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7)和他分手
她含了會兒他的嘴唇,然后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說:“誰哭不會留鼻涕的?在我面前你有不好意思過嗎?” 他呆愣地看著她,并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捧起她的右手,呆呆地呢喃:“好多血……”隨即,他牽著她站起來,焦急地說:“小心傷口別感染了,走,去處理一下?!闭f完就拉著她往醫師辦公室跑。 溫嬈想到他把他自己給割了幾刀,忍不住提醒他:“輕輕,你自己……”說這話時她已經被拉出了病房,看著寂靜的走廊她連忙改口問他:“這里是不是只住了我一個人?” 曾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回答:“對,之前住在這層的都挪到別的樓院去了?!?/br> 聽了這話,溫嬈心里忍不住有些小竊喜,因為他是為了自己吧……可是…… “何必呢?其實也用不著這樣……” “何必?”曾輕輕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并不是精神病患者,我怎么可能讓你和那些病人住一塊兒?而且你知道護士是怎么讓他們吃飯的嗎?” 溫嬈搖了搖頭,她只是檢驗醫師,對精神病這塊的并不是很了解。 “他們是被護士綁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進行喂飯,嬈嬈,你是不會想被那樣對待的,對吧?” 溫嬈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他說得對。 曾輕輕沒再和她探討這個話題了,而是去找酒精之類的東西。 看見曾輕輕準備給她清理傷口的舉止,她連忙制止,“我自己可以?!?/br> “是我弄傷的,我來?!彼痪湓捑桶阉嘶厝?。 把她的傷口清理干凈了,他用醫用棉簽沾了酒精準備擦那一條條的刀痕,可是剛要下手時卻停住了動作。 溫嬈疑惑地看著他,以為是自己的傷口怎么了,可是她低頭看了看,也沒怎么樣啊,便奇怪地問:“怎么了?” 曾輕輕一言不發,直接低下頭舔了舔她手心的傷口,舔完以后,她聽見他說:“你的血,有點咸,也有點甜?!?/br> 溫嬈:“……” 用醫用紗布把她的右手包扎好以后他才去處理自己的傷口,期間溫嬈想要幫忙都被他拒絕了,但是收拾自己的動作出乎意料地快,不一會兒就處理好了。 兩個人一起回到床上,依偎在一起,溫嬈想起了倉庫里的事,忍不住問他:“那個……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什么時候出來的?為什么陸揚說我是在家里被發現的?” 他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你都不記得了?” “我就記得你死了,然后我把你吃了……”她越說越小聲。 “那……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吧?” “記得?!?/br> “我們在倉庫里zuoai,你還記得嗎?” 溫嬈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恩……” 曾輕輕分析給她聽,“我們做了兩次,然后你睡著了。你不是說后來我死了你吃了我嗎?這個我不清楚啊,可能是你做夢了,反正后來我是履行約定了的,玩完游戲就出去嘛,然后我就帶你回家了啊?!?/br> 原來是這樣……把事情理順以后她大概明白了,至于之后發生了什么她不想去琢磨了,她現在只想早點出院。 過了一會兒,她猛地想起她還漏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你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我爸媽他們面前?”說這話前她還是猶豫了一會兒的,畢竟他們倆的關系暫時還是不能公開的。 他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回答:“是以心理咨詢師的身份來的?!?/br> 溫嬈有些詫異,“你……”你了半天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當然不是心理咨詢師啊?!彼ⅠR回答。 溫嬈頓時釋然,她就說嘛,他這樣的人,能不干擾別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是心理咨詢師,而且她記得他是和她同專業的啊。 他又說:“不過我不是和你同一個專業,和你就讀同一個院校的時候我讀的是精神病與精神衛生學,讀了兩年我就去美國讀研了?!?/br> 溫嬈被他的話給嚇到,老半天才組織好語言,“你是……學的精神病與精神衛生學?”說完以后她在心里驚嘆,他今年才19歲??!“你現在還在上學嗎?” “不在?!?/br> “那你……”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已經讀完研究生了?” “恩,而且是心理學博士和精神病與精神衛生學研究生,雙學位?!闭f這話時,他的口氣是帶著得意的。 溫嬈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優秀太多。 她怕再問下去她的心臟會受不了,于是沒再繼續問了,而是摟住他,靜靜坐著,當她看見他閉著眼睛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就以為他睡著了,于是想把他放到床面上,可是她稍微動了動他就睜開了眼睛。 “你沒睡?”她看見他睜開的眼睛一片清明,哪里想睡著了被人吵醒的樣子。 “嗯,今天晚上我把你嚇到了吧,我怕你看我睡著了就把丟掉,所以沒敢睡?!彼f得風輕云淡的。 這讓溫嬈聽了頓時覺得挺不是滋味,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情,他這是多沒安全感才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拍了拍他的額頭,故作輕松地開玩笑:“看來我在你眼里是壞人???就因為這個把你丟掉?不可能的?!?/br> “反正就是不睡?!彼髲姷卣f,“你沒睡著我是不會睡的?!?