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伊始
第一章 穿越伊始 楚燦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只覺耳朵嗡嗡作響,渾身上下好似散架般沒有一絲氣力,她搖了搖眩暈的腦袋,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頓時讓她呼吸一滯。 古典華麗的房間,大片殷紅的血跡,長發少年正要轉身離去,那俊美如天人的臉頰讓楚燦是感覺那般的熟悉卻又陌生,直到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楚燦才勉強壓下心中莫名浮起的強烈的哀傷悲慟,然而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了?這是哪里?那少年是誰?饒是楚燦向來冷靜理智,此時也慌神了,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身體卻虛弱的難以移動分毫,胸口更是撕裂般隨著每次呼吸都痛的她齜牙咧嘴,就在楚燦被折騰的精疲力竭轉而開始祈禱自己可以痛快的昏過去時,腦中尖銳的刺痛襲來,大量不屬于她的信息如怒海洪流般涌入,使得楚燦終于如愿以償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楚燦坐在荷花池邊的涼亭中已經兩個時辰了,身后兩個小丫鬟見她一直盯著水面發呆,不由的忐忑不安,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丫鬟大著膽子想將桌面上已經放涼的茶換掉,動作間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楚燦被驚擾,回神看向聲音的出處。 小丫鬟見狀嚇的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邊磕頭邊哀求道:“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饒了奴婢吧?!?/br> 楚燦無語扶額,她有那么可怕嗎,好似下一刻她就會化身魔鬼殺了人全家一樣,唉,都怪這個前身殺孽太重,使得身邊的人看到她不是瑟瑟發抖就是跪地求饒,這樣可不好,得改改了。 楚燦深吸了口氣,平和了下因長時間發呆而僵硬的面部肌rou,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柔聲道:“起來吧?!?/br> 小丫鬟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乍聞如此天籟之音,驚愕的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可主宰她生死的少女,不覺間便被楚燦那梨花海棠般清雅的笑靨所迷惑,眼中一時露出癡迷茫然之色。 楚燦心中暗暗點頭,原來并不是她沒有見過世面,而是前身的容貌實在太出色了。想她剛醒來第一次照鏡子時也被自己現在這副皮囊驚艷了,鳳眸瀲滟,含煞時可不怒自威,含笑時如春暖花開,含情時……,咳咳,不說也罷,只要是正常男人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還有那因修煉血魔功而格外嬌艷如鮮血的紅唇更是時刻張揚著無盡的誘惑,只有入鬢的劍眉為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添了幾許的英氣,不然簡直是快成核武器了。 楚燦咂咂嘴,想起自己上輩子那張妝后也是氣質美女的臉感慨不已,有種云雀變鳳凰的滿足感。哼,前身名聲這么壞,這張臉就算是我給你擦屁股的補償了,楚燦理所當然的想著。 說起來,楚燦對于前身將自己包裝成那樣一個兇神惡煞實在是費解的很,明明是個正值妙齡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在這個時代就算是人人仰慕也不為過,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因懼怕或厭惡而忽略了她驚心動魄的容貌,每每只看到她那時刻纏身的藹藹殺氣及眉宇間的陰戾邪煞,前身更是樂此不疲的扮演著魔鬼的角色,動輒殺人分尸,任憑腥紅的鮮血沾滿她白璧無瑕的雙手。 小丫鬟還沉迷在楚燦那一抹傾城的笑靨中沒有回神,連該求饒還是謝恩都忘記了,只是呆呆的看著楚燦。 楚燦笑的嘴角都有些僵了,暗道自己這張臉的威力實在是大了些,把個嚇破膽的小丫鬟都勾魂了,以后還是少笑的好,都快成殺傷性武器了,遂收了笑意,擺擺手,淡聲道:“你下去吧?!?