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18)在我面前自慰。
“你給我讀故事?”溫嬈失笑,“既然你想讀就讀給我聽吧?!?/br> 聽到她的回答,他立刻伸長手臂去拿床頭的那本《一千零一夜》,把書放在枕頭上隨手翻開以后他就趴在床上托著腮幫子開始讀故事。 曾輕輕是真的很不會讀故事,他讀故事時,語調一點起伏都沒有,有時候自然段與自然段之間也沒有任何停頓,聽得溫嬈難受死了,像是哽了一口氣在喉中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不過聽久了也不覺得難受了,然后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鈴聲把她驚醒,她伸手去摸手機,可是還沒摸到手機鈴聲就停了。 隨后,她被人大幅度地推搡了好幾下,曾輕輕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快起床快起床!”他一邊叫嚷著一邊又推了她好幾下。 溫嬈揉著眼睛坐起來,含糊不清地問他:“我的衣服干了沒有?” “沒完全干……”他頓了頓,繼續說:“但是我幫你用電吹風吹干了?!?/br> 倆人走到學校,找到他們要去的教室時,教室里已經快坐滿了,曾輕輕帶著溫嬈從后門走進去,在最后一排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來。 溫嬈打量了一圈這個階梯教室,忍不住感慨說:“以前我還在讀書的時候也來過這個教室上課,唉,突然有點想我的大學同學了?!?/br> 說著,她看向坐在身邊的曾輕輕,他正趴在桌上看著手機屏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在聽她講話。溫嬈頓時就有些興致缺缺,她湊過去問他:“在想什么呢?” 曾輕輕支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回答:“沒什么?!闭f完他又摁亮手機屏幕看時間。 “我們這是聽的什么課???” “精神病學?!?/br> 溫嬈點點頭,見曾輕輕一直趴在桌子上似乎沒有和她聊天的興致,她頓時也覺得無聊起來,看了幾眼教室里的學生以后就開始玩手機了。 曾輕輕趴在桌上繼續反復翻看著手機,他把手機屏幕摁亮以后又摁滅,然后再摁亮,再摁滅……這樣反反復復摁了幾個來回以后他抬起頭,小聲叫了溫嬈一聲。 “嬈嬈……” “嗯?” “時間快到了……”他把手機屏幕摁亮,盯著手機說。 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溫嬈一頭霧水,她奇怪地問:“什么意思?什么時間快到了?” 他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待會兒你不能笑我?!?/br> 溫嬈哭笑不得地說:“我沒事笑你干嘛?” 他抓著手機,眼睛瞄向她,然后又別開目光。他的臉頰的開始泛著淡淡的粉紅色,他小聲說:“因為這堂課……是我上?!闭f完,他不等她的回答,逃也似的抓起背包就離開了座位。 溫嬈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站在講臺前開始從他的背包里拿出電腦和書,并將電腦和多媒體連接起來時,溫嬈瞬間懂了為什么他今天不太想讓她跟著來,還遮遮掩掩的了。 原來他是講師,他怕她看見了會笑話他。 想到這里,溫嬈忍不住暗自偷笑,真是難得啊,他還會不好意思。 曾輕輕今天穿的是棒球服和黑色長褲,一副簡單又不失帥氣的打扮,配上他的身材和相貌,他一上講臺底下就是各類驚嘆聲。 溫嬈正抿著嘴看著他笑,旁邊突然有人問她:“這位子有沒有人???” 她看向說話的人,是個男生,應該是來聽課的學生,他指的位子就是曾輕輕坐過的地方。 溫嬈回了一句“沒人”,那男生說了句“謝謝”就立馬坐了下來。 溫嬈一心在曾輕輕身上,她托著腮看他,發現他講課的時候還是挺認真挺正經的,整個人看起來也沒平時那么孩子氣。 聽了一會兒,旁邊的男生沖她打招呼,“嗨?你是幾班的?” 他這么一問頓時就讓溫嬈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都畢業兩年多了還跑回來蹭課。 “我……我已經畢業了,我這次是陪別人來的?!?/br> 男生聞言一臉驚訝,“原來是學姐啊,那你是精神病與精神衛生學專業的嗎?” “我不是……” “那……學姐畢業多久了???現在是在哪家醫院……” 溫嬈回答完他以后他又不依不撓地繼續問他一些就業及待遇問題,兩個人聊著聊著溫嬈忽然發現在座的學生都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盯著他們看,諾大的教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見此場景,溫嬈嚇了一大跳,心臟“突突突”跳得飛快,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他們的說話聲太響了,可是他們明明把說話聲壓得很低啊,應該影響不到周圍的人,更何況全班…… 她看向曾輕輕,發現他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方向,當時她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他該不會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點她起來干嘛吧? 曾輕輕盯著她,沉聲說:“最后一排從左邊數第九個位子,請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br> 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下,溫嬈漲紅了臉,慢慢地站了起來,她不用看都知道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很別扭! 看見她站起來,曾輕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好看,但他還是盡量放柔語氣對她說:“我不是說你,我叫的是你左邊那位男生?!?/br> 原來他不是點自己起來!溫嬈立馬看了看座位,暗自數了一下,猛然發現自己坐的是第十個座位!坐第九個座位的是剛剛一直在和她聊天的男生! 溫嬈窘迫不已,一邊坐下去一邊想,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也不數一下座位就站起來,真是蠢得可以。 因為她立馬就站了起來,所以坐她旁邊的男生沒數座位,也以為曾輕輕點的是她,所以知道他要點的人是自己時他也漲紅了臉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曾教授,你能不能把剛剛提的問題再說一遍?” 