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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這句話向來被她當耳邊風,因為只要結果一樣,她根本不在意開始的被評價為好或是壞,反正任務完成了,她還活著,照樣會有下一項更難的任務尚待她去找死。 成功,其實與開始沒有任何關系。 這是她回答給大祭師長們足以吐血的一句話。當時大祭師長們捂住胸口半晌一口氣哽在喉嚨里也沒吐出來,最后皆搖頭嘆息,能種蘑菇的朽木也不過如此。 那年她才八歲,完全不明白這番對話后面的含義?,F在她長大了,也終于懂了。木頭分三種:可雕刻的為上等精木;不能雕刻,只好拿來種蘑菇的為朽木;連蘑菇也種不了……那就什么都不是的將行就木了…… 朽木是指她,完全不可雕刻的好歹還可以種兩串蘑菇——串串蘑菇似的麻煩。 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全是當時沒有好的開端,所以蘑菇串的麻煩接踵而來。吃掉一個,后邊又長出一大串,不得不令人嘆息,菌類植物為了繁殖后代而不計手段的無限量增大孢子數量。 盯住坐在對面案幾后的英俊男人,疑天縮在雪白貂皮中開問:“你的蘑菇好象繁殖的不是很快呀?!币驗樗堑癯善??全身漆了亮油,好看又完全杜絕了蘑菇的生長? 他沒聽懂,“什么事在煩你?”直接當她在說胡話,只問他想知道的事。莫名其妙把他找來祭本院,沒事就怪了。 “聽說帝王為女色荒蕪朝政中?!彼仙戏浅@У难?,計劃一會兒一定要去找大祭師長逼她收回不準她睡覺的愚蠢診斷。她已經五天沒合眼,極限了!再不讓她睡覺,她要跳起來把自己撞死! 她話語中的主角揚著淺笑,繼續手上的作畫,手持毛筆,熟練的在宣紙上瞄出細細的線條,“哦?小道消息哪里傳來的?” 沒好氣用鼻子哼出不屑,“本尊就在我面前頹廢,還需要什么小道消息?!?/br> 他老神在在的笑,“本帝是應你之邀前來,怎么稱為頹廢?” 懶得理他的強詞奪理,她打呵欠,“什么時候答應青蓮和寒琨的婚事?” 他分神瞥她,了然于心,“等撤祭成功?!痹瓉硎沁@件事啊。收筆,將筆墨擱至案幾一側,獨自欣賞著剛完工的作品,禁不住搖頭嘆息,“真好?!?/br> “十萬冰兵怎么辦?”任憑他們在北疆寒風呼嘯吹? “干本帝什么事,寒冰之國自己會有糧草供給?!碑嫷谜媸呛醚?。 這男人怎么別扭鬧得這么大呀?“又沒叫你去供給,我說萬一打起來了怎么辦?”他是帝王,再失職,也沒人敢說他。她就不同了,半死狀態,很容易提醒別人她是犧牲品的事實,不用屠宰了,一點兒風吹草動直接上西天找佛主打屁。 “本帝在為女色荒蕪朝政中?!彼卮鸬檬虏桓杉?、高高掛起。 她痞笑,“狐貍精的下場好象都不得好死的吧?!?/br> 他豎起畫讓她看,“好看不?” 淺金的眸懶洋洋的掀開條縫,“鐘馗?”沒有胡子的鐘馗好象頭一回看到哦。 他點頭,“是有點像鐘馗,你不說本帝還真沒想到?!泵掳?,動手將畫晾起風干墨跡。這才放下卷起的寬大袖子,走到躺椅邊坐下,“本帝畫的是你?!?/br> …… 他淡笑看著她閉眼嘴角抽搐的表情,“本帝覺得挺寫實的,你現在很適合出門嚇小孩子哭?!鄙焓痔巯У妮p撫她冰似的消瘦臉頰,黑眸中是深沉的心疼和愛戀。 默默感受他寬厚大掌中的溫熱,她要笑不笑的,“奉承收下了?!笨傆幸惶烊珨捣钸€,現在不急著討論這件事先,“寒琨那邊你有辦法了?”這么不急不徐的,明擺著萬事掌中握,就是不說出來的讓一干人雞飛狗跳。 他俯下頭,在她蒼白的櫻唇上印下淺淺一吻,滿意的看到她白晰面容上染紅暈,這才輕道:“如果本帝現在叫你去死,你去么?” “去?!彼B想都沒想?!熬尦妓?,帝命祭死,你要我死,我一定會死?!?/br> “不問緣由?”他索性起身到躺椅上半依著,將她整個攬到他身上俯趴。 她仍合著眼,“知道帝王制度下面的奴性有深植得多可怕了吧?” 他沒笑,大手一下又一下撫著她及肩的黑發,“叫你死太容易,叫你趕快恢復卻比登天還難。疑天,本帝要撤祭,朝中大臣全部否決,寒琨率大軍逼婚的也來湊熱鬧。這種時候,本帝只想著你如何養好身體。