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份收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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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開始并不服從。 沒關系,我有很多辦法。 威脅她即將結婚的弟弟是一個,找人“探望”她年邁的父母是一個,特意帶她同學來小區的花園做客是一個。 更多的時候,她在黑暗里哭,在狹小的等不到救援的室內,慢慢慢慢地,一點點失去了意志。 我聽到她說第一次見到哥哥的場景,她在長長的隊伍的最右邊,坐在人群中心的哥哥沉默地喝酒,伸出手指向她。我也聽到她說哥哥把她帶到賓館,先沒有急著做,讓她洗得干凈,躺在床上半跪著。他打她,把她綁在床上,用器物cao弄她,在她尖叫的時候進入她。 每一次,她都在極端的痛苦里感受快樂。 她說哥哥是魔鬼。 我慢慢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應該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這是最穩妥的辦法,隨便找個借口,生病也好,車禍也好,自殺也好,一個人突然消失真的是一件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不是么? 但我不想。 我給了她錢,讓她帶著父母換一個城市落腳,出國也可以,我可以出更多的錢,足以支付他們在國外的日常生活,還留下一筆。 她怔怔地接過銀行卡,低下頭沒有看我。 我其實知道她在猶豫,我能給她的畢竟比哥哥少,跟在哥哥身邊,總有一天會有更多的可能——不是我太聰明,是人性真的太好猜了,趨利避害,每個人靠本能生活,做出的選擇無非是那么幾個。 我想了想,跟她說了真話:“你一定要離開B市哦……” “你回來的話……真的會死?!?/br> 她低著頭,身體抖了抖,也不知道聽沒聽的進去我的話。 嘛,也不能管她了。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這個計劃其實并不復雜。 首先,哥哥從訂婚宴的連軸應酬里脫身,他的朋友找他喝酒。很簡單的,跟他朋友說上兩句,“哥哥要結婚啦,你們有沒有半脫單聚會呢”之類,只需要我提上兩句,男人有的是理由喝酒。 然后,殷施給哥哥打電話/這一步稍微復雜一點,電話的時機一定要把握好,要等到哥哥剛好有興致,在他有那么點想法的瞬間,情人的名字出現,一切才能順理成章。 最后,我化妝成殷施的樣子,在房間里等他。 那夜,大概是凌晨一點的樣子,窗簾拉上了,室內的燈光不算太亮,但也不至于說昏暗,可以看清人,又不用再開一盞燈,這樣就夠了。 我坐在床上等哥哥回來。 小時候,我也愛這樣等他。 坐在家里的沙發上,等他周末回家拿換洗的衣服。 他其實并不是每周都回家的。 如果不回來,我就在沙發上看書,從白天看到下午,光線昏黃,起來吃點東西,然后開燈繼續坐著等。而一旦他回來,風馳電掣的,拎著箱子噼里啪啦,把地板撞得響,我就跟在他后面幫他拿他脫下的外套或者帽子什么,他一開始不讓我拿,只是遞給管家,后來我盯著管家看,鄧伯伯有點怕我,又把東西還給我,我抱著他的衣服,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帶了點汗,還不至于是咸濕的臭味,很像下雨天打在炙熱的水泥地上的味道,濕潤的,生動的。 我覺得我是愛哥哥的。 感情真的很復雜。 他去部隊以后,我又有點恨他。 恨他從始至終沒把我放在心上,縱使兄妹一場,也依然冷淡,還不如外頭的妓女或者固定的炮友,至少是能見到他的。 每一個等不到他的晚上,我坐在沙發上看書,大門漏了個縫,到夜里有風吹進來,夏天都會覺得冷,冬天更不必說,那風吹在我身上,像刀子剮我,人們說北方的冷是物理傷害,誠然,它刺痛我,教我清醒,教我在每一個形單影只的夜里,都幻想自己是點燃火柴的女孩,游走在生命的邊緣。 那火是我的欲望。 咸濕的,骯臟的,腐敗的欲望。 我想哥哥cao我。 我想哥哥撫摸我,捻動我的rutou,吮吸我。 我想哥哥進入我,在我的身體里出入,露出迷幻和墮落的表情。 我想…… 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