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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賭場的標志是一顆黑色系的太陽,絲毫不用懷疑,寓意何君那黑夜王者的地位。 [ 所以說孩子畢竟是孩子。 ] 李宣在入口撇到那個標志,不以為然的呲之以鼻 。 入口處一個身材火辣的黑色緊身衣女郎看到這個年輕的男人,估摸二十上下,很有風度,身后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神情肅然,領著幾個人視線一直掃向內堂。 女人大概猜到是誰。 [主人說了,如果 是李先生,請隨我移步內廳] 就是單獨的包廂,在大廳的深處。 這里裝飾的耀眼奪目,但是卻格外令人不舒服,李宣是不喜歡參與這些名堂的,這些地下賭場魚龍混雜,向來是出千最甚的。 千褚門的信譽一向很高,所以人氣很旺,在這個到處鋪著紅毯的撲克桌牌邊日夜都是人群濟濟,人的貪婪,惶恐,與妄想在此處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些人沒有白天與黑夜,耗盡精力將希望全數壓在賭上面。 越往里賭資越大,剛進門的地方就是人數眾多的百家樂,這種紙牌游戲玩法簡單,利潤了然,壓得多贏的自然多,從每局幾十到幾百幾千,每局籌碼都會呈爬坡似翻長。 就算輸的面紅耳刺,也會有那些暗中游動的疊碼仔過來幫他們搞籌碼,而他們嘴里總是嘀咕:說不定下一把就能全回來! 這些可憐的人從此不能自拔,直到輸的徹底,輸到連命都沒了。 而這個奪命的根源就是何君,但即使沒有何君這處賭場,世界各地依舊有人間地獄,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急于奔入火坑。 遍布的隱秘攝像頭,當李宣剛進門時,何君就已經知曉了。 這個人間惡魔嘴角上揚,就像是要去戲場演戲。 換上了黑色齊膝襯衣,黑色的標志靴子,細節處的手表,袖針都無一例外的精湛昂貴的令人瞠目。 的確,這是一場好戲。 [這何君真是恐怖,想象不到十幾歲的小孩是怎么cao縱這些地方的]徐文兵看著這這場景,直嘬舌。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吧, 他是小孩嗎?] [ 前幾年他挑斷對手的 腳筋你就應該知道那是個瘋子,確切的來說是個瘋孩子。] [你安逸過頭,想挑事也不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和那瘋子打交道??!] 李宣笑了。 [誰說不相干,我干了他不知多少回了]。 徐文兵嘆了口氣,[你也是個瘋子] 里面的貴賓廳 ,一個黑發少年,邪氣的一張面孔,放浪不羈的倚牌桌邊, 除了幾個圍在那兒賭博的人,其他并沒有別的客人。 只有一張空椅子,李宣看的出是為自己留的。 本來以為會戒備森嚴。 沒想到, 他這么毫無顧忌。 即使這樣,也沒人敢動他不是嗎? [哦喲,李宣,等你好久了] 李宣不想搭理他。 [咦,你那只小蟲子沒帶來嗎?好久沒見到,特別懷念他的滋味] 李宣吸了口氣,依舊露出和善的面具鎮定自若。 [昨夜折騰的太久,到現在起不了] [蘇梓那三千萬的債務,根本不值一提,我們想要的,你我心知肚明。] 何君眼神倐的發出幽深的寒意。 其實就算李宣自己不找上門,何君也會暗地里找人使手段,這樣看似公平的競爭,其實暗涌危機。 一個不留神,雙方就會撕破臉皮,誰也不會有好果子食。 李宣打個漂亮的響指,徐文兵將五個個大皮箱子扔過來,不用懷疑,里面滿滿的現鈔,堆起來有人高。 勢必又是另一番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