這么多事情不順心,你知道一旦把本帝惹火了,會有多可怕吧?” 慢悠悠睜開眼,她靜靜望他,他的認真、他的煩惱、他的擔心、他的愛戀全赤裸裸寫在黑玉般細美的眸中。有點難受,全世界包括她都認為他是神,可他不是,他只是個男人而已,就算他是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也不可能真把麻煩當開水倒掉這么簡單的處理輕松。 “你累么?”她仰頭,柔柔用唇輕吻去他緊鎖的眉頭,“我們逼你了,對不起?!?/br> 手兜住她后腦按向他臉側,他依偎在她發邊用臉輕輕廝磨,黑眸合上,“嗯,有讓本帝拋掉一切的沖動?!笔状?,他敞開心懷,像個孩子般,只想著這么擁著她到永遠?!氨镜巯胄菹?,為什么身為帝王,反而是本帝最得cao心所有事?難道全天下就沒有一個人想為本帝分分擔?”他又不是超人。 她努力張開細瘦的雙臂環抱住他的頭,摩挲著他黑亮若上好絲緞般的長發,沒抱什么同情心,“誰叫你是帝王?!鄙磉@個命,有什么辦法。人都有各自責任,這是逃不掉的——咦?這番話好象很久以前青蓮說過的哦。 他抱怨,“你就不會安慰本帝!”她的胸脯軟軟的,好舒服。雙手悄悄也圈住她纖細的腰,她極低的體溫異樣的讓他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的煩心事也不再那么讓人厭惡。 “抱歉,從來沒有人安慰過我,我哪知道怎么安慰你?!彼褪卓磻阎械拇箢^,考慮一下要不要效仿和玄森他們之間的“安慰”——落井下石——找個最硬的花瓶上砸。 他悶悶的聲音好久才從她胸口飄出,“也從來沒有人安慰過本帝?!?/br> 怔了,“上一界帝王和帝后呢?”怎么可能?他可是帝之國之王,竟會從未有人安慰過他? “本帝是帝王,沒有時間考慮被培養繼位和治國以外的事?!?/br> “怎么聽起來你比我還慘?”她仰頭嘀咕,沒辦法了,誰叫她愛上他了,當然得全盤接受他的全部?!澳氵€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惡癖?一并說來,省得下一回又冒出來嚇人?!笔炙?,她還沒有足夠的恢復,可就是放不開他。 他滿足的在她柔軟的胸前磨蹭,像只偷足了腥的貓,“沒有了?!?/br> 挑高柳眉,她再次低頭瞪他發頂,“喂,你的嘴放在哪里?”竟然在咬她的領口,搞什么,要這樣顯示男人好色的本質么? “這是什么?”他突然而來的好奇輕快詢問,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撒嬌脆弱。 回復指數真強,她被抱高窩回他回他懷里,雙手疲憊的收起,低看他好奇把玩她衣領內一顆微燙的拇指大小的火紅珍珠樣物品。 “火龍珠,保命用的?!边@不是前幾天大祭師長入宮問他借的么?他怎么連自己國庫里的東西都不認識? “哦?”顯然他比較感興趣它的功效,“宮里還有沒有?多弄幾顆來你是不是好得快一點?” 她涼涼回答,“抱歉,生產火龍珠的火龍半年前被我和越沚解決掉了?!逼渌幕瘕堖€沒活到煉珠鬧事的歲數。 他應了一聲,悶悶的。 “什么事煩你?”套用他的話發問。她不是白癡,不會看不出他今天裝瘋賣傻背后的心煩,一定有著什么,才會讓他又撒嬌又沒平日的穩重自持。 回答她的是下頜被抬起,他溫熱的薄唇覆蓋上她的。 先是淺淺相貼,然后,他吸吮,用舌勾勒她的唇形,挑開,喂進去。由溫柔到熱切的糾纏,直至兩個人都無法呼吸。 “我想要你?!彼粑鼭庵氐木o緊擁住他,大手卻規矩的只繞著圈在她手臂兩側。 她為兩人第一次的深吻弄得頭暈目眩,半晌也沒轉回神來的不經大腦直接回答:“你認為現在的我有縱欲的本錢么?” 他不安的情緒在沉默中一點一點彌散。 “到底怎么了?”她軟軟的詢問,“別瞞我?!?/br> “他們要你的命?!彼е?,突然爆發的怒意讓她打了個冷顫,“他們竟敢要你的命去安撫寒冰之國的十萬大軍!”十萬大軍有什么了不起,十萬,一百萬他都能馬上率兵北上!區區十萬人馬,竟然就想要他深愛女人的命! 寒琨原來不是白頭翁,是只披著白毛的烏鴉。她平靜極了,“你昏頭了?!