/br> 小丫鬟終于回神了,一時間被自己竟敢直視主子容顏還看呆的大膽之舉驚的心神俱亂,抬手就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想要以死謝罪。 楚燦愕然,趕忙不太熟練的屈指發出一股勁氣將小丫鬟想要自盡的手彈開,皺眉想了一下,竟然憶不起這個丫鬟的名字,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伏在地上,渾身抖的如篩子一般,以為主子是不想讓她痛快的死,而是要換著法的折磨她,可從小的訓練又讓她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只好低聲道:“奴婢小桃?!?/br> 楚燦又打量了小丫鬟一眼,覺得很是面熟,便繼續問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桃戰戰兢兢的答道:“奴婢是五年前皇后娘娘派來伺候小姐的?!?/br> 楚燦一愣,有些汗顏,已經伺候了她五年的丫鬟,前身竟然不記得人家叫什么,你說這是什么奇葩性子啊。念頭再一轉,記憶中前身那身份顯赫的皇后姑姑可是特意從夏國皇家暗衛中挑選過一批人送給她這個唯一的外甥女做護衛的,這個小桃能成為前身的貼身大丫鬟料也不是普通人物,想到這里,楚燦鳳眸微挑,國色無雙的臉頰帶著似有似無的嘲弄之色,悠悠道:“鳳衛?龍衛?” 小桃聞言一驚,立時收起那伏低做小的架勢,端正的跪好,肅聲道:“屬下鳳衛甲二,拜見主子?!?/br> 旁邊的另一個小丫鬟此時也與小桃并排跪地,恭敬的接口道:“屬下鳳衛甲六,拜見主子?!?/br> 楚燦見神態氣質已經大變樣的小桃二人,微微頷首,鳳衛是專屬皇后的心腹,比起皇帝的龍衛起碼要用著安心些,看來皇后姑姑和記憶中的一樣是真心疼她的,便隨和的道:“以后你們兩個那套小家氣的做派在我面前就不要用了?!闭f完想起她們倆那俗氣的名字,又繼續道:“你們以后便叫輕煙和輕靈吧?!?/br> 兩個丫鬟激動的叩地謝恩,她們都是鳳衛中的佼佼者,被皇后娘娘親自挑選出來伺候保護小姐的,可這些年下來,小姐竟然從來沒有用過她們,平時也只做些雜務,與使喚丫頭沒兩樣,實在憋屈,今個小姐不但問了詳情還給她們賜名,這是不是表示著她們這些鳳衛以后終于可以有用武之地了呢? 楚燦擺手讓她們二人起身,然后又將視線遙遙的投放到了遠處,腦中思緒翻滾,醒來三天了,她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這一事實,也消化吸收了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 這是個架空的世界,大陸面積頗為廣闊,大大小小的國家更是有幾百個之多,這其中以位于西部的夏國,位于北方的燕國及東面的焚國這三個國家最為強大,其余的國家按強弱分為一二三等,大部分按著地理位置依附于三大超級強國。 當然,除了夏焚燕三足鼎立外,這個世界還有個不得不說的龐然大物,那便是神殿。 神殿,位于這個大陸正南方的天山之巔,立世已八百余年,是這個世界傳承最古老悠久的國度,神殿疆域遼闊無垠,地肥水美,物產豐富,各類礦山資源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讓霸道又好戰的三大強國垂涎欲滴卻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在大部分世人眼中,神殿是神圣又神秘的,它強大卻不強勢,且不輕易插手世俗之事,除非有大的天災或戰亂發生時才會當仁不讓的出面濟世平亂,安撫黎民,所以神殿在百姓中聲望極高,尤其是那些受過恩惠的貧弱小國更是將其奉為神明般的存在。 當然,想要穩穩占據整個富庶的南方大陸,光有恩澤仁心是不可能自保更別說是震懾各國鐵蹄了,所以神殿養有五十萬精銳鐵甲軍,威風赫赫戰無不克,這也是神殿可以在三大帝國環視下還能高高在上保持中立的資本所在,也是各國使者每年進貢時強作笑顏卑躬屈膝的根本原因。 傳說神殿底蘊深不可測,金做地玉為墻,奇珍異寶多不勝數,傳說神殿的陣法舉世無雙,連精通奇門遁甲的焚國大師都甘拜下風,傳說神殿內各類高手如云,歷屆圣主更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強者,無人可望其項背。。。 這些民間傳說雖有水分卻也大半屬實,因為前身從小在神殿長大,可謂是有著第一手資料的,而且楚燦現在所在之處便是神殿。 想到這里,楚燦蹙了蹙眉,她對神殿這個穿越地本能的不感冒,不僅是因為前身命喪于此,也因為這里不少人都對她往日的行為做派很熟悉,要是她這個后來者驟然改變不免會引起猜疑,所以在吸收消化完前身的記憶后,楚燦決定盡快離開神殿,回到前身相對陌生的夏國那個出生地。 