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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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街道,一對對斗大如牛的獸眼泛著綠光,垂著一尺長的涎水圍著中間的少女蠢蠢欲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撕碎! 少女面容平靜,冷漠朝最近的野獸飛撲過去,匕首狠狠插進它的頭顱。四周的野獸低聲怒吼,群起攻之。腥臭的涎水擦過她的頸項,匕首利落地劃穿野獸的肚腹。溫熱的內臟劃出猩紅的弧度,瞬間被野獸搶食。 少女揮舞著異常鋒利的匕首,在野獸群里機械地廝殺,臉上熱了又涼,濕了又干,腥臭的味道令她有些發嘔。 野獸的數量好像無窮無盡,一波一波圍攻著她,撕咬著她的頭發,她的衣服,她的后背,她的腳腹。尖銳的牙齒扎進她的手臂,長時間的戰斗讓她累極,狼狽地倒在地上。 這時,黑夜的空中突然綻開一朵碩大的花,金黃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街道。 一個少年站在她面前,俯身向她打招呼: “嘿!”容貌昳麗,聲音歡快。 堆積成山的尸體和撕咬動脈的野獸都消失了,只有她躺在血泊里,迷茫地望著被朦朧光芒籠罩的小少年。 “叮鈴鈴!叮鈴鈴!”鄭淮君伸長手臂,按下鬧鈴,閉眼回憶夢里的情景。 槐連中學是牧青郡最好的學校,在首州姬州放開女男混班的今天,一直遵循著姚州傳統招生。今年終于抵不住壓力,姚州以牧青郡及其他幾個郡縣為試點,開始招收男生,開設“男學班”。 這幾天,小車絡繹不絕地開進這所貴族學校,都想為自家兒子爭取一個“男學班”的名額。少女們由最初的驚訝好奇到習慣,只是時常盯著東南方向的一排排紅房子,學校專門修建的男生教學區。 “嘖,那樣精致的房子,學校真舍得!” “話不能這么說,精致的人就要用精致的裝飾,我還是挺期待那些少年噠!”少女手肘故意觸碰旁邊面色冷淡的家伙, “鄭淮君,你說是不是呀?” 鄭淮君依靠在走廊的欄桿上,視線朝著紅房子的方向,嘴角微翹,進教室前隨意丟下一個字:“哦?!?/br> 一旁的少女不滿意地在她背后低吼: “喂,鄭淮君,你很不合群耶!” 少女不以為然。 放學后,鄭淮君繞了半個城市,在一別墅群外面站了半個小時,然后坐車回家。 回到家已經八點過了,父親一邊抱怨她回來晚,一邊給她熱剩下的飯菜,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瞪她一眼,她只裝作沒看見。 她本以為今天晚上會做夢,沒想到睡得馨甜,一覺到天亮。 槐連中學“男學班”在眾少女期盼中開學了。 開學第一天,少女們下課后就圍著紅房子打轉,可惜,男生的下課時間與她們正好相反,不僅沒看到少年,還被老師追著跑。 第二天,學生們學乖了。也不跑下去,一下課就霸占走廊上的好位置,上課鈴聲響起,少女們個個引領以望,走廊上人滿為患。只見紅房子里三三兩兩的小少年結伴而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慢慢停下來交耳嬉笑。少女們也興奮得在這邊評頭論足,起哄嬉鬧。 鄭淮君從縫隙中粗粗掃過,瞥見走廊一頭老師正掂著手里的棍子,和幾個眼力好的同學心照不宣的往教室里面撤。 剛坐好,外面響起一聲怒吼,教室里面的哈哈大笑。 “1!2!3!沒進去的同學繞著cao場跑十圈再回來上課!” 少女們一窩蜂地往門里面擠,奈何門太小,老師又數得太快,擠進去的沒有幾個。門外的少女哀吼一片,急急忙忙往cao場跑去,跑得慢的,老師手里的棍子不留情地打在屁股上。 老師走進教室,環顧一周,看到有一半的同學都已坐好,感到很欣慰: “我知道嘛,學校里面突然多出一個“男學班”同學們都很好奇。不過嘛,男人雖然不是隨處可見,也不是稀有物種嘛。同學們好好讀書,大多數的同學還是能夠娶到男人的嘛!” 下面的少女們憋著笑,擠眉弄眼。 “學校有學校的宏觀考慮,同學們也不要像是餓狼似的盯住人家小少年嘛,初期是嚴了點,后面還是有機會接觸的嘛。不過嘛,那些小少年不要隨意招惹哦!” 講臺下面同學的表情動作一絲一毫都映入老師的眼睛里,能進入男學的少年們,還是數一數二的槐連高中男學,哪是那么好招惹的。 不多久,學校就對女生男生統一時間管理,只在兩邊分別劃分了兩條黃實線,女男都不能跨過對方的黃實線進入對方的區域里面,中間的位置公用。 如果踏過了不該進去的地方,沒發現還好,發現了輕者警告重者開除,不管是什么原因,槐連高中都不是那么容易進來的,少女少年們都不敢以身試險。 少女們也不像開始那般好奇,反而對這些少年諸多友善,畢竟從小的教育告訴她們要呵護男性。 鄭淮君一有時間就靠在走廊上,視線時不時地往男生活動的區域望去,半個月來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心里有些浮躁。 這天有點事,鄭淮君很早就到學校。進入學校大門十幾米的地方,是一條“學習坡”,道路左邊的墻被刻上各種動畫人物,模擬古代重大事跡,右邊栽著桃樹梨樹,掛著名言警句。 她像兩年來的每一次那樣爬上這條坡,視線偶爾落在左邊,和一人擦肩而過。走出兩步突然頓住,腦海里面閃現出不經意掃過的少年紅潤的側臉。 鄭淮君不可思議地回過頭,含苞欲放的桃樹下,粉色毛衣的少年翩然走過,竟比桃花還美上幾分。 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鄭淮君才收回視線,嘴角不自覺地翹起,內心由剛才的激蕩慢慢平靜。 與萬萬人的擦肩而過,我只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