睜砍兜剿?,他八成暴跳如雷,不是抽刀要劈了諫言的大臣,肯定就是咆哮得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本帝怎么能不昏頭!”他怒了,“他們敢要你的命,好大的膽子!” “住嘴,你是帝王?!睉械锰嵝阉?,他也曾要過她的命?!笆裁礇Q策是最好的,你不知道么?” 他埋首在她耳邊吼叫,“我只是個愛你的男人!” 忍住嗡嗡作響的耳朵轟鳴,她微笑,“我也只是個愛你的女人?!陛p輕柔柔安撫下他狂怒的心,“所以,我絕對不會死?!?/br> 開玩笑,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凡事都不擱在心頭疑天,現在的她有大好前程要過,突然被人丟到火坑里嗝屁了,那還有什么玩頭。 身裹雪白皮毛的疑天一等帝王回宮,馬上召見祭本院內所有的人。事實上,這也是她成為祭以來的第一次召開全民大會,看著黑壓壓的一片女人,其實她也覺得滿新鮮的。 慵懶身蜷在火爐圍繞的躺椅上,她很困的努力睜著極淺的金眸,審視祭本院上至九大祭師長們,下至侍侯祭師們的侍女、廚房伙娘外加掃地的小女人及門房,當然也不忘一一掃過各類別派不同法術傳承的祭師們。 纖手勉強伸出皮毛,指向躺椅邊掛著帝王給的號令一切百官的玉牌,“你們聽命于帝王、百官的奏折、百姓的呼聲、還是我?”真沒面子哦,她堂堂祭本院之主還得被排在最后。 “首位是帝王,其次為祭?!本糯蠹缼熼L們齊聲回答。她們可是除帝王外法術最強的一派,憑什么聽別人的命令。 “哦?!睉醒笱蟠騻€呵欠,“帝王給了我這塊玉牌,有任何事都聽我的沒有意見吧?”她很好說話的,要干大事當然得先征求民主的想法。 “只要帝王不干涉,祭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原來被培訓成奴才的不光是她啊,不得不說,被全心捧著感覺是滿飄飄然。頭一回對下頭那群女人有了稍許好感,嘿嘿,“意思是都聽我的了?” “——祭吩咐?!笨粗髯舆@種語氣,九大祭師長們互相望一眼,心里突然發毛,從來沒使用過她祭大權的小妮子成為祭十幾年后突然召開全民大會要做什么?婦女革命要翻身還是計劃生育大宣傳? 咪咪笑,當作不遠處幾個剛入院小女孩明顯嚇呆的表情不存在。疑天慢條斯理的抬起一直擱在大枕頭上的腦袋,頗有高官架子的緩緩四周望一圈,咧出一口亮亮的白牙,在冬陽底下發光的笑開了,“我要你們陪我——叛國?!?/br> 喝!——當場,六個大祭師長整齊暈倒以示對培養了十幾年卻養出只種蘑菇的朽木一根徹底失望。 剩下三個還有力氣邊嘔血邊嘶聲咆哮:“叛國?!” “是啊,你們還沒老到重聽的年紀?!币商祜L輕云淡的掏掏耳朵,當做和談論昨天吃了什么晚膳一樣輕松?!拔乙褔?,而且,你們得一起陪著?!卑?,她雖然一向奉行獨樂樂,偶爾一回眾樂樂,其實也不壞,不是么。 底下亂成一團的施展醫術的施展醫術,救護的救護,搬躺椅的搬躺椅,都圍著九大大祭師長們團團轉,沒再有人說什么。畢竟有資格和祭言論的也只有九大祭師長們,一下子暈了六個,另三個忙著吐血,誰也沒力氣提醒祭,叛國可是死罪一條。 很快樂的耐心等待兩秒,“沒有反對意見?那就當作全民通過,我們從今天起不在屬于帝之國管轄。好了,大家回去,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去?!?/br> ???這就叫叛國?她們不要收拾包袱去投靠某個非帝之國國家么?問號滿天飛呀飛。 剛想重新趴回躺椅上的疑天這時才想起什么的又出了聲,“喂,那個誰誰誰,把她搬過來,我還有話跟她說?!敝赶驎灥沟拇蠹缼熼L之一。 以為有什么重要指示,侍女不敢怠慢的抬起大祭師長連人帶椅搬到疑天的躺椅前。 疑天認真的盯住昏迷中的大祭師長,“喂,我不能睡覺的禁令就此解除,對吧?不說話就等于默許,對吧?”等待兩秒,拍手,“好了,她答應了。抬她回去吧,我要去睡覺了?!眴琛脩涯钅菑埶绍浀拇蟠才?。 …… “還有,封閉祭本院,除帝王、左、右侍將軍外,任何人入內一律以咒殺對待?!贝蛑乔?,扔下還算正式的命令,她疑天舒舒服服回內殿睡覺去了。 留下祭本院的所有人仰頭看著天上一只烏鴉呱呱叫著飛過——這算不算認主不清?