說來也巧,這具身體也叫楚燦,今年十五歲,是三大強國之一夏國的鎮國將軍府小姐,也是夏國皇后的親外甥女。雖然身份尊貴無比,卻從出生就病痛不斷,不滿周歲已經幾次在鬼門關徘徊了,御醫束手無策,親人心碎神傷,所有人都認為她定會早夭,絕望之際,神殿的人出現了,言稱可以醫治楚燦的病,卻必須得帶她走,鎮國將軍府的眾人一咬牙,答應了。 從此,前身便開始了她短暫而又悲催的人生。 三歲前,楚燦的記憶并不深刻,只記得喝藥比喝奶多。 三歲后的記憶便是一片血腥,一張張猙獰的面孔,痛苦的嘶吼,血淋淋的殘肢,讓楚燦這個紅旗下長大的現代人回憶的時候吐的天昏地暗,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修煉可以治病延命的血魔功。 由于過早的接觸死亡和血腥,以及在血魔功這種至陰至邪的功法影響下,楚燦小姑娘的性格變的陰鷙暴戾,偏執狂躁,死在她手上的亡魂不計其數。 唯一寧靜的回憶便是五歲后每年回夏國探親的那一個月,或者在前身的潛意識里不想讓親人為年幼的她擔心傷懷,又或者是害怕親人在知道實情后也會與其他人一樣對她流露出厭惡恐懼的目光,所以即便小姑娘心底深處本能的渴望親情溫暖她也不能或不知該如何與家人相處,再加上血魔功對她心智的侵蝕以及那日漸難以克制的殺戮欲,似乎也只有保持距離才是她能與親人勉強相處的唯一途徑。 于是,前身每年回夏國探親時總是習慣性的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寡言少語冷若冰霜,十年間更是愈演愈烈,這不但導致了前身與家人的一些隔閡誤解,就連那些見過她的夏國權貴們也都當她是個仗著身份顯赫便任性跋扈,目中無人的紈绔小姐,無不暗中取笑她丟了振國將軍府的威名,直到三年前前身在大庭廣眾下毫不留情的擊殺了敢出言冒犯她的權貴之女,且事后還無人追究其責,這下子她紈绔的名聲算是徹底被惡毒囂張取代了,人們紛紛對她避而不及,對此前身倒是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的到處得罪人。 楚燦嘆口氣,對前身還是很同情理解的,就小姑娘那樣的成長歷程,不瘋魔已經是萬幸了,心理變態些是很正常的,哎,可憐的娃。 后背微微一沉,伴著熟悉的老婦聲音,一件厚厚的披風圍在了楚燦單薄的肩上。 “小姐,小心著涼,您身子還沒大好呢?!毖粤T,老婦又對著肅立在旁的兩個小丫鬟厲聲道:“你們兩個沒眼色的丫頭,起風了也不知道回屋給小姐拿件衣裳嗎?要是小姐著了風寒看我不拔了你們的皮?!?/br> 剛被楚燦賜名的輕煙輕靈牢記主子教誨,對著老婦不卑不亢的行了半禮,齊聲道:“董嬤嬤說的是,奴婢們疏忽了?!?/br> 董嬤嬤被她們倆的態度搞的一愣,要是往日這些小蹄子們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怎么今個是吃豹子膽了不成,她一昂頭便想繼續呵斥,楚燦已經截住了話頭,問道:“董嬤嬤,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動身?” 董嬤嬤年約六十上下,頭發花白,額間爬滿細密的皺紋,臃腫的身形老態盡顯,她是前身母親楚夫人的奶娘,打從楚燦出生后便一直伺候在她身邊,尤其是幾年前楚夫人去世后,前身念她是亡母留下的老人,所以平日對她也算格外優容。 董嬤嬤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擠出一抹慈愛的笑容,她一邊給楚燦系披風帶子,一邊勸說道:“小姐,多修養幾日再走吧,咱們這一路回夏國最少也要一個月,老奴怕您的身子吃不消啊?!?/br> 楚燦斜睨了董嬤嬤一眼,雖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已經帶了幾分不耐之色。 通過前身的記憶和楚燦這幾日的觀察,董嬤嬤在她面前和善又貼心,可在其他下人尤其是皇后姑姑給她的人面前經常言語過激,趾高氣揚,且喜好仗著前身的寵信倚老賣老擅自做主,要知道回夏國是楚燦昨日就吩咐過的事了,由不得別人置喙。 董嬤嬤見楚燦不悅,也不敢再放肆,連忙賠笑著道:“老奴已經準備妥當了,小姐明日就可啟程?!?/br> 楚燦聞言臉色稍齊,隨著董嬤嬤攙扶她的力道悠悠起身,從坐了一下午的涼亭漫步走向后院的房間,輕煙輕靈緊隨其后。 “小姐,既然明日啟程,您可要去向圣母辭行?”輕煙見董嬤嬤東拉西扯的說了一路都沒個重點,只好硬著頭皮提醒了句,雖說自家小姐不注重小節,可在神殿她們代表的是夏國的振國將軍府,萬萬不能失禮。 董嬤嬤老臉一紅,她都忘了這個事了,要知道權貴世家的嬤嬤能在小姐們身邊伺候的那都得通曉禮數人情,年幼的主子需要嬤嬤們的引導和指點,這是她的職責,如今反倒被輕煙提醒,難道這個賤婢想在小姐面前抹黑她嗎?