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重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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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濟還嫌不夠。 她赤裸著一雙玉腿,在羊毛的毯子上虛晃,身體趴在林叢然的床前,把頭輕放在他的腿上。陳濟看著林叢然的側臉,小手在他自然屈曲的手指間輕按,偶爾停下按動,用指腹繞他的掌心打旋。 陳淮看著她,滿目都是她溫柔的笑意,甜蜜的表情。 他轉過頭去。 林叢然未醒時,一切對他來說已經萬分難挨了。 陳濟日夜守在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床上的人,目光如水般傾灑,她越是專注,陳淮就越是暴怒,他像獅子在房間里踱步,氣勢洶洶,即便用力地砸毀家具和墻面,陳濟也只是淡淡地投來冷漠的目光,不給他一絲柔情。 等到林叢然醒來,她眼里便完全是他了。 他們形影不離,一起吃飯,一起講話,一起入睡,全然不把陳淮放在眼里。 他的忍耐很有限,尤其是在分享他的愛人的時候。 他努力嘗試平和地和她溝通,無果。 他覺得自己瘋了。 有一半的陳淮想要跪地求饒,想親吻她的腳趾,虔誠地伏倒在她面前,告訴她他愛她,祈求她的垂憐;另一半的陳淮暴戾恣睢,他想要殺死林叢然,甚至想要殺死陳濟,他要剝開她的身體,掏出她的心來看一看,讓那顆脆弱易碎的心臟在他手中跳動,只為他跳動。 陳淮抱住了陳濟。 他用所剩無幾的理性抱住她,殷切地輕聲懇求,說,“好meimei,別這樣對我?!?/br> 陳濟挑眉看著他,說,“怎么樣?” 她仍牽著林叢然的手,指尖相觸,安撫地朝那個男人笑笑。然后她轉過頭,在陳淮的懷里掙扎,抗拒地推開他的胸膛,想要脫出他的禁錮。 “哥哥,你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br> 她也會疼吶? 陳淮恨恨地想。 他咬牙切齒,不顧身份地威脅,像個投鼠忌器的小人。 “我可以隨時讓他死?!彼f。 陳濟停止了掙扎。 他感覺到了她的順從,也感覺到她的柔軟,但那柔軟不是為他,這讓陳淮更加憤怒了,他恨得牙癢,圖窮匕見,伸手就掐向面前蒼白的男人,那男人倒是能忍,一言不發,慢慢額間潮紅、冷汗涔涔、面容扭曲,也依然沉默不語。 陳濟叫住了他,“哥哥!” “陳淮,你放開他!” 他放緩了力道,思維遲鈍,直覺這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但他沒有辦法,他被狂怒裹挾,理智粉碎,只能故我,問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陳濟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她好像受傷似的——明明更受傷的是他啊,陳淮磨牙暗想——哭泣著,太息著,說:“你放開他啊,哥哥,你讓叢然哥哥走……” “你先放他走……” 陳淮放下手來。林叢然還很脆弱,他孱弱得讓他惡心,揮手把他投在床上,陳濟想跑去抱他,陳淮一把把她抱起,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掙扎,劇烈地掙扎,咬著他的手指,刺痛從陳淮的指縫間傳來,卻讓他心里的痛苦消磨了幾分,他居然有股快慰的感覺。 “把那個男人送走?!彼麑Ψ块T外站立的黑衣男人下達命令。 他帶陳濟回到了房間。 剛吃過晚飯,冬夜的晚上理應家人團聚,圍坐在沙發上聊天。 但他們只有彼此。 陳淮抱緊她,她平靜地躺在他懷里,憂慮地,懇切地看著他,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想看著叢然哥哥走?!?/br> 不可能。陳淮想說。 除了我以外,你的眼里不能有別人。 他甚至想在半路上改變口令,讓那男人永遠消失,但看著陳濟,看著他動人的、紅著眼眶的女孩,他在心間鈍痛的同時又覺得心癢難耐,他親吻她,她受著他的吻,不太專心地移動著目光,最后又問了一次。 “我想看看他,哥哥,叢然哥哥一定會安全的,對吧?” 她真狠啊。 陳淮的眼里似有血淚滴下,他啞著嗓子,咬著她的唇,“那要看你的表現了?!?/br> 陳濟低頭垂淚。 陳淮撕開她的裙子,用手指捅入她干涸的xue,她痛得皺眉,那表情讓他快慰,他扭曲地笑了笑,心間是一陣酸和爽,喘息著又吻了吻她,她吃痛,嚶嚶地懇求著,淚水落在他手上。 陳淮滿意了。 “你只能看著我?!?/br> 他說。 陳濟閉上了眼睛。 那晚之后,陳濟又開始失眠,他抱著她入睡,每次半夜驚醒時,總能看到少女圓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縹緲地不知看向何處,他喚她,她也不語,只是靜靜的。 在知道帶走林叢然的車隊遇伏,男人不知所蹤之后,陳濟放聲大笑,從此以后再也沒有跟他講過一句話。 他帶她去吃飯,她就坐在桌前發呆,讓她喝水,她就看向窗外,睡眠時也永遠睜著眼睛,她成了失去靈魂的玩偶。 靈魂隨那個男人去了。 這樣的想法讓陳淮驚懼,更讓他震怒,他又一次吻她,用嘴灌入藥劑和湯汁,她盡數吐了出來,吐得身上和床上都是污穢,然后冷冷地看著他。 即便是這樣,即便她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她也圣潔得可怕,像渡上一層圣光的天使。 只是這天使不屬于他陳淮。 他真的瘋了。 他剝開了她的衣服,用手指和器物進入她,她疼得皺眉,卻一聲不吭,那xue干得厲害。 太干了,她沒有一點點水,就算他口她,吻她的陰蒂,挑逗她,她也只泌了一點點愛液,根本無法插入。 他在進入她的時候感覺到阻塞無比,他疼入剝膚、痛入骨髓,靈魂上的痛苦因為身體上的痛苦減輕了,他在這痛苦中一次又一次進入她,直到她滲了血,讓液體重新打濕她的下身,他才漸漸在快感里xiele。 他又開始后悔。 他懺悔地抱住她,撫摸她,精心料理她的起居,用巧勁撬開她的嗓眼,讓她吃下一些湯粥。 可她依然無動于衷。 無論他是傷害她還是愛護她,她都是一個表情。 冷靜的,漠然的,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平和的。 那表情讓陳淮肝膽俱裂。 他太痛了。 思慮過度,他終于rou眼可見地枯槁下去,可女孩還是年輕盎然的模樣,她盛開著,平靜地靜默地度過一天又一天。而她根本不需要他。 陳淮終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