當初是哪個家伙占卜出疑天是祭的? “聽說你叛國???” 等疑天舒服睡飽了,時間也過了三天。祭本院唯三允許入內的男人之一,帝王,非常敬業精神的跑來打探他為女色荒蕪朝政期間的風言風語。 慘白面色有了不少紅潤,極低的體溫也有回升現象得讓疑天想去痛扁亂給她下診斷的大祭師長?!澳悴皇腔氖彸??”脾氣很好的任他像抱枕頭一樣的摟著她在她的大床上舒適臥睡。 “謠言四起,本帝連睡覺的時候都有人跪在門外吵個不停?!焙λ鞗]睡好,倒換來她三天好眠,“你能睡覺了?”他可沒忘她的禁令,不過她稍微轉好的臉色著實讓他寬心不少。 他有著淡淡青眼袋的叫她幸災樂禍?!昂?,沒覺睡的感覺很慘吧?!彼€敢把她畫成鐘馗,可見那幾天她的黑眼圈有多可怕。 他伸展修長的四肢,慵懶長長呼一口氣,“沒睡覺不是什么大事,最討厭的是耳邊一群蒼蠅吵鬧得讓本帝想殺人?!币舱嫫婀至?,氣得他丟開朝政的是他們,如今她叛國的牌子打出,他們又都跑來求他有相應措施,還說什么先安內再攘外。當他呼之即來揮之而去的打工仔?門兒都沒有。被吵得煩了,索性跑來她這里避風頭。 她笑得沒有半點同情心,“我羅嗦起來也不比蒼蠅安靜多少?!惫?,看到意氣風發的帝王這么慘的樣子,真大快人心哦。想以前他把她欺壓得多慘,現在就叫報應咧。 他眉毛都不動一下的閉上黑眸,抱緊她,“一群蒼蠅本帝沒辦法,你一只就好解決多了?!北〈綇澇鰝€極英俊的壞笑。 “哦?怎么解決?”傻蒼蠅自動入捕蠅網。 一個突然而來的熱吻讓她半天都沒清醒過來的在他結實的身上喘息。迷朦誘人的神情讓他眷戀極了扶住她后腦輕吻她軟軟朱唇,“快點成為本帝的帝后,疑天?!?/br> 小臉紅撲撲的,她甩甩頭,“你叫什么名字?” 有點詫異她的問題,他以為她應該會說些情話,“你不知道?”她尖尖的小下巴雪白的曲線纖細哦看的引誘著他的目光下移。 “拜托,你的名字在成為帝王后就是禁忌,我哪里知道?!焙鋈婚g她聽著他叫她的名字有了沖動也喚他的名,總不能“帝”叫一輩子。 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松散的皮毛中細膩纖頸和往下的雪膚,黑眸有些變暗,“龍灼?!贝笫植焕蠈嵉那那脑谒p肩輕用力扯開一點雪白的外袍,讓里面的貼身紅衫及內藏的隱約美景落入他渴望的眼中。 “龍灼?”她在心底念幾遍,“龍灼?” “嗯?”他熱切的望著她緊貼住他的柔嫩胸脯,有些聽不進她的話。 “我在叫你,龍灼!”她大吼,不指望他的老年癡呆癥有康復的一天。 猛抬眼,他有些被從美夢中驚醒的感覺,“???”真可惜,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看到全部了。 她低頭看他,沒注意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時敞開了一大半,“我叛國的事你怎么看?” 在這種時候討論這種嚴肅的問題?他揚高一下劍眉,考慮一下,“一個吻,回答一個問題?!彼F在是好不容易的度假期間,還要煩惱國事,又不是白癡。誰知道下一個假期是不是五十年后,不抓緊時間休息才是笨蛋。 她同樣挑起細眉,“我怎么從來沒發現你這么無賴?”騙子!上回要他坦白惡習,他明明說沒有了。 他笑得好痞,不說話,也不張口。 扁扁嘴,她不是很甘愿,可也不能否認很好奇。他吻她的次數用右手都可以數得出來,但每一回都讓她眩暈得亂七八糟的,不知是他吻她會這樣,還是接吻都是這樣。咬了咬下唇,她試探的俯下頭快速唰過他的薄唇。甜甜軟軟。 這也叫吻?他用眼神表示唾棄。 皺鼻子,“好啦!”真討厭,看她笑話。她干脆伸一只小手蓋住他雙眼,只露出他直挺的鼻和薄薄的唇。奇怪,他的唇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性感了?有點討厭,一個男人為什么唇是這么好看。忍不住,張口咬住他的下唇。 他吃痛的皺眉,這小妮子要謀殺???才要打算移開她遮住他眼的小手,卻感覺她松開來,接著用舌輕舔被她咬過的下唇。黑暗讓彼此接觸更為敏感和真實,從喉嚨深處嘆出呻吟,他努力克制自己想翻身壓倒她的沖動。 