/br> 溫嬈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好先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陸揚叫醒的,當她一睜開眼看清陸揚的臉時,她一下就沒了睡意,因為她想到曾輕輕是和她睡一起的! 她連忙看向身側,發現曾輕輕并不在,頓時松了口氣。 “怎么了?這么早來找我?”她看了眼窗外,猜測現在的時間大概是早上六點,而且他的表情也不對,一副很焦急的模樣。 他立馬抓住她的雙手,本來想說什么,卻又突然停住,因為他發現她的右手包扎著紗布。 “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弄傷了?!?/br> “好好的怎么會弄……”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過來?”她直接打斷他,扯開話題,防止他繼續追問。 “哦……我……”才開口他就開始冒汗,眼睛也不敢看她,他一咬牙,支支吾吾地說:“我是來和你解釋的!” 解釋?解釋什么?溫嬈心里奇怪,但是看他表情不對又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而且她也正在考慮什么時候和他分手,見他這副模樣她干脆順水推舟,“你解釋吧?!?/br> “那天晚上我……就是去我們常去的那家夜店嘛,你也知道的,可是我喝酒也沒喝多啊,不知道怎么就……就醉了……后來……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樣了……” 晚上?夜店?喝酒?這幾個詞組在一起可以描繪出一個很曖昧的場景,她從他的話中隱隱約約聽出了些什么,她試探性地問:“所以你和別人發生了關系?” 他一臉的難堪,然后低下頭,說:“沒想到那男的居心叵測,居然故意把照片發給你……你都不知道……”他抓緊她的手,“我看到你轉發過來的照片心痛死了,我想你看到一定很難受吧?可那天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說完,他懊惱地抓著頭發,“我真的不記得……” 溫嬈撲捉到幾個關鍵詞,手機?她的?轉發照片? “我發照片給你了?”她遲疑了會兒,不解地問道,她這幾天都沒怎么用手機??! 陸揚抬起頭,一臉的驚訝,“你怎么問這個問題?難道不是你發的?” 溫嬈沒回答他,趕緊下床找手機,她點開發件箱翻找著,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她與他的微信聊天記錄,最新的一條發的是照片,她點開照片,看清了那些照片心里有些震驚。 照片里是陸揚和一個長發女人在床上做……而且有幾張照片還是陸揚拿著手機拍的。 她匆匆瞥了幾眼,沒敢再看。 她看了眼發送時間,昨天晚上凌晨,那個時間點她好像睡了,但是曾輕輕可能沒睡,而且房間里除了她只有曾輕輕。 所以這條信息肯定是曾輕輕發出去的。 可是照片是哪來的呢?她又翻了一下,看見有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正是那些照片。溫嬈覺得這個陌生號碼可能是那個和陸揚發生關系的女人發來的,而曾輕輕看見了就直接轉發給了陸揚。 這個時刻,溫嬈腦中出現了一個不厚道的想法:趁此機和他分手。 此時陸揚正一臉不安地看著她,她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沒事,我也難為你,先不說這事吧。你自己不覺得嗎?最近我們之間已經有點變味了,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br> “嬈嬈,你居然要和我分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對?!睖貗聘杏X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心里莫名緊張,但她還是一鼓作氣繼續說下去,“其實我也感覺到我并不愛你了,如果一段感情已經開始變質,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再在一起互相磨合?!?/br> 可能是陸揚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突然說不出話來,沉默的空氣讓溫嬈心里更加不安和心虛,因為她明白,他們之間,其實是她先犯的錯。 也不知空氣停滯了幾秒,溫嬈聽見頭頂重新傳來他的聲音:“能抬頭面對我說話嗎?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看我?!?/br> 聽了這話,溫嬈趕緊抬起頭,證明性地看了他一眼,結果對上他的眼睛后還是心虛地別開了。 “你確定了是嗎?”陸揚問。 “嗯,確定了,我們分開吧?!?/br> “好,”陸揚點點頭,“那你把那些照片都刪了吧,這是我最后的請求?!?/br> “好!”溫嬈立即拿起手機,在他面前把含有不雅照片的通訊記錄都刪了。 看她刪完陸揚才走,一出去他就看見曾輕輕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別開目光不看曾輕輕,扭頭就走。 陸揚走了以后,溫嬈終于放松下來,她癱坐在床上,突然覺得很累。 她坐在床上一直在發呆,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曾輕輕走了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是提著早餐的。 當他把早餐放在床頭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他,悶聲說:“我就這么突然的喜歡上了你,輕輕……我……”說著說著她突然哭了出來。 因為她突然迷茫了,她要開始新的一段戀情。愛情剛開始總是熱情似火的,后面的發展卻難以預料。以前她和剛陸揚在一起時也是如膠似漆的,好像愛情能當飯吃一樣,可是后來呢?她和曾輕輕也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曾輕輕回抱住她,說:“別哭啊,我買的是你喜歡吃的炸醬面,給你送早餐什么的我也做得到啊,他都能做到我為什么不行?他能為你做的我一樣可以?!?/br> —————————————————— 兩人分手的情節我有做比較大的改動,原版兩個人的分手太情緒化和潑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