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 變成妖精啦?!
深夜,靜悄悄,黑漆漆的密道里,一個嬌小的身影左顧右盼的快步走著,每走幾步,她小臉上的神色便緊張一分。 直到看到那密道盡頭那一座高大的青銅大門,她才輕輕呼了一口氣,從腰間摸索出一把古老的鑰匙,笑容帶著幾分俏皮,幾分得意, 幸虧,當時覺得新鮮有趣,跟韶華年學了招 ‘分花拂柳’,這才能趁著瓷千歲不備,偷出了這把鑰匙。 不知道,青子衿現在怎么樣了? 她有些心急的打開那扇青銅大門,隨著微弱的光芒從里面流瀉出來,她的目光不由的怔住了。 昏沉的密室內,青子衿絕美無雙的臉上血色全無,渾身都是帶血的鞭傷,整個身子被五六條粗大冰涼的鐵鏈緊緊縛在身后鐵柱上,雙手、雙腳和頸部都被精鋼鑄就的鐵銬扣住,鐵銬內側布滿鋸齒狀的尖刺.穿過肩胛骨的鎖鏈將血rou磨動的鮮血淋淋 那涓涓流出的鮮血,將銀白的鐵鏈染得鮮紅,血跡順著身體流進順著鐵鏈,流到地面,流到烏黑的地磚上。那原本翠青色的衣服,已經被血色浸染了一大半, “青……青子衿……” 糖蓮子只張口叫了一聲,便用手緊緊掩住了嘴,清澈天真的眸子不覺的染上一片濕紅的水霧,眼淚在眼眶邊上搖搖欲墜。 青子衿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唇角虛弱的勾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瓷千歲??!他怎么可以對你這么殘忍?你當年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他對你如此恨之入骨?” 糖蓮子心疼的跑到他身前,小手輕輕按著他還流著血的傷口,含淚的目光又是關心又是困惑, “難道……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你偷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 青子衿面無表情的閉上羽睫,神色似是嫌棄她多管閑事,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愧疚之色。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糖蓮子小聲呢喃著,“那他的臉……” 她目光一閃,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猶豫了半響,還是將話吞咽到了肚子里,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自欺欺人般的不想聽到那個答案了。 “你怎么不繼續問下去了?繼續問呀……問問我的臉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冰涼如水的聲音驀然在暗牢里響起來,隨著一股涼風吹過,瓷千歲的身影赫然而現。 “你,你怎么在這?” 糖蓮子緊張的后退一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重新鎖住的青銅大門。 瓷千歲冷笑一聲,唇角傲慢的揚了起來,眼角眉梢盡是不屑之意,:“彫蟲小技,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偷了鑰匙?” “不管如何,我都不準你傷害他,你快放了我們,放我們離開這里!” 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心虛,糖蓮子揚起小臉又氣又急的大聲叫道。 瓷千歲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念在你是瓷都之后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次,你現在立刻給我回房去!” “我不出去!你憑什么把我們強扣在此!你不放了他,我就和他一起留在這里!” 見事已如此,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兩手一叉腰,揚起脖子叫道,:“我也警告你,你若是不放了他,我就絕對不會成為什么瓷都之后!” 瓷千歲微微楞了一下,隨即揚頭大笑起來,雪白長發隨著他的笑聲在肩頭上劇烈的抖動著,眼角的光芒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做不做瓷都的王后,還輪不到你作主!你以為你能反抗的了么?” “我不管,我不嫁我不嫁,我就是不嫁!我也不準你再傷害他!” 瓷千歲眉頭一擰,面容上浮起一絲妒殺之氣,雪色長發無風自動,那張破碎瓷片拼湊而成的臉上怒氣騰騰,似要吃人, “你是我的女人,心中便該時時刻刻惦記著我,我不準你關心其他的男人!” “誰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現在就要離開這里,放我們走??!” 糖蓮子顯然被他這蠻不講理的樣子氣壞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如此強硬的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圓溜溜的小臉 氣的一片漲紅。 “冥頑不靈!” 他眉宇之間一陣陰沉怒氣閃過,只見他衣袖猛然一揚,一股紅煙瞬間從他衣袖中飄了出來,那團紅煙仿佛被風吹過,將糖蓮子層層疊疊的圍繞起來,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她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灰暗的臺階上,只剩下一枝嫩紅色的桃花,孤零零的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瓷千歲目光微微一斂,臉上的怒氣緩緩散去,殘破的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他步伐悠然的走到臺階前,用兩根手指輕輕夾起那一枝桃花,不慌不忙的幽幽笑道, “這幅樣子,我到要看看你還如何頂撞我,有什么本事再偷跑進來?!” 翌日,布置清靜的書房內,一桌一椅,桌上擺著一個月牙白的瓷瓶子。 一枝嫩粉色桃花不安分的在白瓷瓶里晃動著,似是竭力想要引起俯在桌案上練字男人的注意。 ”把我變回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微弱的呼喊聲斷斷續續的從那一株開的嬌嫩的桃花中響起,那焦急抗議的聲音分明是糖蓮子。 俯在桌案上練字的銀發男子緩緩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將臉頰邊那一縷銀絲勾在一邊,黑中透著淡淡琥珀色的眸子含著幾分捉弄的笑意,他用筆桿壞心眼的戳了戳那嬌嫩的粉紅花瓣,不慌不忙的道, “怎么不兇了,你不是很喜歡違抗我的意思么?現在怎么這么老實?呵~” 見那桃枝微微搖晃了一下身子,又動也不動,老老實實的呆在瓶子里,瓷千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優雅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撐著尖尖的下巴,目光閃過一絲壞意,拿著筆刷在它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撓了兩下, “我問你,你現在知道錯了么 糖蓮子素來就怕癢,被他這么一撥弄,只覺得仿佛百爪撓心,渾身都是一片難耐的酥麻酸癢,沒一會兒,便拼命的搖動起來,只搖的那一枝的花朵在白瓷瓶子里花枝亂顫, “阿,好癢……不要撓了……哈哈……嘻嘻……住手……哈哈……不要呀……哈哈……好癢……” “你這是要求饒么?” 瓷千歲 “我才沒有” 她不服氣的搖晃著身子,小聲狡辯道。 “哦,這樣呀……那我再試一試看” 他故意拉長聲調,邪惡的筆桿朝她再次伸了過去,一下一下的輕輕掃弄起來。 “呀呀……不要阿……哈哈……嘻嘻……癢癢……別,別……哈哈……” 瓷千歲正覺得逗弄的有趣,連眸子都笑的彎了起來,突見一個紫衣男子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目光焦灼而憂慮, “王上,城東出事了,那里今日又有有十幾個人……” 他話音未落,瓷千歲原本晴朗的萬里無云的俊容陡然暗沉下來,握著那一截桃枝的手驀然狠狠一收。 “啊呀!我的腰!……你輕一點呀?。?!” 糖蓮子縮在小小的樹枝里痛叫一聲,只覺得整個腰肢都要被他捏斷了,她撇撇嘴,還想要再抱怨什么,只覺的腰肢又被他用力一握,,她還來不及過多思考,已被瓷千歲大步流星的帶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