他的低吟好奇怪,完全不像他平時的聲音,倒有點像垂死野獸發出的聲響。她好玩的又伸舌舔一下被她咬出紅印的他的唇,卻沒再聽見同樣的動靜,事實上他彎著個好整以暇的笑靜待她下一個動作。 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像在嘲笑她,翻個白眼,多練習就好了嘛,有啥可笑的。低下頭,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用唇覆蓋住他的,努力回憶他曾經的步驟,先貼著他動一下,接著吮他的唇,然后伸舌頭入他口中,找他的。 專心于口舌的嬉戲,她沒有發現體溫升高,只覺得又開始頭暈了。不能思考的由主動變成被動的,她的雙手不知什么時候纏上他的頸項,而他則翻過身,高大的身蓋住嬌小的她。 “你宣布叛國太小孩子氣?!彼o貼著他的唇開口,喘息的說出他的回答。 他在說什么鬼東西?她圈著他的脖子,只想叫他好好親她,再體驗那種美好得要命的味道。 她的急切讓他低笑著重新吻住她,用左手肘撐住大半身體重,右手不收控制的開始在她柔美的曲線上下撫摸。悄然撥開她已散亂的衣襟,他松開她被吻腫的櫻唇,向下印著一串濕濕的吻,小小的下巴,細細的頸,小巧的鎖骨,然后是他渴望的柔軟胸口。 她抱著他的頭,迷糊中,他的每一個吻都讓她輕顫和低喘,全身熱得像火燒,是她最喜愛的感覺?!白啤钡徒幸宦?,挺起腰,于他吻上她胸口最敏感的蓓蕾頂端,驚人的酥麻和快感讓她整個身子顫抖起來。 他熱切的用舌頭圍繞她粉紅的誘人花蕾打轉、吸吮、用牙齒輕扯,她若小貓的叫聲讓黑眸愈加幽暗。她的味道比想象不知好上多少倍。大手向下,輕巧掠過凌亂的衣物,滑入她裙擺間,尋找她細致讓他愛不釋手的肌膚。 “灼?!彼p顫的接受他的熱情和他的挑逗,不知所措。 抬頭,他溫柔的看她,黑眸中的欲望讓她口干舌燥的無法呼吸?!拔蚁胍??!碧熘浪释怂卸嗑?。 她在他美麗深沉的黑眸紅看見自己丑丑的倒影,這個笨男人,難道看不到她現在瘦得比骷髏多不了幾兩rou么?“怎么要?”忽然笑了,她竟然被愛得這么深,好幸福,幸福得她想落淚。 淺金眸子的濕潤讓他不解,沖昏頭的欲望消退了不少,“怎么了?”輕問,抽出貪戀她雪膚的大手,他疼惜的捧起她的小臉,細細吻著。 “我愛你?!彼每鞓返牡徒?,“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愛你!” 他眨眨眼,低低笑著,渾厚的聲音像厚厚的愛籠罩住全部的她,“我愛你?!彼∠抡鋹鄣奈?,一個吻一個誓言,“我愛你,我愛你,我比你愛我更愛你?!?/br> “哪有!明明是我比較愛你!”臭男人,這個也要跟她爭? “我覺得我愛你多一些?!彼麚P著讓女人為之尖叫的俊美笑容,快速解決掉他和她礙事的衣物。 “我多,明明是我愛你比較多?!彼狡鹦∽?,沒有發現她和他都光溜溜的,直到他灼熱的皮膚緊貼上她的,她才驀然睜大眼,小臉炸成通紅,“你!”什么時候他把他們的衣服脫光光了? “我,是我愛你多?!彼χ?,滿足的幾乎呻吟,她柔軟極了,而且契合他。這么個小女人,注定就是他的妻,而他蠢得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她,真傻。 又羞又惱,她通紅著臉蛋,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貼著她的結實身軀,“喂!現在大白天啊——不要亂摸!”要死了,她大病剛剛好一滴滴,一身藥味,又瘦又小,他難道一點兒也不挑剔? 慢條斯理的將她雙手抓住,按向她頭頂,他微笑,“本帝是帝王,本帝愛在大白天做任何事,你敢管本帝???”刻意用精壯的身體摩擦她,滿意的看她顫巍巍倒吸了口氣,連白嫩的胸口都染上了美麗的緋紅。 “你!”這個臭男人,“你不是在荒蕪朝政么?算什么帝王!”??!好可恥,她竟然開始喜歡他的下流動作了。 他大笑著吻住她之前留下一句贊同,“對,本帝正是為女色荒蕪朝政中?!狈庾∷倫圩鰧Φ男∽?,大手不再自制的放肆撫摸上渴望已久的嬌軀。 她是他的,從她六歲那年將她的發交到他手心起,她就已經是他的了。 “你不覺得縱欲是件很可恥的事么?”疑天全身紅通通光溜溜的,從頭皮到腳趾,整個人伏在同樣一絲不掛的帝王龍灼身上,一同泡在水溫偏高的溫泉中。 “不會啊?!饼堊茟醒笱蟮陌胱肟吭跍厝吿貏e設計的坐椅中,舒服極了的享受著美人在懷、熱水沖刷的味道,“本帝覺得很好?!?/br> 她無法不臉紅的盯著他結實的漂亮肌rou紋理,這男人,全身上下都好看得很,哪像她,枯骨一把?!拔?,你不覺得你的審美觀很差么?”怎么會看上她?尤其是他還吻遍了她全身。真懷疑他是不是上輩子是條笨狗,才會對她又親又吻的。 “???”他剛要睜開眼,立刻被她一掌巴上,“不準看!”她還沒穿衣服哪。 雖然她的力道恢復了不少,但軟玉溫香在懷的美妙感受足以讓他忽略掉眼眶的疼,“本帝不看,你剛問了什么?”他昏昏欲睡的,沒聽清她說了啥。 “你最近怎么老不專心?!彼止?,直接問,“你看不到我的肋骨么?” “是看不到?!彼敢幌滤驮谒p眼上的小手笑道,明白她指什么。溫柔的抱緊她,“你介意本帝太有rou了么?” 她移開手,對上他含笑的狹長美眸,“不會,剛剛好?!彼募±砗芎?,不會太夸張,也不會瘦得像她。 “那萬一過了十幾年,本帝發福了呢?”拉著她的手貼上他結實平坦的小腹,“這里多出個圓圓的肚子,你會討厭本帝么?” 她想象一下他挺著圓圓肚皮的樣子,哈的笑出來?!安粫?,當然不會?!彪p臂搭上他的肩,她認真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你?!?/br> 他輕輕瞅她的每一分,眉間淺灰的痣,晶瑩的淺淺金眸,小巧的鼻子和蒼白的唇,“我很抱歉以傷害你的方式來明白這一句話?!?/br> “值得的?!彼郎惿锨?,輕咬他好看的下唇,“在知道你愛著我,一切都值得的?!?/br> 他呼吸不穩于她探索他身軀的小手,回吻她,他輕喘一聲,“你的身體還沒好?!彼麤]有過于放縱自己主要就是因為怕傷了她。 她大膽的用手去感觸他每一寸肌膚,“這句話你該早說?!彼幌蚴呛闷娴?,新事物——他——她怎么會放手不去研究得徹底。 他呻吟著調整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后悔藥好不好買?”分開她細長的雙腿,他緩慢上頂的同時握住她的纖腰下按。 咬住下唇,兩人體型差異不小,她還是不很能適應他?!拔铱梢越枘阋粔K磚頭去撞?!弊プ∷麖妷训氖直?,她氣息不穩的輕叫出來:“灼——” 他等她適應他,輕吻她嫣紅的小嘴,他低沉的聲音動聽若鐘鳴?!拔以谶@里?!?/br> 當她開始難耐的在他身上磨蹭,他明了的停止靜止不動,沖刺的動作由緩慢到劇烈。 她無力抗拒他掀起的熱情,或者是由她自己挑起的?只是在被快感顛覆的那一剎那,他的咆哮讓她忍不住微笑了。 “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他吼出來的,也是她尖叫出來的。 “我覺得縱欲真的是件非??蓯u的事?!?/br> 清晨的陽光喚醒她和他時,她張口頭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顯然不以為意的勾過她重重一吻后,起身,“要不要去看好戲?”算算時間,也該開始了,他們正好可以帶著早膳去觀賞。 “什么戲?”她軟軟的蜷在溫暖大床上。這幾天,他們除了吃飯和睡覺外,基本都在這張床上耳鬢廝磨,暖意加上他的味道,好得讓她舍不得離開。 “選祭?!彼眯Φ目此ЮУ臉幼?,“別勾引我回床上,這場戲不看太可惜?!比允侨滩蛔蜗ス蛟诖策?,纏綿吻了她一回,這才拍手,讓門外的侍女進來幫兩人更衣梳洗。 她因他的吻輕喘,“選什么祭?”她沒死又沒卸任,哪來下一任祭可選?乖乖接受臉紅紅的侍女們的服侍,最后一切完畢的被他親自包裹上雪白貂皮,整個抱出門去。 門外的馬車內是準備好的早膳。 “醒了?”喂她一口糕點,他在搖晃的馬車里抱著她,黑黑細眸中是nongnong的寵溺。 折騰了半天,她終于不再泛困的坐直身子,“選什么祭?”奇怪的張手握拳,“咧?難道祭本身有采陽補陰的自動法術?”