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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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里先是感謝了一下朝廷派去的太醫,但那兩位只考慮了毒霧具有腐蝕性,沒考慮到人受傷后潰爛的膿液也會引發感染。 于是,在治療因毒霧受害的百姓時,沒有注意自身防護的兩位也中了招。 而且,那毒霧會逐漸擴散開去。原本只局限于草木繁茂的地方,后來逐漸飄散到了滿城,甚至陽光底下走在大街上,都會感覺霧蒙蒙的。 受傷的、死去的百姓不計其數。 但日子還得過下去,躲在家中又沒有生活來源。為了生計,他們只好渾身上下過得嚴嚴實實地繼續出門。 渭城地處南方,他們的冬季沒有京城那么冷,與春天的溫度差不多。日日裹著既悶熱又不方便做事,已經受了傷的再裹上布就更不用說了。 百姓苦不堪言。 “阿德是親口與孤夸贊過你的能力的,紀太醫,你可有治愈他們的法子?”皇帝問。 “圣上,實不相瞞,臣在進京之前,已經遇到過毒瘴了?!?/br> 紀應淮把當時的情況,以及林子里挖出來的少年人尸首都一五一十地講給了皇帝聽。 “臣可以嘗試一治,但臣有一個請求,懇請圣上派幾位探案專員和仵作與臣同行?!?/br> 皇帝沉思片刻,“可,孤會讓大理寺卿找幾個人來幫你?!?/br> 一個毒霧竟能牽扯到人命案子,皇帝還真沒想到。 “被渭城官府派來送折子的人如今在驛站待著,他身上有傷,你可以先去看看他的情況,”深諳獎勵激勵法的統治者道,“若紀太醫你能解決這次渭城毒霧的事情,待你回了京,孤就下旨命你繼任太醫令之位?!?/br> 紀應淮面上沒什么表情,從容地跪下謝恩,“臣叩謝圣上隆恩?!?/br> 毒霧要處理起來,可不是一件易事。它毒性強、傳染性強、死亡率高,一旦感染處理不好就有截肢的風險。 經方中的湯藥又不一定對證,他得去渭城看了情況才能開方,這讓提前準備藥材也存在了一定的困難。 最重要的是,要過年了。他這一走,定然不能把安立夏帶在身邊讓他涉險。 他們不知又要分別多久,才能再相見。 【作者有話說】 翻了一下老黃歷,2022和2023年的立夏都是宜成婚的,有點觸動。 過渡章卡文來晚了(輕輕跪下) 感謝在2023-10-04 23:30:04~2023-10-05 21:3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菓菓、揍大灰狼的小白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我超愛他的 與帶路的侍衛趕到驛站時已近晌午。驛站底層配有小廚房和膳堂, 這會剛做好午膳,食物的香味飄了很遠,勾得人肚子里的饞蟲直往心里鉆。 紀應淮有點餓, 但還好, 能撐一撐。 上樓的時候他在想,自己去了渭城,就沒人給立夏變著法子做新奇菜肴哄他多吃點了, 立夏會不會又瘦下來。 各種各樣的擔心接踵而至,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有些感傷。 三樓不算高,很快就到了,侍衛走在前頭為他打開了門。紀應淮整理了一下面上的簡易口罩, 就在跨過門檻的那一刻,他恍然明白, 所有擔心其實都只是他自己不愿與立夏分離的借口。 沒有誰必須依賴誰,必須與誰在一起才能過得好。而且,安立夏已經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了。 是他自己不舍得出遠門。 “……” 紀應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忍不住笑了。他無聲對自己說,我超愛他的。 沒笑多久, 一股混雜著血腥氣的藥味就把他的注意力引了回來。 驛站的屋子有等級之分,這位送信人代表的是渭城官府,按規矩被安排住在了中等的套間里頭。這套間進門后是會客的小廳室, 右轉過了道門才是臥房。 床幔束在兩側,沒有放下來, 此刻那人就和衣趴在床上, 沒蓋被子, 中衣上還有藥液與血跡滲出的痕跡。 炭火燒得很熱, 屋里的窗戶開了條縫,冷空氣颼颼地往里鉆,估摸著是想借此平衡一下室內的溫度。 送信人聽到門扉開闔的聲音,艱難地昂起頭,斜著頭朝紀應淮他們那邊瞄了一眼,“誰呀?” 侍衛答道:“是紀太醫來為你治病了?!?/br> “圣上看到折子了對嗎,”送信人有點激動,“我這是小傷,不用麻煩太醫大人的。請您快些去救救我們城中的百姓吧,他們的情況要比我嚴重多了!” 他在這驛站等了兩日,折子遞上去了卻遲遲沒有音訊,只能日日牽掛著還在受苦難的同鄉們,焦灼地盼著朝廷回復,可謂心急如焚。 紀應淮道,“放心,會去的。我先與你開點藥,若療效好,便即刻啟程?!?/br> “好好好,多謝您?!?/br> 送信人的傷在大腿|內側以及腳腕處。腳腕處的破潰是直接接觸了毒霧導致的,腿側是長途騎馬后硬生生磨爛的。 他自述從前也行過遠路,這回上京怕受寒,穿的還是冬日的褲子,很厚實,照理說最多磨得皮膚發紅出血,但到達驛站一下馬就覺得疼得鉆心。脫下來一看,皮rou竟然都被蹭開了,血糊糊的一片。 紀應淮判斷,這可能是因為受過毒霧的關系。