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月下人獨醉
“莫……銷……魂……!” ’鬼面男子’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盯著她沒有說話。 “你認不認識莫銷魂?!”糖蓮子又問了一遍,有一種預感告訴她,這個男人應該與莫銷魂有著某種關系。 “不認識” 沉默了片刻,‘鬼面男子’冷聲答道。 “你真的不認識?”糖蓮子不死心的追問著,一時間竟忘記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羞辱。 ‘鬼面男子’挑了下眉頭,冰涼手掌撫上她雪白的脖頸,陰涼涼的笑道,:“看來你的相好不止一個男人啊,你這女人可真是水性楊花,那你這身子是不是也不只被一個男人享用過了?” “我…………!”糖蓮子臉色一白,還來不及辯解,男人忽而手指一用力,她的衣服剎那間撕裂成兩片,她只覺胸口一片涼意,不由身子驀的一抖,兩串淚珠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小臉蒼白若紙。 男人性感矯健的身子緊緊壓在她身上,那炙熱的氣息盡管隔著面具仍然清晰的感受到那邪肆的氣息撲在她身上,:“準備好了么?” 糖蓮子不說話,只是小小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一種強烈的恐懼讓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打濕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粉唇因為咬的太過用力而滲出血絲來,臉色若即將枯萎的雪白花瓣,驚恐而無助。 那‘鬼面男子’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手指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停了下來,他看著她快要哭成淚人,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神情僵硬起來,那雙銷魂蝕骨的眸子閃爍著陰晴不定的煩亂之色,忽而,他猛地一把推開她,冷著臉站起身來。 “我最討厭做這種事情哭哭啼啼的女人,爺的興致都被你敗光了!” 說罷,嘩啦一下打開密室石門,面色陰郁的走了出去。 糖蓮子側耳聽了聽,確定四周再無聲音,才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顫抖著拽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眼淚朦朧的看著四周冰冷冷的石壁,確定那人真的離開了石室,才微微放松了警惕,她屈膝環臂,將小臉埋在臂彎里,幾滴晶瑩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在了鵝黃色的衣袖上, ……莫銷魂……你到底在哪里………… 深夜。月下,.涼亭。 一身幽藍錦衣的男人獨坐在亭子里,兩手抱著一只酒壇,酒水順著優美的脖頸劃入衣衫內,那雙黯然銷魂的眸子酒光瀲滟,烏云密布,俊魅陰涼的面容上一片煩悶沉郁之色。 為何,他竟會對她不忍,會為她心疼……明明不過只是個獵物而已,明明對她的一切,都是做戲,都是虛情。 可為何,看著她為了那個巫師寧愿獻出自己的身子,他心中就燃氣熊熊烈火,那火勢如此旺盛的燃燒在他心口,仿佛三天大雨也無法澆滅,那種炙熱的撕痛讓他瘋狂的想要去毀了她! 可又為何,看她哭的那般肝腸寸斷,可憐無助的樣子,他竟難以硬起心腸,再去傷害她? 為何,在她脆弱迷茫,顫抖著喊出自己名字時,他會心口一陣莫名抽痛,會不敢承認對她百般羞辱的就是自己。 難道……他真的對她動了情?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會! 莫銷魂黑如冷潭的眸子閃過一絲刺目寒光,手中酒壇狠狠摔在了地上。 “嘖,鬼手公子,何事一人在此喝悶酒???” 一抹低沉含笑的聲音突然響徹在空中。 莫銷魂擰了下眉頭,看也不看來人,只提起一個酒壇朝來人扔了過去,:“廢話少說,陪我喝兩杯!” 歲前謠從容接過那酒壇,低頭聞了聞,笑贊了一聲好酒,衣袍一掀,坐在了莫銷魂旁邊,他仰頭又喝了一口酒,轉頭看著一臉陰郁的莫銷魂,幸災樂禍的笑道, “我就知道,戲演多了,你早晚會對那丫頭動真情……” “你在嘲笑我?” 歲前謠無視他眸中的隱隱怒火,悠悠然的喝了一口,故作同情的嘆氣道,“想不到咱們的鬼手公子,也會有玩火自焚的一日”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莫銷魂目色森寒的瞪著他,目光如野獸一般兇狠陰冷。 “何必動怒~你若真喜歡她,便留在身邊便是,還是……你擔心她無法接受你的真實身份?” 莫銷魂不說話,只是目色陰沉的仰頭又喝了一口酒,那白森森的骨爪在月色下散發著駭人的冷光。 歲前謠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眸色泛著一片酒光,淡笑道,: “不過……她身邊還有那個巫師,但也不必顧忌什么,反正那巫師也活不了多久了…………還是,你擔心她知道真相后不肯原諒你?” “酒喝夠了就走,別在這里多管閑事”莫銷魂斜眼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空酒壇一甩,又提起一壇酒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好,好,我不在這礙您的眼了……”歲前謠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扔到他懷里,心照不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 ‘迷心蠱’是我前兩日才煉制出來的,送你了,相信你很快會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