她的身體明顯要好過前幾天。 他失笑,“你以為本帝學的恢復法術是擺看的啊?!陛p撫她帶著血色的小臉,她額上的淺褐紅痣讓他寬心極了,她已經可以接受他的治療,并逐漸回復中。 她呡著美麗的笑,心中盈得滿滿的是幸福,他并沒有讓她知道他有用法術,一定是在她睡著的時候了?!斑x祭的事是什么?”在他唇上響亮的啵一個,聊表她說不出口的情話。 “讓朝中那些笨蛋放棄他們堅持的簡單游戲?!彼麥\笑著繼續喂她吃東西,“你的叛國沒有正式傳出祭本院?!碑斠咕盼淮蠹缼熼L就入宮找他,一致請求他快點娶走這個大麻煩,還祭本院一個清凈。她們寧可被撤,也不要再被折騰下去了。 干笑,“你的牌子真不管用?!边€全聽她的咧,才轉個身就把她給賣了。 “叛國可不是兒戲?!彼麩o奈的淺笑,“你太沖動,若非大祭師長們一直護著你,你哪里能活到現在?!边@么個孩童的性子,也難怪那夜九大祭師長們三個在他面前暈倒,三個吐血,另外三個痛哭,真……鬧騰。 撇嘴,不愿提及這個她討厭的話題?!拔覀円鰣雒??”選祭會在皇宮正殿大門口的寬廣空地面對所有在朝百官召開。 “當然,看好戲,怎么能沒有好位置?!彼菑堼堃螐膩矶颊紦罴芽聪?,一目了然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會被收納眼底。 “大祭師長們什么時候被你收買了?”斜瞥他俊美的面孔,不甘心。大祭師長們雖然誓死效忠帝王,可骨子里沒半點搞笑細胞,憑什么一到他這里,連演戲都這么積極配合? 因為她們怕了你了。他淡笑,“越沚和玄森這回也參與了撤祭的反對呼聲大潮?!焙眯Φ氖蔷退粋€人堅持撤祭。更可笑的是,屆時不久,就會有更大的游行示威要求撤祭了。 “他們想看好戲啊?!币粋€惟恐天下不亂,一個隨波逐流的誰也不得罪。真嘔,犧牲品怎么老是她啊。 “好啦,看戲去?!彼Φ煤谟耥訌潖?。 她發誓,瞅見一抹邪惡閃過他眼里。物極必反?被壓抑太久的也要大鬧一番來證明他其實也不是好惹的? 她愛上的……好象是個問題男人呀。 選祭,是一項頗為巨大的儀式,用與挑選祭和祭身邊侍侯的侍女及各門法術的專屬傳承祭師。如果真是正式選祭,那當然全程占卜以示。 可這一回不是,九大祭師長們面前的占卜布絹上完全沒有任何占卜事宜,寫滿的是滿朝文武百官的親屬關系,反正有未婚女兒的全部列于其上。 所以當占卜結果出來,連當朝右丞相剛滿周歲的小女而也被列入名單入祭本院當廚娘時,所有官員都綠了臉。明明知道其中一定有帝王搗亂,但大祭師長占卜的結果一直完全受到帝王的親允,誰敢反對? 若不想失去女兒,他們只有一個選擇——撤祭。 冬天悠悠,兩個月悄然過。 疑天蹲在烤架邊,彈指燃火,仔細研究一下烤架上的野豬,偏頭望自己身后不遠處的英俊男人,“喂,為什么你們都對野豬情有獨鐘?”怪咧,玄森也愛獵野豬,這位拽拽的帝王閣下也愛,難道他們不知道野豬數量畢竟是有限的,殺光了會絕種的哦。 帝王靠坐在鋪于大樹下的毛毯上,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理你!她又不是小狗。哼的扭過頭去,繼續像只猩猩般蹲著,雙手垂在雙腿間四肢著地,半點兒形象都沒有。 低沉渾厚的笑動人好聽,他懶懶將手擱在曲起的膝頭,“疑天,你就快加冕為帝后了,可不可以注意一下偶爾的行為舉止?”背后看過去,一身皮毛的她的姿勢實在和猴子沒什么區別。 “這里就你跟我,有必要么?!彼人€懶洋洋的回答。伸手轉一下穿野豬的烤架?!皟蓚€月了,你還不回去當你的帝王?”這男人,輕松過頭了,居然玩了兩個月也沒回去料理國事,當然也包括繼續拒絕百官齊奏請求撤祭以及應允青蓮下嫁冰帝。見好就收,他沒道理不懂。 他認真思考,“事實證明,你以前過的頹廢生活是很吸引人?!?/br> 回頭白他,對牛彈琴啊?!拔?,快點回去工作了?!辈还ぷ鬟€吃國庫用國庫,這男人有夠可恥! “你指撤祭還是封你為帝后還是讓寒琨那只白頭翁來娶走青蓮?” “第一件和第三件都要?!彼卮鸬庙樋跇O了。今年還未滿19的她不介意多當兩年單身貴族。 “聽說前兩天,寒琨命人抬了十大箱金子入祭本院啊?!彼⑿?。 