悉,只覺得絕非梅兒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的香味,但若說是體香,卻也與梅兒身上的味道大不相同。 待蕭正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手里的酒杯已經空了,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喝光了杯中的醇酒。再次抬眼,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無名姑娘裙邊的一抹雪色上,那一雙嫩足在眼前時更加美得動人心魄:足趾削若天成,既不見一絲骨骼的僵硬線條也不見一絲肥膩,并攏之時仿佛新剝的幼嫩春筍,讓人忍不住有含在嘴里逐一品咂的沖動,纖細的足踝盈盈一握,與渾圓白嫩的足跟相映成趣,最適男人把玩。少女的雙足緊緊并攏,在裙邊弓成完美的弧線,那足底白皙之中隱隱透出一點柔膩的嫩紅,如同霜雪上撒了蜜。這雙嫩足,竟像是從沒有沾過地面。 “大人呀~”無名姑娘竟然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蕭正的額頭,那神情仿佛一個長姊在取笑貪吃的弟弟:“難道要一直盯著奴家的腳看到天亮不成?大人適才說要問話,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快些問了……奴家才用這雙腳好好服侍大人,讓您知道它們的……諸般妙處~”說著雙頰飛起一抹羞紅,難描難畫。 “多大了?”話一出口,蕭正的心里便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竟然已經沙啞如斯。 “回大人的話,奴家今年剛滿十五?!睙o名姑娘倒也答得爽快,也讓蕭正的注意力得以從她的嫩足上轉移出來。 “聽姑娘談吐,似乎不像是小戶人家的女子,淪落到這青樓,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知大人是否聽說了奴家……這一天……的……”姑娘的臉更紅了,隨手拿起酒壺又斟了一杯酒。 蕭正接過酒杯,竟一時語結,只好一口飲下。 無名姑娘低笑一聲,語氣徒然一轉:“奴家呀,這一天里接了十位客人,哦,自然不能算上大人。這十位客人在奴家身上盡興而歸,奴家也是……也是樂得死去活來呢……” 蕭正猛然抬眼,只見那姑娘臉上已經不見一絲羞澀,一雙美目中yuhuo綻放,竟與適才判若兩人! “所以大人哪,”無名姑娘笑道:“奴家自愿來此,是為了尋這死去活來的快樂,并無難言之隱!” 輪番引動之下,腫脹的下體幾乎沖破了褲子,蕭正已經無暇去想自己在這姑娘面前為何一反常態的難以自持,竭盡所能做到的只有盡快問出線索讓眼前的一切結束!于是尋回最后一絲理智突然厲聲問道:“告訴本府你的名字!如若有一句假話定斬不饒!” 那無名姑娘聞言掩口輕笑,裊裊婷婷的站起身來,彎腰輕輕撩起身下的裙擺,大紅的裙邊映襯著霜雪般的玉足、足踝、小腿、大腿,緩緩地在蕭正面前逐一展露,美得讓人目眩神迷。裙擺慢慢撩至雙腿交匯之處,本已呼吸急促的蕭正突然氣為之一阻:那雙腿之間,赫然垂著一根白玉般的陽莖! “你!” “大人猜的不錯,奴家,便是杭州守備將軍,趙之煥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