在毒霧里頭呆過的人皮膚屏障遭到了侵襲,所以會更容易受傷。 他腿上的傷口沒有化膿,用普通傷藥治療就可以了,休養好了很快就能結痂。 但腳踝處的傷治療起來會慢一些,因為那破潰里頭還參雜了膿栓與腐rou,他自己處理傷口時沒有先剔除,就貿然上了藥,使得膿毒外泄不暢了。 腐rou不去,新rou不生。 紀應淮先給他開了提膿祛腐的藥,并一付去體內毒邪、防止突發高熱的內服湯方。 差人去太醫署取藥后,紀應淮戴上了手套,替他清潔處理了一下腳踝部的傷口。 那腐爛的血rou底下,隱隱可見白骨。 為了防止過度疼痛讓人直接撅過去,紀應淮給他施針做了個局部麻醉。 雖然送信人一開始嘴上說著他能忍受,不用麻煩,但紀應淮施針時,指尖稍稍觸及周圍皮膚,他就痛得悶哼出了聲。 紀應淮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痛覺這么敏銳,也不知他是怎么拖著兩條傷腿硬撐生生到京城來的。 侍衛去得快來得也快,紀應淮這兒還沒處理完,他就已經把藥拿來了。 湯藥送去了樓下煮著,用過膳剛好可以喝。外敷的藥紀應淮直接替送信人用上了,拿干凈的紗布給他包扎好,以防蹭到臟污誘發二次感染。 “你這兩日按時用藥,后日我會再來一趟?!?/br> 他收起了針,先簡單用酒消了個毒,回到太醫署還得一根一根在火上高溫過一遍,這樣滅菌效果會更好。 在送信人感激的目光中,紀應淮離開了房間。 他去樓下借了點火把手套燒了,沾染過膿液的東西還是小心為妙。確定身上沒別的可能帶有傳染性的東西遺留,紀應淮才敢上車回宮復命。 皇帝聽了他的匯報,頷首道,“既然你心中有數,大概率能治好的話,那就準備準備,不日便啟程吧?!?/br> 渭城的情況不容樂觀,倘若不能及時控制的話,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城中的人們哪個都逃不掉,甚至還可能影響到周邊城鎮,擴散帶來大面積的傷亡。 再加上紀應淮之前說的尸骨造成毒霧的事情。如果渭城的毒霧也是這樣產生的,那新死亡的人就會成為培養毒氣的肥料,使它的勢頭與毒性變得更猛。 傳染病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叫人頭疼的東西,控制住它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政也會受到影響?;实坌睦锖苤?。 但確實快要過年了,沒兩天就是除夕夜。從人性角度考慮,怎么也得讓紀應淮在家安穩守個歲再走。 于是,在紀應淮去探查送信人的傷勢,發現有明顯好轉的那天,命他年后帶隊前往渭城的圣旨就送到了太醫署中。 太醫署成了繼掖庭之后第二忙碌的地方。 上上下下閑著的太醫們都在磨藥粉調制傷膏、做防瘴氣的香囊,清點藥材并裝車的事情交給了各位太醫的學徒和侍從們。 忙了兩天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到嗆人的草藥味。 下班回到小院,紀應淮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有沒有淡下去些,才敢進去。他生怕把安立夏嗆到。 一見他回來,立夏就迎了上來。 恢復記憶后,他越發喜歡粘在紀應淮身邊,在外面沒辦法,在家私底下幾乎是寸步不離。 看到紀應淮手里的圣旨,安立夏知道夫君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他的情緒登時低落了下來。 “什么時候去?”立夏垂著眸,問。 紀應淮把他攬進懷里,“大年初一那天,具體時間還沒定?!?/br> 剛跨完年就要走。 “不可以晚一天嗎,哪有年初一工作的道理,”安立夏嘟囔道,“或者,我可以一起去嗎?” “太危險了,”紀應淮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在京城好好待著,我會時常給你寄信來的?!?/br> 安立夏搖了搖頭,他把臉埋在紀應淮毛茸茸的氅衣里,聲音悶悶的,“那不一樣?!?/br> 雖說見字如面,可到底沒有見面那么讓人欣喜。 他不想要薄薄的紙頁。 他只想要紀應淮站在他身邊,他倆要在一塊,不要分開。 但…… 安立夏知道,茲事重大,如果夫君不去救人,那他最不想見到的陰陽兩隔的場面,將出現在更多的渭城百姓之中。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彼f。 紀應淮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好,一定會的?!?/br> 用晚膳的時候,小蕓知道了師父要去治病救人的事情,她眼睛一亮。 “師父,能不能把我帶上?” 理論的東西她已經學了不少了,跟著師父也見識了很多常見病癥,她很想去看看毒瘴是什么樣子的。那東西出現在縣城的時候,她只是聽說了,師父沒讓她跟著。 當時街坊人家都在講這事,東一耳朵西一耳朵地聽了個大概后,小蕓更好奇了。 她好想學點書上沒有的知識。 “很危險,也會很累,你確定要去?”紀應淮道。 小蕓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確定?!?/br> 她表態很堅決,但紀應淮沒立刻答應。