恢復琥珀色的金棕漂亮大眼轉一圈,她笑得好燦爛,“祭本院一直就缺錢,而且有幾箱金子做嫁妝,我也不會成為歷史上最寒酸的帝后呀?!?/br> 他似笑非笑,“可本帝又聽說,祭本院里開了盤賭局,帝之國國都里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參與了這個賭局?!甭朴频?,他繼續道:“本帝還聽說,是祭本人,也就是你,做的莊家?!?/br> 她笑得更加燦爛了,“做莊家永遠不擔心賠錢嘛?!彼f錯了,帝之國國都所有人都下了大注。 他慢慢撐起修長的身,走到她旁邊坐下,偏頭托住下頜,優雅而笑,“本帝很好奇呢,是什么內容的賭局會吸引得這么多人參與?”整個帝之國國都大街小巷都招呼著人去下注,轟動得就只差他被蒙在鼓里。 她保持蹲姿,側頭看他,“你回去當帝王,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贝蠓艠O了的任君選擇,她向來都很好商量的。 挑眉,他瞅她,高深莫測,“本帝回去當帝王,你就乖乖的陪著本帝不許亂跑?”半個月前她剛剛法力全部恢復,就邀請寒琨放冰龍,企圖測試她的法力是否退步,而他直到自己親眼看到了那條熟悉的冰雕大龍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連在休假期間都是最后一個知道她又鬧了什么亂子,萬一他忙起來,她豈不是要把帝之國國都全炸平了,才會有人想到要通知他? 她看起來有一點點不安,賠笑兩聲:“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他慢吞吞陪她打哈哈,“這么好說話?” “帝王圣明,小祭哪敢違背圣意?”她大呼小叫。 “不信?!彼徛龘u頭。 眨巴大眼,好吧,他看起來是有那么點可憐,因為好象她每一次干壞事他都是被瞞到最后的那一個?!按蟛涣艘院笤儆惺虑?,第一個告訴你啦?!笔恰耙院蟆?,“現在”瞞著他的可不算。 勉強接受安撫,他彈一下她的腦門,“別忘了你的話?!卑蚕滦膩?,專注于被烤的野豬,抽出匕首,試探烘烤程度。 “對咧,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喜歡獵野豬,因為它很可愛么?” 這頭豬哪點稱的上可愛?“因為它可以吃得飽?!蓖米拥脑?,兩個人最少得獵兩只以上,數量追捕首先就是一種能源浪費。 “……是吃得死吧?兩個人怎么吃得完?”除了撐死,實在沒有其他選擇。 他分神瞅她一眼,不太明白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她不清楚?!按蛞粋€噴嚏證明感冒,還是打三個噴嚏證明感冒?”同樣一件事,能不多做就不多做,這叫效率。 她顯然很困惑,“打幾個噴嚏都是感冒呀?!倍疫@和獵野豬有什么關系? 切下塊剛剛好的rou試了溫塞進她嘴里,他漫不經心的,“回去以后本帝會接手朝政?!毕鄳乃霉怨源粼谒磉?,別想再亂跑。 “唔、唔、唔?”話題轉得這么快? “你安心點過這幾個月,懷孕頭幾月很危險?!彼恼Z調仍然是不緊不慢。 ……他知道啦?摸摸鼻子,她異常老實的依偎住他,“灼,我愛你?!?/br> “我也愛你?!彼湓偾邢乱粔Krou,試了溫,再次塞到她嘴中,“這回賭局贏了的錢要分給我一半?!?/br> ……啊,這個他也知道啦?她更乖了,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灼,我好愛你哦?!?/br> “我也好愛你?!彼匆矝]看她,“別再跑到酒窖里偷喝酒,對孩子不好?!?/br> ……“灼,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好愛你哦!”這個也知道?他是怪物???怎么每件事他都了如指掌?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我也好愛好愛你,不用在心里罵我怪物來表達你對我的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