董嬤嬤不由氣惱的瞪了輕煙一眼。 楚燦無視她們的小動作,略一思忖,吩咐道:“說的也是,那輕煙就去圣母那里稟一聲吧,我大病初愈,就不過去了?!?/br> “是,小姐?!陛p煙愉悅的領命而去。 董嬤嬤愕然,以前這些事務小姐都是交給她cao辦的,今個竟然越過她提攜了輕煙,可見是小姐對她不滿了,董嬤嬤趕緊反省了下這幾日自己有什么不當之處,思來想去覺得問題不在自己身上,怕是小姐心情不好才胡亂遷怒,畢竟這次神殿顏少主實在是太過分了,差點就要了小姐的性命,依著小姐的脾氣,醒來后竟然沒有大鬧一場還真是稀奇,而且自從三天前小姐醒來便像變了個人似的,安安靜靜的,不再動輒喊打喊殺,更是一次也沒有提起過顏少主,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想到這里,董嬤嬤又仔細端詳了楚燦一眼,總覺得這個自己從小伺候大的主子有些不一樣了,不知何時她眉宇間的陰郁之色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新生的靈氣和云卷云舒的淡然從容,仿若萬般俗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難道小姐真的是對顏少主死了心,所以才有了如今這樣的變化? 董嬤嬤想著便試探的問道:“小姐,您可是還在生顏少主的氣?” 楚燦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神殿少主顏灼天,前身的青梅竹馬,也是楚燦初醒時見過的那位俊美的長發少年。 如果說前身是因為練血魔功才性格扭曲的話,那這位顏灼天就是天生的變態加鬼畜,兩人的成長史上一起做的惡事罄竹難書,今日結伴殺人,明日翻臉打架,純屬兩個蛇精病。 幼時還好說,只是玩伴而已,糟糕的是近兩年來前身對顏灼天有了男女間的愛慕之情,可性格的缺陷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何況愛上的是顏灼天這樣的變態,而顏灼天對前身也有著扭曲的執念,于是乎,兩人相愛相殺,鬧的不要了彼此的命就不罷休一般。終于,三日前的悲劇讓前身帶著滿腔的哀傷與絕望香消玉殞了,而作為后來者的楚燦雖然繼承了這具身體,卻絕對不要繼承那亂七八糟的愛恨糾葛。 想到這里,楚燦青蔥般的小手撫了撫胸口,心脈還在隱隱鈍痛,便是服用了療傷圣藥也因為內傷太重而遲遲沒有痊愈,這樣動輒要她命的愛人自己可消受不起,還是趕緊跑路吧。 “董嬤嬤,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們這次回去夏國便不會再來神殿了,這里的事情便忘了吧?!背N鄭重的囑咐著。 董嬤嬤聞言是真的驚住了,小姐對顏少主那是癡情的一根筋啊,雖然表達方式特殊了些,咳咳……,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小姐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放棄了,想開了,看來這次的重傷真的讓小姐徹底醒悟了,這是不是表示大少爺還有機會呢。董嬤嬤想到這里高興的差點老淚縱橫,她吸吸鼻子,輕哄道:“小姐長大了,夫人在天有靈一定會為小姐高興的?!?/br> 楚燦腳步頓了頓,前身的母親楚夫人在七年前病逝了,因為當時她還年幼再加上長期客居神殿治病,所以對于這個母親的印象很模糊,只記得那是個溫柔又美麗的女子,可惜天不假年。她的父親鎮國將軍到是個癡情人,身為夏國位高權重的大將軍,至今不續弦不納妾,發妻死后便帶著兒子常年駐守邊關,連楚燦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有兩年沒見面了。 楚燦將所知的親人情況又梳理了一遍,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記憶中父親看她時眼中有著隱藏不住的傷痛憐惜,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父親如此疏遠她,哥哥楚軒三年前突然對她冷淡是另有內情還是知道了些什么,皇后姑姑的愧疚自責又是所為何來呢,皇帝姑爹就更奇怪了,對她是沒有底線的寵溺,更像是在補償什么。 也怪前身每年只在夏國住一個月,除了練功和顏灼天外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致使楚燦這個后來者覺得眼前是迷霧重重,唉,前身你是有多寬的心啊,連你身邊的親人都一個沒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