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他,健康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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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一直下到晚上十點還沒停。 阮清夢洗了澡,穿著睡衣窩在被窩,百無聊賴地刷了會兒手機,困意上來了,關了燈打算睡覺。 一抬頭,看到原本星星裝飾的頂燈已經換掉了,換成了浮夸的歐式宮廷風吊燈。 阮清承的效率倒是挺快。 阮清夢心想,就是品味不行。 倦意襲來,她再看了那個浮夸的燈飾兩眼,眼不見為凈,關了燈鉆到被子里睡覺。 nongnong睡意將她淹沒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今天在破廟前抽的那支簽。 一覺入夢,良人自來? 說什么神會保佑你心想事成,分明就是你躺下,夢里什么都有。 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傻。 …… “叮鈴鈴~” “大家先坐下,等會兒點名,另外和大家說過幾次了,要穿院服!沒穿的同學趕緊去換,今天是新生大會,著裝必須規范!” “沒有的還不趕緊去借,每個人都有兩件,和別的同學先借來,總歸必須穿院服!” 阮清夢揉著腦袋一陣恍惚。 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好多人。 密密麻麻,看樣子有四十多個,穿著統一白色短袖,上面黑色大字龍飛鳳舞地印著“會計學院”。 手臂被人撞了一下,她下意識轉頭,看到了一張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的臉。 鄒慶慶把手里的白色短袖遞給她,“傻愣著干嘛,快去換,等會兒班導看到你沒穿院服肯定要罵人?!?/br> 她抬眼看著鄒慶慶,鄒慶慶也蹙眉看著她。 不是,什么情況?我和你什么時候那么熟了? 阮清夢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產生了幻覺。 她弄不清狀況,傻乎乎問了句:“你怎么在這里?” 鄒慶慶把白色短袖塞到她手上,推著她往過道方向走:“你是不是睡傻了,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快換衣服,來不及了!” “你不是和賀星河一起的嗎?他呢?” “賀星河?誰???”鄒慶慶蹙眉,疑惑不解,“我不認識?!?/br> 說完,她站起來拉著阮清夢,一路小跑到了女廁所門口,阮清夢還處在懵逼狀態,被她拉著扯著和提線木偶一樣迷迷糊糊的就跟了過去。 女廁所里面人山人海,烏壓壓的都是腦袋。 鄒慶慶探了探頭,“看來都是忘記換衣服的?!?/br> “……” “跟我來,我們去那邊小倉庫?!?/br> 鄒慶慶又拉著她到了側邊一個小門前,里頭亂七八糟擺放著掃把、拖把、垃圾桶各種東西,空氣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鄒慶慶指了指里面,“我還要幫班導點名,這兒是阿姨放打掃工具的,沒有監控,你趕緊換衣服,換好了就過來?!?/br> “過來哪兒?”阮清夢眨眨眼問道。 鄒慶慶算是服了,“二班啊,會計二班,你該不會連自己哪個班都忘記了吧?!?/br> “不是三班嗎?” 鄒慶慶奇怪地看她:“會計專業就兩個班,哪來的三班?!痹捳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阮清夢總算明白了。 這是夢,又一個清晰無比的夢。 她拿出手機,果然上頭顯示現在的日期是2013年9月18日。 2013年她十九歲,剛剛讀大一。 她記得大學的時候自己讀的是會計三班,賀星河和鄒慶慶讀會計二班,三個班距離非常遠,大課和專業課都是分開來上,她只有在寥寥幾節選修課能夠和賀星河同處一個教室。 那時候她已經偷偷暗戀他五年,沒有和他說,沒有和任何人說,將心事藏成秘密,只敢在選修課坐的遠遠的,瞄幾眼他的背影。 原來這場夢的主題是回溯過往。 挺好的,只要不是車禍就什么都好,那樣慘烈的現場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阮清夢愉快地吹了下口哨,抱著白色院服進了小倉庫,落了鎖,利落地脫掉了自己原本的橙色短袖衛衣。 十九歲的阮清夢身材發育得很好,凹凸有致,皮膚細膩緊致,雖然二十四歲的自己皮膚也很好,但青春就是本錢,摸起來不由自主就覺得滑嫩。 她一邊感慨,一邊在臭美著摸了自己兩把。 跟豆腐做的似的,嘖嘖。 小倉庫里沒有光線,也沒有能夠讓她放置衣物的架子,衣服脫下來只能放地上。 黑暗當中阮清夢美滋滋地捏了自己好幾下,才彎下腰把衣服放到旁邊地上,去拿白色院服。 但不知為何,明明就放在自己腳邊的衣服怎么也找不到。 她伸手在地上摸來摸去,就是碰不到衣服的一角。 媽耶到底哪兒去了? 阮清夢想去拿手機,用手機燈照一下,又想起來自己剛才把手機放在了衛衣口袋里,她換了個方向去夠自己的衛衣外套,結果發現外套也不見了。 什么鬼! 炎熱的夏天,她背上驚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好恐怖……難不成這其實是一個噩夢? 阮清夢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挪了幾步,跪在地上繼續四處摸索。 摸著摸著,指尖就碰到了一個僵直的物體。 細長的,微涼,一動不動,骨節分明,好像是人的手指。 尸、尸體! 阮清夢一驚:“??!有、有尸體……” 一只有力的手伸來,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中,阮清夢渾身都嚇得發抖,被迫仰起頭,倚靠在身后人寬闊的胸膛上。 男性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住,清新的薄荷味鉆進鼻孔,下一秒,手機燈驟亮,照亮了一室黑暗。 地上兩個人影交纏,一高一低,一男一女,分明都是活人。 “別怕?!?/br> 磁性的男聲在她頭頂低低響起。 阮清夢掙了掙,脫離他的手掌,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不是尸體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阮清夢沒有注意,自顧自順氣,過了會兒拍著拍著覺得不對勁,手底下的觸感是溫熱的,直接摸在了皮膚上,而不是布料上。 ……她沒穿衣服。 阮清夢如夢初醒,又倒吸一口冷氣,慌慌張張地一把推開身后的人,哆嗦著往前爬了兩步,下意識地伸手拉倉庫門。 動作幅度太大,白色胸罩包裹著兩團綿軟在空氣中抖了抖,引得身后的人目光越發幽深。 一個人影迅速擋在她面前,手機的燈光亮堂,他逆光而立,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不讓她離開。 阮清夢顫抖著抬起頭,視線范圍里是一雙藍黑色球鞋,還沒看清楚這人的臉,她決定先發制人:“你想干什么,這是學校,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話說到一半,視線隨之上移。 燈光不夠亮,但還是夠了,夠讓她看清楚來人。 暖黃色的燈束后,少年的五官漸漸清晰。 剩下的話直接吞進了肚子里,阮清夢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喉嚨里像塞了鐵塊,說不出一個字。 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眼眶先紅了。 面前的少年身形修長,身軀清瘦卻散發著生命活力,黑色長褲包裹著的一雙腿修長筆直,球鞋與褲管間露出一截腳踝,皮膚紋路明顯。 他的臉龐還有些青澀,下頜線條優美,薄唇輕抿,朗目星眉,自上而下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有她看不懂的熱烈情緒在里面跳躍。 但這些都比不上一件事重要。 面前的他是完好無損的,是健康的,是完整的。 這張臉,阮清夢曾經在心里描摹過無數次,關于他的點點滴滴全都深刻地記在腦海里,哪怕是在夢中也逃不開他。 她用全部的青春愛過的人,零點一秒都不會忘記。 賀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