曾輕輕提問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在聊天,哪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曾輕輕反問他:“你連我提了什么問題都不知道嗎?” 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曾輕輕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那算了,你坐下吧,請你不要打擾身邊的同學聽課?!?/br> 曾輕輕后面的那句話讓溫嬈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是自己和這個男生聊天惹他不高興了。 于是溫嬈不敢再和那個男生說話,只得安安靜靜地聽他講課。 下課以后學生們并沒有很快離開教室,而是圍住曾輕輕問東問西的,溫嬈在教室門口等了許久他才終于脫身。 兩人并肩下樓時,溫嬈笑著問他:“原來你是教授???” 曾輕輕從階梯教室出來就一直扳著臉不說話,溫嬈一問他話他就立馬咄咄逼人地質問她:“你干嘛老和別的男人講話?還有,我點他起來回答問題你那么急著站起來干嘛!你們才認識幾分鐘???你就這么幫他?” 他的話把溫嬈給問懵了,把他說的話消化完以后,溫嬈覺得十分委屈,“我哪里幫著他了?當時你總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你要點我起來,我哪知道我坐的是第幾個位子??!而且他和我也沒聊什么啊,我不是已經畢業了嗎?他就問我關于工作之類的事,這不是很正常嗎?” 聽了她的解釋,曾輕輕的臉色緩和了些,他伸手去抓她的手,牢牢捏住她的手,小聲說:“我發現和你在一起以后,離你太遠我就會很沒安全感?!?/br> “但你也不該總是懷疑我啊,當我是萬人迷嗎?隨便和一個男人接觸他就會愛上我?” 曾輕輕無言以對,只好小聲地道歉:“對不起……” 溫嬈也不想和他聊這個了,省得不愉快,便扯開話題,“你每個星期有多少節課???” “這個……不固定,其實我主要是在美國那邊……”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哦對了,之前因為你在住院,所以我都是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假,什么事情都推了,但是現在我得工作了,我在美國我原來讀的那所大學當教授,同時也在我導師的工作室幫他做研究,嗯……所以說我馬上就要去美國待一段時間了……” 最后的話讓溫嬈的心涼了一大截,她隱隱猜到他們大概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她張開嘴,半天才找著自己的聲音,“什么時候去?要去多久?” “后天去,待半個多月吧……” 半個多月……那不就相當于快一個月嗎?溫嬈聽了有些難過,他們才在一起多久啊,突然他就要去美國待半個多月……她……覺得好舍不得。 曾輕輕打量著她的臉色,看到她一臉難過的樣子心里是既心疼又竊喜。心疼是不想她難過,竊喜是覺得她會難過是因為在乎自己。 他討好地說:“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的,你想要什么嗎?到時候我會幫你帶的?!?/br> 溫嬈頓時就紅了眼,她別開臉,“可我更想天天見到你……” 這話讓曾輕輕聽了特高興,他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抱住她猛親她一口,“其實我也舍不得……” 溫嬈打電話跟爸媽說自己今晚依舊是在朋友家睡,解釋了好久才打消了他們顧慮,于是她今晚繼續在曾輕輕家留宿。 兩個人洗完澡以后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柄打游戲打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就快十二點了。曾輕輕感覺口渴,便放下手柄去拿冰箱里的冰水喝,溫嬈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的身影看,問道:“這幾天變天了,喝冰水你不覺得冷嗎?” 曾輕輕抿了一口冰水,回答說:“我沒有天天喝,又熱又渴的時候才喝冰水?!?/br> 溫嬈“哦”了一聲,然后繼續盯著他瞧,瞧著瞧著她的眼神就開始變質了。她突然開始回想今天早晨他解褲子的樣子,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幻想一些更深入更晦澀的畫面,想著想著,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很快就落實在了行動上。 她走過去,從他的身后抱住他,然后輕聲呢喃了一句“輕輕”,手忽然就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探到他緊實的小腹,來回撫摸著。 曾輕輕喝著水差點嗆到,他哆嗦著把水杯放回冰箱,呼吸瞬間就沉重起來。期間,溫嬈還卷起他的上衣,用嘴含住他胸前的一點吮吸起來,曾輕輕立刻就控制不住自己軟軟地呻吟了一聲,他一邊吻她的發頂一邊把她帶到沙發前,然后把她摁在沙發上,一邊喘息一邊問她:“今天玩什么游戲好呢?” 溫嬈捧住他的臉,媚眼如絲,“隨便你……” 他認真地盯著她看,看了一會兒以后,他那對黑葡萄似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幾下,然后他就開始悶聲笑,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溫嬈被他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笑了,“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曾輕輕咧嘴笑道:“對?!闭f著,他把嘴湊到她的耳側,他的呼吸撩得她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想笑出聲。 她聽見他問她:“嬈嬈,我先和你說件事?!?/br> “嗯,你說?!?/br> “以前我年紀更小一點的時候,偷偷幻想過和你上床的場景?!?/br> 溫嬈聽了有些害羞,但是又忍不住繼續聽,她小聲問:“后來呢?” “后來我就會開始一邊進行性幻想一邊自慰……”說到這里,他偏過頭,含住她的嘴唇舔舐了一會兒,然后一邊笑著,一邊氣喘吁吁地說:“根據這個我就想到一個很好玩的游戲,你扮表演者,我扮觀眾?!?/br> 溫嬈被他親得意亂情迷,說話都有點口吃不清了,“那……那……我表演……什么?” 他把她的褲子脫光,讓她光著兩條腿坐著,然后抿唇悶笑了一會兒,抓著她的手笑說:“自慰?!毕肓讼?,他決定說得更細一些,“自慰給我看?!闭f完他又換了一個說法重復一遍: “在我面前自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